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大腿的细短粗长》不拍马屁拍马腿

19、金大腿

　　我忙跟了上去，卧室的床上躺着个脸色腊黄的女人，头发凌乱，闭着眼睛在睡，看着气色非常差，似乎生病了。我站在门口喊了声：“方阿姨，你怎么了你生病了”
　　女人听到我的声音，睁开眼看了看我，“是明华来了，我没什么，有点不舒服。”
　　我走到床前，离近了看她脸色更难看，方阿姨，你这是怎么了吃药了吗”
　　“没事，前两天没注意，不小心着了凉，感冒了，刚吃了药。“她顿了顿，看看床头前的孩子说“明华呀，阿姨没力气，你自己看着，先给虎子做点吃的吧。”
　　“好好。”我答应着先去厨房里做饭，先烧了热水把那只顽强健壮生命力超强的老母鸡拨毛放血，把双腿卸下来放锅里煮上，又找出小米熬上，把水果洗干净，一通忙乎后才走出厨房。虎子眼巴巴地看着煮鸡腿的锅，不停地咽口水。
　　“等一会儿熟了就能吃了，看你那馋样，这些都是你的，别看了，先去客厅玩儿吧。”
　　虎子看看我，抓着脑袋问：“明华哥，我怎么没看到你往锅里放葱姜我妈妈都放的。”
　　哎哟，小家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忘了，忙找出来葱姜花椒啥的扔进了锅里，又抓了一点盐放进去，想想应该都放全乎了，这才拉着虎子又走进方阿姨的卧室，刚才看她气色难看，想来是病的不轻，也不知道用不用去医院看看走到床发现她呼吸均匀，睡着了。我只好和虎子又悄悄地出去。
　　虎子年纪小，屁事不懂，问他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回答起问题来驴唇不对马嘴，把我气的，指着他脑门骂：”你这个小吃货，就知道吃，问你什么都能扯到吃上，你妈妈怎么生病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虎子啃着萍果，嘴里很委屈地辩解：“我不知道妈妈生病嘛，她又不跟我，我肚子饿，当然要说吃啦，妈妈老是躺在床上睡睡睡，就会给我钱让我自己去买东西吃，钱少的连鸡腿都买不了，只能买两个馒头。哥哥，我不喜欢吃馒头，我要吃肉。”
　　“你个大馋猫，就知道吃肉。”
　　“肉好吃，馒头不好吃，爸爸在家的时候天天都给我买肉吃，哥哥，我好想爸爸，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他都不想他儿子了吗”
　　听他提到他爸爸，我心里一颤，虎子清澈的眼神直望着我，嘴里还在大口地吃着萍果。
　　“哥哥，以前人家都叫我小胖墩儿，现在好了，肖明明他们都开始叫我瘦猴儿了，可讨厌了。爸爸回来看见我变瘦，一定会很心疼，他肯定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的肉肉吃对不对他才不像妈妈那么小气，整天就吃馒头，太讨厌啦。哥哥，你说我还能把肉肉们养回来不”
　　“你这个小傻子，哪有人老想着自己变成个小胖子的，别人会说丑的。”我把虎子抱进怀里，用纸巾擦着他满是果渍地小手。
　　“爸爸最喜欢我胖胖哒，我怕他回来认不出我了”
　　听他这话我心里发酸，“不会的，你变成什么样爸爸都能认出你，你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嘿嘿，我是爸爸的乘宝宝。”
　　“是，你是乘宝宝，我们虎子是天底最乘的孩子了！”
　　虎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哥哥你就会骗人，那天你还夸明心说她是天底下最乖最可爱的孩子，别以为我没听见。”他瓣着手指头说：“我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明心也是天底下最乘的，那我们到底谁最乖啊”
　　“你们都乖。”
　　“那岳明玉呢”
　　“他他是天底下最调皮捣蛋的孩子。”
　　“好，下次去你家我就告诉他，他是天底下……”
　　哄孩子也是个谨慎活，我忙打住他：“别，虎子可千万别告诉岳明玉，你是哥哥，不能这么笑话自己的弟弟。”
　　“不是你说他是调皮捣蛋的吗为啥不能告诉他”
　　这孩子！该傻的时候他又长心眼了
　　”你想啊，岳明玉如果知道他是天底下最最调皮捣蛋的孩子，大家都不喜欢他，他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很受打击你是他的兄弟，你能忍心让他知道这个事实吗虎子乖，这事儿咱们两个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告诉岳明玉知道知道不”
　　跟说顺口溜似的把这小家伙说懵了，虎子点着头：“哦，那我不告诉他了，这是咱们的秘密是不”
　　“对，虎子真聪明。”
　　每次来都能听到虎子念叨几句爸爸，我不能阻止他想念自己的父亲，更没法子让他忘掉自己的父亲，只能以爸爸工作忙为借口一次次地欺骗他，可怜这个小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没有人再过分溺爱地把他养成个小胖子。
　　虎子今年五岁，原来体重三十多公斤，一跑起来浑身的肉都发颤，活脱脱一个小胖猪。可现在呢，再看他那张小脸，原本肥肥的小脸不知什么时候瘦了下来，以前挤成一条线的眯眯眼都变的又大又圆，圆润的下巴颏儿已经是尖的了。
　　“明华哥，你这次晚了好几天才来看我，我要惩罚你。”锅里的鸡腿老是不熟，虎子等的心急，又开始整妖蛾子。
　　“这个星期天岳明玉和岳明心过生日，到那天来接你去吃蛋糕，算是赔偿好不好”
　　“有蛋糕吃啦，好，算赔偿算赔偿。嘻嘻”虎子一脸惊喜。
　　“高兴吧，小馋猫，吃蛋糕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听你妈妈的话，不能惹她生气，你先跟她说好，不然她不让你去。”
　　虎子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打包票：“放心吧，只要能吃到蛋糕，妈妈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只要那天别忘了来接我就行。”
　　锅里的鸡腿熟了，香味飘了出来，越来越浓，虎子坐不住了，挣脱着跳下我的腿，着急地叫道：“快快，闻到味啦，鸡腿熟啦，我要吃我要吃。”
　　我拉住他小肩膀，“傻小子，时间太短还没熟呢，着什么急，它在锅里又不会跑。”
　　“我想吃嘛，我饿了，我都好久没吃到鸡腿啦。”小吃货像只闻到鱼腥的猫，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虎子，等哥哥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啃德基好不好”
　　小馋猫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又坐回我腿上，今天惊喜很多，他嘻笑着说：“好啊，我要一个啃得基全家桶，我自己吃，谁都不许跟我抢。”
　　这小家伙，别看年龄小，胃口特大，以前听他爸爸说，他曾一个人消灭过一整个全家桶，就这事虎子经常挂嘴上吹嘘，好像能吃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
　　我瞧着他的小身板，怀疑地问他：“虎子，就你现在这小个头，怎么能吃的了这么多不撑的慌吗”
　　“不撑不撑，保证全都吃的下。”
　　锅里的粥熬好了，我又炒了一盘子鸡蛋油菜，把鸡腿捞出来让虎子先吃着，又去卧室叫方阿姨出来吃饭。
　　方姨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我扶着她坐好，看她这虚弱的样子，忙拿了饭菜给她端进来。
　　我看她实在是病的不轻，就劝她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方姨苦笑，搅拌着碗里的粥，对我说：“那医院是那么好进的，有病没病的就让你验血拍片子，不是检查这，就是检查那的，不花个几百块钱，你别想问出毛病，咱们穷人，怎么能去花那个冤枉钱。”
　　“可你的病……”
　　“没关系，不是大病，就是普通感冒，捱上几天就好了。你也没吃饭吧，不用管我了，出去和虎子一起吃饭吧，我没事。”
　　我走到门边，虎子正坐在餐桌边吃东西，又看了看虚弱的女人，想了想，我对她说：“方姨，你这几天身体不好，不如先把虎子送到我家去吧，让他和明玉他们在一起玩，我奶奶看着。”
　　方姨摇了摇头，慢慢地喝着已经温凉下来的稀粥，没有作声。
　　她这是不同意，我住了声，没有强求，陪着虎子喝了一碗小米粥，把他家里收拾了一下，该擦的擦，该洗的洗，忙了两个小时，走的时候我嘱咐虎子，他妈妈身体不好，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小家伙眼睛不离动画片，点头答应，
　　出门时说是趁着阳光正好出来散散心，回去时心情还是阴云密布抑郁沉重。
　　方姨身体不好，我的话她又不听，真是愁人，希望真像她自己所说的，只是个小感冒，过两天就能好了。

