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打CG的第三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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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说完后就离开了云雀恭弥的嘴唇，同时握住他手掌的右手也放开转为握住栏杆。她做出这个动作后，黑发少年仿佛才回过神似的，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被她吻过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露出略有些僵硬的神色。
“你……”
云雀恭弥的视线落在晴空脸上，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她几秒后黑发少年略显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他的语气听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仔细留意就能发觉他的呼吸比平时略急促一些：“食草动物，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晴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没有得到回应的黑发少年忍不住又转头看她的时候，她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没有那种如刀的妩媚，柔软又亲昵，让云雀恭弥想起家里那只猫，那只白色的幼猫吃饱喝足后就会用脑袋蹭他的手掌，那种柔软又亲昵的神态就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吻你啊。”她笑着说。
“吻你啊”……
云雀恭弥透过半掩的落地窗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在繁星的点缀下浮现出明艳的光影，在明艳的光影里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个羽毛般的……吻。
与他的唇不同，少女的唇是柔软的、温热的，带着巧克力和牛奶的香味。
其实云雀恭弥不喜欢巧克力也不喜欢牛奶，太甜的食物他都不喜欢，但那种香气从少女的吐息间传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不讨厌。
不讨厌奇怪的食草动物的吻。
真奇怪啊……为什么会不讨厌呢？明明只是个不需要在意的食草动物，就算她很奇怪也不值得放在眼里。但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食草动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他，通过草壁送来曲奇，通过草壁送来一只猫……
“晴空小姐，请问你为什么接近恭先生呢？”
云雀恭弥又回想起那天草壁问她的问题。
“这个问题真奇怪啊。”她好像是这么回答的：“草壁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吗？你在路上看见个女孩子，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但你觉得这个女孩很特殊，至少对你来说很特殊。你看见她就莫名地觉得心情好，今天想看见她明天也想看见她。你看见她就觉得高兴，你也想她看见你就觉得高兴……我对你们恭先生就是这样。”
对我……就是这样么？那个食草动物就这么……
云雀恭弥把手背放在额头上，好半天之后，他才在黑暗中慢慢闭上眼睛。
早晨的阳光照在青森街的街道上，晴空提着书包从别墅园里走出来，经过别墅园外那棵葱郁的古树时，不出意外地看见树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棕色短发，五官清秀，手里提着一盒蛋糕，额头上还带着运动后留下的细汗。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他身上，棕色的短发被金色的阳光染成了棕红色。
“早上好啊，晴空。”注意到从别墅园里走出来的少女，沢田纲吉笑着挥了挥手。
晴空停了一下，迈开步伐走到他面前。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那一晚的聚会后，沢田纲吉每天早晨都会出现在这棵古树下。他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晴空以为他终于要来探查她的身份了，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身上的疑点，也从来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甚至隐隐的晴空还有点期待那一天。
这个游戏的循规蹈矩让她开始有点腻味了，可是晴空不喜欢破坏游戏规则，如果游戏规则被别人破坏她就欣然地接受。
压抑本性太久，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但两天后晴空发现她猜错了，沢田纲吉完全没有要探查她的意思，他看起来更想无视她的疑点拉她入伙——每天沢田纲吉都会带不同口味的蛋糕给她，然后陪她从别墅园走到车站，而在这段短暂的路途上，棕发少年开始试探着询问她对黑手党的看法。
“其、其实也不是黑手党……”沢田纲吉艰难地措辞：“至少不是晴空你想象中的那种黑手党……”
“那是哪一种黑手党？”
“……”沢田纲吉：“假如就是你想象中那种黑手党呢？”
