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omy Sslad day》棱权

7、介书

　　7.介书
　　芊河走着走着，就到了湖边。她从花坛旁的台阶走下来，坐在湖岸边。
　　微风吹来，空气带着湖水的潮湿。芊河使劲拧着瓶盖，却发现拧不开。
　　我的力气怎么这么小啊，都是高中生了，连瓶盖都拧不开。芊河无奈的想。又忽然意识到，原来一直都是爸爸给自己拧瓶盖的。
　　只是原来了，很久以前了吧。
　　寂寞总是反复无常啊。芊河掏出怀表，打开照片。虽然湖边有路灯，可照片还是显得昏暗。
　　小河又想起那天妮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小河，我跟你讲一件事…如果有人对不起你…就先抛弃他们！！”
　　抛弃他们！
　　“办不到，你就只能被世界抛弃！”
　　抛弃他们！
　　芊河一狠心，把怀表的链子扥断，又看着湖，心中犹豫不决。
　　自己真的要把照片扔掉？把自己的希望，执着，念想通通扔掉？难道妮可说的是对的？只要抛弃了他们，自己就不会被抛弃？
　　“芊河，不能哭，千万不能哭。”芊河反复的告诉自己。
　　芊河闭着眼，握着怀表，手慢慢地举起来。心中巨大的悲痛和不舍强烈的冲撞。
　　正要扔的时候，湖面突然被更大的东西激起水花。
　　‘扑通’一声，湖水溅了芊河一身。芊河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朝后喊。
　　“谁这么缺德呀！”
　　“唔啊啊啊啊！！”男生把装着喷漆罐的桶一扔，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怀表没扔出去，芊河反倒被这个男生的反应逗笑了。
　　“哈哈哈哈….”芊河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笑屁笑，你吓死我了。”男生捂着胸口，好看的面容皱在一起。
　　“你才吓人，大半夜的往河里丢东西，还溅了我一身水。”
　　“我扔我的东西，你自己突然从湖里冒出来，吓的我以为见鬼了。”男生一边说，一边捡散落一地的喷漆罐。
　　他也扔东西？而且还是在大半夜，难道也是想抛弃什么东西吗？芊河很好奇，问：“你刚刚扔的是什么啊？”
　　“石头，一颗黑色的石头。”男生用手比划了一下，嘴唇微微勾起。
　　“你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扔一颗普通的石头？”
　　“它才不普通呢！我这颗石头，可是世界上最上等的墨石！”男生帅气的脸庞摆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
　　“切，说的那么夸张。”芊河不相信。
　　“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男生不屑的摆了摆手。
　　男生刚要走，芊河急了，说：“我懂啊，就是练书法时用的嘛。”
　　“对，世界上最名贵的墨条就是用我那颗石头做的，你可不要小看它，它的市价可是要十几万！”男生又兴奋的说起来，嘴角上扬着。
　　芊河不再纠结男生说的话是真是假，反而觉得他很有趣，于是问：“十几万你会往河里丢？”
　　“对啊，而且啊，我还丢的很爽呢！”男生笑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神经病。”芊河笑骂了一句，又说，“那你大半夜，跑来就为丢十万哦？”
　　“当然不是，我是来……涂鸦的！”男生故作神秘地说，“跟我来！”
　　芊河跟着男生走到湖对面的墙壁处，看着整个墙都被画满了画。
　　“你这是破坏公务吧。”
　　“拜托，这是艺术！”男生拿着喷漆罐，仔细的描画着。
　　芊河看着男生一脸认真的样子，没再说话。男生的侧脸很好看，高挺的鼻梁，浓重的眉毛，眼睛单纯的像一个孩子，灵动而又充满朝气。年轻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长的有点像陈学冬，浑身散发着暖男的气质。这让芊河不自觉的想接近他。
　　“这个‘介’是什么意思啊？”芊河注意到，在沿河而建的这么长的墙面上，每隔几个涂鸦作品就会有一个‘介’字在作品的旁边。
　　“那个是我的名字，我叫金介书，我爸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介书法名家。”
　　“你呢？”金介书一挑眉，看向芊河。
　　“芊河，水草丰美的河塘。”芊河解释着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芊河，我看你一点都不‘谦和’。”男生似笑非笑的说。
　　“怎么，我们认识？你哪点觉得我不谦和，不要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芊河有些生气，今天怎么所有人都爱损自己啊。
　　“那天，就是你拿石子丢我的吧。”金介书转身看着芊河，“砸完我，忘记啦？”
　　芊河的脸一下子红了，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头羞愧的低下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芊河小声说，显得特别可爱。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金介书没有生气，反而爽朗的笑着，对芊河说。
