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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   傍晚公主府来报:公主请驸马侍寝。
      说来也巧,王逸沐浴完正好到了晚膳时间,他现在正和王长风,还有他的几个妾,坐在一张桌上用晚饭呢。听得下人来报,王逸身子微颤了下,左手持碗的手落了下来,手面抵着冰凉的桌面,右手小手指也垂在了桌面上,慢慢的嚼着嘴中食物,心脏跳的特快,他很想跟前的便宜老爹,在这件事上,他可以替自已回绝风建宁的召唤,他会帮自己吗?王逸用着余光偷偷扫了眼若无其事的王长风。
      王长风住了筷,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王逸赶紧收回余光夹了块青菜,大口的扒啦着碗中饭,眼底泛着晶莹的液体。坐在王逸旁边的赵玉芳淡淡的开了口:“王爷,逸儿前段时间在公主府一病便是七天,今天您又对他实行了家法,逸儿的身子骨毕竟不是铁打的,可再受不起任何的折腾了,不如且将他留在将军府养一段时间,待身体结实了再去公主府,这样对公主也好,对逸儿的身体也好。”
      虽然赵玉芳的话语说的有些让人羞涩,但好歹不失为一条妙计,赵玉芳看的出来:自家老爷表面上对王逸带着抵触厌恶的情绪,到底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残爱,残也是一种爱。
      王长风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如果李炳辉早些告诉他王逸的病情,他是万万不可能对他使用家法的,只有王长风自己知道最后一杖:愚蠢,他可是用了一大半的力气,他看的出来王逸来用晚膳也是硬撑着身体来的。
      “你去回禀来者,小王爷这段时间常驻王府养伤,叫公主莫要挂心。”
      王逸睁大不可信的眼睛望着便宜老爹,心像是被电了一下,麻感过后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谢谢爹替我解围。”
      这是王逸第一次对他说谢谢,王长风也是自打他失忆后第一次听到,王长风心头一阵蠕动,外甥女的行为是不是过激了,竟然能让王逸这种性格的孩子都开始逃避了?王长风忽然想起王逸落水一事,这件事到底是谁造成的,他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和便宜老爹、众多姨娘在一起用晚膳,今晚是王逸最开心的一次,他也没有想到王长风居然会帮他?还有风情万种的九姨娘。
      王逸迈着步子穿过木廊,跨过木拱桥路,经北厢房时怀中撞进一个人,王逸以为是个丫鬟也没在意,本想扶住她就要离开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怀中的佳人居然是九姨娘?
      “孩儿多有冒犯,还请九姨娘海涵。”
      赵玉芳娇躯一怔,他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放荡不羁油嘴滑舌的小世子了,他现在是东国外姓藩王,他是王府新一任袭承人。他变化如此冷漠,为何,自已的心中竟升起一丝不甘?
      他跪在地上称自己为九姨娘,毕恭毕敬的语气,加上不带任何色彩的俊脸,是那样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赵玉芳嘴角扯动了下,腑身扶起了他。
      “逸儿无需多礼,方才姨娘还要谢你,若不是你眼疾手快,想来姨娘早就摔倒了,免不了要受些皮肉苦。”
      方才根本就不是纯粹的巧合,王逸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涉,他自认愧对不起她,曾经做过的事已经做了,后悔也是徒劳无益,最好的救赎便是二人之间,不要再有交集。
      “姨娘过举孩儿了,看天色不早了,孩儿也不在此作打扰了,姨娘早些安歇吧。”
      “哎.....我”
      赵玉芳还想再说些什么,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留下的只有一道熟悉的背景。从厌恶到顺眼,从顺眼到舒服,从舒服到喜欢,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局中人失了神。作使者选择了回避,她们年纪相差不过五岁,但她们中间隔着的是一条鸿沟,伦理从古至今很难有人去触碰,而他也不会去触碰荒唐的底线。叛逆的王逸碰过一次,却成了他心中难以抹去的梦魇,也是在无形之中加深了自身的罪恶感。
      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来。王逸就着月光脱了外衣担在屏风上,掀开被角躺了下去,胸膛上多了一只柔软无骨的手,熟悉的温度不止一次触碰过他的身体,王逸知道她是谁。
      “可儿......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么?”
      “公子,都半年了....”可儿声音哑哑的,请求着说:“公子难道就不想要奴家?还是说,公子厌恶奴家的身体了?”