晴空回想着被□□监禁三年的经历，如实道：“很讨厌。”棕发少年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僵硬，她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不过现在不讨厌了。”
沢田纲吉“欸”了一声。
晴空朝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确已经不再憎恨□□，库洛洛说过，流星街人不需要憎恨，所有值得憎恨的东西，只要毁掉就好了，杀光，抢光，烧光。在亲手毁灭了曾经囚禁她的□□之后，晴空对它就已经没有了憎恨。
憎恨多累啊，有那个精力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再不然跟着奇犽探索几个遗迹增进一下感情也好啊。
“早上好。”晴空接过沢田纲吉手里的蛋糕，低头看了一眼：“今天是巧克力蛋糕么？”
“嗯，我记得你喜欢吃巧克力。”沢田纲吉笑了笑，“总是吃芝士蛋糕会腻的吧？明天吃草莓蛋糕怎么样？”
晴空提醒他：“明天是周末。”
“啊……对哦。”沢田纲吉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最近都忙着训练，没有去学校。差点忘了明天是周末了。”
“训练很累么？”
“很累，但是一想到大家都在努力，就好像也不是那么累了。”沢田纲吉习惯性地露出温和的笑容。同样是“首领”，晴空觉得沢田纲吉和库洛洛是完全不同的人。如果说库洛洛是天生的王者，那么沢田纲吉就是需要被千锤百炼然后才闪闪发光的宝石，一开始接触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少年普通得扔进人群就找不着，但是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能发现他的不同。
或者说……可怕。
至少在晴空看来是可怕，跟沢田纲吉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放松警惕，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自己摘下自己的面具了。
他的瞳仁像一面镜子，照的她这具披着人皮的白骨无处遁形。
“比赛是什么时候？”
“……后天。”
按照沢田纲吉的说法，这场与港口黑手党的比赛分为三场，每场比赛双方分别派出七人，而这七人里面又分成两人、三人和五人的比赛。比赛内容由港口黑手党决定，第一场是两人比赛，第二场是三人比赛，第三场是五人比赛，每场比赛之间间隔一天。
而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
白色的窗纱被晨风吹拂，晴空把被子拉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沢田纲吉向她介绍这场比赛的时候用的还是两家公司竞争的名义，看起来短时间内他不会让她接触到黑手党的世界，那么这场比赛，要不要去看呢？
感觉会很有趣啊……
一阵铃声打断了晴空的思绪。她从枕头底下摸出终端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雪染菊理”。
“喂？”晴空伸手勾过衣服。
“是、是我……”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晴空，我是菊理。”
晴空“恩”了一声，左手拿着终端机，右手脱掉了睡裙。
“晴空，今天你有空么？”雪染菊理说：“平安神宫今天有祭祀，虽然比不上八坂神社的袛园祭，但是也很有趣。晴空你不是才回到日本么，应该没有参加过祭祀吧，要一起去看看吗？”
“没兴趣。”晴空把百褶裙的纽扣扣好，走到穿衣镜前时忽然想起这条百褶裙是和雪染菊理逛街的时候买下来的，原本到嘴边的冷漠话语一顿：“……你和因幡澄香去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是不想去，还是不想和我去？”
“约因幡澄香吧。”晴空拉开窗帘，准备挂断电话。
“晴空，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雪染菊理忽然提高了音量，就算如此她的嗓音还是十分温和：“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关你的事。”晴空沉默了一阵：“你很可爱，也没做错什么。但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你这样的女孩就应该跟和你一样天真单纯的女孩做朋友，而不是和我……我也没兴趣玩这样的温情游戏。”
“我受了你很多恩惠，我会还的。你想要什么？钱？宝石？或者其他什么的，你想到了可以告诉我，我……”
“笨蛋！如月晴空你这个笨蛋！”
电话那头的少女带着哭腔挂断了电话。
晴空拿着终端机沉默了几秒，最终露出一个索然无味的表情，把终端机往床上一扔，转身走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晴空抱着小白敲响了隔壁的门。
“小白想姐姐啦。”晴空对来开门的草壁哲夫露出笑容。
“晴空小姐？”草壁哲夫愣了好几秒钟，忽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把她请进了别墅。
草壁哲夫这几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天知道他家恭先生忽然怎么了，三天前的早晨，他正把早餐摆上桌，恭先生忽然面无表情地说下回那个奇怪的食草动物再送什么东西来，就直接送到书房里。草壁哲夫身为云雀恭弥的首席助理，当然瞬间明白过来“那个奇怪的食草动物”指的是谁，立刻恭敬地答应了下来，心里还想着能陪在恭先生身边的女性大概真的出现了……
可是一天至少刷两次存在感的晴空小姐忽然就不出现了，跟消失了似的，明明就住在隔壁，但就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不仅晴空小姐的人影见不到，那只叫小白的猫都没影了。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晚上草壁哲夫就明显地感觉到他家恭先生情绪有点不对劲，面向旁边别墅的落地窗敞着，办公桌上的公文还翻着半个小时前的那一页……
