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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弘是夭折 ...

  •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皇上为十七阿哥赐婚,果毅公阿灵阿次女,钮祜禄·凌筠为嫡福晋。

      康熙四十九年,五月初三,皇上巡视塞外,婳燕随驾。期间,敏敏格格为十三阿哥倾心一舞,刹那芳华,因舞曲是若曦一手操持,受到众多赏赐,一刹那间,若曦的身份让大家都有些不敢小觑,让若曦未来的婚事更加关键,而四爷对若曦也更加欢喜。后敏敏格格指婚给伊尔根觉罗族的佐鹰王子,放下对十三阿哥的执念。

      康熙四十九年,八月二十日,十二爷嫡子弘是酉时卒,年四岁。当时婳燕还在塞外并不知情,那时若曦因舞得皇上赏识,婳燕也不甘示弱,常常逗得皇上开怀大笑,地位也逐渐稳固。

      康熙四十九年,九月初六,塞外传来世子离世的消息,婳燕初闻消息时内心悲痛不已,这是婳怡的第二个孩子,那么年幼便夭折,不知道十二爷与姐姐该如何难过,家中如今就靠着她与姐姐苦苦支撑,姐姐因为诞下十二爷嫡子,地位虽没有身在皇上身边的婳燕崇高,倒也有点威慑力,如今弘是夭折,姐姐连傍身的孩子都没有,该如何办,婳燕很是着急。

      康熙四十九年,九月二十七日,皇上返京,婳燕想出宫去探望姐姐,可是却不好向皇上开口,左等右等终于在畅春园遇到十二爷,婳燕知道此地不是聊天的地方,便往前走,婳燕知道十二爷定会跟上来,婳燕走到一处幽静无人的地界,只有一条路可以到此处,后面又是湖水,旁人也不会听到,让竹雅守在路口处,若是来人并会出声告知。

      婳燕看着十二爷,十二爷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婳燕有些难受的问道“弘是为何会夭折?”

      “对不起,是我不好。”十二爷低着头回道。

      “弘是出生时身子虽不好,但满岁时却强健不少,这几年也曾听闻弘是的事,明明出塞前身子还不错,为什么会出痘,明明很小心,怎么就会染上了天花呢!”婳燕含着泪的问道,姐姐那般小心的人,怎么会让弘是接触到天花,而且当时并非天花肆虐的时节,再者皇上因为幼时出痘的阴影,对天花进行彻底的研究,已经很少有皇室成员得天花,若是得了也不会在因此病而身亡,婳燕这才质问其十二爷,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冷落婳怡,年氏把感染了天花的茶具给弘是送去,才让弘是染上天花,又处处阻挠弘是就医,耽误病情才会如此。”十二爷哽咽的说道,弘是也是十二爷的亲子,亲子夭折十二爷也是难受至极,丝毫不比婳燕心疼的少。

      婳燕瞪着眼睛的看着十二爷,那位年氏是婳燕贬到辛者库时才入十二府的侧福晋,乃包衣护军副参领之女,家中从军,是唯一的姑娘,上有三位兄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娇惯的很,很会撒娇,十二爷也多加偏爱,后来婳燕才听说,十二爷喜欢年氏也是因为年氏长的与她颇为相像,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时的婳怡因十二爷知道当初真相而备受冷落,家中又失势,才会让年氏欺负到婳怡的头上,处处使小手段来害婳怡,这一次因为婳燕复位,若是在不除掉婳怡与世子,怕她的地位不保,便下了杀意。

      婳燕气红了眼,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十二爷“年氏?十二爷要如此处置!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定要将其生不如死!”

      “我今日便是来向皇阿玛上表将年氏剔除玉牒并处死,在处理一些有嫌疑的人。”十二爷回道。

      “定不可放过年氏!”婳燕咬牙说道,真心为婳怡打抱不平。

      “自然。”

      婳燕看着十二爷低姿态倒是缓了些气愤,可是又想,若不是十二爷的冷落与不重视,弘是与姐姐也不会如此下场,无论如何大人的恩怨也不可牵扯到孩子身上,婳燕又是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让十二爷帮我照料姐姐,十二爷便是这么照料的吗,我不求其他,只求姐姐与世子安康,如今世子因出痘而夭折,想必姐姐也是愁容满面,怕是也要病倒,十二爷,你必要给我个交代,不要以为我富察氏败落就瞧不起,富察氏现在还有个我!”