　　听他这么说，芊河的愧疚感少了许多，想，他竟然用缘分来形容这场相遇，缘分，我们很有缘吗？想着想着芊河脸更红了。
　　金介书突然把一个本子递给芊河，本子上画的画，都被金介书一一涂鸦出来。
　　芊河看着画，不解的问：“这幅画上面的骷髅头在咬什么？”
　　“哦，他咬的是书法。”
　　“意思就是你讨厌书法啰？”
　　“也不是啦，只是我爸是个书法名家。”
　　“所以那颗墨石一定是你从你爸那里偷的，对不对？”
　　“喂，才不是，那是他送我的，而且他还要我在大学毕业前把整颗墨石练完！”金介书用修长的手指比划着，说，“怎么可能！这么大一颗，我这辈子都用不完吧。而且我真的很讨厌写书法。”
　　“那颗墨石现在应该已经融化了吧。”芊河望向湖面，觉得湖现在应该是黑乎乎的。
　　“嗯！而且死无对证。”听金介书的语气，就知道他现在一定爽到爆。
　　“幸好我家前几天遭小偷，墨石丢了，还可以骗我爸说‘爸，墨石被小偷偷走啦。’哈哈。”男生笑起来真好看。
　　芊河被金介书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这样骗你爸。”
　　“反正他也不会知道，除非…有人泄露这个秘密。”金介书看向芊河，眼睛亮的像天上的繁星，睫毛细长。
　　“你是说我吗？我不会的！我保证！”芊河连连摆手。
　　“不行，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交换一个秘密。”他爽朗的笑着，像一个小孩子。
　　交换秘密，好很有趣啊，芊河开心的想，自己多久都没跟人交换过秘密了。
　　父母吵架，芊河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一个茧。
　　现在，面对这么好看的一个男生，芊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敞开心扉，对他说自己的心事呢？
　　她再三的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我…其实…我其实是从姑姑家里逃出来的。”
　　“哦？我就说嘛，你一个女生，大半夜跑出来，你爸妈都不管你哦？”金介书问。
　　“他们生病了。”芊河脱口而出，但又想了想，她骗所有同学她爸妈生病了，可是她却不想骗他，她对他好像有种微妙的情感，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让他多了解自己。
　　“他们…他们在闹离婚。”芊河低下了头，语调显得悲伤而寂寞。她把刚刚准备扔掉的怀表拿出来，给金介书看自己和爸妈的合照，说，“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们了，好想他们啊……”
　　“唉唉唉，你可千万别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金介书帅气的脸显得有些慌乱。芊河看着他慌乱的样子，觉得很开心，所有伤心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现在哪敢奢求什么安慰啊，有人能了解，愿意听她诉说，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没哭，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哭啊。真是的…”芊河笑着拍着金介书的肩膀。
　　金介书穿着白色的帽衫和黑色的瘦腿裤，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修长而挺拔。颧骨细长，因而脸型也很好看，显得轮廓分明。眼睫毛又浓又密，眨眼间牵动着芊河的心思。他嘴角上扬的时候，舔嘴唇的时候，喉结滑动的时候，芊河都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怎么这么关注他的表情啊，芊河想。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放在男生的身上有点不妥，触电般的缩了回去，有点尴尬。
　　“今晚…遇见你，我很高兴！”金介书甜甜的笑着。
　　哎呀，长这么帅就不要随便摆这么迷人的表情啊！
　　芊河脸红到了耳根，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也是。”
　　她不敢看他的脸，怕他从她慌乱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幸亏公园的灯光不是太亮，不然他一定会看到自己的脸红的像苹果。
　　“小河，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帮你画的呀，我画好了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
　　“真的吗？谢谢你！你可不可以帮我画这张照片上的樱花树啊。”芊河指了指怀表上的照片。
　　“嗯，没问题。”金介书笑着接过芊河的怀表，仔细的端详着照片，说“你们一家看起来真是充满温情啊。”
　　“是啊，很久以前啦。”芊河望向淡墨色的天空，回想着。