思来想去，草壁哲夫把晴空送来的饼干盒里的卡片放在了云雀恭弥手边。
“愿每个夕阳下我都能与你相遇。”
然后草壁哲夫就看着他家恭先生的表情先是莫名地柔和，然后更冷淡了……
“晴空小姐，您吃早餐了么？”草壁哲夫问：“我正在准备早餐，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呢？”
“草壁你亲手做的吗？”晴空笑了笑：“好呀，我很期待。”
“那您先等一会儿，我去……”草壁哲夫顿了一下：“把云朵抱下来。”
说完草壁哲夫就走向了楼梯，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客厅，白色的幼猫就兴奋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三步两步地跳上了沙发，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晴空怀里的幼猫。
好几天没见，很明显这对姐弟也很思念彼此。
“草壁。”跟在白色幼猫之后出现的是云雀恭弥，他神情冷淡地问：“早餐好了么？”
“还没有，但是很快就好了。”草壁哲夫建议道：“恭先生，不如您到客厅里等？”
“……快点。”云雀恭弥走下楼梯。
草壁哲夫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
“早上好呀。”晴空转头看向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的黑发少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冷淡的神情似的，也仿佛没有星光下那个亲吻似的，无比自然地打招呼。
“……”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地低头看手里的公文。
“委员长，不理我吗？”晴空揉着幼猫的脑袋：“三天没见啦，小白和云朵都很想念对方，你一点都不想念我吗？我很想念你啊。”
云雀恭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晴空看着他的侧脸。她一直都知道云雀恭弥有张称得上绝色的脸，但这一刻他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晨光透过落地窗漫进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这一幅画面还是漂亮得让人不忍打破。
“委员长，你真好看啊。”晴空毫不吝啬地赞美：“看见你心情都变好了，果然我还是希望能每天都看见你啊。”
“可惜这是白天，不然我又想吻你了。”
“……”云雀恭弥手里的动作明显一顿，晴空可以看见他的脸部线条又僵硬起来，黑发下白皙的耳垂也泛起了隐隐的粉色……好半天之后，他才冷淡地说：“闭嘴，食草动物。”
“嗨嗨。”晴空笑着低头逗弄怀里的两只幼猫。
“早餐好了。”
不一会儿草壁哲夫把早餐端到了餐桌上：“恭先生，晴空小姐，请过来吃早餐吧。”说完他又把两碗牛奶也放在了餐桌上，对晴空怀里的两只幼猫招了招手：“云朵和小白也过来吃饭。”
晴空还没来得及动，她怀里的两只幼猫已经你追我赶地跳到了餐桌上，而云雀恭弥也放下公文走到餐桌旁坐下。
“晴空小姐，请坐这里。”草壁哲夫拉开了云雀恭弥旁边的座椅。
“谢啦。”晴空走过去走下，草璧哲夫留下一句“我忽然有事先失陪了”转身走上二楼。
餐桌上摆放的是很精致的和式早餐，金黄的煎蛋、白色的生鱼片、淡黄色的土豆泥……除此之外还有色泽鲜艳的点心，这些点心显然吸引着两只幼猫的注意力，它们围绕着点心“喵喵喵”叫了好几声。
晴空正准备拿点心喂猫，云雀恭弥却先拿起了一块点心，喂到了离他近一些的小白嘴边。
幼猫立刻低头从他掌心叼走了点心，神情冷淡的少年微微垂眼看着它进食，漆黑的瞳仁浮现出一圈柔和的水光。
晴空看了他一会儿，轻轻低下头，学着小白的样子：“喵～”
云雀恭弥转头看她，红发的少女的视线在他和樱花形状的点心上来回游荡，眼瞳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求投喂”，这副模样倒真的有点像猫。
但哪有这么妩媚如刀的猫。
云雀恭弥拿起一块点心，缓缓地递到她嘴边。晴空正准备张嘴咬住那块点心，云雀恭弥却忽然一转手腕，把它喂向了她旁边的云朵。
眼看幼猫高兴地跑了过去，晴空从座椅上微微站起，一口咬住了云雀恭弥手里的点心。叼走点心的同时，她还不忘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少年的指尖温度略低于嘴唇，带着微微的凉意。
“嗯，好甜。”晴空退回原位。
“……”云雀恭弥看似一脸镇定地收回手，但目光始终停留在餐桌的点心上，柔软黑发下的耳根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
真可爱。
晴空舔了舔嘴唇，拿起另一块点心喂给了云朵。
【云雀恭弥CG“他养的猫”已经解锁，恭喜宿主获得一百积分。】
“委员长你有什么喜欢吃的点心么？”看着云朵吃完点心，晴空转头问。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不要太甜。”
“不要太甜？”晴空歪了歪头：“那蛋糕和巧克力都不行啊，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别墅外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晴空！如月晴空！”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打CG的第三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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