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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八章 ...


  •   皇帝虽贵为天子,一国之主也有为难之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君王。
      北国坤帝即位三十年,如今五十年庚,坤帝二十年纪亦如其他男子一样荒唐过,到底是一名心怀理想的少年,黎民百姓一直放首位,如此才将北国民心聚拢,其国无论是从军力还是民力,一直名列四国之首。
      换来国盛民强局势的,还是那位英勇善战、为国牺牲的太子王靖荣,全国上下所有人都认为太子殁了,而他在心底一直不愿承认。
      太子平定战乱,那年不过十七年华,泱泱大北国还等着他来袭承皇位呢。没想到他就英年早逝了,为此王世坤也曾消极过一段时日,好在八皇子王靖英、九皇子王靖华频频进宫,在他们的日夜陪伴下,带着他走出了痛失爱子的痛。
      现如今,北国位列四国之首已成定局,国不可一日无主,亦不可迟迟不立皇储,王世坤扫眼诸多皇子,没有一个顺他心的,唯一一个八皇子的能力仅次于原太子之下,到底还是他的品性未能过关。
      终在三公九卿频繁进谏之下,王世坤拟了指,册封:王靖英嫡子,王子聪为太子。
      说说这个王子聪吧,自小聪明伶俐,懂的收敛不傲,一肚子的军事墨水却不到处显摆,但每每会在朝堂之上进言一二,说的每一个治灾方案,总是深得帝王赞许目光,也是孙辈中最与王世坤投缘的孙子。
      今年又是王子聪加冠之龄,一道圣旨册立为:当朝孙太子,何等荣幸。
      年关后,英王府宴请三公九卿,文武百官无一不到场祝贺。
      英王府人来人往,王子聪发束紫金冠,中间镶着一颗绿色宝石,在夕阳照射下格外耀眼,一身黄色金蟒锦衣更是夺目。王子聪立身于门外,恭手迎接朝中大臣,眼看着夕阳渐渐落暮,该来的也来的差不多了,这时,一直在前厅招待客人的英王爷出了门。
      王靖英踏着步子来到门前,望着自己最骄傲的嫡子,站在门前轻咳了一声。旁边的随从连忙跪地行礼退到了一边,王子聪双手交叠行了礼。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吾儿现已立为皇储,但也要切记,对待任何事,可都不能放松警惕。”
      “孩,谨记父王教诲,定当谨言慎行。”
      王靖英轻笑着捋着胡须,嘱咐了几句回了内堂。
      酉时末戌时初,王府厅内歌舞升平,院外红灯笼一个连一个串成一个圆,照的外院灯火透明,丝毫没有黑夜的压抑感。经过轮番敬酒,王子聪俊俏的脸上喝的有些微红,在其中一个文官的帮助下成功脱离了人群,坐在院外的阶梯下,目光锁在腊梅花前,那一抹削瘦的身影上。
      食指拇指轻轻一扯,拉下了一朵小黄花,那男子放在鼻间闻了闻仰着额头,可见腊梅的花香,那可不是一般的香啊。
      王子聪给了随从一个眼神,随从退了去,黑衣男子同样给了随从一个眼神,宽敝的后院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弟既来府,为何不到前厅一叙?一个人待在后院岂不无趣?”王子聪酒气退了去,双手背后来到了他的身旁:“不过十日便也到了立春日,春寒料峭可要避避风头啊,着了风寒身体可是要受罪的。”
      卡的一声,偏枝上的腊梅被王子聪硬生生的折断了。王子明单手背后转了面,二人面貌颇为神似,也怪不得,他二人父亲可是胞生兄弟,他们堂兄弟长相有点相像,也属正常。
      “花香沁人心肺,兄可验证一番。”
      王子聪果然放在鼻间闻了闻,嘴角轻提魅笑道:“花虽香,可不能为之着迷,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王子明以笑回敬行了礼:“兄说的极是,弟定当谨记于心,明日我还要去东国迎娶和亲公主,先行退了。”
      一抹黑影就这么消失于视线之中,王子聪将手中枝花握成一团,腰杆再次挺了一遍,在权势面前兄弟算什么,一把蛟龙椅使得皇族后代之间很难有深厚的亲情。
      一场拉拢众官员的宴会就这么结了尾,王府外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骄子,仆人更是数不胜数,唯有墙角一辆黑色的马车惹人眼球,除去车夫,剩下的一男一女双手抱剑立于马车旁,其二人的背对着王府正门,光从端正的背影就可知二人皆是习武之人。
      马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国字脸、浓眉、高鼻、皮肤有些黝黑发亮却显阳刚之气,身着一身棕灰锦袍,腰带之上镶着一颗白色玉宝石,与发上的银冠搭配的相得益彰,此人便是北国最高军事指挥官:卜海斌。
      见他站在门前和英王爷交流了几句后,就扶摆上了马车,随后持剑的年轻男女抚帘也随着进了马车,自始至终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年轻人的长相,眼球得到的信息也不过是俩道修长的背影。
