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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 ...

  •   苗疆之地,广而不狭。苗人有天然屏障护身,更有毒物供他们驱使。从天时、地利、人和莱说,南昭的确要输。此刻的白凌霁虽然没有狼狈到家,离当初的意气风发也远矣。在中军帐之中焦虑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掀起幕帐察看。
      “报——”传令的小兵在帐外传达军情。“报将军,我军援军已到下马坡之外十里。”
      皱眉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容:“我就知道她会来。”
      “传令下去,本帅亲自迎接。”
      下马坡之外的地形,沟沟壑壑,崎岖不平。人行已是困难,更不要说骑马而行,故又有下马之说。不愧是皇宫的禁卫军,五千多人的队伍经长途跋涉依然能保持好先前的队形。
      非卿掀起马车的门帘,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嘱咐段祺做好扎营的准备。
      段祺焦急的说道:“军师眼见下马坡就在眼前,为什么不与大殿下汇合?只有三军汇合,我们才好救大殿下的急啊!”
      “敌未动我先动,是兵家之大忌。段祺你想害我军全军覆灭吗?”非卿不满段祺的建议,干脆的拒绝道。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段祺在一瞬间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接着劝说非卿。
      “你是军师还是我是?”非卿不得已拿起身份来压制段祺。
      “你……”段祺碍于身份只得将不满吞回肚中。
      “段祺,我也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是好心会做坏事。”非卿已然将他的脸色看入心中,劝慰道“要知道阵前主将起内讧更会将军心动摇,如果这样,你将于心何忍?况且你上战场上的次数会有我多吗?我不会害你们的。”
      “启禀军师,前方看见有征西将军的人马。”前面去探路的哨兵回来报告。
      “嗯,知道了。”紧闭的马车里传来沉稳的声音。“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
      当白凌霁风尘仆仆的赶到时,从南昭赶来的援军已经扎营完毕。迂声下马,奇怪的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士兵。随手抓过一个,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将军呢?”
      哪知那个被问话的士兵只是随便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指不远处的营帐,“军师在那里。”
      白凌霁身边的副将杨牧却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一把抓起那位士兵的衣领:“南昭征西将军在此,尔等还不叫你们头滚出来?!”
      那个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掐杨牧的手腕,只是在外人眼中的这么“轻轻一掐”,就用上了比普通人多了五分力气。杨牧吃痛,却又叫不出声来。白凌霁原本在一旁静默,忽然笑道:“老头子这次倒出了血本呢,竟然出动了一半的禁卫军。”
      “果然是征西将军,眼光不错。”非卿原来在段祺的陪同之下在勘测地形,只是看见这里拥挤的人才被吸引来。“放开杨副将吧,来得是自己人。”
      “你倒是如约而至啊!”白凌霁双手抱着胳膊在非卿的对面打量着她。
      一袭蓝布长袍,没有宫廷繁复的花纹,只是在袖口精致的画了几簇兰花。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有了点点红晕,不复原来的病弱之美。穿起男装的非卿在此刻更有纵横捭阖运筹帷幄的气度,束起长发在脑后简单的绾了一个髻,斜插着那支定海针。原想非卿穿的女装已经是出尘不凡,然而身着男装更有谪仙的气质了。
      “谁让大殿下你有难,穆清欠你一个人情,怎好见死不救?”非卿假假的与白凌霁逶迤。
      白凌霁忽然靠近非卿,嘴似乎要靠上了她的脸,嘴里的热气抚过,非卿不禁脸红了:“你还不是怕我死在苗疆后,你的计划被打乱,还要重新另寻棋子?”
      临危不惧才是战场上的风度,非卿收起适才的羞赧,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笑道:“大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呐?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小心身边的人,今晚就拔营与我会合,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乍一听这话,白凌霁愣了愣,转而明白了,怒气冲冲:“那么今天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就扎营在此处吧!有事我们在联系。”声音很高,搞得让人相信白凌霁没有得到援军的认可,与援军会合是难上加难,似乎新来的军师与征西将军意见不合。
      白凌霁说完这话就命人回营,与来时的兴高采烈相比,回去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真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
      非卿看着在夕阳余晖里的人马,残阳如血,如泣如诉,这一仗不好打呢!

      回到下马坡时,天色已经有些朦胧。白凌霁下马之后把马鞭递给马夫,走路速度之快连跟在后面的杨牧业及不上。只听杨牧在后面叫道:“老大等等我啊,你走慢点行不行?”