　　“再过一会就要天亮了，我得抓紧时间画了。”金介书语气坚定，充满信心。
　　“为什么涂鸦一定要在晚上啊，白天不能画吗？”
　　“当然不行，就像你刚才说的，这是破坏公务的行为，而且我爸每天早上都在这条路上慢跑，千万不能让他看见我在画这些东西。”金介书手臂飞快的滑动着，不一会树干的轮廓就浮现出来了。
　　“那你还故意画在这里，把名字签上去，不怕你爸发现啊？”
　　“你知道涂鸦这种东西不是正道，在我爸眼里，这根本不是艺术。”金介书很是抱怨。
　　“有人欣赏就是艺术！哪怕只有一个人。况且你画的这么好！”
　　“真的吗！”金介书听到自己的涂鸦被夸，又幸福又得意。
　　“我觉得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芊河专注的看着画。
　　金介书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欣赏自己，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芊河这么欣赏我，我一定要画的更好才行！
　　金介书专注的画着，芊河在旁边看着，男生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沉默了好长时间，空气中只有喷漆的声音。
　　“金介书，我想问你个问题。”芊河语气有点严肃。不过金介书并没有意识到。
　　“嗯，你说。”
　　“如果有人对不起你，你会怎么办？”
　　“……”男生停了下来。
　　“你别多想！我只是……”
　　“原谅他。”金介书突兀的冒出了一句。
　　“啊？”
　　“我说，原，谅，他。”
　　“就这么简单吗？如果真的是无法原谅呢？”芊河很不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爱与正义化解不了的矛盾。”
　　“小河，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这世间是有真情和爱的。”金介书拿着喷漆罐，仰望着地平线上正在升起的太阳。漆黑的眼眸中映照着光芒，好像在憧憬着远方和未来。
　　其实他是能看出来的，芊河一定是遇到了许多麻烦，夜半出逃，想念父母，怀念樱花。只是他不问，全为了尊重她。
　　又是沉默，喷漆声再次响起。
　　“画好啦！”金介书拍了拍手，非常有成就感。
　　墙壁上，是一大片粉白相间的花瓣，遒劲的枝干生机勃勃，畅快的舒展着。风卷携着花瓣到处飘洒。整幅画栩栩如生，让人感觉就像来到了春天。
　　“好漂亮啊！我原来以为涂鸦都是那种冷漠，张扬的感觉，没想到它能被画的那么温暖。”芊河欣喜的看着樱花树。
　　“因为你内心就是温暖的啊，你希望我画樱花树，也正是因为你内心渴望温暖，割舍不下温暖。”金介书看着芊河。
　　“我想，你说得对。”芊河有些迟疑地说，“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你生日！”金介书很惊讶。
　　“嗯”芊河点头。
　　“祝你生日快乐。”金介书轻轻的说了一句，芊河脸又红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再晚我怕会被我爸发现我晚上出门。”金介书看着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谁准你们涂鸦的！”突然一声断喝。
　　只见两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桶墨水。
　　芊河一看，那不是她在商店看到的男人吗？
　　两个男人面色不善，气势汹汹。
　　“芊河，快跑！”金介书拉起芊河的手，撒腿就跑。
　　可是芊河怎么能跟上一个男生的速度呢！她很快就被两个男人追上。男人把芊河逼在墙角。
　　就在芊河吓得不知所措时，金介书跑回来挡在芊河面前。
　　“你们要干嘛！”金介书眼神凌厉的瞪着男人。
　　“我们是来告诉你，这里是谁的地盘！”男人一脚踢飞了喷漆罐，满脸戾气。

　　“小妹妹，不记得啦，你往机车上丢啤酒罐丢的很爽嘛！”另一个男人说。
　　金介书回头看着芊河，小声说：“你是有多爱扔东西啊！”
　　“这个时候适合吐槽吗？”芊河很无奈。
　　“芊河，不是我说你，你这爱砸人的坏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就算是砸到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两坨狗屎也是不好的呀。”金介书语重心长。
　　“是，师傅，徒儿定会谨记。”芊河答得有气无力。
　　“善哉，善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金介书温和的笑着。
　　（注：啊啊啊啊！以上为作者精神错乱时所写，下面回归正文）
　　“黑豹！你去给他点教训，不然他们不清楚啊！”男人话刚说完，那个叫黑豹的男人冲上去，照着金介书的下巴就是一拳，金介书被打倒在地，鲜血直流。
　　芊河吓的大叫一声，“不要打脸！不要打脸！打丑了，我这个寂寞的少女还怎么怀春！”
　　“这种事有商量的余地吗？”男人吼道。
　　“导演，有商量的余地吗？”男人回头，对着坐在电脑前的赵跃洋说。
　　“不行，男主不虐！女主不恋！！”我态度坚决。
　　“听见了没？导演都不同意，给我往死里打！”男人说。
