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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使徒行者Ⅲ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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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请自来的宾客让主人家意外归意外又不得不去接待，莫羡晴从韦作荣手里接过鲜花淡淡说一声谢谢，后面的接待工作她直接交给卓凯。
这不能怪莫羡晴对陌生来客过于冷淡，韦作荣大破一桩跨国走私人体器官案，性质极其恶劣，这个犯罪组织背后有高管和黑警保驾护航，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市民恐慌。警方高层特别安排韦作荣上电视面对媒体镜头讲述案件破获过程，在安抚市民的同时也让韦作荣成为警队精英代言人，很多市民私底下给韦作荣取绰号叫“白头神探”。
莫羡晴在复工接手处理的案件恰巧就是这桩轰动港城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的大案，按照律政管理条例，莫羡晴是不应该和这起案子有关的当事者见面，哪怕是这位“白头神探”。所以莫羡晴避开了。
“不好意思今天客人特别多招呼不周。”
卓凯礼貌性和韦作荣握手，将人引到食物区域，卓凯让韦作荣随意一些，顺带也给自己的店做起广告。
“阿丁，你来。”
论推销方面丁宝莱才是行家，卓凯又是有意提供机会让两人碰面。丁宝莱听到老板传唤快步前来，她仿佛不认识韦作荣一样询问如何称呼。
卓凯表现出诧异，一手搭在韦作荣的肩头说道：“韦先生是港城当红的炸子鸡，阿丁，你多久没看过电视新闻？”
丁宝莱上下打量一眼韦作荣，想到什么切换出一张惊喜的表情。卓凯暗想这丫头是不是装的不认识，如果是装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一点。
“我知道你，你是那个白头神探。哇~你本人看起来要比电视上英俊年轻得多。”
韦作荣笑笑，“是吗？可能是我不怎么上镜。”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我的意思是韦先生你在电视上看着已经很帅，现在真人看着更帅。我真想不到你会和我们老板认识，今天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丁宝莱一张嘴哄起人也是有一套的，韦作荣又笑了，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刚才大很多。丁宝莱向卓凯递眼色暗示老板你去忙这里交给我，卓凯道一声失陪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不过人没有走远，有心听还是听得到丁宝莱的说话声。
“韦先生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平时爱喝哪一种咖啡？”
丁宝莱拿出一张崭新的问卷，韦作荣扫一眼问卷上的问题。他伸出手示意她把问卷拿来过来，随后在问卷纸上勾勾画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将问卷纸还了回去。
丁宝莱读懂这套动作背后的肢体语言，笑眯眯的请韦作荣赐下名片，坚持说完开业优惠折扣这才离开。
卓凯偷偷观察完心里犯嘀咕，看情形丁宝莱和韦作荣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之前是互不相识的。不过也有可能韦作荣已经把联络内容写在问卷纸上。
卓凯不动声色拿起一杯橙汁走向丁宝莱，“阿丁，你忙前忙后的喝点饮料。”
“谢谢老板我不渴…”
丁宝莱话还没说完，卓凯握杯的手已经松开，一小半橙汁当即浇湿丁宝莱半张手背，剩下的全部奉献给地板。万幸丁宝莱提议今天宾客多最好用纸杯盛装饮料，如果是玻璃杯落地动静可就大了，没准儿还会伤到客人。
“对不住我手滑了，你快去拿抹布来。”
卓凯装作匆忙的捡起纸杯又自然的接过一沓问卷纸，等丁宝莱拿着两大块干净抹布，那一页韦作荣亲笔写的问卷纸已经被无声无息的抽走。
“我来擦。”
“让我来，哪里有伙计看着老板做清洁的。”
丁宝莱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将发生的事故当成一场小插曲很快处理掉。再之后的派对时间里，丁宝莱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直到韦作荣离开，两人没有再接触过，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一场派对结束，丁宝莱催卓凯夫妇先行回去休息，剩下来的活儿交给她和林宝刚。莫羡晴也不和丁宝莱客气，让两人忙完来家里吃顿便饭。
“改日吧，晴姐你今天累的够呛要好好休息。我等一下还想把问卷资料整理出来，一些有意向的客人再联系联系，打铁要趁热嘛。”