      那辆马车已然消失于黑夜之中,王靖英的目光却一直未能收回,王子聪顺着父亲的目光皱起了眉头,马车的人是当朝镇国将军卜海斌,是原太子王靖荣最得力的部下,亦是最难拉拢的一个人。此人在朝中做事也是小心谨慎,很少犯致命性的错误,对于立储从头到尾都是保持中立态度,光从这一点可知此人狡猾之极,想抓他的把柄很难。
      很快一个官员的到来打断了父子二人相同的担扰,继续送着百官。
      王子明坐在马车上回想到十年前,那年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皇家秋闱狩猎,他的父亲王靖华有去无归,他本就性子早熟,更何况是生在皇家呢。
      得知父亲狩猎去世的消息,他就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奈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心中不信又能如何?终是母妃的胆小怕事以死相逼,不许他搅入政权,安心的袭承父亲爵位做个王爷,十三岁那年王世坤封他为明王爷。
      东国内部大乱,风建忠怕邻国趁机倒打一耙,主动派和亲使臣出使北国提联姻事宜,以示交好!王世坤也知道现在若贸然出兵攻打东国,并不是上上策,指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世坤心里有一面镜子,北国表面上看着实力最强,实则这几年来不是北面饥荒,便是西面闹大旱,接二连三的天灾实在难以抵对战争,万一起兵不甚,倒也给了南西俩国两面夹击的机会,结果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倒是得不偿失了。既是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应了这门和亲,也卖东国一个人情,对于和亲的人选,经过诸大臣的一番进谏建议,和亲人定了明王爷:王子明。
      较于东国这门亲事,王子明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对,身在皇家,婚姻本就存在着利益关系,这是不可避免的,他的心态也是既来之则安之,至于以后该如何相处,还是要看和亲公主的态度了。
      不知不觉到了亥时,卜海斌也回到了将军府,伴着身旁男子的搀扶下了马车。
      “旻儿瑶儿,随我来一趟书房。”浑厚有力的嗓音充满了威严
      二人拱手回礼,随着卜海斌来到了书房,少年点燃了煤油灯,绕过屏风的卜海斌来到案前,取出红木盒中的一幅画放在案几上,一面缓缓打开,一面招呼二人上前。
      伴着虚弱灯光的照射,年轻男女的面冠得已看清,少年的样貌与卜海斌极为相似,女子倒是长相清秀,标致的五官百看不厌,只是不爱笑罢了,好似一座难以开掘的冰山。
      “父亲这是?”苏旻发话了
      苏瑶望着画中相,总觉着他长的好像一个人,细长的食指轻轻的挠着太阳穴。而这个人不正是墙上挂着的原太子王靖荣吗?苏瑶目光一转,望向正面墙上挂着的画像:白衣少年胸前扇,发上束着紫金冠,肃脸无情似有情;再看案上画中人:蓝衣公子怀抱剑,青丝束起蓝带系,莞尔一笑露纯性。
      对于王逸的这张画像,是他铸造青锋剑那天偶遇画师,女孩子嘛,有几个不爱美的?在画师一连串的彩虹屁轰炸下,他怀中抱剑,笑的跟个傻子似的留下了一张画像,当然王逸也得到了一张,新鲜头没几天就扔在床底下唬老鼠去了。
      “舅舅,画上的公子,是太子遗脉?”
      “父亲,他不会就是您常和我们说的,太子遗留在东国的长孙殿下?”苏旻也跟着再次确定。
      卜海斌点了点头,长呼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他的儿,也没有人知道苏旻苏瑶的存在,苏旻是他的儿子不假,当年他还只是个路边要饭的叫花子,是太子王靖荣的相遇、提携,他才有今天荣耀。
      苏瑶是他妹妹的遗子,当年他还只是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他也不是天生要饭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再后来被要债的人打断了腿,家中还有妹妹和妻子,她们都是个孕妇,她们还等着吃饭,不得已才放下面子做起了要饭花子。
      后来妹妹妻子纷纷难产离世,留下一对呱呱落地的孩子,那段时间他想过去死,是太子王靖荣救了他们一家,这份情他怎么能忘?
      自从太子失踪后,他便将这对孩子送到山上拜师学艺,学成归来也不过二年时间,所以整个北国都只知道他是原太子的部属,却不知道他还有儿子,外甥女。
      而他,之所以飞黄腾达后再也未娶的原因,一是因为恩情未报,二是因为自已有了一对子女。再说了,太子遗脉前途未知,他怎可一人过起温柔乡?
