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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   冬季的第一场雪,是从昨晚开始飘洒,一直飘到了第二天酉时,鹅毛大小的雪花就这样洋洋洒洒下了一个白天昼夜,门前一百米外两棵腊梅花的旁枝,也被沉甸甸的白雪压弯了,但那阵阵花香却是白雪掩盖不住的。
      厅堂大门敝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旁边的火炉燃的正旺。只是站在门前的女人一脸的忧虑。
      “平常这个时辰都到家了,今个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吴梦雪自言自语着,一名身着黑色绵衣,头发高高竖起的女子双手互插袖中,倚柱而站,听语上前微微行了礼:“主公莫要担心,属下现在就去一趟宋府。”
      吴梦雪赞同的点了点头,侍卫馨儿刚走至大门,便见那人手举灰色油纸伞,踏着一地的白雪缓缓的走了进来,对于吴梦雪身边突来的侍女,还是个冷艳冰山会武的女人,虽然她的名字也叫馨儿,但王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没有那种亲昵的感觉,倒也不讨厌。
      较于馨儿冷漠厌恶的眼神,王逸早就是见惯司空了,柔和的朝她笑了笑,跟着打招呼,还说了几句客套话,倒是馨儿一点儿也不领情,撑着伞便往回走,王逸尴尬的摇了摇头,抬步跟了去。
      “今个怎么回来这么晚?”吴梦雪上前脱了王逸身上的大氅,就手递给了旁边的馨儿,语中带着淡淡的埋怨和浓浓的关切。
      王逸把手中物放在桌上,坐在火盆前伸出双手烤了烤道:“听说西街的卤鸭店今个雪天不打烊,记着你爱吃,顺路捎了只回来。”
      “真的只是顺路吗?”吴梦雪心里暖暖的,倒还是有些心疼他,继而质问:“说吧,绕了几条街才买到它的?”
      王逸挠头憨笑着不作回答。吴梦雪无可奈何的说了句:“下次不要了,天寒地冻路也滑,你身子骨也才养好。”
      王逸面带微笑不吱声,吴梦雪有些生气,他是不是傻?
      “你到底是,听到没有呀?”
      吴梦雪佯装生气推了他一下,王逸非但不认真回答,还调皮的把脸靠上了她的胳膊,撒娇道:“梦雪啊,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么?”
      吴梦雪拿过包裹的烤鸭,淡淡说道:“算是吧。”
      王逸嘴角扯出一抹开心的弧度,笑着说了句:“你真好,只要是你爱吃的,我都会一直买下去。”
      吴梦雪心里暖暖的,与此同时拉开了麻绳,打开了包裹食物的牛皮纸,一阵扑鼻的香味沁入大脑,“趁着热快些吃罢,凉了就没那个味了。”
      王逸笑的天真却刺的她心疼,将近三个多月的相处,她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在生活上对自已的体贴入微,秉性单纯善良,待人和蔼可亲,除了是颗女儿心外,没有哪一点不再提示着,他是自已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男人她见得多了,像王逸这种女儿心男人身穿越时空的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是从那一次试探,重伤后的他,把自已的一切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自已。
      那是个天气晴朗的中午,阳光明媚是个出门游玩的好天气,对于风建宁的事,王逸着实头疼至及,正好偶遇心心相念的梦中人,他怎么可能再一次的放她离开?
      死缠烂打求着她陪自己出去散散心,待在京城这个鸟笼里他都快要窒息了。
      那个时候吴梦雪依旧蒙面示他,暂时也没打算把真实姓名告诉他,对于这些王逸也没放在心上,他相信用自己的诚心,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对她并无恶意。
      当夜王逸写了封信,飞鸽到了风建忠手中,飞鸽一放,王逸朝着天空做了个飞吻手势,信中说的明明白白:乔装探势,近期勿找。
      风建忠手攥书信勃然大怒,太监上前安抚被他一掌掴到在,一声怒斥,小太监捂着呼呼淌血的鼻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
      第二日,风建忠急召辅国将军赵坤入宫觐见,毫不避讳的说了王逸一事,赵坤游走江湖可不是一年俩年,风建忠表面上是说:“王逸这段时日打探敌情,怕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城内一些乱事就劳将军费心。”
      赵坤也是回的干脆,他心如明镜,风建忠是对王逸心起不满,傻王逸可能到现在还傻傻的以命来护风家的江山吧。
      赵坤叩头退下,站在台阶之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带刀侍卫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先强大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让那傻兄弟开窍。
      并不是你把别人当兄弟,别人就会拿真心待你,你不过就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只是暂时还有用处,那么他对王逸的心又是什么样的?赵坤心明如镜,更何况,他的皇位都是从王逸那儿得来的,自然对其也是防备之心。
      一连几日的驾马遨游,俩人相处的很开心,王逸对其的照顾更是体贴入微,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了繁华的江南,骑马立于江南海边,望着滔滔江水,闭着眼想着古人所作的诗: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然,现在并不是春天,当然,秋末也并未扰到王逸舒畅的心情,他脑中有着许多古人赞美江南美景的诗,倒也没有搬弄几首来讨好佳人,只是对着水面爽朗的喊道:“心情,倍儿爽啊!”
