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00、拜为师父1

　　“公主殿下不喜欢冠军侯了？”

　　卫长公主摇摇头，“本宫从小都是心仪表兄的，只是她从来都没在意过本宫。相反的，曹襄一直待本宫很好。与其一直留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倒不如嫁与一个能给自己幸福的人，你说呢？”

　　“公主所言极是…”

　　这曹襄是平阳公主与平阳侯曹时的孩子，曹时薨后曹襄袭位，论身份地位和年纪都与霍去病相仿。皇后见卫长公主许配于霍去病无望，所以便选择了平阳侯曹襄。

　　卫长公主有些不耐烦，道：“所以本宫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肯不肯教本宫这鞭法？”

　　今日被卫长公主看见这鞭法，我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若是不教，如此她便会找我的麻烦；倘若是教，此事若被皇后得知免不了一场风波。

　　“奴婢学这鞭法时，是行过拜师礼的！公主殿下若是想学，也得拜奴婢为师，行三叩之礼，再供上敬师茶才可…”

　　听闻此话，卫长公主身后的宫人教训道:“放肆，居然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我跪在地上等待公主反应。

　　卫长公主是大汉皇帝最为疼爱的女儿，又怎会卑躬屈膝地拜一个常人为师，况且这人还是身份低贱的宫人。

　　果然，卫长公主鼻下一声冷哼，“哪来的这么多规矩，不学也罢！我们回宫！”

　　过了几日膳房果然给鸳鸾殿送来了酸甜枣糕，我端给李夫人品尝。

　　李夫人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计算着还有不到五个月就要临盆了，李夫人对日常的饮食也是小心翼翼。李夫人将枣糕含在嘴里，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又尝了一块。

　　“这‘酸甜枣糕’味道极好，本宫只尝出这甜味来自枣子，那这酸味是什么？”

　　我挑了挑眉，含笑道：“这酸的是…”

　　“古月，你在吗？”我还未说完，卫长公主带着身边宫人冲入了鸳鸾殿。

　　李夫人以为是我闯了什么祸，起身迎接。

　　卫长公主未管李夫人，只冲我而来，行至我面前突然跪在地上，让我大吃一惊，李夫人甚为不解与我相视一眼。

　　“本宫回宫想了几日，还是想跟你学鞭法。不过是拜师礼而已，本宫拜就是了…”

　　“公主殿下快起来，奴婢万万受不起的！”我害怕的跪在地上，若是让皇后和陛下看到这场景，定会要了我的命。

　　“你又让本宫行拜师礼，又不肯接受本宫的叩拜，如此说来你还是不肯收本宫为徒，教鞭法了？本宫连敬师茶都带来了！”

　　卫长公主身后宫人手中端着白瓷茶壶，茶杯上纹制着花样，看起来极为精巧。

　　“公主殿下与奴婢身份悬殊，叩拜礼奴婢是不能受的，只是这敬师茶，奴婢倒是愿意喝…”闻声，卫长公主脸上又露出了笑意，忙结果宫人手中的茶水递与我。

　　第三杯刚喝，便听闻卫长公主唤了我声“师父”，茶水入喉呛得我不断咳嗽。

　　“小师父，你还好吗？是不是本宫说错了什么？”

　　我挥挥手，示意公主坐下，李夫人见事情平息也才坐回原处。

　　本以为拜师之事已无下文，却未想卫长公主还不放弃。如今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我也只能答应。只是此事，决不能让皇后知道。

　　“奴婢教公主殿下这鞭法倒是可以，只是殿下需要答应奴婢一个条件…”我观察着卫长公主表情的变化，缓缓道。

　　“什么条件？”

　　“奴婢教公主殿下鞭法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陛下和皇后娘娘，可以吗？”

　　我会武之事若是传到皇上和皇后耳中，只怕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你是怕我母后知道了，责罚你是么？”我微微点头，卫长公主笑得自然，“这有何难我答应你便是！”卫长公主突然发现桌上的酸甜糟糕，便自觉的拿起来品尝。“我听闻这枣糕是专门做给虞美人的，没想到鸳鸾殿也有啊…”

　　李夫人笑道：“公主若是喜欢，多吃些便是…”

　　“果然这山楂和红枣混在一起，酸甜可口，真是美味！”

　　话音刚落，李夫人突然严肃起来，脸色惨白，“公主殿下说这枣糕里面是什么？”

　　卫长公主不解，又说了一遍：“山楂和红枣啊，不然这酸味和甜味从何而来？”

　　“这酸是…”李夫人一手抚住隆起的肚子，一手顺着胸口咳嗽起来。

　　见李夫人此态，我忙向卫长公主解释:“公主殿下，我们夫人有些不适，今日您先回去吧，明日奴婢再教你鞭法！”

　　送走了卫长公主，我倒了杯茶递给李夫人，“山楂量很小，不足以伤害你的胎儿…”

　　李夫人挥开我手中的茶杯，茶杯摔落在地，残渣四处飞溅。她生气又极为害怕，终于明白这枣糕是我故意端给她的，声音略带颤抖：“原来你早就知道…”

　　山楂消积食，散血瘀，用于淤血经闭，产后瘀阻，而对孕妇是不利的。

　　我自顾自倒了杯茶，品尝起来，“奴婢早就提醒过夫人不要伤害托塞，可夫人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呢。夫人为了腹中的胎儿，可以连亲人的命都不要了。那奴婢也可以为了亲人，让夫人这孩子生不出来…”

　　“你就不怕本宫告诉陛下吗？”

　　我耸耸肩，“以夫人对奴婢的了解，以为奴婢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