　　“唉唉唉，别打死，打个半死就好了。”我及时插话。
　　“记得要打的有艺术性，感染力，还别忘了侮辱男主！”我又说。
　　“好，黑豹！给我撕他的衣服！”
　　“不要…….啊！……不要，不要，不要！！！！！！”
　　芊河看着金介书像个小受一样吱哇乱叫，扭动着腰肢，摸了摸鼻子，竟然有血。
　　（众读者：还让不让人看文啦！男主努力营造的感觉都毁于一旦啦！）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接下来真的是正文啦。）

　　“黑豹，你去给他点教训，不然他们不清楚啊！”男人话刚说完，那个叫黑豹的男人冲上去，照着金介书的肚子就是一拳，金介书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芊河吓的大叫一声，“不要啊！”
　　“不要什么？”男人抓住芊河的手，一步步向她逼近，色眯眯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女生。
　　“黑豹，泼画！”
　　“是！老大。”
　　“你们不要泼他的画，我求你们了！”芊河手腕被抓的生疼，哭着求男人。
　　“呵！两位感情很好嘛，大半夜跑出来，约会哦！”
　　“我们不是在约会。”金介书站起来，艰难地说。
　　“你给我闭嘴！”黑豹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金介书的脸上，又把他打倒在地。这些都是社会上的混混，打人很有技巧，金介书毫无还手之力
　　“啊！！”芊河尖叫一声，从男人手里挣脱，跑向金介书。
　　“金介书！你没事吧！”芊河抓着男生的手，哭的不能自已，都是自己害的！是自己害的他！
　　金介书疼的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只是不停的嘟哝，“画……画！”
　　“哗”的一声，墨水染脏了整幅画。美好的春天消失了，人心的丑恶肆无忌惮的泼洒在上面，还得意洋洋的。
　　“小妹妹，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半夜出来是很危险的。不带点保护费怎么行啊！”男人又抓住芊河的手。
　　要走钱，他们就会息事宁人了吧。芊河把偷的钱全给了男人。男人这才松开手。
　　“那你呢，出来约会不带钱啊！”黑豹对金介书说。
　　“我…是来涂鸦的，身上没带很多钱。”金介书摸了半天，才找出几个硬币。
　　男人一把打翻金介书手中的零钱，骂：“X！没钱还出来约会啊，我告诉你！明天要是不带钱，你就永远别想来这里涂鸦了！”
　　男人说完，又在金介书身上补了一脚。大摇大摆的走了。
　　芊河，看着金介书浑身是伤的样子，流出泪来。

　　沉默，又是沉默。金介书和芊河坐在湖边，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谢谢你，刚才保护我。”芊河小声说。
　　“……没事，只是这里以后再也不能涂鸦了。”金介书语气充满悲哀。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金介书疲倦地说，“你的生日礼物被毁了，我回头会再给你画一幅。”
　　“谢谢，不用了，画虽然被毁了，可是我见过了它完整的时候，礼物我收到了，你的心意我也收到了。只是你爸今天慢跑的时候，看不到了。”
　　“唉，他哪会注意啊。我觉得他根本就没看过一眼。”
　　“怎么会！你画的这么好，他不可能没看过啊。”
　　“就算注意到，他也不会多讲什么的。”金介书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是谁画的嘛，所以只能默默欣赏。”
　　“他哪会默默欣赏。”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金介书眼睛无神的望向天空，转过头时却正对上芊河坚定的眼神。
　　金介书一怔，芊河说的好像有道理。他心里的郁闷一下子消失了，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真的吗？如果他能默默欣赏，我就很满足了。”
　　芊河重重的点着头，看着金介书又绽开笑容，自己的心里也好受多了。
　　奇怪，为什么他开心，我也跟着开心？芊河想不明白。
　　小区门口。
　　“小河，手伸过来一下。”金介书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笔。
　　芊河乖乖的伸出手。少年在女孩的手上认真的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他抓女孩手的力度是那么的轻柔，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的认真。微风拂过，少年衣服散发的香味钻进女孩的鼻子里。女孩大脑一片空白。
　　“有空再联络。”少年笑着挥了挥手，跑远了。
　　女孩只看到少年的白牙，那么耀眼，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们会再见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好像，
　　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