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长安：破月》脸脸不爱吃丝瓜

101、拜为师父2

　　“以夫人对奴婢的了解，以为奴婢会怕吗？更何况…夫人告诉陛下时要说什么呢？说你因为怕细作身份暴露，所以要杀了托塞灭口。事情败露，所以奴婢为了报仇便来伤害夫人？或者说奴婢联合虞美人用山楂来加害你腹里的胎儿呢？”

　　李夫人语气似有些哀求，“古月，本宫这孩子得来不易…本宫只想让他平安的出生，本宫…”

　　“夫人既然已经选择了大汉，为何不肯问问奴婢的心意？”

　　李夫人不知我是试探还是真心，辩解道：“本宫不是心向大汉，本宫只想保住这孩子！”

　　“这孩子是大汉皇帝的孩子，夫人倘若不是心向大汉，又何必要千辛万苦保住这孩子？夫人如今是大汉皇帝最为宠爱的人，这孩子出生之后，夫人的地位便可比皇后娘娘。如今只需汉军将匈奴全部消灭，夫人便可在汉宫安枕无忧，夫人是这么想的吧？”

　　李夫人不做声，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我继续说道：“伊稚斜为何送了这么多细作在长安，无非就是怕有人背叛！夫人以为只杀掉一个托塞就够吗？你以为托塞当初安身在长安，身份是如何被先帝知道的？”

　　“古月，你也是心向着大汉的对吗？你最后也是选择冠军侯是吗？”

　　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我咬着唇有些发狠，道：“是又如何？爷爷说的没错，在我选择他之前，我必须将长安中所有知道我们身份秘密的人除掉，是所有…长安城内的细作！”

　　“这话是…托塞说的？”李夫人有些难以置信，托塞身为大漠最好的细作，并且为伊稚斜训练了一批批细作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她本以为托塞的存在，会是在我们身边的最大威胁，如今误会解除她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爷爷说，他会帮我们清除路上的障碍…”

　　*

　　元狩四年秋，李姬过世，留下幼子刘旦和刘胥。

　　因李夫人抱怨自己身怀龙嗣却时常孤寂，皇上将六岁刘胥交与李夫人代为抚养，十岁的刘旦交由兰林殿尹美人抚养。

　　李姬死前，皇帝不常去他们宫中，而今刘胥抚养在鸳鸾殿，皇上反而时常去探望。

　　原本不喜言语的刘胥，却渐渐开始说话，做事也越来越大胆，仅六岁便能将殿中焚香的铜炉举起。引得皇上也时常夸他力大，日后定有出息。

　　霍去病在河西收降匈奴军时，有部分降军叛乱。霍去病率部驰入匈奴军中，斩杀变乱者，稳定了局势，浑邪王才得以率四万余众归汉。

　　从此大汉控制了河西地域，为进而打通西域之路而奠定基础。

　　自此匈奴悲歌，曰：“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息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浑邪王率四万降军归汉，皇上大喜，不仅给了封其为阴侯，邑万户，赏其府邸，还准备给其指定一门婚事。

　　霍去病被皇上赏赐完后，还未来得及与我相见，又被叫去了卫青府上。平阳公主为了庆祝霍去病降叛兵归来，特地在府内举办了家宴，卫长公主也在其中。

　　平阳公主举办的家宴，我自然是没有资格去的。我守在刘胥身旁听他背书，刘胥不喜文，还未读几句便开始打瞌睡。无奈之下，被他强迫留在殿内教他武艺。

　　卫长公主行过家宴，回宫却先来了鸳鸾殿。一进殿发现我在教刘胥武艺，甚为不满。“小师父，你偏心！本宫拜你为师你不教本宫剑术，你却偏心的教刘胥！”

　　刘胥见我放下手中的木剑，问道：“古月姑姑，我们不练了吗？”

　　刘胥体格要比同龄人要壮些，没练一会便满头是汗。我招呼着卫长公主坐下，然后掏出帕子为刘胥拭汗。“公主殿下不是去卫将军府中了吗？这么早就吃完家宴回来了？”

　　卫长公主想到什么，突然偷笑道：“是啊，姑父和表兄都喝多了，最后还是被下人抬回房间的！”

　　家宴之上，卫青和曹襄喝多也在所难免。

　　我假意取笑道：“平阳侯喝多了，公主殿下也不去照顾一下你未来的夫君？”

　　卫长公主明显被我一语惹得面上通红，娇嗔道：“小师父，你又取笑本宫！此表兄非彼表兄，本宫说的是去病哥哥！”

　　“冠军侯成功收降浑邪王部下，卫将军和平阳长公主肯定庆祝他胜利回朝，所以多喝点也是难免的…”

　　“可是…”卫长公主表情突然严肃下来，伏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可是本宫看到姑母送了一个婢女进了表兄的房间…”

　　拭汗的帕子突然掉了地上，眼皮突然不自觉地跳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本宫亲眼所见！本宫亲眼看见姑母给那女婢交代了几句，便送她进了房间。本宫本想细细询问，却被姑母拦住，本宫这才回了宫。”

　　“冠军侯在府中的哪个房间？”

　　卫长公主不解其意，只回到：“西南面的厢房…怎么了？哎，小师父你去哪里啊？”

　　脑仁隐隐作痛，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止不住自己的脚步，向宫外奔去。

　　怪不得平阳公主那日有意无意的提到我和霍去病的关系？怪不得平阳公主曾经问我是否与霍去病相识？怪不得那日平阳公主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