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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问路 ...

  •   门外的傅黑棋静静地握着剑,冷冷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啪”有人搭在他肩上。

      “谁?”一个转身,却是瑞丰。

      “爷”慌忙收回架势立在一旁。

      “我们走,”瑞丰撩起衣袍跨过门槛,往外走。

      傅黑棋一愣,再往里看,花烟兰也已走出一步,站在门口。

      “烟兰,恭送王爷,”微微地笑,总算又逃过一劫。望见瑞丰和傅黑棋消失在门外,她才舒了口气走回椅上,拿起那半杯尚未喝完的茶轻抿着。

      往下该如何是好?今日瑞丰放过她,她却未必能逃过下次。在这王府她该如何自处呢?

      瑞丰,瑞丰,瑞丰………………

      “啪”又有人进来。

      “可以吃药了,”冷冷地声音,是淇璜——自从知道花烟兰不会搞鬼之后,她除了送药很少来此。

      “嗯?”花烟兰抬眼。来得正好。眼里闪过无数心思,或许她该先下手为强。

      想着,她放下茶杯注视着淇璜,“妹妹,今天来晚了啊!”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篮子,从中取出药碗,递过来,“嗯,怎么妹妹的药和栖珏的不同呢?”接过碗,喝了一口,明知故问。从来栖珏的药中带着甘甜,淇璜却尽是苦涩。这煎药之人不同,往往会少放一味。这一味之差却是甘苦之别。花烟兰知道这是淇璜故意的,半月来她从来没问,今天却独独问出,让淇璜一愣。

      “我不知道,这要问大夫。”随即,她答道,心中却暗暗责怪栖珏没事何必给这妖姬加上止苦之物。脸上已沉下大半。

      花烟兰望着她,不觉在心中笑了笑,果然,淇璜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就冲这,她便该善加利用,“刚才王爷来过了,”一鼓作气将那至苦之物喝下,然后说道,抬头看着淇璜。

      “什么?爷来过了?”淇璜的脸上瞬时变了几种颜色。

      “放心,我只和爷说,你去拿药。”对着淇璜笑笑,顺手从一旁拿起干果,咽下一棵,口中的苦涩去了不少,“怎么样,姐姐没说错什么吧!”料想她也不敢去问瑞丰始末,便装得更是大度。

      “嗯?”淇璜真以为花烟兰为她掩饰,脸色放下了不少,“你怎么会如此好心?”口中却还是不咸不淡的讽刺,然后,自顾自地坐下。

      花烟兰笑笑,“妹妹怎么这般说?我进了王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自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同妹妹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过的好便于妹妹脱不了关系。”说着伸手拍了拍淇璜的手。

      淇璜没想到花烟兰会说出这些话,呆愣之余尽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将手抽回。

      只听花烟兰继续说,“妹妹,进了这王府啊,什么都是变数,可什么又都是转机,我见妹妹生得这般动人,当个丫环实在可惜了。”花烟兰知这淇璜最是高傲之人,这种人最喜欢听吹捧,只要说中她的心思,她会为你肝脑涂地。

      果然,淇璜的脸色从没有过的平和,但口中却还在说:“丫环就是丫环,什么可惜不可惜,谁让你乱费心思。”

      “咦?怎么能这般说?若妹妹信得过我,我能助妹妹脱了这丫环之名,妹妹觉得如何?”花烟兰继续说道,把头往前凑了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话说得淇璜一惊,“你说什么?”她转头,看着花烟兰笑盈盈地脸。心中隐隐有些打鼓,不知这花烟兰今天怎么会变得这样。这半个月来她从没像今天这般多话过,大多时候她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今天她是……,“谁准你在此胡说八道?”砰,她从椅中站起,就往外走。

      就在她踏出房门的瞬间,“我一直以为妹妹是有抱负之人,原来不过是丫环之命,既然如此……”啪,有事物破裂之声,“将这碎碗拿了再走,”花烟兰冷冷的声音。

      “你……”淇璜回身,只见花烟兰已将刚才的碗杯摔碎,自己则站在桌前,望着她。眼神从未有过的凶狠。

      “哼,即没有飞上枝头的野心,只想当这王府的丫环,又何必日日摆着千金小姐的脸色?难道你以为这般样子就真能丫环变小姐吗?”花烟兰冷冷地笑,上下打量着淇璜,尽是鄙视。

      淇璜哪受得了这些,气息已经开始不平。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收碗,”花烟兰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柳眉一挑,尽真的将她当成了丫环。

      “你……”淇璜的嘴角张张合合了半天,尽然不知如何反驳。一跺脚又走了回来。

      地上了的碗杯已经被摔得粉碎,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淇璜又气又急,‘啪’一用力,一道锋口刺入肌肤,血沿着手一滴滴地往下,染着了白色的瓷器。

      花烟兰慢慢地蹲下,望着她,轻轻地伸手,扶上她的手,“淇璜啊,若要成为人上之人,必要有破釜沉舟之心。今天我只问你,你想不想?”

