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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四章 ...


  •   王逸脚刚沾地,仆人就匆匆来报:老爷命他直接去宗祠。
      他虽心感不妙但又不得不去。
      王逸来到宗祠,扫了眼高台上摆放的祖宗牌位,王长风怒瞪双目令他颤颤的唤了声:“爹。”
      王长风手持杖棍,转身呵退了下人,吱的一声大门紧闭,原本光线充足的房间暗淡了下来,台上牌位为阴暗的房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脱衣服。”
      王逸紧皱着眉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脱衣服,还真有些尴尬,说出的话自然带着求饶成份:“爹....”
      “脱。”王长风一声大呵,不止吓到了门外把守的侍卫,更是把王逸吓的毛骨耸然,身体条件反射的一抖。
      一时间老爷对二公子执行家法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将军府,李炳辉可儿是第一时间赶到的,但是人到了也没办法入内,门外俩边站着的数十名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跟随王长风征战杀场的精兵,想要震住将军府女眷仆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逸嘴巴生无可念的张合了下,眼里噙满了泪花子,却还是被不透光的房间给遮住了,那娇滴滴的样子像极了被人轻薄的大姑娘,委屈极了。
      区区一分钟时间,身上的锦衣在王逸欲脱还脱的动作下,最后还是落了地,露出了光洁的上半身,王逸眼睛一闭,俩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至胯部,与里裤融成一体。
      如果现在的场景放在以前叛逆的王逸身上,怕早就翻窗而逃了,哪能如王长风所愿?经过五寨山一行,及推反王朝一举,现在他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学会听话,顺从所有人,其至是讨好某人。
      王长风单手执着杖绕着王逸转了一圈,探得王逸胸前如蜈蚣一样的伤口,狠狠的一杖不留情的打在了王逸的腿腕处。咕咚一声双膝不负他愿跪在了地上,王逸咬牙硬忍,愣是没哼一声,双目直盯盯的望着高自已一个头的香炉,它还在向上冒着缕缕青烟,像是在告知他:百善孝为先,忍。
      “一杖,不忠。”
      紧接着王逸腰上又上了一杖,打的王逸闷哼了一声。“二杖,不孝。”
      “三杖,愚蠢。”
      王逸整个身体向前匍匐,纤细有力的胳膊来来回回撑了好几回,还是没能爬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染红了四四方方的大理石砖。
      王长风瞅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眼底浮起了雾水。此子从小聪慧过人,唯独不上正道,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吃、喝、嫖、赌自是不在话下,成了京城远近闻名的废物二公子。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毫无疑问将他推上了风尖浪口。对于以前的王逸,王长风是有喜有忧,喜的是他可这样荒唐的过完一生,忧的是,他这么做对得起肝胆相照的兄弟?
      回来就一直有所听闻全府上下在背后议论二公子是如何用兵得当,不废一兵一卒轻而易举的废了昏君,可惜的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一连几日王长风经常与昔日旧僚喝酒消磨时间,发泄着被夺兵权的不满。在听得同僚夸自己教出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儿子时,他惊了,虽然同僚话中也有着少些贬义,倒还是褒义盖过了贬义,说到底还是昏君失了民心。
      一开始王长风捋着胡须对王逸此举多少还是有些赞许的,对于腐败的王朝他也是绝望了,碍于先皇是一代明君,王长风还是留在一线平乱挣扎,为的就是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他已经到了年过半百的年纪,帝王还是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王逸此举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可厚非。
      王长风从李炳辉的口中得知,王逸起兵缘由皆因一个女人,王长风恍然大悟,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却又不敢管的太严厉。直到无意中听得他是为了一个女人竟不要命的去做生死各半的事,他才明白他是他儿子:英勇善战,武功谋略过人的北国太子王靖荣的孩子。
      和他一样的愚蠢至及,为了一女人甘心放弃大好前程,留于他国最终的下场换来的是什么:英年早逝,埋骨他乡。一介武夫永远不会明白北国太子到底得到了什么。
      王逸一声咳嗽声带的王长风回了神,扯住王逸的臂膀硬生生的拉起了他,王逸趔趄着倒退了俩步,腰身抵着贡台才得空抚着胸口轻咳着。
      “你从小带到大的白玉观音呢?”