      “倘若当初没有太子相救,我还是个沿街乞讨、断腿的叫花子,而你们,早就饿死了。”卜海斌起身,卷起手中画递给了苏旻,望着眼前一对儿女,他心很宽慰啊,能将他们平安的养大成人,他也对得起死去的妻子和妹妹了。
      “恩情不能忘,孙殿下现已性情大变,不在是以前的纨绔,亦不是京城的废物二公子,孙殿下现是东国的护国将军。”卜海斌说到此处轻蔑一笑:“狗皇帝居然还有脸封孙殿下为王爷,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的皇位应该是自家孙殿下的,卜海斌内心替着傻小子抱不平。
      “难道,他就是废君的领袖者,王逸?”卜海斌未语,一直原地不动的苏旻有点不可置信的上前追问道:“既是如此,他为何不惜性命打下江山,却不做东国的皇帝,反倒是拱手让位?”
      苏瑶望着墙上的画像一针见血道:“该不会和太子一样,为了女人?”
      据安插在东国的探子来报,此子起兵缘由确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南国的公主也参与了进来。
      王逸三次差点丧命,这样的消息听的他心惊肉跳,整夜的睡不安稳,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是时候有所动作了。
      虽然离二十年的期限还有二年,他也必须等待,待他平了东国内战,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来到北国一举登上皇位,王世坤虽说偏爱太子,那也是有原因的:太子年轻有为嘛。王逸名声在东国本就臭的无人能比,加之王子聪聪慧过人,在北国立下的功劳也是不可轻看,王世坤就算再爱乌及乌,也不可能抵抗整个皇族,把拼命打下的万里江山让一个废物来继承,那么,他就要助他打下功勋。
      “你二人明日乔装成迎亲士兵,跟着明王爷的队伍混进东国,入了东国制造个巧合,再和孙殿下成为朋友,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留守在他的身边,谨记:时刻护他周全。”
      “舅舅/父亲尽管放宽心,孩儿一定完成使命,不负所望。”
      二人纷纷抚摆跪地立下誓言,卜海斌面色凌重的瞧着越烧越旺的煤油灯,他在朝中苦心经营的人脉,一手打造的影卫队都是为二年后争储之战做的根基,他一定要让恩人遗脉得到他应得的,也要让害死太子的凶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爆竹声中一岁除,迎来了春意盎然,百花齐放的春天,她们终是要分别。
      又是一连十天平淡的生活,过的王逸越发的不想走了,是他死皮赖脸的磨着吴梦雪陪自已度过十八岁生辰,这个生日王逸过的很开心,只是今天还是要离开了,望着门上年前精心贴上的桃符,王逸满眼的不舍,还是接过馨儿递来的包袱背在了背上。
      吴梦雪穿着也是随意简单,毕竟不是出门游玩,东国南国之间的距离就是骑马少说也要走上个十天,最快也要个七八天路程,来到门前,见着王逸不理人的表情,吴梦雪叹了口气,抽出袖中的一张纸递于王逸。
      “身外物,不是我想要的。”王逸看着房契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吴梦雪直接将其塞入王逸的怀中,他也没有拒绝只是想哭:“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待你平了内乱,天下安宁之日,便是你我相见之时。”
      阳光和熙的日子,不该是情侣踏春的好日子么?为何成了分离?吴梦雪上了馨儿牵来的马,凤凰站在麒麟的身旁,你碰我我碰你,眼中带着一层雾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它们不是一个主人,命运也都分别掌握在各自主人的手中,而她们呢,命运掌握手中又总是错过,她放不下心中的坚守,王逸又能如何呢?
      王逸将包袱挂在马鞍上,犹豫片秒还是上了前,吴梦雪和往日一样戴上了帷帽拉上了面纱,陌生又熟悉的妆扮看的王逸心酸。
      单手扯住马儿的缰绳,轻抚了抚马脸,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吴梦雪,忽的又低下了脑袋,他的鼻子好酸。
      “你说的,可全当真?”
      吴梦雪整个娇躯一怔,鼻头也有些酸楚:“妾无戏言,君可愿等?”
      王逸松了缰绳上了自已的马,调转马头,二人背对背相对而道:“逸等梦归,生当不负。”
      吴梦雪轻轻喊了声王逸,他全当作没听见,扬鞭策马带着浓重的鼻音,大喝马儿一声,与她背道而驰。
      王逸不愿回头,不愿接话是因为他的眼白早以充满了令人发酸的液体,眼边的肌肉似火烧般,灼辣辣的疼。吴梦雪摸着腰间的玉笛,一滴泪就这么梗在喉,憋的她喘气都疼,她好想跨马追他,可是她不能,紧攥玉笛的指节捏的吱吱作响,这支玉笛是他留给自已唯一的信物,每每抚摸一次总让她想去追他回来。吴梦雪狠狠的盯着前方,却始终未能驾马离去。
      “公主,我们该走了。”馨儿翻身上马提醒着。
      吴梦雪应了声,一滴泪终于流了出来,她现在才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她想他永远陪着自已。
      那么现在,到底是谁,入了谁的彀?