      被子下的可儿始终没有伸出脑袋,双手不住的刺激着王逸血气方刚的身体,就像以前一样,二公子最受不了就是这招了。每次一用下流招,二公子绝对会一动不动任她在其身上为所欲为,现在的他不也是一样一动不动。
      “下去,我不想对你发火。”王逸知道她心情不好,今天沐浴她说的话他没有忘记,但这不足以作为她惩罚自已的理由。不成立的。
      可儿停了在王逸身上的动作,顺着王逸的胸膛露出了黑脑袋,月光不似很亮,却把佳人红彤彤小脸照的格外诱人,凌乱的发丝让人意乱。王逸看的出了神,他内里是个女人,身体却是货真假实的男人啊,再怎么自律,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挑逗。
      可儿扬了下细眉,食指不急不慢不轻不重的抚摸着王逸的脸,引的王逸身子起了火有些微微颤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他很享受也难以抗拒。
      她的挑逗过了火,从未经过人事的王逸释放了,可儿诧异的望着他,王逸却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闭眼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只觉着从上至下酸到脚跟。
      “公子你.....”
      美人计这还没开始呢,可儿也是不敢相信他就不行了。
      王逸放开她长呼了口气,脱了早已解开的上衣,轻轻的擦拭了双方的下,身,就手把脏衣服摔到了地上,重新躺下道:“你要是想留下一起过夜,那就留下吧,我累了。”
      王逸不是对性没有半点了解,他知道男人是怎么自行解决生理需要的,可他一直过不了心里这关。后来可儿也没有留下来,抱着床尾的衣物来到屏风后穿戴整齐,拾起地上的脏衣服和王逸行了礼退了去。
      王逸侧身而睡没有回也没有看,听着关门声,闭上眼睛落了泪,他有时候好想就这样算了,管他什么刘云秀,管他什么四方战乱,管他什么王府上下几百余口,反正他又不是真的王逸,虽然她也叫王逸。她也是个女人啊!她的心不是铁造的,也会疼,不是机器白天昼夜的转不会觉着累,她也有过绝望,也有过无助,还是凭着心中的信念扛到了最后。他现在唯一做的一件不后悔的事,便是起兵造反。
      王逸渐渐睡了去,心里出现了俩个女人:一个是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一个是笑容甜美的刘云秀,还有一个是满脸怒气的风建宁,她们三人皆是白衣丝纱。四人站成四个点。王逸站在墙角用着脚尖把玩着地上的小石头,最后踢了一脚小石头,石头飞到了刘云秀的脚边,三人保持原有模样,只有风建宁想要上前,王逸抬手阻止,顿了顿身体转身离开了。梦醒了,很平常的一个梦,没有在黑夜掀起半点风浪,王逸翻了身微微一笑继续酣睡了去,一个没有结果的梦,醒了未必是件坏事。
      王逸觉着离上朝还有一段日子,前半个月因为坠塘一事落了件事还没办,隔日命管家去帐房领取千两黄金,又命李富去订京城最大的酒楼:百家庆,犒赏曾经与自己一同上殿的生死兄弟。
      申时,百家庆足以容纳一千余人的酒楼,今晚让安逸王包了,到了酉时赵坤、啖隗、猎鹰皆着华丽锦衣入内,正堂中央高搭舞台,王逸的贴身家仆上前禀报着自家主子随后就到,让他三人先行上座。
      好一会儿,王逸掌着扇子入了内,坐在了留出的正位上,桌上有位衣着华丽的官员,他是风建忠派来的人,用着余光看了眼旁边的王逸,对于王逸穿衣不讲究且不分场合的行为。
      赵坤三人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坐在桌上的另一个将军开了口:“王爷此般穿着出席宴会,会不会有些失体?”
      王逸笑着撑开折扇,观赏着自己在上面花的竹,忽的笑了:“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王逸眉头一拧,眼中满是怒气,反问:“身居高位,只看外表么?还是,注重一张会说的嘴??”

