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99、再见爷爷2

　　“汉人的饭菜不比我们大漠，爷爷大概是吃不惯吧…这是阿雪自己做的马奶酒，爷爷尝尝纯不纯正？”

　　爷爷接过酒壶，畅饮起来。“酒味香浓，就是这奶味还是不足我们大漠的香醇！”

　　“爷爷说的是呢，这大汉的马匹哪有我们的精良？”见爷爷肯开口说话，我也便松了口气。只是

　　看着爷爷手脚上栓的铁链，有些心疼，“都怪阿雪无用，让爷爷受苦了…”

　　“都怪爷爷无用，让你成为了细作，如今也不能向正常女子一样嫁人生子…”

　　“不会的！侯爷向阿雪保证，用不了几年定会娶我过门的！”我扬起了笑容，但爷爷的叹息声入耳，面上笑意渐渐散去。

　　“爷爷恐怕看不到了，不过爷爷会撑到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

　　我紧握着爷爷的手，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我摇头道：“爷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侯爷将匈奴驱灭出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然后我们三个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爷爷可还要帮阿雪照顾孩子，教他们诗书礼仪武艺还有鸟语呢！”

　　爷爷身后杂草堆有声响起，我拔出藏于袖口的银针，准备射出被爷爷拦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在这牢狱中有它陪伴，我这老骨头才不会孤单…”

　　狱吏端来的饭菜爷爷没吃，到吸引得狱中老鼠来品尝。

　　“爷爷，还有一事…李夫人…就是单于庭东北角你第一个送来的细作，她怀了龙嗣，她腹中有了大汉皇帝的孩子！”

　　爷爷变了脸色，冷言道：“身为细作的第一忌就是感情，第二忌，便是怀了敌人的孩子。她那么聪颖的女子，怎么会犯错？”

　　“她可能…”如今汉朝兵马强大，每次征战都会大获全胜，相对于匈奴来说，在大汉当宠妃的利益要更大！“想把余生都托付给大汉…”

　　大汉皇帝宠爱李夫人，如今她又怀了龙嗣，她在汉宫的地位除了皇后无人能比。

　　“那你呢？”托塞看了一眼门口背手而立的霍去病，再次问我：“如果是你，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之前爷爷在伊稚斜手中，我不得不给匈奴传递情报，可我并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

　　“不管你怎样选，爷爷都会为你清除路上的障碍！”

　　托塞爷爷眼神坚定，他身为大漠最好的细作，又训练了一批批细作，如今却为我落得这般境地。

　　一旁的老鼠惨叫一声，翻着肚皮在地上抽搐着，我不禁惊呼一声，霍去病也闻声赶来。

　　老鼠死了，饭菜有毒！

　　霍去病叫来狱吏，饭菜是由宫人所送他也并不知情。

　　谁都知道托塞爷爷是最重要的俘虏，皇上都不杀他，还有谁这么大胆敢对托塞爷爷动手？

　　这宫中除了她…也没有谁有这么大胆了！

　　“我知道是谁了…”袖中的双拳缓缓握紧，我恨得咬牙切齿。李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要除掉爷爷灭口来死守她身份的秘密，却不知爷爷为了我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爷爷放心，此事阿雪会处理的…”

　　我起身回宫，霍去病欲言又止，而后吩咐狱吏要将日后送来的饭菜仔细检查，若是这俘虏死了，他们也不好过。

　　李夫人啊李夫人，我明明都已经给你提过醒了，你为什么还要杀爷爷灭口？你真的不在乎你亲人的性命了么？你真的要为腹中胎儿谋划将来了么？

　　那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一直都是托塞爷爷在保护我，如今终于轮到我来保护爷爷了…

　　*

　　河西一战霍去病歼敌四万，俘虏匈奴王母、王子、单于阏氏等一百二十多人，霍去病因此在匈奴中传为“战神”。

　　霍去病因一举攻下了河西王部，浑邪王于秋向汉归降，霍去病奉命迎接降众。

　　宫里有两颗山楂树，因虞美人爱吃山楂而种，现在已到了山楂结果时。我路过山楂树旁时，宫人在下举着篮子，两舍人借梯子攀树采摘，舍人手直伸在够山楂果，脚下摇摆不定，甚是危险。

　　我唤了他们下来，取下腰间早已准备好的鞭子。鞭子扬上挥动，抽在山楂的枝桠上，果子摇摇晃晃下坠。鞭子顺着枝桠方向掠过，山楂顺势全落在树下宫人所举的筐中。

　　宫人解释这些山楂是要拿去膳房的，因虞美人喜欢吃山楂，膳房每年都会做些酸甜枣糕，将山楂和红枣结合，口味甘甜又有些丝丝酸意。

　　因我帮忙收集了两筐，宫人上前道谢，承诺改日会送些去鸳鸾殿。

　　我们互相道过谢，宫人才离去，我却不知方才的一幕恰好被卫长公主看见。

　　“你这鞭法好厉害！”见是卫长公主，我忙屈膝行礼，“你这鞭法是何人所教？”

　　“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是奴婢爷爷所教…”我这一身武艺皆由爷爷所教，爷爷还曾夸我学的快，很有天赋。

　　“本宫记得…你是鸳鸾殿的宫人？”卫长公主侧头看不见我面上的表情，便上前拉住我的袖子，“你教本宫可好？本宫若是学会了，曹襄就不敢再欺负本宫了！”

　　“曹襄？”我有些不解，听宫人解释道平阳侯曹襄是平阳长公主的儿子，陛下前几日赐婚，将卫长公主许配于曹襄。

　　如此说来，这曹襄也是与卫长公主青梅竹马的表兄。只是…这卫长公主不是心仪霍去病吗，怎么突然要嫁与曹襄了？

　　“公主殿下不喜欢冠军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