      秋风抚过面庞的感觉,确实爽的很呐,吴梦雪不解看着旁边人,他莫不是被凛冽的秋风吹昏了脑袋吧?调转马头一声驾,人马皆准备离去。
      “哎,风景这么美,怎么也不多待一会呢?”
      王逸一个起跳下了马,紧紧上前扯住马儿颈前的缰绳,不解的看着马上人儿,吴梦雪根本就没准备回他,扬鞭便要走,殊不知王逸一个扯拉,吴梦雪哪里会想到王逸会来这一招?一个趔趄整个人后仰,王逸反应极快,弯腰扶住了将要睡地的佳人,二人眼神对望,数秒,微风抚过带起了她的面纱,王逸只看到了薄唇,似乎面纱下的容貌,他更加的感兴趣些,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去揭。
      啪的一声,怀中人儿离,王逸捂着被剑柄击中的手腕疼的在原地蹦跶着转了几圈,眼泪都快飙下来了,蹲在地上手指着抱剑的作使者,‘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吴梦雪开口了:“你日后,若敢再对我有无礼行为,可就不是剑柄对你这么简单了。”
      王逸微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河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得蓝的迷人眼的河水中飞出数十多名黑衣人,突来的局势根本就没有留给王逸多加思考的时间,现在的他,又怎会注意到面纱之下的薄唇,笑的是那般子邪魅呢?
      王逸站起身望着四周的黑衣人,他们的身上还在滴着水,似是带头之人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把自己砍成八半,王逸慢慢退到了吴梦雪身旁,眼神凌厉的扫视着对面蒙面的黑衣人,他的眼神中透着的坚定,来者什么也没说,看样子不是劫财定是劫色了。
      即是如此,王逸担扰的望了眼身旁的冰山美人,诉说着自己难以改变的决定:“我留下做掩护,你趁机逃跑,不要回头也不必管我。”
      吴梦雪眯起了细眸望着他,刚刚不过是打了他一下手腕,他都快哭出来了,现在怎的有这么大的勇气,眼前可都是群杀人不眨眼的死士啊。
      吴梦雪当然不会知道,生死在王逸的眼中早就淡如水。对于这具身体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况且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
      “你不怕死?”
      果然,没有人给王逸回话的机会,带头的黑衣人一个手势,四周十多个人一起拔剑而上,王逸一个后退扯下凤凰颈间的青锋剑,俩步上前剑出鞘,一个多月骑射师父魔鬼式的训练,他可不是白学的,加上身体本就有些武功底子,而且王逸生性好学,对付眼前的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几招刺死了上前的二个试探者,吴梦雪也是打退了一个黑衣人,转脸望着还在奋战的王逸,不得不在心中感叹:混小子还真有俩下,此前真是小看他了。
      忽然吴梦雪加入了王逸的战斗中,表面上看她是在帮王逸,实则是在捣乱,眼见着一个黑衣人的剑锋就要砍在吴梦雪身上,王逸面露紧张之色,连忙收回了剑锋没有犹豫上前推开了吴梦雪,那一刀不偏不正砍在了王逸的胸膛,由胸至腹的刀印瞬间皮肉绽放,似是能见白骨。
      王逸胸前一抹腥红彻底刺红了吴梦雪的眼睛,吴梦雪恶狠狠的瞪了眼方才举刀的黑衣人,黑衣人手举大刀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上前。王逸剑锋直直的插在地上,单手紧紧的扶着剑柄,生怕自己睡下。奈何伤口冒着血水捂都捂不住,他最怕疼了,但他现在不能倒下。
      王逸愤怒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很快回过神来发现十多个黑衣人已经被自己除了一半,他想凭着最后一口气再拼一次,朝着吴梦雪向着西面方向使了个眼神。
      二人眼神相对,吴梦雪看清楚了,他眼神中的那种担心,无助,懊恼全都有,最让人心疼的,是他的眼睛里对自已溢满了深深的爱意。
      吴梦雪呆呆的回望着他,王逸坚绝的回了脸,他不舍的同时也知道自已快没时间了,趁着最后一丝意识,他望着前面的黑衣人,心里默默的数着还剩下五个人,他要用最后的生命保她周全。