      开口想要王逸难堪的官员下了位,顶礼膜拜:“下官出言不逊,还请王爷恕罪。”
      王逸埋头把玩着折扇,丝毫不为所动,赵坤也怕王逸漠视的性子得罪风建忠的宠臣,而且现在也正是他们要拉拢人心的时候,自是上前解了围:“周大人快快请起,吾弟年少气盛,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以后要是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周大人别往心里去,多多包涵。”
      王逸依然双肘撑桌,赵坤连向啖隗使了个眼色,啖隗碰了下王逸桌下的大腿,王逸有些茫然的望了眼啖隗和赵坤,还有那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周官员,王逸不是看不懂二人眼色,他这是故意的。
      啪的一声折扇合体,台下笙歌漫舞,丝竹声声,七八个妙龄女子在台上轻舞着,王逸侧坐了身子观看,只对着贴身侍卫李富问道:“舞姿销魂蚀骨,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些美若天仙的女子的?哦?对了,中间红衣服的女人,她的气质甚好呐!”
      赵坤知道王逸的用意,只是下马威是不是太狠了些,你看那周大人腑首跪地,头都不敢抬,就连身躯都在发颤。
      李富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家仆,否则王逸也不会带他出来。“回王爷的话,她们皆是春满楼里数一数二的歌,妓,中间穿红色衣服的是春满楼赫赫有名的花魁。”
      “是么?”王逸挑眉看向李富,李富连连点头回应,王逸傻傻的哦了一声,站起来向前靠近了点,对着身后的李富道:“我对她很感兴趣,待舞散了后,叫她来我屋里一趟。”
      桌上不知是哪一位将军出了句调侃的话:“王爷年轻有为,花魁年轻貌美,自古美女配英雄,快哉。”
      另一位年纪较轻的将军接了下话:“俗话说的好啊,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王爷急切的心情,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的嘛。”
      “还有还有啊,俗话不是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哈哈哈。。。。”
      王逸在身后众人的调笑声中眯起了桃花眼,他先是给人一个下马威,而后又将自己好色成性的一面表露出来,前者压下,后者顺上,自已都这样了下,贱了,表哥你也该对我放下戒备之心了吧。
      兵将就着歌舞吃着喝着,跪地的周大人在众人一翻觥筹交错中,被王逸不经意的扶了起来,颤颤微微的接过王逸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王逸轻笑着离去,敬着下一桌兄弟们去了。
      王逸为了消除帝王的戒心,不得已拖上花魁做了挡剑牌,台上舞动身姿的歌女被李富命人退到了后台,如此就可以不被人觊觎,她可是王爷看上的女人啊。
      凌玉不安的坐在卧房的椅子上,领她来的男人说她被自家王爷看上了,那个人是曾经在京城有着响亮的名号:废物二公子,现在是名震京城的护国将军,凌玉当时还有些紧张,李富长时间跟着王逸性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坏,顺手一指在人群中敬酒的粗布蓝衣男子,修长的身姿似是女人娇弱,倒有点弱不经风的错觉,她不禁在想他真的是颠覆王朝的带头人吗?再看他面如冠玉,笑如三月春风,加之有些发红的俊脸不但没有给人抗拒,还给人带来一种想要靠近了解的想法,好似一块不解风情的玉石,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却不知他的冷漠也是一剂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王逸再一次被蜂拥而至的人群灌着辣人喉咙的烈酒,身体的炽热让他想要去冲个凉水澡,还是方才的年轻男人起了头。
      “唉唉唉,都别他娘的一个个不解风情,佳人还在房里等着王爷呢,你们还忍心继续灌倒王爷吗?”
      全场骚动,王逸头有些晕,听他们说些下流的话也没在意,最后被大家推搡着来到了卧房,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虽然说的话有些下流,王逸再怎么说大小是个王爷,还有赵坤等人护着。一会儿的工夫几百口子都退出了庭院,还有事先开头的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笑着,光从十几人的面上笑容,便可知他们所聊的话题定是不堪入耳。
      赵坤上前叮嘱了俩句,无非就是玩归玩注意身体一类的话;猎鹰上来说的话就属于调侃了,王逸知道他的脾性一直对自已心存芥蒂,倒是他也无所谓,他知道猎鹰就是这种脾性;啖隗和赵坤说的一样,不过就是悠着点玩,几人中啖隗的年经比王逸也就相差几岁,二十五六的少年多少也会说些调戏的话,倒把王逸弄得个脸红。赵坤是四人中年纪最长,说话分寸也是把握得当。
      若大的庭院只剩下俩栈灯笼悬挂于房门前,一阵微风吹走了王逸身上不少的热感。鼓起腮帮准备进去和人家姑娘解释清楚,身后响起熟悉的女声:“纨绔公子荣升护国将军,不是应该更守诺言。还是说你,忘了大婚之日我曾与你说过的话?”