      不过白凌霁好像没有听见,直接把他给忽略掉了。回到中军帐中,就看见参军邱应宗在踱来踱去。邱应宗抬头看见主将回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白凌霁脸色臭臭的并不打算回答。倒是随同前去的杨牧偷偷的告诉他,新来的援军主将似乎与殿下意见不合,会师的事黄了。
      邱应宗神色稍变,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却不小心落入白凌霁的眼底。
      “那此事如何是好?”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捶胸顿足。“天要亡我啊!”还鳄鱼般的滴下几滴“泪水”。
      “传令下去,本帅要连夜演习操练!”白凌霁忽然的一席话语将另外两人震惊。
      “将军,这天色是不是……”杨牧出言劝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杨副将,军令如山啊!”邱应宗假心假意道。
      对于主将的心血来潮,那些士兵虽有怨言,但是有不好表达出来。因为主将也是身先士卒的跑在了队伍的前头,身后是杨副将和邱参军。既然上头都这么一马当先,下面的有不好再有什么想法。只是跑着跑着,许多士兵都很奇怪了,怎么越跑越远了啊?跑在白凌霁身后的邱应宗奇怪的问起白凌霁:“殿下我们是要跑到哪里才返回啊?”
      白凌霁瞟了一眼,轻笑道:“邱参军可是身经百战,怎么这点小苦酒忍受不了呢?”
      “不是,我吃得消,不代表将士们吃的消啊!”邱应宗连忙撇清,“我这不也是为了兄弟们好么!”
      “是吗?”怀疑的口气在一瞬间产生,不过稍纵即逝。“那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跑了没多久,感觉到事情不对,邱应宗又嚷了起来:“殿下,我是真没力气了,要不我们回吧?”
      “难道邱参军又有什么问题了?”白凌霁嗤笑道,“若是这样马上就会回军营了。”
      “真的?”邱应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会儿又被白凌霁接下来的话说得忐忑不安。
      “前面就出了下马坡,就要和援军会师了,参军你忍一忍吧。就快到了。”白凌霁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点点星火在黑暗的夜里很是醒目。
      “那我们的营地怎么办?”邱应宗惊讶的问道。
      “我让杨牧在走之前派人烧了。”话不多,却字字铿锵有力,如同一把把利刃插上了邱应宗的心口。
      “的儿——得儿”的马蹄声从远处渐进,领头的正是段祺。火把将远处的队伍一一印显在众人眼前,适应黑暗的眼睛被火把照耀的眯了起来。
      “末将段祺,奉军师之命,特来迎接征西将军。”段祺利索的下马,下跪行礼。
      “走!”白凌霁见到段祺也是十分兴奋。经过段祺的时候,低声说道,“帮我密切注意邱应宗。”段祺很是惊讶,不过稍即点头。
      率领号称十万的大军进入了非卿早已准备好的军营,白凌霁不得不佩服非卿的智谋。据高临下,的确是个好地方。地势易守难攻,相对于自己在下马坡的军营,可谓是天上地下之分。下马坡那块地方地势稍低,而且水源从上而下,一不留神就会被敌方切断水源。原本就不占优势的南昭,很容易就会处被动状态。
      中军帐中已经灯火通明,打开帘门进入,没有映像中的巨幅地图,却有一桌子的沙石。白凌霁奇怪的问道:“这又有何用?”
      非卿一边布置一边悠然答道:“苗疆地形千奇百变,虚虚实实诡谲难测,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殿下可是明白?”
      “这不正是苗疆的地形么?”白凌霁一脸的惊喜。快步的走近,想要一窥其真面目。
      “《天启列国志》可是对苗疆有着深入的研究哦。”非卿将标志一一弄好,解释道,“殿下就没有看过这本书么?”
      “那本书可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况且,也只有皇家才会有吧?”白凌霁眨了眨眼睛,“我不过区区一异族,哪会有这种机会呢?”
      “呵呵。”非卿不以为意,“查出来是谁了么?”
