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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得月楼 ...
这天清晨,两人早早起床做准备,都做了简单的易容,着装也是有所讲究。
到了衙门口,这里早就聚集了一干老百姓,有多少是真的关心国家大事或者是当事人死活的?基本上都是来看热闹的。由于“监督区”空间有限,所以也是限量对外开放,江一然和沈敬生来的早,排在前头,自然顺利进入了“监督区”,而后来的吃瓜群众则被拦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监督区”有专门为百姓设置座椅,但更为重要的是,这里位于公堂两侧,能十分清晰地看见主审官和被审人员。
环顾自周,江一然注意到一处,在主审官的两侧,有两个独立区域,一边放着三把椅子,一边却是四把。江一然猜想这大概就是天朝律法中的陪审团制度了。买卖私盐触犯律条所以被归为刑事案件,在天朝,所有的刑事案件都要有陪审团参与审理。陪审团的成员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而是从民间推选出的有名望的人士,虽然没有明确的门槛,但被推选的人员几乎都是成年男性。由于陪审团会参与部分审理过程以及会对某些特定的事宜作出投票,为了避免产生“平局”,陪审团的人数被规定为单数。
【有趣的很。】
越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就越会对它产生兴趣。
很快,衙役们陆续入场,本还宽敞的厅堂瞬间就被人占满了。当主审人员和陪审团全部落座之后,庭审开始。
按照与案件的相关程度,嫌疑人被逐一带上公堂进行审讯。最开始的就是钱老爷,主审方不断有人向他提出质疑还是不是拿出些物证,或是唤出认证来进行对峙。江一然觉得很奇怪,怎么着公堂上只有“检察官”,却又没为被告人辩护的“律师”?难道这被告就只能靠自己的一张嘴来为自己辩护?他不禁设想要是哪天自己上了这公堂,那还真是“百口莫辩”啊。于是暗自腹诽几句当朝法律疏漏。
整个审讯过程真是冗长乏味,听的坐在“监督区”的平民百姓们哈气连连,而门外的围观群众早就散去大半,要不是有事或者有病,谁会坐在这听别人是不是犯了罪。江一然和沈敬生确实绷着神经,专注着堂前的每一丝变化。
一个时辰后,就在江一然觉得可能今天压根见不到胖朱的时候,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下一个被带上堂前的,正是钱富贵钱大少爷!
“官老爷!官老爷!青天大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朱晓天还没被带到主审官的面前,嘴里就开始嚷嚷着求饶的话了,一旁押着他的狱卒赶忙踢了他一脚。这一连串的举动顿时引得剩余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主审官连忙出声维持秩序。
“堂下可是钱有财之子,钱富贵?”
“不是!”
顿时公堂下又炸开了锅,主审人员和陪审团也是面面相觑。江一然在心里捏一把冷汗,心说胖朱啊胖朱,你可千万别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啊!可惜朱晓天没能感受到江一然的良苦用心,下一句话就引得当场一片哗然。
“我才不是什么钱富贵!我就是一穿越过来的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儿啊!所以什么贩卖私盐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臣妾做不到啊!!!”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来人,给我先杖责十下再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江一然冷笑。
【打得好!让你多吃点苦头!】
这十下棍刑没白挨,打完之后朱晓天整个人都老实了,却也像个蔫掉的茄子,整个人萎靡了下去,不管主审官再问什么,他都一律回答不知道,和他没关系。
江一然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他向沈敬生眼神示意。
沈敬生会意,这时只见江一然双手扒上围栏,身体前倾,身后沈敬生一送力,江一然就像个球似的被推了出去,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大厅之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惊疑,可江一然不给他们一点反应时间,就势掀开外衣,露出藏在底下的“秘密武器”!待众人看清堂中其貌不扬的入侵者身上绑着的东西是,皆是一脸惊骇。原来江一然浑身扎满了炸药,腰上和腿上还拴着几个油壶。此时此刻,他正高举着火捻子,嘴里“啊啊啊啊啊啊”地狂啸,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引爆这些火药,把这里炸个一干二净!再看此时一脸大胡子的沈敬生,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像发了疯似的大喊:
“啊啊啊啊啊!是炸药!!是炸药啊!!!!!天啊这个人是个疯子啊!!他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啊!!快跑啊!!!!”
边喊边作势要往外跑!
周围的围观群众一听,炸药未炸人心先炸了,顿时一窝蜂地向外跑去!本来在场的衙役还想着去维护治安,可无奈围观群众人数众多,这时除了厅内的,已有不少场外的闲杂人等相继聚集起来看热闹,再加上不少衙役自己也已经心生恐惧,整个场面瞬间失去了控制,各类人员都乱作一团。很快,本还镇定的主审官也被这慌乱的气氛给吓得惊慌失措,陪审团和其他审讯人员也急忙四散逃窜。整个公堂大厅顿时杂乱无章,这下哪还有人有闲心去管半死不活的朱晓天,更没有人注意到,最早带头往外跑的“大胡子”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到了他的身边。
“快起来,跟我走!”
