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梦夜·卅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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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镜雅和鬼先生说清楚后，鬼先生几乎每日都会出现，一点点地教导祭镜雅魑魅魍魉的事。
祭镜雅和鬼祭很快适应了新的关系，举止间更加亲密。
祭镜雅的学习也很顺利，白日里他拿着那本据说记录了怪物本源合一的传记研究，里面有暗页，还有怪物文字在隐蔽的地方，祭镜雅仔细地将暗页部分拆来，将文字部分誊写出来。全部弄完后，再将其内容拼凑好，最终得出了全是怪物文字书写成的内容。
祭镜雅对怪物文字解读毫无障碍，直接就原文看完后，祭镜雅略有点哭笑不得。
随即将涉及怪物一事的所有东西拿出来，一点点地整理好，拿到院子将之烧毁，了无痕迹。
回到房间，祭镜雅关好房门，对着空无人烟的屋子说道，“望，出来。”
祭镜雅话音刚落，屋子里隐隐出现一个声音，等到对方现出身形，便看见一个穿白色里衬，外着红甲、身后有极为华丽的漂亮长凤尾的青年，对方温和的金色眼瞳在鲜红的眼影衬托下意外染上了明媚热情的感觉，“主人，何事唤我？”
“想问你几个问题，不过……”祭镜雅上下打量凤望一番，战甲的严肃配合张扬的颜色让他很不习惯，尤其往日对方都一身精致贵气的衣物，突出的是温润气质。“有什么好事么，你居然穿着这般华丽。”
凤望笑着摇摇头，“你知晓的，我与龙玉的本源是上古龙君凤帝的精血，样貌自然也和他们相似，这是以前凤帝惯常的装束。我的力量恢复到了五成，可以对外凝结一阵子的实体，便想给你看看这个形态，日后的机会可不多。”
龙君凤帝一起陨落之时，那两人的名字和身份一并成为了过去，即便留下的最重要的心间精血化成了龙玉和他，继承了龙君凤帝的记忆和样貌乃至八成实力，性格和经历到底不一样了，他们也不愿顶着龙君凤帝的名头去做什么。
故而，说是现身时用这个模样，只是针对强迫他们现身的不怀好意之人，正常情况下他们作为血玉更多的时候是面对主人，即便现身出现也不会用这个招摇的模样，他与龙玉特别留下的这个装束形态，更多是一种纪念。
祭镜雅挑眉笑道，“所以我运气不错，算是得到你的承认了？”
“差不多。”凤望不过偶然兴起，方才用了这幅模样，没想太围绕这个话题，便询问祭镜雅唤他出来的事。“你说要问我问题，莫不是关于融合怪物本源的方法？我觉得那里写的清楚明白。”挑眉扫了眼桌上的纸。
“无关方法，我只是想问你，若是融合怪物本源，我的魂魄会如何？”祭镜雅可没忘记鬼先生说等他死亡后将寿命还给他，再让他选择成为鬼魂抑或投胎之事。“我不想有意外让鬼先生发现我也有怪物本源。”鬼先生认定他的弟弟即可。
凤望摇摇头，解释道，“那位祭学镜做祭品诞生的双子，实际是用那人的生命唤来两个独立的魂魄诞生在不该诞生的人家而已，双子是那两个魂魄前世缘今生续的形式罢了。怪物本源借由双子一分为二，是属于强行附加在这两个魂魄上的一种烙印，本源离体，双子魂魄仍旧独立齐全。”
“那便好，将怪物本源集中到我那位胞弟身上后，我便不怕什么了。”祭镜雅只求结果圆满，并不在乎按照那个方法所言会让他经历什么。
凤望不禁感慨一句，“那你可是要受苦了。”
祭镜雅歪歪头，“哦？”
凤玉真的比鬼先生耐心不少，当下解释起来也颇为详细，“时间太久，本源早已成为你们魂魄的一部分，强行分离对你的魂魄影响极大，而你弟弟那边拥有了完整的本源，不知会对他的魂魄造成什么影响。”
“再者，你需小心，你们除了这个联系，还有转嫁咒法加身，你的身体早从内里破败，魂魄较之羸弱，作为被剥离本源一方，很容易让你虚弱的魂魄直接魂飞魄散。”
凤望没有对祭镜雅说明，当怪物本源能吸收到足够复苏的能量乃至魂魄，这只怪物本身的记忆极有可能苏醒……不过他知道他家主人不会在意的，怪物苏醒不会有转世后的记忆，无法揭穿他家主人。再者，若那只怪物苏醒，正好让另一位主人亲自报仇。