      淇璜缓缓地抬头,一点一滴的扫过花烟兰的脸,“我凭什么信你?”她丢下手中的碎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花烟兰的笑一点一滴在心头荡开,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就凭我是花烟兰。”她望着她,笑魇如妖。

      很久之后,“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要你的帮助,我要得到八王瑞丰!”花烟兰又上前一步。既然无法离开王府,那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瑞丰爱上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只觉淇璜浑身一阵抖动,人往后一步,却被花烟兰抓住,“妹妹啊!你没想过得到王爷吗?”

      淇璜只觉从没有过的恐慌,却隐隐又带着兴奋。

      “呵呵,”花烟兰又笑,“不过,你最好不要选王爷。”

      “为何?”淇璜脸色一沉。

      “若我是你,我必选傅黑棋,我记得他尚未娶妻。”她朝她挑挑眉,她知淇璜已经会意。

      顷刻间,屋内没有声音,除了淇璜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花烟兰知道她的这把火已经要成功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只要有人将她引出,日后……。花烟兰在心中冷笑,果然人性在任何地方都用得着。不过,这次她是为她自己。无情无爱好过爱恨痴缠得一生,云姨你是这般说的吧!

      “我该怎么做?”淇璜的声音终于传来。

      “很简单……,”花烟兰将她拉扯着坐下,“你只需告诉我这王府谁当家。”

      “嗯?”淇璜稍稍平服了心绪,又是一愣,道“这王府当然是王爷当家。”

      花烟兰一笑,道:“妹妹这可就错了,这王府虽说是王爷当家,可王爷能管得了多少,除了王爷,这王府究竟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我想知道。”当务之急是了解这王府的情形,究竟在这王府里谁会是那个地下之王,抑或这王府是否有派系之别,若有她将如何取舍,她要怎么走出困境。

      花烟兰看着淇璜等着她回答。

      淇璜听着这话,低下头思索。暗赋这花烟兰果然不是普通人,她从没想过这些,当下有些嫉妒,但转念一想,或许她真的能利用花烟兰完成她多年的心愿。沉下心思,细细捉摸,“这王府么,王爷有三房妻妾,但在这府里只有三夫人荣夫人;大王妃身子虚弱,常年留居京城以便随时能得到太医的医治;二夫人早逝育有一女,今年15已许配给京城陈大夫之子,年初去了京城。另外,王爷还有两个儿子,大王子是王妃所生,今年16随母久居京城;小王子则是三夫人所生,今年才8岁,和三夫人住在一处。若说谁当家,我看也就是三夫人莲玉蓉了。”

      “哦?”花烟兰轻哼了一声,低下眼垂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三夫人是何来历?王爷随身都带着他吗?”

      “不错,无论去哪王爷都会带着她。说起这莲玉蓉,十年前不过是一介村妇,是十年前王爷追杀一路贼寇时遇上的。一开始大家只道她不过是山野草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成想这三夫人生的玲珑细致,比那些名门淑媛一点都不逊色,而且她待人极为谦和,府里上下很得人心。除此之外,她也很讨王爷的心,若无要事,王爷必在她那里过夜。比起远在京城的王妃,这蓉夫人更像主子。”淇璜一路说来,时而带着愤慨,时而又带着羡慕。

      莲玉蓉?花烟兰敲打着一旁的桌沿。看来这莲玉蓉绝非简单人物,即使高傲如淇璜都不曾说她一句不是,若要收复瑞丰,这莲玉蓉将是第一劲敌。“这王府还有什么是在王爷那边说得上话的?”又问。

      “说得上话的?”淇璜想了想,“若要算起傅家父子应是第一人,傅家三代都是王爷亲娘的家族死士,可说是中心耿耿,所以王爷对他们特别信任,将王府总管一职交与傅千,傅黑棋则收为贴身卫士,王府一切用度与机密他们都知道。不过……”淇璜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憎恨,“不过那傅千最是仗势欺人,王爷不再时总是以主子自居,虽然对王爷忠心,可对我们这种下人,却要打便打。”

      花烟兰看着淇璜的脸,仿佛能看到那个傅千是怎样的嘴脸,同是奴才却不同命,也难怪淇璜会愤愤不平。不过……忠上欺下之人,花烟兰缓缓地笑了。

      淇璜接着道,“傅黑棋,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便不说。除此之外,还有三夫人养女,年芳13也甚得王爷喜爱,平日里同莲玉蓉之子一起读书,听说造诣不浅。也可说是能同王爷说上话之人。”

      “那么柳如松呢?”淇璜说了半日,尽没有提及柳如松,让花烟兰有些诧异,照说如柳如松这样的人才,必为瑞丰的心腹,可为何……?

