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四章 汝阳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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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清歌虽然游历江湖别有目标，却并未低调行事，换身装扮，依旧穿着他的道士服，一路上也会管管闲事，救救人。本就是武当名门出身，又有一手不俗的剑法，很快名声就响起来，江湖人竟然都尊称为‘清歌道长’。
他一路悠哉，一面熟悉沿途各地信息，一面各处搜集朝廷相关情报，在一路北上的过程之中，便已经确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元朝建立本就勉强，虽然版图宏达，却只是个空架子，后来更是在拓展版图的过程之中屡屡战败，皇位更迭速度非常快，朝中贵族权利把持，农业、文化等方面全权倒退，又为了稳固政权而屠杀汉族五姓，导致根本无法恢复元气。以草原民族的统治方式来统治如此宏达的一个帝国，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的皇帝是惠宗，也是大元的最后一个皇帝。浪清歌虽然不太清楚现在的江湖之事，却非常清楚朝廷的一些高层人员。
因为那些人，是有史书记载的。
他在做李移舟的那一世，做的是儒生，读史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何况，他非常喜欢研究这个世界的历史。这个世界和苦境时完全不同的，有些东西却有是互通的，所以，研究史书，纵观历史长河，才能跳出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面目。
当然，史书所记载人员，大多比较有名，他也不是那些老学究，什么记载都去研究，所以，只能对元朝高层有个大概的印象。但是他也不确定，过往的史书记载与现实是否会相差，所以一路行来才不停的探查研究。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并不完全相同。
似乎，就是完全一样的俩个世界，却在某个时刻突然有了不同之处，然后便一分为二，各走各路，然后，会在某一天相互交汇再度重合，其中一段变成了历史，而另外一处则似乎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过去，现在，未来。这是浪清歌过去模模糊糊感觉到的东西，也是现在有了一定认知，却完全无法插手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浪清歌确定这次的最终目标。
惠宗是个昏聩的皇帝，说实话，他的存在对汉人来说，更好。因为无论是起义或者是其他，他都是个很好对付的人。甚至，现在的他可能已经被人控制，已经身不由己了。而控制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宠爱非常的色目宠妃。这个妃子不仅手段厉害，掌控了后宫，还将这皇帝也握在了手中，偏偏她也是个没什么文化，目光短浅之人。这种相辅相成的组合，对于汉人来说，简直没有更好的消息了。所以，浪清歌不会费心在惠宗这个皇帝的身上。
汝阳王府才是他应该动手的地方。
史书之中，汝阳王府的小王爷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的那个人却是元朝最后一位战神，他的存在，至少将元朝灭亡向后推迟了十年。镇压乱民，横扫义军，甚至后元朝兵败弃都之后重归蒙古，他也一直对抗后朝，扰乱边境。
而浪清歌这一世却是查到，汝阳王府收拢武林人士，以高官厚禄加以诱惑，组成一股庞大势力，只为了瓦解江湖势力。因为现在反抗朝廷势力最多的，并不是史书记载的乱民，而是江湖组织。比如，在江湖里名声十分不好的明教。
所以，他打算探一探汝阳王府。
浪清歌哪怕做这梁上君子之事，也一向只是遮掩身形，并不会藏头露尾，所以，他进了大都后，便随手挑了个客栈住着。入了夜便飞身去夜探汝阳王府了。虽然有些托大，但此世他重视武学，勤练不辍，又有宗师级的师傅从旁指导，虽时日不久，但是却有了质变。
在汝阳王府探查了近半个月，果真并无人发现他的行踪。倒是他，已经将王府之中的秘密查探的差不多了。
汝阳王府是军事重地，现任汝阳王领着重兵，府内防守自然严密。但是也许是他太过信任府中的那些食客，反倒是巡逻的普通士兵更少一点，更多的是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充当护卫，巡逻防卫。