      而她也下了一个决定,她倒要看看在他心中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不动声色的朝着前方的敌人使了个眼神,其中一名黑衣人会意,举剑直刺吴梦雪的心脏,王逸自知拔剑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用命去挡,眼见剑锋即将入他的心脏,吴梦雪回抱着他一个转身,提剑打断了那足心立刻送他见阎王的利器,又是一个眼神,带头的黑衣人一声‘撤’,现场恢复了原有的安宁。
      王逸还不知道黑衣人走了,也不知道不远处还站了一个人,失血过多导致头晕眼花,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重到最后一个‘走’字都是从鼻腔挤出来的。
      “公主,您不是要杀他的吗?怎么又临时改变主意了?”给了王逸一剑的黑衣人揭了面纱,露出了精致的五官,细嫩的皮肤一眼可辨她是个女子。
      吴梦雪脱下外套绑在王逸的胸膛上,只有那里的伤口最深,也只有最深的伤口在流血,在做完一系列的止血流程,才得空来回她,音量也提高了些:“我的意思就那么难悟?”
      黑衣人连忙跪在了地上:“属下愚钝。”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
      “公主吩咐。”
      “前面有个茅草屋,你先去备火。”
      黑衣人领了令,骑上麒麟直奔前方,吴梦雪驾着王逸的坐骑俩人面对面而坐,王逸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身上,下额拄着她的肩头,吴梦雪一手扶着他的腰身,一手轻驾着马,朝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
      黑衣人是吴梦雪的贴身侍卫名叫吴馨,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才一会的工夫,火也点燃了,床也收拾了出来,待吴梦雪的到来,吴馨连忙上前扶人,吴梦雪掏出随身针灸包,抽出一根最长的针递给了馨儿,还好火靠在床边,否则这样光着上身不疼死也得冻死。
      吴梦雪又从怀中陶出金创药撒在了王逸的伤口上,双目直愣愣的望着他俩肋跳动的心脏上,有着一寸长的伤口,看样子是枪伤,吴梦雪皱着好看的眉头深思,半晌没有动静,倒是王逸在药物的作用下疼的发出了轻微气喘。
      与此同时,馨儿手中的细针也烤好了,在馨儿的禀报下吴梦雪回了神,忽然发现馨儿现在还着一身黑衣,万一他疼醒看到,岂不是毁了自已的所有计划?连声斥退馨儿到屋外守候。
      接下来等待王逸的是一场恶梦,滚烫的细针就这么与他绽开的伤口连成一体,伴着细线的穿过,王逸确实是疼醒了,满头大汗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这一次,她没有蒙面,王逸看清了她的长相,他到死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他一直想要看的容颜。虽然有些模糊,到底还是看到了大致的五官。
      倒是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望着那根带血的针头,眼里溢满了恐惧和泪水:“疼。”
      “忍着,伤口隔离的太大,上半部分必须施以缝合术。”
      王逸心脏猛烈的跳动着,那道伤口可是从胸腔直接划到下腹的,那样缝下去不死也得被疼死,何况王逸还是个怕疼的人,手指破了都要在原地蹦个半天人。这个时空还没个麻醉,针尖每一次串过绽开的肉,他都觉着有人在掐他的神经,疼的他想现在就死。
      王逸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求,求,求姑娘,给,给我个痛快.........”
      “深处也就只有一寸长,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下面伤口浅些,上点药就可以了,不会太疼的,何况你还是个男人呢,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以后你要拿什么来保护我?”吴梦雪自然看出他的想法,她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威逼利诱着。
      王逸看着她,心甘情愿的放开了手,不服气的说:“我,我,一定,可,可以..保,保你....”