      “邱应宗。”白凌霁把玩着手中的沙石,任沙石在手中流失。
      “邱应宗,官拜参将,其父邱德狂为南昭东征将军,于南昭昭华九年兵败于东崇王瑞。”非卿对于邱应宗的家史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你倒是对他的事知道不少。”白凌霁歪了歪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非卿洗了洗手,又复而擦了擦。“我这里还有你军队里,副将以上的所有人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你哪来的?”白凌霁貌似无意的问。
      “当然这是国家机密,我当然不是从正规途径得来,你父王也不会傻乎乎的都给了我。”非卿轻轻的笑了,“门泊东吴万里船,窗含西岭千秋雪。”
      “是他们?”白凌霁并不显露出太多的讶异。
      “就连苗将是何人,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当然了。”白凌霁转了一下脑子就知道东吴万家和西岭千秋家此次花的代价不少,但是人家家主都不介意,自己这个外人又不好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苗疆十三洞洞主木桑龙,今年五十,对于上阵杀敌,没有独特的见解,也不是很擅长毒物。倒是他的儿子木拓拓很有作战的才能,在理云谷一战,他可是令你狼狈不堪啊!”非卿看了一眼沉默的白凌霁,揶揄道。“那一站,可是你人生的败笔?”
      “过于轻敌倒是我不得不正视的问题。”环视四周,偌大的帐篷里,只有少许生活用品,剩下的却是一箱箱的物什。“你这次来可有把握?”
      “没有。”非卿干脆的回答,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你可知苗人起兵的原因?”
      “略有耳闻。今年的赋税比往年加重,而且今年好像苗人受水灾颇重。”白凌霁将眼睛从角落里的古琴上移开,“他倒蛮舍得的,上古名器就随手送人。”
      “先不说这个。”非卿三言拨两语就偷偷的转移了白凌霁的注意。“赋税可是你二弟手下的户部尚书所管辖的,在他手底下做的事,十有八九是二殿下挑唆的。”
      白凌霁狭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没曾想老二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平日里他喜欢争宠也就算了,飞扬跋扈也不过尔尔,现在开始,哼,不会这么好过了。
      看来这白凌霁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即使没有当时点兵的意气风发,也不失南昭皇族的骄傲。非卿顿了顿,以手抚额:“现下要做的就是整顿军纪,将老弱病残的全数遣送回国。然后查一下各将军的身家背景,我限你在三日内办好。至于邱应宗,押回大理听候发落。”
      “明白了,你不杀他,可是为了敲山震虎?”白凌霁忽然想到了什么。
      非卿嘴角微微一扯:“你二弟此计可谓一箭双雕啊!背后的高人更厉害,一石三鸟。”
      白凌霁像是领悟到个中真谛:“父皇也知道了吧?不然不会让你过来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金鸡报晓,百毒归位。非卿派人在营地周围撒上雄黄,又砍来艾草等等驱虫良药。每个帐篷底下掘地三尺,撒入石灰。又派人从周围山村里买来公鸡,以备不时之需。段祺则帮助白凌霁将先前部队里的士兵加以区分,将老弱病残从队伍中剔除。不到三日原来八万的队伍除死了的两万后所剩的六万,此时已经只剩下三万。非卿只不过每日看看从大理带来的州志,然后就是去爬山、看风景,估计全营只有她最空闲了。
      这天非卿在杨牧的陪同之下,沿着小路,一路走走停停四处转悠。来到这个风光宜人,有没有毒物出没的胜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眼前这个人间仙境。如果说昔情谷是江南的小桥流水,那么这里就是空谷幽兰。流水叮咚,鸟语声声,加上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之声,奏成了天地间最优美的曲子。闭上眼睛,聆听这天籁,不禁问道:“杨牧,你听大自然的声音,能听见每一片树叶、每一棵草的窃窃私语。”
      “军师啊,杨牧是一介粗人,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花啊鸟啊的。”杨牧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在一旁憨笑。
      非卿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直来直往的副将,难不成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无奈的领着这个暴殄天物的莽汉,往丛林深处走去。一边的杨牧倒是不介意非卿的侧目,大大咧咧一如既往。越往里前面的风光就独好,哗啦啦的水声已经不是初见的叮咚,花开满地。这里的花儿要比非卿原来看见的花更加灿烂美丽,艳丽的颜色已经夺目的诡异。非卿被眼前的一朵花朵吸引住了,它没有中原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水仙的孤芳自赏,更没有莲花的高贵绝世。但是它的妖娆美丽,风情万种是中原的花朵望尘莫及的。被它吸引的陷入其中,忍不住想要将其采拮,不过却忽然被花茎上的尖刺刺的缩回了手。回神时已经晚了,殷红的血珠顺着手指滴落下来,滴到了原本就红艳艳的花朵上,很妖异很美丽。非卿苦笑了一番,拿出袖子里的素帕将手指包牢,以此止血。杨牧业看见了这番,于是朗声道:“军师莫怕,就那种花花,让末将来为您毁掉报仇解气……”
      非卿“慢”字还没说出口,另外一个声音就制止了杨牧的“辣手摧花”。来人身着苗人特有的服装,暗红色的短裙上缀着点点银饰,没有中原纱裙的飘逸,却也不失别样的风韵。头上简单的一格发髻用木钗挽起,偶尔发迹间还有朵朵小花。面目清秀,只是五官比中原女子更为突出。右边的眼角纹了一支藤蔓延伸至右脸颊,眼睛上挑,一双桃花眼将原本的清水芙蓉变成了眼前这种带刺的妖艳情花。
      “我看谁敢动姑奶奶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么?!”来者不善。
      “哦,何以动不得?”非卿原本就觉得杨牧做的不对,可是后来看到了几样毒花,又像是有人精心培育,心里那杆秤就偏了。不禁说话挑衅,避开尖刺,将那朵花采了下来。
      来人看见自己培育了这么久的心血说没就没了,顿时火冒三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采我的情花!”