浪清歌当初为了救助孤城，也曾在军中待过，见此情况便默默摇头。其实普通士兵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纪律严明，同时生死厮杀后警惕性细心度和直觉都要比江湖人更高，防护工作不交给他们做而是给江湖人，十分愚蠢。
本来，浪清歌是打算直接杀了王保保其人，将所有危险都扼杀于襁褓之中，但是半个月后，他却选择了放弃。
本来他想着，若是王保保死了，而那些起义军自然没了遏制，自然能壮大自身，能够与暴怒的元军对抗，从而减少普通百姓伤亡。但这半个月后他却发现，他估错了很多事情。
第一，王保保本人，并不如史书上记载那么英勇神武。他虽不是纨绔子弟，但是也只是一般的武将，作用有限。反倒是借着他名号，在处理江湖所有事宜的那个妹妹，心思缜密毒辣，才智过人，擅长诡谋，十分难缠。偏偏，她因为要处理江湖的事情，所以身边的顶尖高手很多，浪清歌没有把握能不露痕迹的处理掉她。
第二，便是现任汝阳王对于女子的爱护。浪清歌明白，若是这兄妹二人真出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有把握全是而退，并且不牵扯到武当，却并不能肯定，汝阳王不会迁怒普通江湖人和普通百姓。抓不到凶手便一个都不放过，是元朝贵族最常用的处理事情的方式。
第三，现在的起义军实力实在太弱。本来处理掉王保保的意义在于能让起义军能壮大自身，对抗愤怒的元军，护住百姓减少伤亡。但，若是起义军实力太弱，根本连壮大自身的实力都没有，这一切也失去了意义。两军交战刺杀主帅之事只能在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时实行，不然，只不过是激怒对方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浪清歌这次会空手而回。他看到了伤害三师兄的凶手。
本来，武当众人见俞岱岩那伤势，是被金刚指之类的武功所伤，都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了少林身上，浪清歌还非常气愤少林变成了如此模样。但是他却无意发现，汝阳王府内有人修炼少林功夫。
浪清歌对少林武功再熟悉不过，本以为少林暗地里投靠了汝阳王府或者是有叛徒在汝阳王府效力，后来仔细查探才发现，这几个僧人，不过是西域少林金刚门的弟子。
浪清歌阅遍藏金阁内书籍，其中自然有少林的发展史，只提到莆田一脉，西域一脉从未有过记载。想来，不过是叛徒空顶着少林的名头，暗地里做些下作的勾当罢了。
他不知道三师兄的伤势是谁下的手，但是并不影响他出手处理掉这几个少林叛徒。他虽不再是少林弟子，但是无论是自己，还是师傅张三丰都与少林有着颇深的渊源，清理门户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比起少林寺无缘无故伤人，浪清歌更愿意相信是汝阳王府暗中清理武林势力，挑拨离间武当少林的关系。
不过，他没有立刻动手。
三师兄俞岱岩的伤势无法医治，主要是因为经脉骨骼无法续接，这西域少林钻研金刚指多年，说不定有些自己的门道。浪清歌为了那渺茫的希望，便一直蹲守。同时，也在寻找那几个人破绽。
汝阳王府的小郡主是个十分聪慧的人，也对金刚门这几个人很看重，特别是修为最高的那人，特赐名阿三一直随侍。所以，这几个人平日里不仅十分严守秘密，还出入小心谨慎。浪清歌能动手的机会很少。
不过，浪清歌在暗处又观察了俩个月，终于还是发现了这阿三的不寻常之处。
这人虽然一直随侍在郡主身边，但总归要休息的。阿三对休息之处也没什么要求，一般是进房就打个坐，然后休息，在起床离开。但是清歌却渐渐看出一些东西出来。
他偶尔离开房间的时候，会眼神瞄到床后墙壁的某处。
浪清歌心有计较，知晓定有秘密，虽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但是也算是没白白潜伏那么久。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就行动，而是反身离开王府。
他还需要等。
这几个金刚门的叛徒虽然是少林异端，但好歹也算僧人，平日里在王府之中不见他们念经修佛，也不曾行善除业，但是每个月，都会有一天几人一起去王城外的一处家庙之中净身念经。
浪清歌在等那一天。
最后，他带着一盒效用不明的药膏和几根手指，踏上归途。
药膏自然需要请名医来辨别，而手指，则写了金刚门几个字，连同纸条一起被他顺便丢去了少林大门口。
金刚指这种外功，练过，手指就是证据。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四章 汝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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