　　晚上赵逸城又来了酒吧，还是点名要我陪，把其他人羡慕嫉妒坏了，直骂我肯定是天天踩狗屎，怨念深重。
　　这可不能怪我，没人不让他们来陪赵逸城开心，而且老赵自己没意见，对我叫来的人也没表示出啥不悦的情绪，是他们自己受不了我和赵大音痴魔音穿脑，不得不败退，谁让这位帅气多金的客人不喜欢玩别的，只喜欢唱歌，而且还一点没意识到走音跑调听在别人耳朵是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还就喜欢拉着我来个二重唱。他们心里憋着气，不能朝客人渲泻，只能逮住我教训，到最后揉的我头发成鸡窝，脸上妆也花了。
　　和赵逸城在一起很开心，时间过的也很快，一通鬼哭狼嚎过后，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方姨他们，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9点，我还是决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不然真不放心。时间有点晚，不知道虎子睡了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又有点后悔。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是虎子接的电话，小家伙声音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一听是我，还挺高兴的。
　　我问他妈妈的病怎么样了，虎子吭哧了半天，说他惹妈妈生气，妈妈不理他了。
　　我问怎么回事，虎子说他想去我家吃蛋糕，他妈妈不同意他去，朝他发了火，然后就不再理他了，我让他把电话给妈妈，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才又响起虎子的声音：“我妈妈不理我，喊她她不听，哥哥，我妈妈现在也不理你了。”
　　我一听觉得不太对劲，忙问他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虎子说妈妈正装睡，装的可像了，怎么叫也不理，说是明华哥哥来电话也不理。
　　方姨这不是晕过去了吧虎子这个小笨蛋，说过有事让他给我打电话，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一点都靠不住。
　　我忙回包房把情况告诉赵逸城，跟他说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让他自己在这开心，或者去找别人陪他。急急忙忙说完我就去找经理请假，两分钟把自己捯饬干净，刚出了后门小巷，就看见赵逸城的雪弗兰正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招呼我上车，为了节省时间，我连忙爬上车，承了他的情了。
　　我指着路，车子飞快地赶到虎子家的小区，门口保安一看是我，听我说自己阿姨病重，也没多问，直接开门让我们进去了。我心急火燎地爬上楼，敲了半天，虎子才磨磨蹭蹭地来开了门，看到是我，还惊奇地问我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