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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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迎？”黑衣人冷飕飕的眼刀从赵四海身上刮过。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赵四海连忙用力鼓掌，一边拍还一边使劲给穆小虎使眼色，示意他和自己一起。
“哥哥，你的眼睛怎么抽筋了？”穆小虎一脸耿直地问道。
“呵呵…”赵四海干笑了两声，讪讪地放下了已经拍红的手。
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睨了赵四海一眼，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赵四海看他脸色似乎好了一些，连忙祭出殷情讨好的职业微笑。
黑衣人嗤笑一声，从石桌上的茶盘里翻开一个倒扣的白瓷茶盏，放在了自己面前。
黑衣人的手和他脸一样，有种病态的苍白。他手指修长，指节均匀，动的时候间或有斑驳的光线透过树影跃动在他的指尖之上，透出一种白瓷不曾有的冷色。
“过来。”黑衣人饮了一口凉茶，冲半个身子已经躲进门扇的赵四海开口道。
穆小虎要上前，被赵四海按住了。后者在前者担忧的目光中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黑衣人身边。
“坐。”
赵四海挑了一张离黑衣人最远的凳子坐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变成了正当面。
赵四海一抬头，就对上了黑衣人毫无生气的眼睛，赵四海心里咯噔了一下，强自按捺自己的本能没有立刻移开视线。
黑衣人大概觉得看着赵四海的职业微笑伤眼，不过片刻就自己转开了目光。
“你说的冰水混合物和冰的温度一样是怎么回事？”
“啊？!”赵四海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受到了一点惊吓，虽然他设想了很多黑衣人过来的目的，但是这其中绝不包括问冰水化合物和冰的温度是不是一样这件事。
黑衣人这是要为黄叔郎张目还是只是单纯地作为一个客人对自己“偷工减料”的行为感到不满？
赵四海偷觑着黑衣人的脸色，想从里面看出点端倪。但是显然，赵四海什么也没看出来，面对他的时候，黑衣人脸上除了嘲讽就是面无表情。
黑衣人看赵四海坐着不吭声，拿出一张二十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老规矩。你要是说得出道理，这银票就是你的。”
赵四海觉得自己的背在隐隐作痛。
黑衣人没有从赵四海眼里看到预期的光亮，顿了顿，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茶盘里，“我还可以按你的规矩买你的东西。”
赵四海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今天的刑期又有着落了。
“不锈钢今天可以补货吧？”赵四海一边在脑海中询问电子JC，一边在任务系统里查看自己今天需要完成的任务额度。
系统是按照三天的分量发放物资的，赵四海手头的分量已经卖完了。他今天的任务因为加上了冰块的钱，足有十五两之多。
“可以。”二十四小时在线的电子JC很快负责任地给出了回复。
“客官，这个冰和冰水混合物温度一样的原因是这样的——”
赵四海开始给黑衣人普及基础物理知识。
他先给黑衣人讲解了温度这个概念，人对冷热寒温都有直观的感受，黑衣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概念。而用“度”作为一个单位来衡量温度高低黑衣人也是认同的。
现在麻烦的是缺少测量工具温度计，没法测量空气中冰的温度和冰水混合物的温度从而把两者进行比较。
但是赵四海既然敢来讲“道理”，自然是胸有成竹。他找来一个带着软木塞的白色瓷瓶，又从客栈院子里掐了些胭脂花，挤压出里面红色的汁液和店里度数最高的烧刀子兑在一起，装在瓷瓶里。
接着他找来一根半透明的玉色长管，这是赵四海“前身”服药用的管子。当然，这不是当普通吸管用的，而是吹药用的药管。
以前赵四海病得人事不省的时候没法自己喝药，就需要有人给他哺药。喂药的人会用吸管吸一点，吹进病人的喉咙，病人会有下意识吞咽反应，就会服下相应的药物。
赵四海要根据热胀冷缩的原理做个简易的温度计。
他把玉管插入软塞中，吸了一些液体到管子中，周围用面团密封（玉质的管子并不很硬，赵四海原本是想自己在软塞上掏个小洞，再把管子插进去的，但是到了黑衣人看得不耐烦，于是就代劳了）。
红色的液体在玉管中形成的清晰可见的液柱，而且在赵四海松嘴以后并没有从管中掉下去。
黑衣人拿过放置在桌上的瓶子，轻轻晃了晃，液面有些波动，但是高度并没有发生变化。赵四海没有错过黑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奇，这让他有些得意，虽然他也不知道和土著普及这种小学物理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们是用这个来测量寒温吗？”黑衣人冷着脸问道。
赵四海点了点头。他端来一碗井水和一碗热水，依次把瓷瓶放了进去。在热水中，玉管中的红色液柱上升，在井水中红色液体下降。
赵四海看着觉得很有趣，一激动就抓住黑衣人放在桌下的两只手放在了两只碗上。
“你摸摸看，温度低就下降，温度高就上升。”
赵四海握着黑衣人的两只手扶在碗上，正想打趣黑衣人手很冰，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人“讲道理”。
赵四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自己的手，甚至连嘴角咧开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他用光速抬头，盯着黑衣人的眼睛，思考等下是双膝跪地求饶还是五体投地求饶好。
黑衣人收回自己放在碗上的手，没有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赵四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很有心机地抱住了黑衣人的大腿，他觉得不站起来的话，黑衣人打击他的力度可能就比较有限。
“确实如此。”黑衣人看着赵四海头顶的发旋，感受他抱在自己腿上的力度，嘴角勾出一个很清淡的弧度，不过大概是觉得失态，又很快收了回去，重新变作了冷冰冰的模样。
“是吧？!”听到黑衣人发出饶命的讯号，赵四海猛然抬头，很不幸地撞到了桌角。
赵四海捂着头，龇牙咧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用它来测冰的温度和冰水混合物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