莫羡晴拗不过，同意改日约饭，走时叮嘱林宝刚不要偷懒。卓凯也叮嘱两个伙计早些回去，不要忙的太晚。
夫妻俩驾车离去，丁宝莱指挥林宝刚做这做那，他今天差点把开业庆典搞砸，干点活儿正好戴罪立功。
林宝刚做事归做事，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自从攀上老板娘这根高枝儿，你是厉害了。”
丁宝莱没理会某人的碎碎念，一页一页的翻看调查问卷，将署名“庞浩洋”和“韦作荣”的两张单独拎出来。一个是崇联的下任坐馆，一个是SIA的掌舵人，这两人和卓凯牵扯上是有得烦了。
“哥布林，上次来店里捣乱的是崇联的人吧。”
“没错，凯哥让你不要管这些事，他已经摆平了。”
林宝刚完全忘记卓凯叮嘱过什么，今天庞浩洋也亲自来店里和卓凯握手言和。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没必要再做隐瞒，何况过了今天半个江湖都知晓这件事。
“老实说今天崇联的庞浩洋会来我也很吃惊，凯哥历来反感站队，尤其不喜欢和社团打交道。这个庞浩洋估计是想拉拢凯哥。外面人都知道崇联现在内部很混乱，四分天下，各个翅膀硬了都想当坐馆。尤其是符禄，这小子黄赌毒全沾，惯会收买人心，势力扩张的很快。韦爷现在又出不来，庞浩洋现在独木难支，听说已经被内部的人伏击过几次。庞浩洋再不找些臂膀帮忙，迟早那些地盘被符禄吞的一干二净…”
林宝刚一说这些江湖消息格外起劲，活儿丢在一边和丁宝莱分食没吃完的食物。丁宝莱不打断，反而诱着他继续多说一些。
“我猜庞浩洋这次会来是韦爷授意的，韦爷在牢里出不来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一笔勾销和凯哥之间的恩怨护他干儿子庞浩洋上位，想来想去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你觉得凯哥会同意帮庞浩洋吗？”
“应该会吧，凯哥扶庞浩洋上位也有好处。崇联社将来归了庞浩洋，道上那些人也要给凯哥几分面子，最起码不会再私底下找他麻烦。”
“凯哥真的加入崇联，我们的店还开不开？”
林宝刚叹口气，看丁宝莱的眼神妥妥的在看一个傻瓜蛋儿。
“凯哥不会真的加入崇联，阿嫂也不会同意凯哥再蹚浑水。凯哥前阵子还说要等阿嫂手头案子结束带她去欧洲玩，你不知道吗？”
丁宝莱还真不知道，莫羡晴现在什么都不瞒她。如果没说，那么代表欧洲游是卓凯自己决定的。
“我明天出去送外卖，店里你来盯着。”
丁宝莱第二天去崇联送外卖，一篮子装满咖啡，一篮子装满蛋糕三明治。崇联的小弟一见这么多吃的真当成是自家老大点的外卖，不仅放丁宝莱进休息室卸货，更招呼其他兄弟来拿吃的，最后把自家老大叫来一起众乐乐。
庞浩洋一头雾水被拉到休息室，丁宝莱一见正主笑眯眯的打招呼，“浩洋哥。”
庞浩洋愣一下又笑起来，双手插兜，夸一句卓凯的人果然有胆量。
“我要付你多少钱？”
丁宝莱打开随身的小挎包，掏出一叠收据发-票，当着庞浩洋的面一张张的报数字。庞浩洋要笑不笑的，走到桌前拿起一份三明治和摩卡咖啡。
“去办公室说。”
丁宝莱颠颠儿的跟在庞浩洋身后，顺带参观内部装潢以及此地经营的规模。庞浩洋的场子不算太大，装修风格简约时尚，去掉员工休息区和办公室，真正办公区域只占一百来平，并且划分成一块块区域。每一块区域各设立一张赌桌配有美艳的荷官，桌上装有摄像机，这地方就是网上赌坊。
临近办公室前一刻，墙头的监控器对准丁宝莱。这部监控器算是装在明处的，加上那些角落暗处的，这个场子的监控器不下十部。
“随便坐。”
庞浩洋随意指着一张椅子，丁宝莱是你指哪一张就坐哪一张，落座后她将收据发-票拢成一叠放到偿债人面前。
“总共是七万块，看在你和凯哥的关系。打个折，六万八，图个好意头。”
庞浩洋慢条斯理的吃三明治喝咖啡，不说话也不开支票，让丁宝莱干坐着。吃完外卖之后，庞浩洋用纸巾擦擦嘴，跟着打开办公桌一边的抽屉也拿出一叠账单。和丁宝莱那些不同，这些是医院开具的医药费账单。
“你自己算算这里是多少钱。”
“浩洋哥是找我拿这些人的医药费？”
庞浩洋点点头，“虽然我和卓凯已经讲和，但是一笔归一笔。”
“这么算倒也没错。”
丁宝莱将一摞医疗费扒拉到面前，心算金额的同时手指在桌面轮流轻轻击打。几分钟后她吐出一口长气，叹声香港的医疗费果然昂贵。
丁宝莱唉声叹气的起身，“浩洋哥，你宽限我几天，最晚三天我肯定把钱送来。”
放下这句话，丁宝莱两手空空的走了。人一出办公室，庞浩洋忍不住笑，那些账单本来也没准备找卓凯的人报销，故意拿出来是纯粹想探一探对方的底，同时也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让庞浩洋完全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临时起意的小玩笑给他招惹来不小的麻烦。符禄手里最大的场子半夜被人偷偷溜进来撬开保险箱，所有的监视器都没有拍到小偷的正脸。
符禄查来查去没有头绪又不能报警，他怀疑是庞浩洋找人故意做的，旁的人没有这样的胆量。恰好此时，一个安排在庞浩洋场子里的人回来向符禄汇报，近日有人给庞浩洋送来一笔几十万的现金。
“果然是扑街洋干的！你搞到老子头上，看老子怎么回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