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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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好像屎。”乌森实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赵四海瞅了瞅盒子里那坨黑褐色的酱料，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赵四海把酱料粉包都倒在面上，又从跑堂的小二那里要来了添水的大铜壶，把滚水注入到了竹盒之中。
氤氲的水汽升了起来，一股说不清是葱香还是酱香的味道混合着肉香从竹盒里飘了出来，乌森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赵四海捡起之前放在桌上的盖子，扣在了竹盒之上。水汽渐渐消失，桌上只剩一个青色的竹盒，只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牛肉酱香提示着刚刚的一切并非一场幻象。
“泡一泡就能吃吗？”面汤的香味很能勾人食欲，但是对于最后的成品乌森却并不看好。面条他吃过许多，一碗好吃的面条通常取决于两个因素，一个是面汤，它赋予面条丰富的味道，另外一个则是面条本身的劲道，它赋予面条爽滑的口感。二者缺一不可。
煮面通常需要用沸水煮至面条变色，讲究些的为了增加面条劲道会迅速过一遍凉水，最后再放入熬制许久的面汤之中。
赵四海碗里的面饼是干的，团而不散，既然只用煮好的开水烫泡，那面饼想必之前就制成半熟或者全熟了。看色泽虽然看不出是烘焙还是蒸炸，但是无论是哪种手法，熟过的面条再过热水，口感必然会变得软烂，已经失去了面条真味之一了。
不过面汤的味道闻着倒是不错，不过是开水冲泡就浓香四溢，若是赵四海愿意，他们倒是可以做做这面酱的生意。
乌森暗自思忖，赵四海碗里的面已经泡好了。赵四海解开了盖子，拿筷子搅了搅。原本还彼此牵连的面条散开在碗里，调料也搅拌均匀了。赵四海把手中的短竹筷递给乌森。
“你尝尝。”
乌森刚刚一直注意赵四海的动作，发现这些面条被赵四海挑起以后根根分明，悬而不断。这面不知为何是卷曲的，从汤中拔出以后微微抖动，看上去颇有弹性，只看观感就知道口感必定不会软烂。
乌森没有客气，夹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面条软硬适中，口感细腻弹牙，汤汁的味道也浸润在面条之中，咸鲜可口，汤料里似乎有牛肉的味道，又像是放了鸡肉，一时间也辨不分明。
乌森早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只和赵四海一道吃了些点心，这会也有些饿了。这泡面味道实在不赖，乌森不多点工夫就吃下一碗去，又喝了半碗面汤，才停了下来。
赵四海看乌森吃得满头大汗，笑道：“怎么样？”
“不错，只味有些重。”乌森其实并不觉得如何，他在家也是常吃牛羊肉的，为了去腥膻，常常会用葱姜孜然这些东西调味，盐也放得比较多，这面其实很对他口味。
“我这次是把里面的粉和酱料都加了进去，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可以根据口味酌量添加的。”
“你说这面叫什么来着？”
“方便面。只要开水冲泡一会儿就可以吃，如果煮食味道会更为美味。若是条件所限，没法煮水，干吃也可。”赵四海打开另外一盒泡面，从面饼上掰了一块递给乌森，“而且每盒面里面都附带了餐具，你这盒面吃完了，连这碗也可以扔了，你说方便不方便？”
“方便，果然方便。”乌森哈哈大笑起来，又无师自通地把装粉料的盒子打开，撒了些在面饼上，咔擦咔擦地嚼了起来。
“这面干吃也好吃，一点不挂喉咙。”乌森就着调料吃完了半块面饼，赞道。
“这些面都封在竹盒之中，一点不占地方，且放上一年半载都不会坏，出门在外要是不方便吃饭，带上这些面做干粮是再好不过了。”
赵四海这话乌森也算是深有体会，春夏水草丰茂的时候，乌木堡的青壮基本都要去草原上放牧。乌森也去过两回，一去就是一两个月，草原上人迹罕至，不说店铺了，人家都没几个，吃食都要自带。能带的都是干得发硬的饼子和嚼起来腮帮子都要疼上一疼的牛羊干肉。
倒是也能带锅煮点吃食，但是这些东西煮熟了还不如干吃好吃，反正乌森是懒得费那个神。这方便面味道不赖，用羊皮口袋装上些，偶尔换下口味，也能喝口热汤了，还省了清洗碗筷的工夫，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面多少钱一盒？”乌森觉得这面只要不是贵得离谱，他是不介意买些回去的，毕竟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
方便面系统定价为两文，赵四海觉得他还可以卖得贵些。不然每日二两银子的额度光靠卖方便面的话，得卖出去成百上千盒才成。
现在店里最普通的清汤面不过三文钱一碗，有浇头的从五文到二十五文不等。其中牛肉面是最贵的，要二十五文一碗，里面牛肉也不过三五片而已，还不常有。方便面是经典的红烧牛肉味，里面虽然只有酱料里有几颗小小的干牛肉粒，但是它实打实地能发出牛肉汤面的味道。
“十文你觉得如何？”
“十文？”乌森颇有些惊讶，他觉得这面饼恐怕就不只十文钱。
盒子里的两块面饼看上去一般大小，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面饼颜色十分光洁，没有一点杂质，只有细筛过的精粉才能制出这样的面来。更重要的是，这面是熟的，干吃很脆，泡却不烂，其中的工艺应该有其秘方所在，乌森觉得这才是面饼最值钱的地方。更不用提那盒奇怪的酱料，不过小小一盒，滚水一泡就鲜香四溢，一点不比熬制的肉汤逊色。
赵四海以为乌森嫌贵，有些心虚地解释道：“你看这装面的盒子多精致，这盖严丝合缝，一点不漏，虽然是竹制的，工钱也是要些的。”
“先给我来二千包。”乌森打断了赵四海的絮叨，直接下了订单。二千包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对乌森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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