      “好好好,我相信你,等你好了,我就和你在一起,听话,别乱动。”
      王逸得到她的承诺,果然安静了下来,吴梦雪没了束缚,手起针落一会的工夫缝合好了,王逸也疼晕了过去。
      待包扎完毕,吴梦雪在火堆里又抱了一捆柴放了进去,脱了自已的外衣盖在了熟睡的王逸身上,走出门外,黑衣人连忙恭敬的行了礼,吴梦雪也没理她,向前走了俩步,看向前方的俩匹马道:“你现在就去京城调查一下,那一日他在离开客栈回到将军府,那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又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完整且准确的事件过程。”
      馨儿领了命,提剑离去了。
      吴梦雪重新回到屋内,方才一直顾着王逸,却忘了观察茅草屋了,望着破旧不堪的窗户还在向屋□□着刺眼的阳光,满屋子的蜘蛛网、冲鼻子的霉味、阴暗潮湿的环境,根本就没法养伤,连火都还未点完扶起床上之人直奔江南客栈。
      令吴梦雪没想到的是,他的体质现在怎么这么弱?简直差的离谱,高烧一直不退,全身时冷时热、时不时还打冷颤,吓的自已连续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吴梦雪本就对医学有过深入的了解,自是发现了他身上的疾病。
      她和所有人一样想不通,养尊处优的将家公子怎么会得这种病?还是不愈之症,想到不治之症吴梦雪锁紧了眉头,点燃了煤油灯,拿过桌上才买的医书认认真真的研究了起来。
      忽然转脸望向一直不醒的他,瞬间了无睡意。
      子时,吴梦雪持着医书打了个哈欠,望着床上人儿熟睡的容颜失了神,她也没想到试探的结果会是这样,她是真的没想到手下人会失手伤了他,且还伤的这么重,虽然前期也预料过他不会丢下自已,但她没想到他会舍命救自已。
      吴梦雪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想的不周全,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手下会失手呢?之所以最后对着馨儿使了个继续的眼神,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撑着最后一口气再拼一把,结局不仅是她想要的,也是令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恐惧?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心生疼惜。
      原本平躺的人,忽然缩成一团打着冷颤,吴梦雪天生警惕性强,他的反常自是没能逃得过她的耳朵,想都没想脱了衣服,只着亵衣掀开被角进了被褥,紧紧的圈抱着怀中人,对于身旁温热的物体,王逸自是不会放过,全身似寒冰裹体,本能性紧紧的反抱着吴梦雪,脑袋也是紧紧的躲在她的怀中,吴梦雪连忙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哼着歌谣重新哄着他入睡。
      虽然这样的□□接触不分白天昼夜,每天都要上演个几次,待他入睡后,到底还是惹的吴梦雪脸儿一阵红一阵白。
      皇天不负有心人,王逸在吴梦雪精湛的医术下,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苏醒后的王逸对吴梦雪也敝开了心扉,还把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她: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
      王逸当然也怕她会把自己当成妖怪看待,只是没想到吴梦雪只有一瞬间的诧异,过后便恢复了常态,她的镇定,当真是出乎了王逸的意料外。
      吴梦雪也一直觉得王逸有好多反常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占有欲是最明显的,可是他的身上没有。对于一个从小在将府长大的男子,还是嫡长子,完全没有对权利的向往,否则又岂会把舍命打来的天下拱手让人?对下人丫鬟也是亲近可蔼,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这个朝代的男人。
      至于性别,吴梦雪也有点晕乎。
      因为王逸说出自已是女儿身一事,所以吴梦雪要和自已睡在一起,王逸也没有拒绝,王逸也知道吴梦雪和自己睡一起无非就是怕自已晚上会出现什么意外,他也知道她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疟疾,所以他没有抗拒她上自己的床。
      慢慢的,同床共枕的时间久了,王逸也就说了些二十一世纪的轶闻趣事给她听,虽然吴梦雪没有哈哈大笑,但她嘴角那一抹笑意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她其实也挺喜欢听一些搞笑段子的嘛,王逸和她一起轻轻的笑着。
      王逸还和她说了当初她想学的专业:人机交互。
      对于现代用词,吴梦雪自是不明白,他倒也乐不其烦的解释给她听,这个专业很广,如:眼睛看着锁门会自动识别主人,自动开门连钥匙都不用;汽车无钥匙启动系统等等,不论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跑的,王逸通通都给她说了遍,引的吴梦雪对未来的幻想也是越来越好奇,碍于从小到大的傲气,还是压下了满腹的好奇心。
      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馨儿也从京城回来了,王逸胸前的伤口也拆了线,疼的他啊哇哇大叫,弄的吴梦雪很无语.