      “柳如松?他不过是三夫人子女的先生,虽和王爷说得上话,可若说其他却也称不上特别。”淇璜的口气似是极为随意,并不将柳如松放在眼里。

      “嗯?”花烟兰一愣,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照淇璜所说,柳如松在王府并无特别身份,这样的话……。以他之才,为何要埋名在王府,甚至……三夫人子女的先生?一介状王只当先生,这样屈才不知是瑞丰识才不用,还是……

      花烟兰的心思百转千回,淇璜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她的脸色。

      她倒要看看这花烟兰会如何做?得到王爷可不是轻松之事,而她……会伺机而动,花烟兰真的以为就凭她几句话就要她诚心替她办事?心里冷笑,表面却没有多话。

      很久之后……

      “妹妹可愿帮姐姐一个忙?”花烟兰缓缓抬起低垂着的头道。

      “嗯?”淇璜轻哼了一声后说,“什么?”

      “我想见傅千。”众观这王府的情形,如今也似乎只有这傅千还能利用,花烟兰思咐着。

      “傅千”提及傅千,淇璜的脸色自是好不到哪里去,“你要见他做什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

      “唉,妹妹啊,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呢?妹妹若要成大事必要忍得,何况——妹妹只需告诉傅千,我要见他便成。”花烟兰心里明白仅凭三言两语只能哄的淇璜一时,真要有所作为还要靠她自己,如今之际也只能慢慢来,望能从淇璜身上打开一条口子。

      淇璜沉思着,她抬眼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女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心里冷冷地鄙视,说什么要得到王爷,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仰人鼻息而已。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不过——细细打量着花烟兰的容貌,呸,看着这女人眼角轻佻,一身的风骚说不定真能有什么作为,她何不……“我能为你叫来傅千,不过你之前所说我可全然不知。”她站了起来。

      “好,谢谢妹妹,若姐姐往后能有什么好,定不会忘了妹妹的好。”花烟兰也站了起来,早明白淇璜的心思,也不过是要审时而动。但表面上她依然伸手拉住淇璜的手,显得亲切。心道,总算又过一关。

      也不耽搁,淇璜随即抽手离去,转身出了门。

      望见他出去,花烟兰又在椅子上坐下,门外依然是树影斑驳,可惜之前的平静一去不返。她暗暗算计着这步棋有多少胜算。不免又是一叹,花烟兰啊,花烟兰,你终还是离不开这漩涡中。

      *** ***
      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又开。

      “谁要找我?”有脚步声起,一个宏亮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架势。

      花烟兰在心底一笑,这屋内还能有谁?不过却想也没想的迎了上去,“烟兰,见过傅总管。”轻轻一拜,然后缓缓地抬头。

      傅千一愣,刚才听淇璜所说花烟兰要见他,他便觉得蹊跷,如今这花烟兰见面就拜就更让人不懂,怎么说她也是王爷之客,又为何……?

      他立在当场,没有动。

      花烟兰轻巧地抬头,也打量傅千。只见这傅千穿着一件深蓝色绸缎长衫,大约五十开外,身材不高,却明显是练家子,手脚有力。宽阔的脑门,脸色深沉,目光炯炯有神。之前她没见过此人。如今一见便知此人不好对付。

      见他没有扶起自己的意思,便自己起身。

      “妹妹茶凉了,给总管漆壶茶吧!”对着站在傅千身后的淇璜道,然后又立即转回脸,“傅总管,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将他引至屋内。

      “哦?你听过老奴的名字?”傅千也不推让,径直走到桌旁坐下。

      “是啊!都说王府的总管傅先生精明能干,是王爷最得力的手下。今日见傅总管面色红润,气宇轩昂,果然是这么大王爷府的总管。看来烟兰今天找来总管没有错。”花烟兰这席话说的自己也有些作恶,不过傅千的脸上却隐隐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毕竟能让花烟兰记得名字的人不是巨贾便是高官。

      “老奴不敢当,敢问夫人找老奴所谓何事?”面色何润不少,但倨傲之态却并没有收敛,说道。

      “哦,是这样,烟兰来王府也已半月,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烟兰想谢谢王爷救命之恩,可之前和王爷间有些误会,又怕有所嫌隙,正不知如何开口。听说总管最得王爷的心,所以想请问总管大人,烟兰该如何做?”花烟兰闪烁着秋眸望着傅千,这招投石问路,她便想看看这傅千对她与瑞丰之事了解多少。

      傅千一愣,一转头,正看到花烟兰如水之眸,原就对她的能耐没多大信心,如今一看便更以为她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于是不在放在心上,道:“你想如何?”

