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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章 ...

  •   “憨孙儿,泼天的胆居然用到祖母身上来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束微热似血的晚霞不偏不正的打在他了那张俊瘦的脸上,而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陪她共进晚餐,可面前的老者并没有让他好过和离去的意思。
      “是祖母不守信用在先,怨不得孙儿在您面前造次行事,不留余地。”
      一句不留余地,逼的她在殿堂之上数次妥协,现在的他更是彻底的激怒了田凤英:“荣儿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响亮的耳光声震彻宁宫的同时,更是惊呆了一旁守候的老嬷嬷,站在椅边的田娇容甚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田凤英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孙子一直包容、忍让、迁就、疼爱有加,今天她呼了他一巴掌,五个指印出了娇嫩的面皮,这手下的可不轻呐!
      “你说,祖母什么管不着了?为了那个女人,今天你在大殿上当着三公九卿、宗室王公所言之语,把你父皇的脸都丢尽了。”
      田凤英气的瞳孔铁圆,好在老嬷嬷急忙上前为她舒着后背,好一会儿,她才气息平稳,在田娇容和老嬷嬷双双打圆场下,王逸语气也软了下来:“祖母,您想要我怎么样,才能消了这口气?”
      “立娇容为后,她为妃。”
      王逸昂起了首,看着眼前的老者,嘴眠的紧紧的,田娇容惊讶只是一瞬间,她的心怦怦的跳着,田凤英望着眼前的倔子,她的心里是没底的。
      “祖母,你果真说话不算数。”
      “那又如何?”田凤英的手想要去抚摸孙儿的脸,却被他直接避开。田凤英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又说:“祖母都是为了你好,憨孙儿可要体谅祖母的良苦用心,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皇权巩固打根基。”
      王逸不再跪着,站直了身体一甩前摆,他的眉头锁的更深了,眼睛也红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只有委屈她,我才能坐稳这个位置,祖母是这个意思么?”
      这小子毕竟不是在身边长大,对他的性子田凤英还真有点拿捏不稳,但话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想再往前试探一下:“皇上所想,亦是哀家所想。”
      王逸扯了嘴角,他的心好似坠落深渊,对眼前的老者彻底死心,他深深弯下了腰,作揖道:“好,那,祖母,您,另立新君吧,孙儿这就回去带她离开,再也不来碍您的眼。”
      倘若非要委屈吴梦雪,自已才能做稳这个帝位,才能令眼前的老者满意。
      那么,王逸宁愿舍弃至尊宝座。其实王逸心如明镜,以田凤英一个人的实力想要把自已从这个皇位上扳倒并不容易,支撑他的还有卜海斌一族,但是,他并不想与眼前的老者走到那一步,他狠不下这个心,所以,他选择舍弃这个位子,成全她的同时,也还自已和吴梦雪一个清静。
      他这一撂担子说不干了,这下轮到田凤英着急了,她真没想到还有男人不爱皇位的。这孙子还真是令她开了眼界。
      “他,他说什么?”
      田凤英直接不敢相信,老嬷嬷也愣住了,抚背的手也停下了,他的脚步跨出了槛,里面传来是田娇容胆颤的回话:“姑奶,皇上他,他让您,您,另立新君。”
      田凤英这下是听清了,半晌说不上一句话,连喘气都是慌的。
      王逸朝着清宫的方向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茕茕孑立于御花园的观景树旁,他抬头望了眼即将落幕的残阳,想起来,她还在等自已,迈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继续望前走,只是瘦弱的背影,在晴朗的傍晚显得格外形孤影只。
      “你们都退下吧,无召不得入内。”
      “是/是”太监宫女们纷纷欠身退去,苏瑶和馨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王逸转身关门之迹,对着门外的二人淡淡道:“你们也一样。”
      苏瑶眉头微蹙,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让自已心里浮起一丝心疼,倒是馨儿领了命,望了眼苏瑶迈开步子就离开了,她和张千义约好一起用餐的。
      好一会儿,当室内点起了灯,苏瑶叹了口气,才缓慢的离开了,他一离开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自已等啊等,终于等到他回来了,第一面是在金銮殿上,看他为了爱人怒发冲冠,一人对着的全是手握重兵实权的老臣。最后倒也是硬生生的扳赢了局面。
      现在,她有好多话想要与他说,好的坏的,可是,他并不想听,自已也没机会说。也许,从始至终他的心里连一个角落都没有留给自已,她独自离去的背景,是那么的孤寂而无助。
      王逸入了内,脱了衣服,他是真看不惯这个朝代的衣服,夏初时的一日,他在清宫接待臣子奏事,因着缥纨半袖,不修边幅还被多事的大臣说了句:“皇上穿的半袖,符合哪家子的礼仪?”