      “你个大男人,这般嚷嚷真的好吗?”
      王逸环眼望了望四周,咬牙闭了嘴,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客栈啊,叫人听了去多不好。吴梦雪瞧着那人欲哭无泪的模样甚是好笑,但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趁着王逸睡着的时候,吴梦雪披着衣服来到了馨儿的房间,听着馨儿回报着打探来的消息,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线。
      “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选择谁?”
      吴梦雪走后又派馨儿在江南购置一套府邸,理由也是充分的很:“久住客栈也不是个事,客栈人多嘴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与礼不合,与身份也不符。”
      馨儿皱了皱眉,在心底暗自腹诽着:“也没人要你和那小子睡一屋啊,是你自个睡人家床上的。”
      正是因为一段舍命护红颜,吴梦雪对他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漠,二人关系也在慢慢升温,中途王逸也曾问过吴梦雪那群歹人为什么会放了我们?或者说你用什么方法打退他们的?对于这类问题吴梦雪第一次还解释了,王逸总觉着有些不符情理的地方,但也没有追问。对于突来的高手馨儿,王逸曾几度怀疑过吴梦雪的身份,还有那天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再加上吴梦雪的解释也是牵强的很。
      他心里也有一杆秤,他怀疑过那群黑衣人是吴梦雪派来自导自演的戏码,可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如果真是她派来的,那她为什么又要救自己?于理不合啊,再说和她之间也没有恩怨啊?
      好多想不通的地方王逸也不想再想了,如果可以,她愿意骗自已一辈子,那他也愿意在她的面前做个傻子,对于这份难得的平静生活,他宁愿永远被蒙在鼓里。

      这顿晚饭用的也算和气,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王逸做到了前者可没做到后者呢。
      每天晚上他都会搂着吴梦雪给她讲一些二十一世纪的网络趣事,比如:一个老太太花了7500元去理发店治白头发,一个星期后老太太的白发真的治好了,知道是怎么治好的吗?拔,一根一根........
      吴梦雪在王逸的胸膛上咯咯的笑着,王逸还傻傻的附合着:若是有此等傻人,我只收半价,三天之内替她治好白发。
      过后又是一阵笑声........

      饭后馨儿收拾着饭菜,吴梦雪上前打断道:“先去备热水罢。”
      馨儿退了去,吴梦雪来到王逸的面前道:“你先到厢房休息会儿,我去备药草。”
      “能不能,不泡药澡了?”王逸扯着吴梦雪的衣袖轻轻的摇晃着,满眼的不情愿。
      “不行,必须泡满三个月。”对于王逸有些哀怨的眼神,吴梦雪上前拉过他的双手,温柔的拍了拍继续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彻底根治疟疾的方法,但也要你配合我的治疗。”
      王逸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待她们都走了后,他没有去厢房,而是来到杂物室拿着昨天才买的桐油布来到马厩,入了马厩和麒麟、凤凰打了招呼,搬着梯子靠在瓦边,提着衣摆上了房顶,此时大雪也停了。
      王逸坐在房顶上用手抚去了积雪,三天前这里是他才补的,因为缺少防水油布,稻草也早就被积雪压趴下了,撒了马厩里到处都是,王逸叹了口气,昨天就不该听吴梦雪的,就应该趁着下雪前直接上来补好这个洞的,好在亡羊补牢还不算晚,要是到化雪,厩下的俩匹马可就不得这么安生了。
      吴梦雪备好十一种中药白藓皮、桑叶、菊花、地肤子、独活、蛇床子、苦参、皂角、金银花、白蒺藜放在沙罐里熬着,命着馨儿在此处控制着些火候,便去厢房寻他去了。
      没成想那人竟没在厢房,该不会是......
      “该死。”吴梦雪双手一拍来到了马厩,果然在这里。
      恰巧此时,王逸回首间也发现了站在雪地中的吴梦雪,笑着仰起了脑袋道:“梦雪,我一会儿就好,你快些回屋里去吧,小心着了风寒。”.
      王逸话毕不再看她,双手扶着瓦楞整个人蹲了下去,小心的用手揭开黑瓦片,把手中桐油布平铺了上去。
      吴梦雪双手抱胸的站在雪中,她哪敢离开啊,他前些日修葺马厩差点就摔下来了,今天屋顶还有着滑脚的积雪,她可不敢离步,一直驻在雪地中傻愣愣的看着房顶上忙活的人,就连馨儿来了她都不知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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