      “王爷救了烟兰性命,烟兰想伺候王爷一辈子。”

      此话一出,傅千更在心中冷笑,原来又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哼,什么江南第一名妓,也不过是这等货色,刚缓和起来的脸又阴冷下来,“王爷的事老奴做不了主,还请夫人亲自和王爷说。”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嗯?花烟兰看着傅千的举动,知他对自己了解不多,甚至将她与普通青楼女子相提,以为她不过是想攀龙附凤。虽心中有气,可又想,这样也好,她何不利用傅千的轻率之意……

      “总管,何必急着离开?烟兰尚未将话说完。”伸手将傅千拉住。

      “夫人有话同王爷说,老奴告辞,”一甩衣袖又要离开。

      “总管,大家都为王爷做事,总管何必如此呢?”花烟兰见这傅千似乎不吃软,不觉口气又变得生硬起来。

      傅千缓缓回头,“虽说大家都是为王爷办事,可老奴和夫人之间,似乎……”言下之意,花烟兰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并论的。

      花烟兰听这话也并无恼怒,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是啊,现在烟兰的确人在矮墙边,无名无分在这王府,可保不定哪一天 ……,听说当年三夫人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啊!”她瞟了傅千一眼,提高声音道。若她没料错,这样的老奴定然不服莲玉蓉以乡野之名入主王府。她赌这把,否则她今次的安排就要成空。

      幸而,他回过头来,“夫人以为意外会发生两次吗?”脸上的神情已不似刚才。

      “即有第一次,难保没有第二次,总管以为呢?”看他的神色已知道这步棋下对了,不觉放松下来,“总管与其和烟兰形同陌路不如现在就和烟兰合作,若烟兰真有能飞上枝头之日,定不会忘了总管之恩,届时烟兰必以总管为首。”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看着傅千。

      一来一会间,傅千又走了回来。

      “哼,夫人真以为有飞上枝头的一天吗?王爷同莲夫人可是情比金坚。”花烟兰的话正中他的要害,莲玉蓉的确是傅千心中的一个疙瘩,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王爷会把王府一切用度都交由莲玉蓉掌管,他虽说是王府总管可每项开支都要经过莲玉蓉的审核,若她是当家主母也就罢了,偏偏……

      “哦?既是如此,总管以为王爷为何救我?”花烟兰没放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又道,“总管该明白王爷始终都是用得着烟兰的,而烟兰……”微微一笑,“其他不敢夸口,可三年前烟兰同王爷的这段情可是世上皆知的事,如今虽然时世变迁,可烟兰有信心可以破镜重圆。若真能如此……,总管会如何?”两人言语间越来越快,彼此都在试探。

      傅千看着花烟兰,他知道王爷对花烟兰及其看重,势必是要利用她铁府七娘的名声夺得江南的权势。看这花烟兰也是妖艳之物,再加上王爷与她确有一段情,也保不定哪天……若真如此,他现在这样将花烟兰得罪的确得不偿失,不过,他也不能如此轻易败给这个青楼女子。想着,脸色又变了回来。

      “既然如此,夫人又为何还要找傅千帮忙?”

      花烟兰早料到他有此一问,笑道,“多一个朋友总强过多一个敌人,更何况总管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我当然要和总管交好,否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轻佻了一眼,再次将傅千捧上了天。

      算她识趣,傅千暗道,“老奴不敢,不过若老奴帮了夫人,夫人会如何?”

      “三夫人手中之权,总管觉得如何?”

      傅千暗吸了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三夫人手中之权。”花烟兰又说了一遍,双目与傅千对持。

      “三夫人之权可不是好拿的。”以莲玉蓉在府内十年的积累,要轻易将她拉下马决不是简单之事,不过这个诱惑却极大,若真能拿下莲玉蓉手中之权,他才真正算得上王府总管。傅千慢慢试探着。

      花烟兰冷冷地笑,“总管难道没听说江南第一商人三年内只剩我这七夫人,你说我有没有本事?”

      铁嵩休糟糠之妻,废五房小妾,只留花烟兰一人,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傅千心中不免动了动。

      看傅千神色以软,花烟兰又说:“烟兰虽是风尘中人,但还是明白什么是受人恩果千年记,更何况在王府少不了总管的扶持,烟兰保证若总管能助烟兰早日脱困,烟兰必报总管大恩。若总管始终觉得烟兰一介女子不堪重用,烟兰也无话可说。但一进一退间的得失,我想总管自会衡量,烟兰也就不说了。”

      一席话说完,倒真的让傅千有些拿捏不准,答应与不答应似乎都不妥。

      正在踌躇之际,“总管茶来了,”是刚才去倒茶的淇璜又回来了。

      这一声,听得傅千如闻仙音,急忙拱手,“夫人之说老奴明白,老奴还有事要走了。”慌忙抱拳而去。以后之事,他还要思量。

      花烟兰看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总管走好。”在她身后轻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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