      王逸没有回头,一路狂奔直奔回城山路,春风抚面,带起发梢蓝白相交的发带,似乎这样还是不能带走他的伤感,忽然大喊一声,单手撑着马背,整个人纵身一跃,人起剑出削了前方一棵一人高的常青树,原本杂乱无层次的常青树就这么在王逸的剑法下,削出了一个心字图形。
      瞧着被削成心型模型的常青树,王逸会心的笑了,抚了把额头汗珠正准备离开,哪知不远处传来阵阵男人间的调笑声,好像还是一群男人?还有女人孩童惊慌无助的啼哭声。
      王逸沉思片刻收剑,还是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看的他差点呕了出来,十几具尸体有男有女,年纪分别在20岁到45岁之间,躺着的人纷纷因腰斩而死,血腥的场面,成功激起了王逸亢奋的神经。
      而另,朝着被按在地上的女犯人走去,女人此时手脚皆被固,她没有半点挣扎,只是死死的看着步步逼近自已的侵犯者。,苍白无血的脸蛋上没有半点惧怕,反倒有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态。
      王逸压低了声音,对着还在实行坑埋的数十个衙役道:“她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对待她们,不过都是些老人孩子。”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刑场?”方才还在脱衣服的大胡子男披上衣服走了过来,王逸瞧着他,看他的衣着比其他衙役颜色深了些,包括头顶的官帽也不一样,想来他便是头头了。
      “她们到底犯了什么罪,竟要置于死地?”
      大胡子男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光从气质便知此人可不一般,凭着多年当捕头的经验,自是小心的说着话:“新帝下令,诛轩辕帝九族,都是些前朝九公主的遗脉。”
      大胡子擦了下嘴角,望了眼方才那名姑娘,色咪咪的眼睛看的令人恶心,倒是在思索中的王逸没有注意到。
      “少侠你看。”王逸顺着大胡子男手指的方向看去。
      大胡子男继续说道:“此等美人若是直接死刑,岂不可惜了去,不如先让哥几个爽爽,少侠若是不嫌弃,不妨可以考虑一起加入,爽一把啊!”大胡子又挑眉询问着王逸的意思
      “好啊。”王逸睥睨斜视了他一眼
      此话一出,四周四五十个衙役纷纷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个个摩拳擦掌等着少侠上过后,自己也好上去玩上一玩,王逸抱着青锋宝剑走上前,看着这名长相清秀的女子,光看样貌也不过双十年纪,却是一脸的看破红尘之相,也难怪,家都没了,剩下的亲人也都是待宰的羔羊,此事轮到任何人身上,怕都笑不出来吧。
      王逸目光柔柔的,眼底浮起的分明是心疼,他看着她,她眼神从愤恨的盯着他的到来,再然后,眼底升起了不明,他是在心疼自已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单从好人?坏人?来说?
      大胡子笑的越加的猥琐,和着同伴说着:“瞧这小子长的斯斯文文,内里也是个好色之徒啊,男人在女人面前有几个能经得起诱惑的?”
      王逸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所有人。手起刀落劈开了女子手腕上的桎梏,斩断了防其逃跑的脚裢,惹的众人纷纷拔剑相对,倒是女人满脸的诧异。
      “把她们一起带走,我随你们去面官。”王逸刀入鞘淡淡的说着,他真的没有想到颠覆王朝,竟会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如果时间可以轮回,他一定要坚守已见,阻止风建忠诛九族的圣旨。
      王逸放下了手中剑,大胡子男畏畏缩缩,还是壮着胆子朝着俩边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二人上前压着王逸朝着衙门走去。
      王逸完全可以用武力解救她们,但是他不能,他心里明白,治标不治本,救的了她们一时,救不了一世,况且坑里埋的大部分人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就算救了,以她们的体力又能跑到那一段路?到头被抓回去,不还是难逃一死?他现在之所以没亮出身份,不是他不想亮,而是没有带令牌,就是说了也难以服众,在他们面前顶多成就一段笑话。
      他选择了博一把,希望县太爷是个识主的人,王逸铤而走险的一步棋能走赢吗?
      怕就怕人最后,没救出人反而还搭上一条命,他现在已经将自己的生命推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现在还被人夺去了唯一保命的青锋剑,双手也被束缚了起来,如同羔羊任人宰割。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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