      十二爷抬起头看着婳燕,无奈一叹“我曾说过,多的我做不到,我只是不曾想后宅之事这般狠毒,罢了,总归是我的错,你如何埋怨都无妨。”

      “埋怨有用吗?弘是已经不在,就是在埋怨也不可能复生!”说着说着婳燕便说不下去,哪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便悄然而逝,婳燕只看了那么几次,上次见它还是二岁时,没想到那一次便是永别。

      “婳燕,日后我定会护好你姐姐的。”十二爷看着婳燕的难受的模样,心中也是酸涩不已。

      “什么事不要错过才说。”婳燕抬起头不想让泪水留下,深吸口气,又望着十二爷复道“姐姐的身子可好?”

      说起婳怡十二爷再次愧对婳燕的模样,最终叹口气并未隐瞒的说道“不算好,弘是生病期间她一直跪求上苍,其实有件事还未告诉你,年初时,年氏曾害的福晋落水,导致福晋日后不得在生育。你放心,日后若有子嗣,无论男女我都会过给福晋抚养。”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婳燕的怒气也越来越大。

      “你说什么?落水?冬日?为何后来不告诉我?”婳燕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二爷,这些事若不是今日问到,恐怕婳燕不会知道。

      “抱歉,是我不对。”十二爷并未辩解什么,只是一味的道歉。

      “不用多说了,十二爷!我定要让年氏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弘是夭折,姐姐也不可再有孩子,真是天大的惩罚,这让姐姐如何度日!就是十二爷有了子嗣,姐姐见到岂不是会想起夭折的二个幼子,面上开心,背地里不知该如何伤心,你让姐姐看着他们日日以泪洗面吗。”婳燕大声的说道。

      “我可以暂时不留子嗣,婳燕,你不要把你的姐姐想的那么美好,她做过的那些事,你难道忘了?”十二爷看着婳燕一直质问的样子也心生不悦,若不是婳怡当初阻挠,也许便不会出那么多的事。

      “我没想到十二爷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姐姐做过的事无非是自私了些,她可曾害过我?害过十二爷?害过其他人?”婳燕低声怒道。

      “她是未害过你,未害过我,可是她害过迈氏与姚氏的孩子,我看在她是你的姐姐,看在她是我的发妻的面上我并未说过,难道那些孩子就不无辜吗!他们连这个世间都没见过!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婳燕你怎可厚此薄彼!”十二爷疾言厉色的说道。

      “什么?”

      “你姐姐害怕她们生下男孩威胁弘是的地位!让她们落了胎!他们也是我未出生的孩儿,我也心疼他们!”婳燕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婳怡是那么的柔和端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十二爷看着婳燕不愿相信的模样又说道“你以为这些后宅女子那个手中干净,婳燕你醒醒吧!”

      “怎么可能?”婳燕后退一步轻轻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二爷。

      “她当初可以为自己筹谋,难道心机不深吗?婳燕,我一直记着你说的话,我留她平安,留她锦衣玉食,旁的事我也做不到了。她年初落水,如今弘是夭折,也是我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会负责。婳燕,既然你怕福晋看到孩子心中不好受,我答应你,我暂时几年内不会在纳妾生子,直到福晋与你的心结过了再说,若是真的日后有子嗣,无论男女我都会过给福晋抚养,你放心,她会一直都是当家主母,这既是我对她的弥补,也因她是你的姐姐,同时是我对你的心意。”十二爷叹口气,看着婳燕无法相信的样子,想要上前拍拍婳燕的手臂,婳燕却反射条件的向后一躲,十二爷只好收起手复道“今日我还要去找皇阿玛,年氏终究不该在多留一日,便先行一步。”说罢十二爷便越过婳燕离开,婳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她姐姐会是这样的人,不,还是她心中太单纯,她常常说别人看不透,说别人眼见不一定为实,她又何尝不是,真是好笑至极。

      婳怡之事让婳燕后来仔细冷静的想了想,说不上来是谁对谁错,既然十二爷说了暂时不会生子娶妻,那么便这样吧,这件事总归是十二爷的家事,婳燕已经累的不想在去管,最近太子爷与皇上的矛盾越来越大,太子爷在策划逼皇上尽早让位,四爷也看透了太子爷,认为太子爷并非明主,从四月开始,四爷便开始为自己筹谋,从联合马齐便是例子,婳燕心中也明白,也尽心尽力的为四爷传递消息,并将自己知道的未来事,暗地里小心谨慎的透露给四爷,让四爷拉拢大臣,例如年羹尧等人。婳燕这边心力交瘁的帮四爷筹谋,马齐最近也在筹备力量,打算东山再起,已经有了眉目,这婳怡的事在这些大事面前都算是小事,家族复兴,日后对婳怡也是宜事,便让婳怡自己去想吧,反正活着就好。