      对于重臣的呛声,他也只能默然无语。
      平常也就算了,夏天着实想穿短袖凉快一下也不行。王逸拍破脑袋也想不通,短袖在古代为什么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事?
      “热不热?”
      从他回来的反常,吴梦雪一直坐在桌前不言,她在观察,一直在他喊自已的时候,吴梦雪点了点头。
      “换这个。”
      这是王逸命掌司专门设计的短裤短袖,王逸已经当着她的面自顾自的脱了起来,提起短裤的时候,他无语的说:“都说古人守旧不露肉,可为啥不穿裤叉呢,假正经。”
      吴梦雪被他一番言语惹的眠唇一笑,就在他坐在桌上时,她那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了他光滑的大腿上,道:“你不也没穿,而且还穿开裆裤。”
      “说来惭愧,开裆裤我可真没穿啊,那都是文人雅士的专属。”
      “你可拉倒吧,上次你..........”
      “打住,我已经解释很多次了,那是□□炸线,不是开裆裤。”
      “你啊,还是沉不住气。”
      听吴梦雪松了口,不再调侃自已,王逸赶忙岔开话题:“媳妇你是不知道,那些个老顽固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不守礼仪,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王逸扯着短袖继续说:“喽,只能关上门穿了。”
      话毕的同时夹了块鸡肉就开吃,见她还没换衣服,连问着:“怎么,不热么?还是说,要在下亲自为你更换?”
      吴梦雪瞧他那模样,不免也想要逗逗他,道:“嗯,我怕尺码不合妾身呐。”
      王逸咬着鸡肉扑哧还是没忍住,捂嘴的时候鸡肉汁流在了嘴边,自然也被呛了起来,身体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轻咳着,吴梦雪也赶忙起来替其顺气。
      “媳,媳妇,咳,咳...........”
      “不急,待气息稳了再说。”
      王逸又猛咳了几声,气顺了,说道:“你的尺码我比你还清楚,不信,我给你换上试试。”
      吴梦雪连忙伸手阻止,她可不敢让他替自已换,不然这晚饭也别吃了。
      “还是妾身自已来吧,你呀,好好吃你的饭去。”
      王逸点了点头,吴梦雪抱着衣服去了屏风后,王逸盛了碗绿豆汤,喝了口温度要是再凉一些就好了,而后又盛了一碗放在了吴梦雪碗边。
      “憨憨,你看如何。”
      吴梦雪不管穿什么,都是大方得体,性格更不会扭扭捏捏,接受新事物能力总是让王逸对其刮目相看。
      王逸扯了个鸡腿一只放在她碗里,另一只拿在手里绕着她转了一圈,吴梦雪嘴角起笑,任他欣赏。
      “果真是,像极了。”
      “什么?”
      王逸一愣,心神连忙回到现实,咬了口鸡腿,说:“我的意思,我俩的身材像极了,只是我没你丰满,仅此而已。”
      “你啊,可真招人稀罕。”
      “多蒙媳妇抬爱。”
      吴梦雪瞧着他恭身的模样淡淡一笑,小手轻轻一点在其脑门上,道:“小嘴真甜。”
      “没你嘴甜。”
      “贫嘴。”
      吴梦雪说着坐在桌上,望着桌前盛好的降温汤,端起来喝了口,王逸也跟着坐了过来。
      二人吃着饭,边吃边聊这只烧鸡经过多少道工序才到了这张饭桌,聊着聊着也就吃饱喝足了,这下吴梦雪才开始问他,在宁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来这般愁眉苦脸。
      “我辞职了。”
      吴梦雪一脸懵:“辞..职?”
      “对啊,用我们那里的话,就是我不干了,我呢,也准备换一种谋生的方式。”王逸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像我这种小人物,只配穿梭于山野丛林之中。”
      “你祖母,她逼你什么了?”
      其实吴梦雪心里清楚,田凤英不可能让他退位,更不可能从自已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出生在帝王之家,吴梦雪太清楚血脉传承的重要性了。
      “你想知道?”
