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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使徒行者Ⅲ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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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大部分是人为精心设计的。卓凯疑心丁宝莱是某个组织安插在身边的眼线，从潜伏到渗透，她早早布下一个局，现在正一步步的收网。卓凯已是黏在蛛网上的猎物，挣脱的代价可能是付出一只手臂一条腿，亦或者是生命。
当然这一切也可能是卓凯长时间处于焦虑状态以及不曾好好休息导致的胡思乱想。但在潜意识里，卓凯认定丁宝莱是冲着自己来的。
卓凯等着丁宝莱主动摊牌，可等来等去结果等到是范晓华，那个肝脏捐赠者。卓凯很吃惊，范晓华是CIB锁定的黑警成员，有份参与并掩护非法人体器官买卖。目前CIB已掌握到部分证据，这个节骨眼上范晓华用捐赠者的名义接近，卓凯用膝盖想也知道出于何种目的。
“卓Sir，我们此刻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我们都不希望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你舍不得你太太，我同样也舍不得我老公。你帮帮我就当帮你太太！”
范晓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半乞求半威胁要卓凯协助自己拿回罪证，否则她不会答应捐肝。
卓凯沉默了，换作是当年的CIB总督察卓凯绝不会为了个人利益做出背叛警队的行为。但现在情况不同，他犹豫了，躺在病房里垂泪咳血的女人是他的老婆。没有合适的肝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慢慢死去。
卓凯想到那个童话，结局的走向全系在骑士一念之间。他要怎么选？
“阿丁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不认识什么阿丁阿当，卓凯，我只问你肯不肯帮我拿回证据？我老公的身体不能再拖，他需要换心，再不换心他会死的。你太太也一样，没有我的肝，她也会死。”
范晓华的情绪渐渐激动，她很想问问卓凯到底爱不爱莫羡晴。如果是真爱，怎会有丝毫的犹豫，为了爱人付出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范晓华你还记得自己是警务人员吗？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还要一错再错。就算让你老公顺利换了心脏，将来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样？他会怎么看你？这些你自己想过吗？”
卓凯每句指责犹如利刃切割范晓华仅有的良心，他劝她迷途知返的同时也在拽拉驻足悬崖边缘半个自己。
“我不管！只要我老公能健康的活下去我什么都不管！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已经没办法回头！卓凯，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拿回证据，让我老公顺利完成手术，我答应你，我事后去自首我去坐牢！卓凯，你帮我，你帮我这一次！”
范晓华拽紧卓凯的双臂，她自堕苦海的同时也将旁人拽下万丈深渊。
中午用过午饭，主治医师带给莫羡晴一个好消息，那位捐赠者已经想通了，同意继续捐赠肝脏，手术时间排在明天早上。莫羡晴大喜过望，人一高兴胃口自然好，把丁宝莱刮出小半碗苹果泥都吃了。
“钥匙项链真的会给我带来好运。”
莫羡晴抚摸颈部的项链，这条链子是卓凯送的，每次戴上都会带来好运气。丁宝莱凑过来看几眼，夸项链的式样美，寓意也好。莫羡晴笑得甜滋滋的，趁着卓凯不在，和丁宝莱八卦当年卓凯是怎么追求自己的。正要讲到精彩之处，卓凯来了。丁宝莱把座位腾出来，拿上花瓶出去换水。
“阿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之前那个好心人又答应捐肝给我。”
“太好了。”
卓凯握住莫羡晴伸来的手，手背白如纸，他不敢用丁点儿力，几乎是用捧的护在手掌中。
“你今天的气色不错。”
“那要多谢阿丁，阿丁每天喂我半个苹果，说吃苹果有助于睡眠。其实不用吃苹果，我每天一听那些童话故事就犯困。”夫妇俩愉快的闲聊起来。
第二天是手术的日子，这次一切很顺利，起码进入麻醉状态莫羡晴是这么认为。她不知道手术正式开始前有CIB总督察闯入要求中止这台手术，她更不知道卓凯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
术后一周莫羡晴接受检查，结果表明捐赠的肝脏没有出现排斥的现象，这代表莫羡晴很快可以出院回家了。
莫羡晴高高兴兴的倒数出院的时间，这期间卓凯又不知道在忙什么，留在医院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三个小时，幸好丁宝莱一直在，莫羡晴也不会无聊寂寞。对此丁宝莱的说法是卓凯额外给了加班费，所以她才会天天来。
“我其实全知道了。”莫羡晴捏住丁宝莱的鼻子，“你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晴姐知道什么？”丁宝莱装起傻来，“难道你发现我是宇宙人！Oh no!你是怎么发现的？！”
莫羡晴乐的前仰后合，双臂一圈把搞怪的丫头圈到怀里，指尖在细软的发丝中频繁穿梭，仿佛在撸大猫。
大猫仰头撒娇道：“晴姐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大猫又扭了扭，继续撒娇道：“有多喜欢？”
莫羡晴想了想在大猫的头顶亲一下，大猫也回亲一下。这么亲来亲去的，总部那些无所事事的吃瓜科员纷纷捂脸，局长居然是这样的局长，太羞耻了。
“晴姐，你还没说你发现什么呢。”
“店让人砸了。”莫羡晴一脸淡定。
“谁告诉你的？让我想想，凯哥不会，一定是哥布林那个大嘴巴。”
莫羡晴笑了，确实是林宝刚露陷，不过他是无意中说漏嘴的。莫羡晴继续保持撸猫姿势，她告诉丁宝莱以后遇上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除了性命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我们没告诉你是怕你生气，现在店里也修整过了和新的一样。晴姐，我计划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在店里办个大派对，把你和凯哥的朋友都请来好好热闹一下。”