      王逸额头冷汗集体而出,忽然想起那天姑妈把玉给自己时说的一句话:“此玉,是你爹传给你的传家宝,逸儿可要好好保管,莫要再丢了,否则你爹要是知道了,可不得轻饶了你。”
      王逸胆颤心惊又不得不说:“爹,我,我送,送人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王长风冷笑了声,道:“送给了女人?”
      王逸迟顿的点了点头,王长风又道:“刘府的嫡小姐,刘云秀?”
      王逸诧异的望着王长风,他怎么会知道?
      “那是王家世代相传的玉佩,你赶紧去要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何来要回之理?”
      “不要回也不是不可以,唯一的办法,便是你娶她。”
      对于这类毫无意义的话题他不想去接,说的多了很容易让人误解,不如不说。
      “不要以为沉默就可以解决问题,逸儿你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把你自己逼到了什么样的处境?你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权利纳妾都没有,何况是再娶?”
      所以哪块玉只能去要回来。
      王逸面浮苦色,纳妾他这辈子不再想了,当初要给可儿馨儿一个名份也只是一个虚名,当时也和她们姐妹二人说清楚了:遇到喜欢的人就放她们自由。虽然最后纳妾一事一推再推,中途又出了一道圣旨,最终的结果,馨儿不止连虚名都没有得到,还落得个失身自杀,那是何等的凄凉下场?
      古代封建社会,是一个思想落后的国度,女人被男人当成依附品,对于一个压迫的奴隶制年代,托生为女人已经很苦了,作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被一纸卖身契捆绑一身,那是何其不幸?但不得不说馨儿遇到现代人王逸,是喜的开始,亦是悲的结束。如果说王逸从来没有来过这一遭,馨儿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王长风长呼了口气,此子性情大变,想必也是因为刘府小姐,这些事还是让他自己去处理吧,他现在关心的是他和外甥女的关系如何,从下人口中多少听到一些事,他准备让他自己说。
      “我听说你和宁儿那丫头,还未圆房,有此事不?”
      王逸默认的点了点头。
      “过几天去公主府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保命符,如果你还想留在东国。”
      王逸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大门被拉开了,映入内的一束光线照的他很不舒服,王长风黑着脸不理会下人们的请安,把手中的杖扔给了一旁的侍卫,朝着东面方向走了。
      当初为什么会阻止王逸与风建宁亲事,后来为什么又会妥协于老夫人?这些都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还得从王逸傲慢的性格谈起。倒是现在,王长风开始担心王逸了,此子自从挨了一顿板子,加之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他才发现他的性格太善了,和他爹娘一样过重于手足之情。
      可儿是冲进内堂的,抱起地上的衣物,见得自家公子胸前还留有血渍,一边帮着王逸穿着衣物,一边暗自落泪。
      “可儿,我要沐浴。”
      可儿点了点头,帮王逸系上腰带,她知道自家公子跟个女人一样爱干净。
      李炳辉上了前:“姑父下手太狠了,你的病我看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王逸一把扯住将要离去的李炳辉摇了摇头,眼中透露的意思简单明了。
      李炳辉抚去了王逸的手,眼中也是坚定不移:“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一个风建宁差点要了你半条命,姑父是你亲爹,我相信他知道你的病后,不会再为难你。”