      吴梦雪未言,但王逸知道她想知道,他端起手中的茶壶看着她,含着壶嘴饮了半壶,而后又递给她说:“喝点,不然过会儿口渴。”
      “别说,我现在就已经有些口渴难耐了。”
      王逸看着她接过壶,他露出了一种害羞的笑容。
      “喝完了。”吴梦雪将壶嘴朝下,道“愿,洗耳恭听。”
      他在她耳边窃语一句,只见吴梦雪轻捶其胸口,来了句:“你讨厌。”
      王逸脸也刷的下红了,二人手牵着手绕过屏风,吴梦雪轻轻一扯,王逸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祖母逼你什么了,让你连皇位都不要了?”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王逸顺势压了上去,双唇相对,吴梦雪还想说什么全被堵在了嗓子眼中。
      “她是不是要你另立皇后?”
      王逸闷哼一声,腰身一拱,吴梦雪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在他身上的力度。
      “还好么?”
      “嗯。”
      “那我来了?”
      “好。”
      他并不准备回答她田凤英到底说了什么,他想要一个人抗下这些事,如果田凤英再往前进一步,非逼到二选一的地步,那他也准备最后一手,但他现在并不想走到那了一步,他的心里对这具身体的亡父还是存在着顾忌。
      房间里弥满着浓浓的欲,不过二分钟,王逸平躺在了床上,看着上方的吴梦雪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他也把手担在额前上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总算不必再去面对外面的事事非非,现在也是属于二人的空间,没有他人的掺入,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的状态。
      田凤英一夜醒来几次,回想着今日发生种种的事,‘您,另立新君吧’,他的这句话让自已食不安,寝也难眠,现在已经是寅时初了,午门城楼的鼓已经敲响,想来这个时间,三公九卿也已经开始朝着大殿走去了。
      而这时,老嬷嬷也把在清宫所探情况回来一字不拉的报告给了田凤英,这小子该不会动真格了吧?田凤英撤了老嬷嬷,让其再探,熬了一个时辰,鸡鸣声起,天也微微亮了,探子来报,和先前一样。
      这下轮到田凤英坐不住了,把田娇容也给喊来了,她突然就想通了,以胁迫的方式去对待倔头孙儿显然是行不通的,她决定换一种方式。
      卯时初,朝会的大殿灯火通明,光彩如昼,而已到达金銮殿等待已久的大臣们亦在纷纷交头接耳,以往早朝皇上是不会迟到的,现在皇帝到现在还没来,一、今天并不是休沐日,二、如若有事也未提前通知散会。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想着其中原由:莫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或者政权有变?
      一边的卜海斌再也听不下去了,故作咳嗽了2声,这庄严的大殿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静。
      “你可真是没用,肉都到嘴边了,还拿不下来。”田凤英语气中夹藏着愤怒与不满,可把田娇容吓到了。
      “姑奶,你也知道表弟他..........”
      田凤英无视侄孙女心中的不安,更正道:“称皇上。”
      “皇上他,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那不一样了?不都是一个脑袋2条腿?”
      田凤英到底还是维护自已孙子的,听别人说自已孙子与别人不一样,她心里是不高兴的,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自家侄孙女,她定然是要重罚的。
      “姑奶,我不是那个意思,娇容的意思是思想与理念。”
      “甭说那么多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混小子脱了裤子,那就是做了。”田凤英上前抚着她的手,安抚着说:“你就一口咬定,他做了就行了。”
      “可是,皇上最后停住了,并没有..........”
      “你还想不想留在宫里,做他的妃子了?”
      田凤英停止了在她柔滑的手背上停止了动作,田娇容全身有些颤抖,虽然有太皇太后做靠山,可她还是不敢去诬赖他。
      “只要他认了,你就有机会。再说了,你后面站着的可是北国的太皇太后。”田凤英看出了她的担心,继续说:“姑奶奶我啊,给他用的熏香可是西域独特的香,可以令人短暂性的脑子空白,只要你确定他脱了裤子,前面的事,他自已脑子都是迷糊的。”
      “真,真的?”
      田娇容内心对此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她想做他的女人,哪怕是一个妃子也成啊!
      田凤英肯定的点了点头:“与姑奶奶一起走一趟清宫。”
      田娇容感受着田凤英胸有成竹的底气,点了点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现在已经到了辰时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二人一夜折腾,都倦了,吴梦雪睁开了眼睛,望了搂着自已的人儿,她推了推他:“太阳晒脑壳了,该起了。”
      吴梦雪正准备起身,哪知被他一把抱住重新躺了下去。
      “别啊,再睡一会,在我们那个时空,我都是睡到八点。”
      “八点?”
