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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五章 寿宴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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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派的反应浪清歌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他带着那盒效用不明的膏药回了武当山。
一路上也曾拜访一些名医,但是均无人可辨别其效用,只有一位老先生说,此药膏配置方法乃西域异法,又掺杂了一些苗疆毒术,效用全看配置所用的材料,用的好则是治病疗伤的妙方,用的不好就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小师叔!”浪清歌不过短短数月未见青书,小师侄便长高不少,只是见到他的表情不怎么好。
“青书你长高了。”浪清歌一脸欣慰的表情,被宋青书一个白眼给瞪回去了:“你现在就欺负我吧。太师傅和爹爹都在大殿等你呢。不告而别,让长辈担心,看爹爹怎么罚你。”
浪清歌有些不妙的预感,四师兄不是说好了帮他告别的吗?
大殿之中,果然,原本闭关的张三丰竟然已出关,正在殿中等他。
“师傅,我回来了。各位师兄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浪清歌进了门也不管在座的各位是什么脸上,先打过招呼再说。
张三丰看上去面色平和,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宋远桥的却是已经怒气满满了。张三丰对于小徒弟的本事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并不是很担心,但是在宋远桥的心中,哪怕小师弟天资出众,却也还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能顶什么用?武之一途纵然天资超绝,积累却是无法避免的一道过程。所以,才有了些许本事就偷偷下山闯堂,还不告而别,小师弟十分有必要严格教育一下。
但是浪清歌所说之事,却将宋远桥的思绪打乱了。
浪清歌倒也没有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过程还是很机智的稍作修饰了。顿时,众人的心思便全都转移到这盒子药膏上。
“清歌,你对那金刚门可有所了解?”张三丰问。
浪清歌摇了摇头:“除了汝阳王府的那几个僧人,徒儿之前从未听说过少林有这个分支。”
张三丰说:“少林这一支虽是少林名号,却是密宗一脉,和中原本就没有多大关系。后来这一支落没之后,估计也是想借助朝廷的力量,转移到中原来发展。我本就疑惑为何少林要突然袭击我武当弟子,现在看来,岱岩的伤应当是金刚门所为。”
浪清歌接话:“我曾经审问过着几个人,可惜他们嘴巴都太严了,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三丰说:“金刚门的僧人虽然入了歧途助纣为虐,但是相比性子也是刚烈的,想要得到信息的太难了。”
“那,三师弟的伤势怎么办?这药膏该怎么用?”宋远桥原本高兴的心陡然急切起来。
“我会再入江湖,去其他几位大夫那里询问询问。”浪清歌说。
张三丰咳嗽了一下:“清歌呀,你这次的生日贺礼为师很喜欢,但是下次依旧不可如此莽撞就下山去。”
浪清歌没接话。
宋远桥严肃的说:“小师弟,师傅大寿之前可能还要闭关,你且前去随侍。至于这膏药的事情,就交给师兄几个吧。”
说是随侍,其实意思就是你被关禁闭了。
浪清歌也不敢反驳,乖乖跟着师傅去了后山。
“何必如此?师傅都没说什么。”张溪松说。
“师傅太宠清歌了,也只有我唱唱黑脸了。”宋远桥也无奈。
“清歌此次下山,也没遇上什么危险,还在江湖里闯出点名气。你别一副护崽母鸡的样子。”张溪松也是没话讲,自家大师兄看上去严肃古板又严厉,其实最护短不过。他平日里对师弟儿子虽说的确要求高,也都是一视同仁并无偏颇,但耗费心力多少却总归会随心,定然是各个师弟和自家儿子更上心些。
“他这岁数,定然还是须有个长辈陪同或是和同门结伴方可,不然,你也知这江湖从来都是充满血腥的。”宋远桥说。
张溪松说不过他,倒是想起年轻时自家大师兄陪着自己几个,在江湖闯荡,也是都会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就怕自己护不住。其实,那时候师傅在江湖里虽不如现在那么有威望,却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绝大多数江湖朋友还是会给一两分薄面的。
但,张溪松也清楚,三师兄出事,五弟失踪,宋远桥心理已处于紧崩状态,偏偏又遇到了胆大包天的小师弟。
张溪松既然说不过,便不再在这点上纠缠,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
浪清歌和张三丰依旧闭关去了,其他人却都忙碌起来。
张三丰的百岁大寿还有三个月便到了,整个武当山都在准备这件事情。倒不是要大操大办,张三丰已经明确了,除了少数关系十分要好距离又近的客人,其他并不发请帖邀请,宴席也只是普通的宴席。但不大操大办并不代表武当上下不费心办寿宴,大家其实都觉得师傅或太师傅掌门太简朴,甚至都各自更加精心准备寿礼,自然都忙碌起来。
宋远桥师兄弟更甚。特别是身为代掌门的宋远桥,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份来用。
药膏的事情比较重要,被宋远桥交给了二师弟俞莲舟和四师弟张溪松去处理了,同时他们俩还会按照往年惯例至海滨搜索张翠山的下落。
六师弟和七师弟被他派去送请帖去了。他们俩人虽比清歌大,却也是年轻人,宋远桥并不敢交于太重要的事情。
至于宋远桥自己,则居中调度,处理武当山大小适宜。
这日子,一晃就过了。
却是二师弟和四师弟有了好消息。
江湖里有位大夫平日里也不甚出名,但是因他研究丹方药方特别多,又曾入大月族学过巫医,竟是看出了这药膏来历,名乃黑玉断续膏。更是给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案。简单来说,俞岱岩的伤势有救了。
“这黑玉断续膏虽名字普通,却是一味十分难炼制的疗伤圣药。其中多种药材只有西域才有。”那医师啧啧称奇说:“这黑玉断续膏其实原本是脱胎于剧毒之药七虫七花膏,但是与那毒药完全不同的药材配比却炼制出了如此奇药,犹如双莲并蒂,一黑一白,玄妙非常啊。老夫也未曾想过,有生之年能见到此药。”
“七虫七花膏?”俞莲舟和张溪松均奇怪问道。
“七虫七花膏乃是以七种毒虫、七种毒花捣烂煎熬而成的奇毒,气味辛辣刺鼻,毒性剧烈。偏偏如果不知道毒虫和毒花种类,还炼制不出解药。所以算是无解之毒。黑玉断续膏的炼制方法和这毒药是一样的,只是材料不是毒虫毒花,而是各种药材罢了。”老医师捋了捋胡须:“因为这俩种药的炼制方法一样,所以成品外形也一样,同时这毒药银针也探测不出,故而只有熟悉炼制方法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俩种膏药的不同。”
“哦,前辈也精通这炼制方法?那能否炼制这黑玉断续膏?”张溪松问。
老医师白了他一眼:“老夫也只是知道炼制方法而已,这黑玉断续膏乃独门秘方,不知道炼制药材也是白瞎。”
“我师弟尚在病中,武当上又没有什么高明大夫,不知是否可以请前辈辛苦一趟?”俞莲舟说。
“看在张真人的面上,老夫就跑一趟吧。”老医师说。
最后,俞莲舟和张溪松决定兵分两路,俞莲舟陪着老医师前去武当,而张溪松则再寻自己五师弟,盼望若五师弟未死,总会记得,今年乃师傅百岁大寿。
人,总是期望能出现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