      一个人的功高于过,王逸以前的坏名声多少还会留传于民间的,李炳辉在去药房备药的途中听得不少关于王逸此前的英勇事迹,虽然都是些抬不上台面的话。李炳辉当然不会去信街头的流言蜚语,他一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自已的弟弟绝不是他们嘴中所说的纨绔子弟。
      那日公主府一事,李炳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王逸自从被公主府召去,一住便是七天,说来也巧,在第五天辰时李炳辉眼皮跳的厉害,背上药箱趁备药草的空荡去了趟公主府,他和公主府倒夜香的大爷关系不错,俩人聊天之中大爷把驸马爷躺床快有一个星期之久和众医来闻病皆是束手无策而归。甚至连太医都来了也是摇头无药可医。
      听到此处李炳辉站不住了,慌了神硬闯公主府,道明了身份并拍胸脯保证驸马爷的病他可以治好,李炳辉一闹引来了风建宁,风建宁一直对将军府封锁王逸病重的消息,无非就是怕舅舅来要人。或许,风建宁对他是爱的深,恨的也深吧。
      王逸知道外公死前立下家规:世代不许子孙入宫为官。而表哥李炳辉迷于医道,他就一直将表哥安在将军府居住,李炳辉与王逸真正的关系,将军府除了可儿和王长风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风建宁。
      王逸躺在床上不住咳嗽,见得他来的时候淡淡微笑的场景,发白的双唇,无力的眼神,李炳辉每每想起来,心都会跟着疼一次。
      至于王逸是怎么坠入池塘的,也只有他和风建宁心里最清楚,不管李炳辉怎么试探王逸,对此事他都是拒不回答。就算偶而接了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风建宁逼的他都快要窒息了,如果王长风不逼他也是种好事,他没有阻拦李炳辉。不再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对于表姐,他的忍耐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若她再向前逼一步,他会不会一时冲动弄死她。
      李炳辉没有片刻的停留告诉了姑父所有事,包括此病的厉害之处。李炳辉看着颓废的姑父叹了口气,在京城他可就王逸一个儿子了。
      王长风呆坐了许久,起身顺着曲径通幽的鹅卵石小道,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站在暗阁前拉出一块石头,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藏在墙缝里的俩副画。平探画轴,俩副画平放于沾满灰尘的桌上,画上分别是一男一女,男人剑眉星目神采奕奕。女人唇若涂脂眉如细柳。二人绝对担当的起男俊女美一词。
      王长风的思绪渐渐回到十七年前,王逸抓阄的那一天。距离李玲死已有一年。
      王府进进出出皆是道贺官僚,府中上下热闹非凡。桌上摆着文房四宝、金银珠宝等,皆等小世子上桌来抓,谁都没有想到小世子对于桌上之物没有丝毫兴趣,反倒是张着肉嘟嘟的小手要去拿王长风腰间的配剑。小娃娃的一举动引起一场轰动,众人无不对王长风竖起大拇指,皆称此子日后定成大器,光耀门媚......
      小世子的一周宴就此结了尾,官僚的离去还了将军府一片安静。王长风抱着小王逸来到后花园偏僻的小屋舍,简单的房间内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有一张简单的书桌和一张还未干的墨画,画中的女子是王逸的母亲李玲。
      躺在床上的男子从憔悴的神形,和因咳嗽而颤抖的身体来看,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倒还是扶着床檐下了床,凭着最后的力气接过孩子,孩子现在已经会吱吱呀呀吐露一些简单的词了,比如:爹娘....