      “换算成现在的时间,是辰时中。”
      到了这个时空,常常在凌晨三四点就被拽起来上早朝,现在不上朝,那可是真爽。
      还未等吴梦雪回话,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这下王逸惊的睁开了眼睛,昨晚只是关上了门,并未上闩。
      吴梦雪在其耳边小声的说道:“想必,是你祖母来寻你上朝了。”
      然而,昨夜太过着急,衣服扔的满地都是。这要是叫那个老思想瞧了去,还不知道怎么说吴梦雪了,王逸完全没考虑自已也是光着身子的,一呲溜翻下了床,慌乱的捡着地上的衣服。
      床的前方是一块屏风,而吴梦雪的贴身衣物正好在屏风外面,王逸满脑子只想不能让别人看到,事与愿违的同时,田凤英等人经过一桌子的狼藉走了过来。
      王逸望着眼前依此排开的凤鞋、绣鞋、缎鞋,他也慢慢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他现在还光着身子。
      一声惊呼响彻清宫,随之而来是田娇容捂着眼睛的模样。王逸惊诧之余,才发现全身不着一缕,抱紧衣物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床上躺着的是:吴梦雪一脸淡定的笑容,还有她一根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不要说话的暗示。
      王逸连忙拿过外套套在了身上,走了出去,就听到田凤英那杀人不偿命的话语。
      “你慌什么,那一夜你与皇上敞开相谈,身体哪个部位没见过?不该做的该做的不都做了。”
      “祖母,这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
      田凤英又加了一句,让人不乱想都不可能。
      “不是祖母偏袒自家侄孙女,皇上,你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帐了啊,这里也没外人,你也不必着急解释。”
      “我,我,朕,那,朕和她没...........”
      后面躺着的就是吴梦雪,王逸现在已经急的语无论次了。
      “容儿,你与皇上已行云雨之事,哀家相信,未来的皇后是可以容的下你的,姑奶也相信,皇上不是个负心之人。”
      这下田娇容居然小声的抹起了眼泪,没有人发现吴梦雪已经悄悄的穿好了衣物,动作静而无声。
      “太皇太后说的极是,皇上如若真与她行了云雨,自然是要对她负责到底的,更何况,她还是皇亲国戚、祖母的亲侄孙女。”
      吴梦雪和王逸一样,着一身白衣出了屏风,直接打断了王逸慌张的解释。
      她的一番操作,已然让田凤英眼中泛出了光彩,当初卜海斌请自已退居幕后,放权的时候,她对南国公主这个人的大概情况已有所了解,昨天在殿堂之上,她是一言不发,表面看是在服软,今天宫内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却在自已的面前亮出地位。
      显然,田凤英也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媳妇,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吴梦雪笑而不语,这下轮到王逸急了,又说:“我真的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孙儿那急的团团转的模样,田凤英就知道自已已经输了。
      “你可真是哀家的孙媳妇啊!”
      田凤英这一感叹,王逸傻了,田娇容也傻了,只有老嬷嬷依旧一个吃瓜群众的表情。
      吴梦雪也不示弱,作揖道:“谢祖母的认可,当然,您也修了一个好孙子。”
      田凤英望着眼前腑首示好的女子,恍然间,居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停止后,她的目光中带着微少的欣赏,她试探的问着:“他昨夜,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吴梦雪腑起了身,嘴角轻扯的摇了摇头:“想必昨夜对祖母来说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倒是皇上这一宿睡的甚酣,想来,这个位子他也是坐够了的,实则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祖母您的。”
      吴梦雪这一番言语,对于常年游走于百官之间,勾心斗角的老江湖来说,她是听出话中的意思了,继而交口赞誉:“哀家本还担心憨孙儿顶不起这江山社稷,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
      “祖母,缪赞了。”吴梦雪跟着又说了一句,彻底让今天田凤英断了让田娇容位列皇后的想法。
      “俗话说,类以物聚,人以群分,梦雪虽无大才大德,倒也不会行那忘恩负义之事,只要他在,梦雪定当竭力扶持,坐拥江山之人必然是您孙,更不会令王氏列祖列宗有蒙羞的机会。”
      田凤英听完对着身边的老嬷嬷命令着:“命奉常即赴内阁承制,选吉日,遍告诸司作各项封后大典的准备。”
      王逸惊呆了,这剧情反转的也太快了些吧,田凤英带着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满面自信的吴梦雪,临走之时命令呆样的王逸梳洗好去趟宁宫,田娇容亦是惊色不已,这个时候还是赶紧跟着田凤英一起离开了。
      “这变脸,可真是比天爷变天都快。”
      “长辈言:亏孝百事不顺,亏身脏腑不和,因为一个女人,顶撞你的祖母实属不该,因你祖母压迫时常心口堵着闷气,更是对身体的不负责。”
      “别老说我啊,老人还言,亏妻百财不入呢!”