      “原来这朵花就是传说中的‘稀世花后’,传言剧毒无比。今天我将它采了,免得你从中提炼剧毒,祸害人间。”
      该女子听此不怒反笑:“你也知道它是毒花,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碰过情花,你不就只剩下几天的命而已,随时就会向阎罗报到。”
      “是吗?”非卿心里暗笑。我早就中了天下第一剧毒的朱茜,又名穿心草,还会怕你的小小情花毒?!
      “不过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忽而银色光芒如暴雨梨花般闪向非卿两人,不过杨牧虽然懵了点,反应还是比较快的。
      丁丁当当的一声,暗器全数被挡落在草丛里。非卿随手拿起地上的银针,幽幽蓝光十分醒目。于是笑道:“姑娘,你出手可真大方。这‘忘忧’可是调配起来不易呢!”
      “哼!算你识相,我木莲姬手下可是无活口,那朵情花的毒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木莲姬嘲弄的语气飘向非卿。
      杨牧一听此话急了,要是军师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发生这种事情,殿下定饶不了自己,况且整个大军还是要靠军师来斡旋。军师要是死了,自己一死都难以向殿下赔罪啊!想到这里,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非卿一听来人居然是木莲姬,就感兴趣的问道:“原来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苗疆圣女木莲姬?”
      木莲姬冷笑一声:“知道我还敢闯进圣地?不要污了我的地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非卿拈花一笑,这笑流光华彩,原本夺目的情花居然被比了下去,顿时暗淡无光。木莲姬在那一刻觉得,面前这人就像是苗族凤神,若干年后依然记得那个下午的令天地黯然失色的一笑。
      “木姑娘,你要记得,无论你们木家军如何的神勇都不会是我南昭的对手,回去劝一下你父兄,不要做无谓的争扎。否则……玉碎瓦全。”非卿说完这句话就将手中的情花抛向木莲姬,力道不大不小,刚刚插上了她的发髻之上。“很漂亮,很适合木姑娘。”
      “为什么你没事?”木莲姬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虽然微笑着,笑意却没达到眼底的人。虽然身着男装,但是作为药剂师的木莲姬还是从非卿的身上闻出了属于女子的幽香。“情花毒剧毒无比,虽然不至于当场就死,却也令人在瞬间疯癫。”
      “呵呵,更我比起来,这不过是小事。试问有哪种毒能比得上‘朱茜’呢?”非卿说完就和杨牧绕过呆滞的木莲姬走出密林。
      “没想到啊,失踪多年的‘朱茜’又要重出江湖了呢!”木莲姬喃喃道。“大哥,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深厚的大树后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树荫将他的脸挡住,不过随着他的走出,阴影不断减小,他的脸也慢慢的出现了。这是一个略显黝黑的男子,戴着苗族男子特有的帽子,衣襟略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眉头稍皱:“他就是南昭找来的军师,北燕的慕容非卿。”
      “但是她一个北燕的郡姬怎会到我们这里来?”木莲姬对于大哥的话将信将疑。“何况我们又和她无冤无仇……”
      “谁说的南昭皇帝派她来剿灭我们,你说有没有仇?”木拓拓蹙眉凝思,“温丞相允诺我们的事会不会让我们得不偿失?”
      木莲姬安慰道:“上次那个大殿下不也是你我手下败将?她不过一介女流,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温丞相有事瞒着我,我们不能当他的垫脚石。”木拓拓显然比妹妹有头脑,明天我们试她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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