祭镜雅皱了皱眉，他讨厌凤望说的这个可能性，他还想和鬼先生一起很久很久。“但我还有你帮忙，而且鬼先生还存下了寿命，断不至此才是。”
“凡是并不是绝对，主人，我以为你很清楚这点。”凤望淡淡地开口提醒。
“所以，这件事只许成功。”祭镜雅不能接受任何让他和鬼先生分开的可能。“你会帮我对吧。”
凤玉闻言笑了笑，现下最适合的祭镜雅的方法他是有一个，端看祭镜雅是否愿意。“那么，你不妨，主动承担你胞弟的灾祸与恶果。”
祭镜雅挑眉，示意凤望继续说下去。
“你不妨在现在先承担你胞弟的恶果。等到怪物本源归还的时候，双子转嫁之法解除，届时你胞弟身上属于你的运势会回归，你被加诸的厄果移回，你替他背负的因果亦有他自身气运功德回报给你，连带这祭家还给你的部分与我的保护，你的魂魄应当无碍。”
祭镜雅顿时有了兴趣，“你且细说。”
凤望没有露出往日的笑容，脸色严肃起来，“你的胞弟犯下的恶果是杀孽。因为有怪物本源，这份杀孽的报应会加倍，我能帮你抵御一半，即变为正常情况。因为你不出门不惹事的情况下，报应会极为漫长，慢慢拖垮你的身体。现在这个方法就是，我会让杀孽的报应，在这一瞬尽数反噬你身，同时将鬼祭主人存在我这里的寿命交还给你，然后护你安全，联系鬼祭主人后只要你还没有身死魂消，鬼祭主人就能稳定你的魂魄，你便无碍。”
“如果这次你撑过来了，记得寻个借口，让鬼祭主人放你回来，让你的魂魄适应这种虚弱，等到合适的时间，你是用那个方法合并本源，本源离去之际对你的吸收我会帮忙，其他更多会吸取你胞弟的生命用以恢复……等本源彻底合并，便是你死亡之时，你的魂魄自有鬼祭主人牵引和温养。”
凤望顿了顿，决定给祭镜雅一个最合适的提议，“等温养好后，你最好去转世，作为鬼怪的你仍是祭家后人，因果并不会彻底切断，说不准……”
明白凤望的未尽之言，祭镜雅思量一番，他和祭家的因果能断就断，否则对他和鬼先生总是一个不安因素。“到时候我会和鬼先生说的。”既然要做，凤望是必要的，他愿意去相信凤望，“转世成狐妖可行么？我觉得鬼先生会喜欢。”
“自然，鬼祭主人同意即可，而我和龙玉在这方面，可以帮你。到时你的记忆得封印，我会为你保存，等你转世的小狐狸大了再交还。”
“那便交给你了。”
“我明白了，主人。”
解决完这些事，祭镜雅有些好奇地问凤望，“对了，你说我弟弟犯了杀孽，杀了谁？”
凤望笑道，“主人你该清楚的，这件事的因有你的份。”
尤其是相亲那日祭镜雅的所作所为，极大地刺激了那王公子和赵公子，赵公子善于忍耐，面上正义，祭靖繁经由王公子一事，倒是对赵公子下意识地信任亲近了几分。
而王公子见状，更加不满，阴招倍出，为的就是让祭靖繁就范。
王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段让祭镜雅厌烦，主动出手设套，还调出了为祭家处理秘密事务的嫡系一脉，一举成功，顺利杀掉了王公子，再伪装成意外死亡，等大家寻找发现到尸骨时，王公子都开始腐败。
如此便是杀孽。至于现在，祭靖繁终究察觉到了赵公子的心意，有了前车之鉴的祭靖繁不愿看赵公子如何，寻思着杀掉对方一了百了。
祭镜雅权当做乐趣听了，他那位弟弟下手果真心狠手辣算无遗策。对凤玉之前说的与他有关则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也只是他经不起挑衅与诱惑，况且，王公子不能分清我们，结果如此怨不得谁。”
凤望笑而不语，身形慢慢淡了下去。“主人，现在我就将报应加诸你身，撑住哦。”
凤望完全消失，祭镜雅感觉到明显的不适，“啊，没问题的。”
祭镜雅坐在椅子上，那点些微的不适感慢慢扩展到周身，然后是疼痛的加重……随着时间流动，祭镜雅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最终直接倒在地上，所有感觉快速消退，最终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梦夜·卅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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