      王长风叫孩子称他为爹,孩子口齿不清的喊了,只是王逸喊的不是他,而是王长风,但他还是笑了。苍白的脸上经过泪水的洗涤多了些亮泽。他亲了口孩子细嫩的小脸蛋,眼中尽是不舍。
      王靖荣把孩子送给了王长风的手中,一抚前摆跪在了地上。
      “太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王靖荣不顾王长风的阻止,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王长风明白了他的意思,收回了扶着他的手臂。
      “我已命不久矣,逸儿就劳兄代为抚养了。”
      “太子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抚养皇长孙长大为人。护他安全回北国认祖归宗。”
      “不,他现在不是皇长孙,我亦不是什么太子。现在的王靖荣不过是将军府不足为提的私塾先生,逸儿也不是什么皇长孙,他只是兄长膝下最普通的一个孩子,若有朝一日身份暴露不得不回北国。也请兄长务必叮嘱他,不要与他的皇叔们作对,不要争皇位。”
      王长风点了点头,王靖荣跌跌爬爬的站了起来,颤抖着掏出怀中的白玉观音挂在了孩子的脖子上,那是他的父王北国皇帝王世坤在他出生时给他的。也是日后王逸认祖归宗的唯一信物。
      二十年前东国轩辕浩天,南国吴轶炀,西国田世雄,北国王世坤。四国属北国实力最强,北国太子王靖荣英勇善战,武功谋略过人,令三国闻风丧胆。王长风那一年三十年华,比王靖荣整整大了一轮,二人对恃杀场,东国大败而归。谁都没有想到王靖荣竟放了敌方主帅?
      后来王靖荣遭到八皇子王靖英和九皇子王靖华的合谋陷害,坠入了滔滔江水之中,恰巧其被害一幕被正在山上练剑的王长风巧遇,待二人走后王长风没有犹豫跳入水中救了他。
      王靖荣一直住在王府不起眼的后院养伤,一天上街打探北国消息的同时,遇到了李府千金李玲,眼前的女人让他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太子之位,放弃了复仇。
      王长风从小到大讨厌文官不假,但他为什么会娶司徒大人爱女为妻,一方面是巩固嫡子之位,还有一方面是报恩。
      得知李玲难产离世,一直隐藏于王靖荣体内的疾病也暴露了出来,王逸和他一样的病:疟疾。
      李玲终年十七,王靖荣终年二十。俩个都是芳华正茂的年纪,却又都是短命的人。难道说他们的孩子也要步他们后路吗?想到这里王长风心揪的疼,虽说此子不是他的亲生儿,但也是他一手带大的,那种相处的情是难以割舍的。
      他一直强迫的告诉自己王逸就是自己和李玲的孩子,可是他却越来越像其父母宅心仁厚的性子,顾念手足的亲情。到最后呢,他换来的是什么?
      值与不值只有当事人知道。
      王长风亲手埋了他,李玲是王府夫人,他们不能合葬。王长风将他埋在了离李玲不甚太远的地方。随着王靖荣打天下的贴身侍卫卜海斌得知太子亡故一事,连夜由北国赶往东国,王长风没有给他带走孩子,而是将王靖荣留下的一封信书给了他。影卫卜海斌看了书信泪流满面,连夜跨马回了北国,并留下一句话:“二十年后见。”
      算来王逸现在已有十七,还有三个月便是春节了,也就是说还有俩年零三个月,那么到时候天下是不是又要大乱了,王长风心中有数,影卫卜海斌一直忠于太子,所以听得太子落水已故,他一直不信,经过多次暗下私访寻到了大殿下。曾也多次劝他回国,王靖荣全都拒绝了,并下了通碟令不许再来找他。他不是北国太子而是将军府的私塾先生。
      王靖荣性情向来温和,因而赢得北国大臣的顶力支持,对卜海斌又有知遇提携之恩,他怎么可能甘心让他的后代留在东国做一个区区的世子?
