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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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动了，嘻嘻嘻……赵四海收回脚，慢吞吞地坐在了云纵横旁边。
“你现在能动了吗？”赵四海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
“不能。”
“真的吗？”赵四海直觉不大放心。
云纵横在心里冷笑，做出不耐烦的模样。
赵四海这回倒觉得正常了，他慢慢俯下身，凑到云纵横脸前：“我还是很想亲亲你。”
云纵横扬了扬眉：“没想别的了？”
赵四海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想了能实现吗？”
“你试试？”云纵横气笑了。
赵四海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云纵横的嘴唇颜色淡淡的，笑起来有种奇怪的润泽，看上去像云一样柔软。赵四海这次说想亲云纵横倒并非全是荷尔蒙作祟，多半其实还是觉得云纵横今天格外可爱，想逗逗他罢了。
这感觉大概就像人看到了一朵美丽的花，或者遇到了一只可爱的猫或者狗，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或者上前撸一撸它们毛茸茸的毛发。这行为简称撩闲。
赵四海其实也考虑过撩闲的后果，不过他粉自信觉得自己会性命无虞，毕竟，云纵横要杀他早就杀了呀。凭着这么一点不太靠谱的有恃无恐，赵四海胆大包天地低下了头，亲了亲云纵横的鼻尖。
然后，竟然就真的亲到了，赵四海有种捡到银子的意外之喜。
云纵横只有比赵四海更意外的，不过惊喜是谈不上的，惊怒倒是有一点。赵四海这样狗胆包天的家伙他原本应该想也不想就给他一掌的，但是当时扫到赵四海胸前夹板时，突然就有些踌躇了——即便他控制力道，赵四海的胸骨恐怕也得再次裂开。这样断了又裂，骨伤就不大容易养好了。
这犹疑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就让赵四海得逞了。赵四海也算是说话算话，亲了一下就结束了。点到即止，见好就收。云纵横看着赵四海眼中闪烁着的纯然的喜悦，握紧的手掌慢慢地松开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现在也不可能，或者说他还没有意愿要把赵四海打死，所以亲了就亲了吧，他也只当是被教中看门的大黄舔了一口。
他得承认，他对赵四海似乎有一点异乎寻常的忍耐与宽容。
云纵横坐起身，用虚劲格开了赵四海。云纵横觉得自己也是个傻子，赵四海的“别有居心”明明全写在脸上，亏自己还费了心思去试探。
“还不滚！”看赵四海在一边呆若木鸡，云纵横作势抬起手掌。
赵四海看到云纵横能动已经被吓懵了，这会听到云纵横叫他滚立刻马不停蹄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你就等着！”看着赵四海鸭子一样迈着僵硬的小碎步跑远了，云纵横的心气莫名有些不顺。
赵四海听了云纵横的话，脚下一个趔趄，抱着被子就摔在了天字三号间的门口。
“咦，赵老板，你怎么在这里？”乌森一脸诧异地望着半个身子扑倒在走廊里的赵四海。
“给客人换被子。”赵四海有些艰难地从被子里抬头。
乌森目光从赵四海抱着的杯子上扫过，眼神闪了闪：“苏甄已经联系好了二十来个丁级以上的学徒，随时都可以开工制造马蹄铁，你这边材料如果准备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叫人把东西运过去。”
“哦，材料我倒是准备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造一副马蹄铁需要多少不锈钢，造价又是多少？”
现在不兴签订合同，契约精神全靠良知维持，既然在做生意，赵四海少不得要问上一问。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谈这个问题。”
大堂嘈杂，并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乌森提议去他的房间。赵四海昨天根本没有回房睡，也怕乌森去自己房间看出什么端倪，自然是求之不得。赵四海叫伙计备了茶水和点心，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讨论不锈钢马蹄铁的事情。
普通马蹄铁一副四只大概需要耗费二斤到三斤铁，也就是一千到一千五百克左右。千机派丁级以上学徒手艺娴熟，马蹄铁自然也造得轻巧，八百或者一千克铁就能得一副。而不锈钢无论是韧性还是强度比这里普通钢铁要好得多。
千机派诸人已经用它试造过了，五百克就足够造一副了。而一副普通的马蹄铁就可以卖一两银子，不锈钢马蹄铁性能更优，到时候可能还会卖得更贵一些。这确实要比单卖不锈钢要赚得多。