“是你!”
本来已经目如死灰的朱晓天一见来人,眼里瞬间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沈敬生转身抱起还在地上看热闹狂笑不止的江一然,拽着朱晓天就借着人流往外涌去。
除了衙门的沈敬生一行人正准备按照计划的路线逃跑,可谁知,刚出来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
“沈公子!这边!”
沈敬生寻声望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钱宅出事时“失踪”的心怡!
看着心怡心急如焚地挥着手,沈敬生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一行人在心怡的带领下走街串巷,皆是走的平常人注意不到的僻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四个人就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
心怡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招呼将沈敬生等人进入。
江一然心下生疑,却也没说什么。当走进小门时他还在琢磨这是个什么地方,可当他看见来“接应”他们的半老徐娘柳非烟后,用后脚跟也能想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几位公子,这边请。”
仅仅只是报了姓名,但从她的着装和打扮,正常人都看得出,这定是位风尘女子了。跟随柳非烟进入后院的一间陋室,三人满脸疑问地坐下。
“呵呵,心怡姑娘,你还是同他们解释一下为好。”
柳非烟身为得月楼的老鸨,自然是极其懂得察言观色的,观此情形就率先开了口。
“啊,是!”心怡回过神,连忙开口解释到,“这位是柳姐姐,呃,是这里的主人。”
“那日在钱宅,我心如死灰,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宅子里游走,当我回过神,就已经在西市大街上了!当时夜深,我怕极了,就想着往亮处跑。然后就正巧,遇见了正从后门出来的柳姐姐。”
“柳姐姐心地善良,见我孤身一人,就把我收留进了这里。”说着心怡脸红啊,“啊!但是我!我并没有!”
“并未卖身此处。”柳非烟笑着接道,“这一点,还请各位公子放心。”
在场的人里,就数朱晓天顿时松了口气。
“姑娘为何会知我等行踪?”沈敬生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是我告诉她的。”一旁的柳非烟翘起兰花指,覆上嘴边浅笑两声,“前些日子,有人光顾了在下的火药生意。”
她笑着望向沈敬生,后者则朝他微微颔首示意。
“那天巧遇心怡妹妹后便听闻了你们的事。钱家事发后,未见得二位踪影,却也未从官兵口中听得被捕疑犯中有与二位相似者,从此大胆推测二位应是已经离开钱宅,偷偷躲了起来。”
“心怡妹妹一直心心念念着二位恩人,我既已认她为妹妹,那么妹妹思虑之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帮着分担些的。”
“正巧,后来遇到了沈公子。普通人买炸药本就奇怪,再者你要的还是经过‘特殊加工’的炸药,这就更让人好奇了,思来想去,要这些假炸药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用法了。”说着柳非烟笑靥如花地望向江一然,“本来也只是推测,和心怡妹妹商量了一下准备碰碰运气,哪只我们运气不赖,倒还真是让我们碰着了!”
“是啊是啊!柳姐姐真的好生厉害!”心怡满脸崇拜地看着柳非烟,后者则伸手轻轻摸了摸心怡的头,看向她的眼神出奇的温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情感。
“原来如此,多谢柳姑娘出手相助。”听罢,沈敬生起身行礼以示谢意,江一然因腿脚不便,只是微微颔首行礼,眼神却出奇的冷淡。
坐在一旁傻愣着的朱晓天看着旁边人的动作,也像模像样地跟着鞠了个躬,嘴上连连道谢。
柳非烟微微欠身还礼,依旧是满面笑容。
“几位今日妙计公堂劫囚,想必现在官府已经差人出来搜寻了,不知诸位是否有更好的去处?”
三人皆是摇头。
“那非烟我就依心怡妹妹的意,请各位暂居寒舍,待他日风波过去,再作打算。”
“哎哎!柳姑娘太客气了!我们几个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朱晓天按捺不住抢先一步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柳姑娘不怕被我等牵连吗?”
柳非烟颇有些得意地笑了。
“我本不愿多管闲事,不过是帮心怡妹妹分忧解难罢了。”她语笑嫣然地望着沈敬生,“我柳非烟和这得月楼,未见得是这点小风小浪就能撼动的。”
江一然心说这柳妈妈还真是好自信。
“那就多有劳烦了。”沈敬生也未再多客套,毕竟此时他们也并没有更好的去处,柳非烟肯收留,可谓是求之不得,于是再次深鞠一躬以示感谢。
“哪里的话。”柳非烟微微颔首,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这还有几句话要跟三位交代一声。”
“姑娘请讲。”
“首先,这位钱少爷实在是过于瞩目,因此这段时间实在不宜现身,所以就请暂且住在这间客房之内,除非天灾,皆不可离开半步!”