      “王逸,你要学会保护自已,闷气生多了,太伤身。”吴梦雪知他心意,不过是不想委屈自已罢了。
      “你可不能亏我啊,否则百劫难逃。”
      “你看,我现在还能往哪里飞?”
      她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血气方刚的年纪配着二十岁的躯体,好似一根干裂的稻草,一点就着。
      “大白天,你可不许...........”
      强势直入,片刻:“怎么,我和自已媳妇还不能在一起了,还必须听他们的,任着他们的时间点来,我说了,这种事,必须按我俩的心情来。”
      二人皆着白衣长衫,她躺在床上身体已经瘫软无力,她喜欢他的爱抚,他的柔情。
      身体再次被侵入,她不自禁的仰起了脖子,这一次她比以往更加主动,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炙热的爱。
      一翻云雨,他挨着她的肩膀,摆弄着她细长的手指。
      说:“对你,尽我所能,倾我所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你啊,小孩子心性。”
      “那么,你喜欢么?”
      吴梦雪一个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二人对视,没想到她居然亲了他一下,快而稳,略过他的唇边,道:“你祖母还在等着你呢,一天到晚尽折腾身体。”
      “对哦,我都忘了。”
      吴梦雪笑着躺在了一边,王逸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说:“文人们不穿裤子的习惯,我着实做不到苟同,那种空荡的感觉不太适合我。”
      “你也可以试试开裆裤,或许你会爱上那种感觉。”
      王逸系着衣带的手顿住了,这小妮子就会拿自已开玩笑,吴梦雪瞅他那小模样就是想笑,可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很快,她对他提醒着:“你手臂的伤已经藏不住了。”
      这下王逸有些慌了,“这,我,我还没想好如何说。”
      “夫君莫慌。”
      吴梦雪披上了外衣,上前替其继续系着衣带道:“你啊,去了之后呢,祖母说什么你都答应她,百善孝为先嘛,让你纳妃,你便应着,懂吗?”
      “可是我,我做不到。”
      透过掌心的温热,吴梦雪深感其内心的执着,但她不急不慢的教着他人情世故:“夫君现在要做的是收兵权、拢民心,对于那些处处作对的人要降、要诛,忌在儿女情上浪费精力,更不能让人冠上不孝的名义,夫君,你,懂了吗?”
      话毕的同时,那条镶着白玉金珠的腰带上了身,好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少年。见他,思量刹那,作揖道:“为夫,受教了。”
      吴梦雪取过一边的玉佩挂在了他的腰间,道:“为妻不敢当。夫君只是暂时困惑罢了。”
      “后宫少说也有2个巴掌数,多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她哭着求着要进这金丝笼,那这自由至此也就与她无关了。”吴梦雪拍了拍他的掌心,说:“对于诬陷,夫君要记住了,与其去做无谓的解释,倒不如顺水推舟使其不攻自破。”
      “这,这对她来说,做的是不是太绝了。”
      王逸心底并不想让田娇容困在这深宫大院,毕竟是自已的表姐。
      “夫君,你又错了。”
      王逸皱起了眉头以示不解,听到她说:“妃嫔间的勾心斗角在你这里是不存在的,可一旦入了你的后宫,那,最终的决策权不都握在你我掌中了?”
      吴梦雪不厌其烦的引导,王逸恍然大悟。
      “好,我这就去见祖母,她说什么我都应了。”
      吴梦雪点了点头,道:“那这手,你想好说辞了吗?”
      “照实说就好。”
      王逸露出了笑容,吴梦雪跟着说道:“孺子可教。”
      “王逸。”
      就在王逸刚出屏风的时候,被她喊住了。
      “媳妇,你继续回床睡一会,我先去洗涮,待处理完事情,立马回来。”
      “在我面前你可以感性对待事物,但是,当你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时候,你得理性行事,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这个阶梯看似很短,实则很长,你要放慢脚步,静下心来慢慢酝酿对策。”
      王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吴梦雪坐在床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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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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