      说起婳燕为何那么为四爷卖力,也是因为十七阿哥婚事,其实还是有些打击婳燕,婳燕心想,怎么自己有些喜欢的人,最后都擦肩错过,这让婳燕有些难过。想来想去便决定日后不再受任何人的影响,在如何对自己好,也不多想,不在自作多情的惹人笑话,她是真的怕了,如今只想这帮四爷稳固地位,可不多想那些情情爱爱,这东西太伤人了。

      说起十七阿哥,因为择其的良辰吉日是六月十六日,皇上当时在塞外,婳燕也并未观礼,看不到也好,免得心烦,如今回到宫中倒是一次没见过十七阿哥与福晋二人,听说明日打算来畅春园来向皇上请安,婳燕便想着明日见见吧。因为是皇上赐婚,婳燕也未帮十七阿哥参谋,当日也是十七阿哥没说的缘故,反正若是参谋,婳燕是死活也不会选钮祜禄氏为十七阿哥的嫡福晋,如今婳燕倒是好奇这福晋与十七阿哥相处的如何啊。

      次日,十七阿哥与嫡福晋到畅春园拜见皇上,对皇上行三跪九叩礼后,皇上笑着让他们起身赐座,并赏赐了一些贺礼,夫妻二人都受了礼,婳燕在身后看着福晋,看起来倒是端庄大方,只是阿灵阿是八爷党羽之人,若是日后四爷登基岂不是会怪罪十七阿哥,这事着实有些难办。

      皇上又询问了些琐事,便让婳燕送十七阿哥与福晋出去,皇上想着十七阿哥与婳燕交好,二个孩子也许久未见,定然会有些事要说,再者皇上宠爱婳燕,如同亲女,这婳燕虽然从未求过皇上赐婚,但是日后定是要与福晋接触的,相熟一些总归是好的。

      几人步到外面,十七福晋突然停下步伐对着婳燕说道“早就听闻格格大名,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刚才格格站在皇阿玛身后,花容月貌,气度非凡,当真是让妾身羡慕。”

      “今日储君福晋,福晋温文尔雅,仪态万方,倒是让我羞愧。”婳燕回道。

      “格格谬赞。”福晋看一眼十七爷望着婳燕的眼神,低眉看着婳燕又道“爷常说妾身笑起来最像格格,今日见到格格才知道,妾身哪里比的上格格。”

      “千人百态,哪里有处处一样的人,福晋的笑自然是带着福晋的韵味,便是让我学,也难学精髓。”婳燕回道。

      “格格所言极是。”

      婳燕看着福晋又看看十七阿哥,看着十七阿哥神游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对十七阿哥打趣的说道“十七阿哥这是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难不成是不愿见到我了,嫌弃我打扰你与福晋相处?”

      “怎么可能!姐姐若在十七身边,十七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十七阿哥听到这话快速的反驳,十七阿哥最喜欢的便是婳燕了,只是他还是不明白。

      婳燕闻言小心的看一眼福晋,福晋有些苦涩的低下头,婳燕真想踢一脚十七阿哥,你家娘子在身边你就这么说别的女子,她不得吃味了,还好福晋看上去知书达理,不像十五福晋那样。婳燕心下松口却对着十七阿哥不悦的道“说什么胡话,应是福晋在你的身边你会笑出声来。十七阿哥从小便不会说话,福晋莫要介意。”后二句话婳燕对着福晋说道。

      福晋扯出一丝笑意回道“无妨,妾身想爷也是欢喜格格在身边的,毕竟格格是爷的青梅竹马又是老师,这些妾身都比不得。”福晋说完婳燕点点头,福晋倒是说的不错。

      这时王喜跑出来到婳燕面前说道“格格,方才送来了一摞折子,还请格格去瞧瞧,我们好送到万岁爷哪。”闻言婳燕便对着十七阿哥与福晋欠身告辞。

      二人看着婳燕走远,福晋悠悠道一句“格格已经走远,爷,我们也该回去了。”十七阿哥这才恍然回神,二人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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