      王逸恍然转身,恍若隔世,眸前的人真的是她?酒也跟着醒了一半。
      “蒙面罗纱女。”
      俩人相视不过数秒,王逸还是看不到她完整的一张脸,但从她的眼神中分明探得了醋意,她在为自已的行为吃醋吗?吴梦雪一直在这场宴会中,只是躲在某一个角落默默的观赏着,她可不像宴上的人那么傻,王逸那点小伎俩也就忽悠别人有用了。对自已,她只剩下了笑。
      “哎,又要走,你个促狭鬼,每次见我,都是弃我而去,这次我绝不放过你。”
      吴梦雪加快脚步走在长廊上,王逸把手中折扇插在腰间,一刻不停歇的跟了上去。吴梦雪来到酒楼的马厩吹了声哨子,一匹高八尺的大黑马跑了过来。王逸也不逊色的吹了声哨子,前厅没有拴的凤凰仰天一声嘶吼作为回应朝着后院冲了过来。王逸呼了声,纵身一跃跨上大马,扬鞭策马直追佳人。
      我一定要看到你的容颜,王逸在心里暗暗发誓。
      吴梦雪的坐骑跟着她已有五六个年头,主仆二人默契还是有的,虽然王逸的凤凰速度也不慢,却还是慢了吴梦雪的麒麟一拍,王逸有些懊恼,但也没有鞭策□□马,他知道凤凰虽然暴发力不是很强,但持恒力却不是一般马儿可比的,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绝不回头。
      吴梦雪回头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人,扬起就是一鞭马儿,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奔山顶。急风带起了吴梦雪的面纱,伴着月光王逸看见了,她勾唇一笑让他差点跌下了马。
      待王逸坐正身姿,重新加入了追赶赛中,经过半个时辰的狂奔直追,俩匹马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旷阔的山顶上,一地的枯草落叶诉说着深秋已过,即将迎来雪花纷飞的冬季。
      吴梦雪下了马,随后而到的王逸也跟着下了马,他的酒现在已经全醒了,王逸挠了挠后脑勺,傻傻的笑了,嘴角轻挑说了句废话:“好巧啊!”
      吴梦雪强忍着笑意,心中暗自思忖真是个大傻瓜,倒还是顺了他:“是啊,好巧。”
      王逸双手背后,十指不停的交措着,一步一步靠近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天色甚好,花前月下的,姑娘,我们,一起逛逛,可好?”
      吴梦雪扑哧一声笑了,嘴中吐露的暖气在面纱下泛起了涟漪。
      “王爷此话差矣?”王逸拧眉,吴梦雪继续道:“夜色是好不假,却是有月无花呢?”
      王逸淡淡一笑:“谁说不是呢?”
      现在轮到吴梦雪傻眼了,王逸也不再卖关子了:“在我心中你就是花,还是独一无二的。”
      “是吗?”
      “当然。”
      吴梦雪转了身望着空中高挂的明月,半晌静静的聆听着王逸紧张的心跳声。许久:“你怎么舍得让花魁独守空房呢?”
      “姑娘冰雪聪明,你想我真的会去么?”
      “肯定.......”
      王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该不会把自已想成下流的人了吧!正在他想着如何对应时,她说出了后半句:“不会。”
      王逸松了口气,这女人说话真是有够吓人的,她的试探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头啊?
      吴梦雪不再说话,而是迈开步子慢悠悠的往前走,王逸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一脸深思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月亮时而缩时而出,就像俩人的心情一样飘忽不定。
      如若二人是手牵着手在月下漫步,会不会更加的点缀风景呢?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呢。
      王逸知道此女子来无影去无踪,一定是个江湖中人,他想抱她大腿离开这里;吴梦雪当初只因错误判断打了他又救了他,得知他身份,发现他的性子桀骜不驯的很,却又不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废物,今天的他颠覆了王朝,说明自已当初就没看错人,如果直接收为已用的话,那么,此棋子的作用对自已来说,可能发挥不到极致。
      吴梦雪的想法王逸猜不透,王逸的想法吴梦雪倒看了个透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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