      二十年前天下分为四国,二十年后会不会统一四国呢?这是个未知数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依王长风目前得知的消息,西国的开国皇帝田世雄在前两个月立了嫡长子田家乐为太子,此人也算得上是个聪明的君主,从不与势力最强的北国为敌,年年上贡得保国家黎民安居乐业,所谓是与世无争,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王长风暗里调查过西国,他这种与世无争的做法,无非是想一叶障目罢了,狼子野心只是暂时遮住了天下人的眼睛,到底还是遮不住一辈子的。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对于王逸推翻王朝一事有人认可,有人唾弃。灭国属于不忠,何况王逸还是护国将军的世子呢。好与不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早已震惊四国,就连北国的卜海斌得知此消息高兴的一边喝酒一边在心中感叹着:不愧为太子的后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现在盼着的就是二年后,此子二十岁生辰,他要还原太子一个公道。
      四国都知道了,怎么可能逃得过南国公主吴梦雪的耳朵?这不,单枪匹马来到了东国,位坐于客栈中听着台上说书先生说的口沫横飞,神采飞扬的表情加上手势就像他也参加废帝一行似的,吴梦雪听的差点笑出了声:心中暗自腹诽,混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说书先生也不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是王逸召集勇夫灭了昏君,九五之位本就该由他来做,问题是当今圣上是风建忠,王朝也姓风不姓王,说书先生巧妙的把中间让位一节省略了。
      吴梦雪现在是迫不急待的想要见到那个玩世不恭,胆小叛逆的小子了,她要当面问问他到底哪来的勇气。
      竟敢做忤逆子?
      王逸整个人坐在木桶里,后背的瘀伤刚与温水接触那一秒,和那日胸口中枪的疼感没多大的区别。
      就在伤处和水刚能融和成一体时,可儿拿着干净衣物走了进来,对于可儿的到来王逸早就习惯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替自己洗澡。现在他早就把可儿当成姐姐看待了,而不是丫鬟更不是通房。
      可儿替着王逸轻轻擦拭着肩膀,王逸胸前的伤痕和背上的淤青,看的可儿泪水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王逸眠了眠唇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什么样的伤他都受了,这点水与伤口的疼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痛了,虽然他现在紧咬牙关,嘴唇发白,但他还要是将自已洗干净,只有这样,他才能睡的安稳一些。
      “公子为什么要让表公子当皇帝?你明明有着经世之才,为何还俸他为帝,你不觉得抱屈吗?”
      “可儿,注意你的言辞。”
      要是叫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我也保不了你,他话里的意思可儿不是听不出来,现在二公子成了驸马,风建忠当了皇帝。那馨儿的仇谁来报?可儿再也受不了了,捂着泪流成河的眼睛跑了出去。
      可儿走了,王逸静静的听着关门声面无表情,停顿不过五秒整个人扶着木桶边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长衫裹住了下,身坐在床边拿过床头的金疮药,艰难的替自已的后背和小腿肚上着药,他环视着空荡的房间没有一人,他疼的喊出了声音,现在的他只能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有资格表露自已脆弱的一面。
      望着紧闭的木门,王逸重重的叹了口气。明天的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谁又能猜得着呢?倒是因为上次落水差点丧命一事,风建忠因此批了他半个月的假期,让他在家好好休养身体,对于王逸提出:攘外先安内一事也就搁置放一边了。
      风建忠心中也有算盘,他才刚登基为帝,也曾去过几次刘府,奈何刘云秀根本就不看他,他才更加确定妹妹风建宁说的:她爱的人是王逸。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兄妹二人皆是单相思。当然风建忠也不敢来硬的,王逸手下的几个兄弟他可是见过的,个个英勇善战,现在天下未平,他的皇位也是侥幸得来,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还要仰仗王逸的实力,平内乱一不小心丢命的事还得要他去做。
      对于风建宁推王逸下水一事,风建忠也只轻喝了风建宁几句,王逸现在不能死,但他又不好明说,他也知道风建宁是无意的,而且当时风建宁别人没说她的不是,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都哭的化了妆,再说她岂不是要把城墙给哭倒了?
      王逸落水引发旧疾,此病的根本原因,现在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知道,大家都知道王逸此次风寒感染的重,却不知道此病的复发次数绝不可太多,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来说,此病也算是不治之症了。
      有一种爱会在不经意间刻骨;有一种相遇会在天意安排下完成;有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人与幸福相随。
      吴梦雪来了是福是祸?她会放弃权力随他浪迹天涯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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