“苏甄说一副马蹄铁的工钱按二十文算。我出二两银子一副买造好的马蹄铁你看可使得？”
赵四海点了点头。一根不锈钢一千克，原本卖二两银子，可以造两副马蹄铁，就能卖四两银子，除掉工钱也几乎是翻倍赚了。赵四海觉得这个价格很不赖。
两人又说定按照赵四海提供的不锈钢量给定金，一根算两副，先给一半，等苏甄那边完全造好以后再根据实际数目给剩下的。
想到收到订金以后就已经回本的赵四海感觉心情很愉快：“东西就在客栈里，不过我可能还要整理一下，你下午再叫人过来搬吧。”
乌森自然无有不可。
“你有没有用兴趣做另外一笔生意？”赵四海送乌森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新的额度任务目标——方便面。
“是什么？”乌森对于赵四海的这个提议十分有兴趣。
乌森的兴趣并不是装装样子。马蹄铁他从云纵横这里收购是二两银子一副，看上去价格十分照顾赵四海。但是这还真不是他为了接近赵四海做的赔本买卖。
乌森已经看过千机派那些人做出来的成品马蹄铁了，紧固结实，最重要的是十分轻巧，几乎比平常用的马蹄铁轻了一半，可以预见，马匹配上这样的马蹄铁速度可以更快。和这点相比，不生锈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了。
这样的马蹄铁卖个五两十两应该也不会缺少客源，毕竟，一个能养得起好马的人自然不会吝啬这点保养马匹的价钱。对于能赚钱的买卖乌森一向都很有兴趣，何况，对这个能让自己赚钱的合伙人，乌森也是好奇得不得了。
“方便面。”赵四海有些神秘道。
“何为方便面？”乌森也凑过去，学赵四海的样子低声道。
“我等下下面给你吃，你就知道了。”赵四海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云纵横站在自己走廊上，对于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简直难以置信。赵四海之前跑走以后，云纵横突然想起来还没问他房间里的不锈钢是怎么回事。正要去问，就看见赵四海和乌森亲亲热热进了乌森的房间。
当时云纵横就有些不喜，乌森看人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前段时间对自己死缠烂打也都被自己不动声色避了过去（云纵横其实也不太理解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一个个的男人都追着男人不放了…）。
云纵横做不出去无缘无故听人墙角的事，就在屋里等。终于听到人出来的动静，他就开门出去了。结果他看到了什么!赵四海，一个半个时辰前还死皮赖脸要亲自己的人这会正对另外一个素行不良的男人说下面给他吃!
简直轻浮至极!
云纵横一瞬间简直怒火中烧，他径直走了过去，在赵四海先惊喜后惊愕最后懵逼的目光中，狠狠扇了赵四海一巴掌。
“下流!”
赵四海捂着自己的脸，倒不觉得如何疼，大概是因为一颗老心这会儿终于可以放下了。不过他觉得云纵横的反射弧是不是也太长了一些，一个多小时之前亲的现在才跑来打自己，还真的是有点小突然。不过这样的云纵横想一想也是很可爱的呢!赵四海忍不住在心里嘻嘻嘻。
乌森作为云纵横的迷弟，对赵四海脸上露出来的迷之微笑也觉得有点遭受不住，友好地提醒道：“云大侠已经摔上门了。”啥也看不见了，就别笑了吧。
“我有笑吗？”赵四海搓了搓脸，“我这是表情被打得有点变形了。”
乌森嘴角抽了抽：“云大侠为什么骂你下流？”
“因为生气吧。”
乌森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我就是问他为什么生气？”
“可能是觉得我只是开客栈的，没他有钱，没他武功高，长得也不如他有男子气概吧。”赵四海幽幽一叹。
“这有什么关系吗？”乌森向来觉得自己脑子好使，这会却不大明白了。
“他是江湖里的上流人士，觉得我是下流人士，就说我下流来着。”赵四海一本正经解释道。
乌森觉得自己也是日了狗了，刚刚竟然也还听得很认真。不过赵四海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再问也是白搭，索性闭了嘴，跟赵四海一块吃他说的那个方便面去了。
两人走下楼，乌森等在大堂，赵四海便离开了。乌森原本以为他是去厨房下面去了，但是没一会赵四海就出现了，手上多了两个竹盒。
竹盒半尺见方，似乎封得挺紧，赵四海拿小刀沿着边缘撬了撬才打开。竹盒里面有块圆圆的像是面饼的东西，除此之外，竹盒边缘还有三个小隔，一格放着一双较普通筷子短些的竹筷，另外两格放着两个更小的竹盒。
赵四海拿出来，依样撬开，一个竹盒里装的是一些淡黄色粉末，一打开就能闻到些胡椒的味道。另外一个竹盒里装的是些黑色的糊状物，看着似乎是酱料。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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