“啊......”朱晓天哀声叹气,好像心里的如意算盘落空般地失望,但确实无言反驳。
“其次,”柳非烟接着说道,“余下二位,今日虽是易了容,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沈公子还作罢了,这位易公子,你今日之举实在是过于招摇,再加上你本身体质特殊,恐怕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同样暂时不要以真面目示人为好。”
江一然并没觉得意外,也十分习惯宅男生活,本想点头答应,却没料到对方还有后话。
“不过,”柳非烟笑意更深,“早听心怡妹妹说过易公子容貌过人,今日一见,果真是与众不同颇为独特,所以,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解去易公子的足禁。”
江一然不能说话,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动作,于是柳非烟继续说道:
“得月楼乃烟花之地,对女子化妆之术颇为得意,如果易公子同意,我会命人为易公子妆点一番,自然保证无人认得出公子,同样,公子还可自由出入京城内外,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江一然一瞬间就明白了!
【卧......槽.......?!她是让我扮伪娘?她是让我扮伪娘!】
心中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江一然满脸黑线,他自诩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生的Gay里Gay气的就算了!居然还被人要求扮伪娘!这能忍吗?不能!这是他身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刚想摇头拒绝,柳非烟却抢先一步开口,语气却没了方才的柔和:
“哦,忘了说,得月楼不养闲人,我会安排些差事给诸位,当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用担心各位的清白,若各位不愿意......”柳非烟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瞬间投射出强烈的杀气,但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又换上了先前那副迷人的微笑,“非烟自然也不会强求。”
【好......好凶残的杀气!】
江一然和朱晓天对视,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恐怖表情。
“那就麻烦柳姑娘了。”谁知道下一秒,沈敬生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落落大方地答应了柳非烟。
江一然瞬间难以置信地望向沈敬生,却意外地发现对方静静看着自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柳非烟和心怡相继离开,也算是给他们些时间做调整。
二人离开后,朱晓天率先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床上,沈敬生则四处打量房间,顺便收拾出能供三个人住宿的空间,因为按柳非烟的意思,这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三人要一同住在这件偏房里了。
而江一然,目光始终锁定沈敬生,好像要硬生生把对方瞪出个窟窿。
【沈敬生你坑我,沈敬生你居然敢坑我!】
【好啊!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难道你想看我男扮女装!?】
朱晓天刚抬起头就看到这么一副滑稽的画面,想想这一直对自己态度不善的易公子马上就要被逼着穿上女装了,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地爆笑起来。
这下子,江一然要瞪穿两个人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一位长发黑衣青年正缓步走进司天台。
“洛千珏,参见上官大人。”
“珏儿,过来。”
“是,大人。”
黑衣青年缓缓走进殿内,来到另一人的身边,随后单膝跪地,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另一人的右手,额头贴上他的手背。而这另一人始终矗立着,晶莹的月光透过天顶洒满他全身,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得他如雪的银白色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光。
“可有找到?”
白衣白发之人轻轻地问道,声音低沉沙哑。
“大致是有收获吧?”
黑衣青年嘴角挂着笑,静静地闭上双眼,仿佛贪婪地享受着二人相处的时光。
“说来。”
白发人并没有动作,既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亲近,而他更在意的,似乎另有其事。
“今天,去听了钱家的案子。”
只是静静地听着黑衣青年的阐述,白发人并未做声,似乎在等着继续说下去。
“若不是之前听得流传说那钱家的儿子突然间变得言行十分怪异,我又怎会为了给大人验证,随意扔了个罪名给他家。”
“不过今日还真是好生热闹,大堂上,那钱少爷果真胡言乱语,”黑发青年抬起头望向身旁之人,却见他依旧是望着天空,只好继续说道,“他说,他是什么‘穿越’而来之人,还说了些什么其他的胡话,不知这可是上官大人要找的?”
上官大人依旧没有言语,洛千珏好生没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打趣地说道:“不过,除此之外,你猜我遇见谁了?”
月光中男子闻言,侧过头,垂眼俯视着洛千珏。
洛千珏心里喜悦,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直起身,贴近上官大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个名字。
“哦?”上官大人的语气中带了些疑问。
“当然是易了容的,但那眉眼,应是错不了。”
身旁的黑发青年突然有些顽皮地从他身边弹开,依旧满脸笑意。
“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离渊,他会是什么表情?”
漆黑的大殿中回荡起青年清脆的笑声。
(☆▽☆)上官大人请给千珏多一点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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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得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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