“你计划好了？你什么时候计划的？阿凯怎么没和我提过？”
丁宝莱摇晃起右手食指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是我一个人悄悄计划的，凯哥不知道，即便让他知道也没时间帮手。反正我全安排好了，你们只需要到时候通知亲朋好友到场。这个要求不是很难吧，能不能做到？”
“能！”莫羡晴满口答应下来，“我现在反而有点担心我们那家店能不能塞下这么多客人。”
“爆座才好呢，趁着派对人气旺，一次性把广告打出去，不怕以后没订单。”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莫羡晴终于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丁宝莱果然如卓凯所料一样鬼精鬼精的。
又调养一个星期，莫羡晴如愿出院，卓凯提前把房子收拾一遍，还在客厅放了几瓶鲜花点缀。当天卓凯夫妇在家里温馨浪漫二人餐，卓凯亲自下厨特地做了一桌西餐，很是花了工夫和血本。
饭毕，夫妻俩搂在一起温存。正要鸳梦重温之际，莫羡晴想起派对一事，给卓凯指派任务联络朋友们参加。
“是阿丁提议的？”
“没错，我觉得阿丁这个想法很好。一方面可以感谢我们身边的老朋友们，一方面也给店里打打广告，可以减轻掉一些负面影响。阿丁是不是很棒？”
卓凯阴阳怪气的喔了一声，“卓太太，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从回家到现在，每三句话里会提到一次阿丁。”
“是吗？我没注意，大概是阿丁特别讨我喜欢的缘故，和阿丁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老公，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我没有啊。”
卓先生刚答完腰侧被卓太太掐了一把，“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店，这个任务你必须完成。”
“Yes Madam！”
卓凯敬完礼立即做任务去，打开通讯录一边划拉一边思考丁宝莱的目的。已经排除她不是贩卖器官组织的人也和黑警无关联，CIB里更没有这么一号人。那么只剩下两种可能，某社团人士或者是新成立的SIA成员。到底是哪一边的人马，卓凯决定反过来利用派对暗中调查。
咖啡店重新开张的当天锣鼓喧天，祝贺花篮多到没地方摆，两边街头一度让看热闹的人群堵住。
丁宝莱抱着手臂狠狠瞪一眼林宝刚，让这小子去请专业的礼仪公司烘托剪彩气氛。这小子竟然把舞狮队叫来，声势浩大的仿佛某个社团开业礼。最滑稽的现场还摆着一桌烤乳猪，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人送来“一本万利”或“大展宏图”的牌匾。
“来了来了！”
林宝刚欢呼雀跃，顺着他迎去的方向，居然真的有一队人马抬着一长方形用红绸盖着的物体走来。
“我的天爷呀！”丁宝莱忍不住发飙了，“哥布林！”
“来啦。”不知死到临头的哥布林欢喜的跑过来邀功，“这些是我兄弟，怎么样够排场吧。”
丁宝莱怒道：“你搞这些干什么？！”
“你叫我搞的啊。”
“我叫你找礼仪公司的意思是请几个漂亮的小妞拉拉小提琴，提高提高店里的档次，谁叫你搞这些！大哥，我们开咖啡店的不是搞社团！”
“你一早不说清楚！”林宝刚反过来怪丁宝莱。
丁宝莱深吸一口气，指着那块让红绸盖住的长方形物体让林宝刚速速处理掉，否则这个月和下个月工资全部扣光。
“扣我工资？你又不是老板。”
“快、去、啊！”
林宝刚嘀咕一句还是老实的照做。
卓凯默默将这两个伙计的互动看在眼里，搂着莫羡晴问觉不觉得吵，莫羡晴乐呵呵的摇头，热热闹闹的挺好的，那头烤乳猪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
“你开心就好。”
新店重开热闹非凡，老板和老板娘双双在外迎宾收礼收到手软，可见俩夫妻的人缘是相当不错的。丁宝莱早已预料到今日火爆的场面故而没有摆放椅子，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客人，现场也是采取自助式餐饮，吃什么喝什么全部自取。这么做一来可以减少服务成本，二来也是让客人少几分拘束感。
“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卓凯全场打招呼，今天的客人品流很杂。有来自警队的，也有几张社团的脸孔晃进晃出。卓凯一直留意丁宝莱和哪些人在接触。
一圈下来卓凯发现，丁宝莱给所有宾客塞了外卖小卡片，又当场让宾客们做问卷调查顺带收对方名片。派对的性质已经彻底变质成为试吃交流会，莫羡晴一点没觉得有哪里不妥，还帮着搜集问卷。
“如果甜度是十分制，请问你能接受的是几分？”
丁宝莱正询问一个卷发的男人，男人上身穿橘色的西装外套给人很有活力的感觉，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扎眼。那男人没答话，打量几眼丁宝莱，视线移至握笔的纤细手腕上。
“先前打伤我兄弟的人是不是你？”
丁宝莱被对方反问的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点点头。
“是我没错，请问你是崇联还是金青的？上次那几位乱砸一通怎么也不肯留字号。我为此苦恼很久，修理费也不知道找谁去要。你今天来能不能把修理费给赔了？”
卷发男突然笑了，问清要赔偿的金额后拿出一张名片，对丁宝莱说要是够胆就按照这个地址上门来拿支票。
“多谢。”
丁宝莱收下名片继续找下一个宾客，卷发男走到卓凯面前说上几句话便告辞离去。卓凯将人送到店门外再回去继续招呼客人。
十来分钟后，有个男人手捧一束鲜花走进咖啡店。年龄约莫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上下，脑袋上的黑白发各占一半，连带一对眉毛也是花白色的。这个看似未老先衰的男人气势很盛，一进门所有的视线自发集中而来。
“韦作荣怎么也会来？”
有人窃窃私语，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卓凯也是很意外，可转念一想到丁宝莱，他又释然了，这个男人会出现并非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