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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怀着满肚子的疑惑,方程回家。
      可是,出乎意料的,家里的灯光并没有亮着,莫非又停电了?
      方程心里一急,立刻冲上楼,冲进屋里:“宁兰!宁兰!”没有人,方程一按身边的开关,明明没有停电啊,怎么回事?方程想要打开宁兰的屋子,却发现房门上贴着一张纸条:“方程,我回家,三日后回。宁兰。”
      回家?方程皱眉,回孤儿院?
      这一室的黑暗,真不能适应,习惯真是可怕。
      方程摇摇头,他失常了,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关心宁兰,只是因为她是同居娇友,是容心的朋友,是他的朋友,非关风月。
      恋爱会破坏男女之间的美感,他敬谢不敏。
      所以,去适应没有宁兰的日子。

      好累,方程已经在老头的公司帮忙。那个老头简直拿他不当人,什么累活都交给他去做,还挑剔来挑剔去,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议论一番,做错了便骂,做好了也不哼一声。他并不要求肯定,可是那个老头……
      气死人了,他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可恶!老头真是卑鄙。
      方程一手锤在墙上,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被老头压迫,他一定要想办法,他要走的更快,让自己的公司发展,走到老头的面前,让老头再也威胁不到他!
      还有……
      几天了?
      三天?五天?十天?那丫头人呢?
      方程烦躁的爬爬头,打开冰箱,那一冰箱的食物无人问津。宁兰那个丫头尿遁了吗?从此再也不出现了是不是?都已经过去几天了?方程啪的一声关上冰箱的门。
      他很悲哀的发现,没有宁兰的日子,适应不良。
      由贫而富易,由富而贫难。对方程来说,贫富是温情。那个丫头离开,似乎连那一丝温情也带走了。
      倒了一杯水,方程坐在沙发上,以前这个丫头在做什么呢?趴在沙发上看那些狗血的连续剧,抱着枕头死K书,还是挂在沙发上发呆苦思冥想……那些个景象一如既往的在方程脑海里上演,方程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烦躁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该死,那个丫头是个山顶洞妞,除了MSN什么都不会。
      打电话给容心?不,打给那个家伙自己又该遭罪了,容心烦人的功夫越来越有更年期征象了。算了……
      正出离愤怒着,门忽然打开了,一张可爱的苹果脸冒出来,方程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跶起来的:“嗨!”这招呼打的异常热心。
      宁兰似乎一愣,继而漾出一牲畜无害的笑容,轻轻柔柔的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什么上班,现在都几点了,方程皱皱眉。“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方程皱着眉。
      “家里出了一点事,回去看一下。”宁兰笑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向自己的房间。
      “孤儿院能出什么事?倒闭了?”方程脱口而出,立刻后悔:“呃,不,我只是开个玩笑。”
      宁兰又愣了一下,继而扯出一个污染环境的笑容:“原来你知道了。你这个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方程瞪大眼,不会吧,他真的只是一个玩笑:“怎么会这样?孤儿院没有外援的吗?”一般孤儿院不是都会有什么慈善机构的帮助的吗?
      “恩,一直都是院长自己的维持着孤儿院,现在我们长大了,有时候能够帮上忙的时候也帮一下,可是这一次问题太严重,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也没有办法。”宁兰笑着说,笑容落寞。方程看着宁兰,仔细看,不难发现那张微笑的脸上疲惫的表情。
      “问题?什么问题?不介意坐下来聊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方程真诚建议,这丫头这么辛苦,让他也觉得不好受。
      宁兰笑笑:“谢谢你,没什么事了,我们已经找到办法。”宁兰笑着拒绝,而后留下方程,自己进屋去了。我们已经找到办法!方程怪声怪气的学舌,而后一脸郁卒,妈的,他看上很不可靠是不是,连讲都不愿意,亏他想念她那么久,竟然就这样进屋去了,再给看一会儿会死人吗?不就长得像个苹果,让人觉得甜蜜可爱、心里暖洋洋么。
      拽屁。
      方程暗自懊恼,什么事都烦,连那个丫头也烦!!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如同容心,出现貌似更年期的症候——碎烦。

      方程在客厅坐了许久,瞪着不知名的方向暗自生气着,不知不觉,肚子开始抗议,饿!
      那丫头便秘啊,怎么还不出来煮饭?方程不怀好意猜测。
      咦,不对,自那个丫头进去之后,怎么也不见她出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吧?总觉得那丫头回来之后,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又很疲惫。不行,去看看。
      方程蹑手蹑脚站起,走到宁兰房间外,敲敲门,“宁宁!”
      没反应。
      叩叩!“宁宁?”
      还是没反应。
      “就算你在换衣服,我也要进去喽。”方程轻声喊,里面还是没反应,方程轻轻转动把手,打开门,那个丫头就这样呈大字型的趴在床上,枕头压在头上,躺了个四平八稳。
      方程皱眉,这是什么姿势?抬起脚,走向床边。
      “宁宁?”没反应,你猪是不是,我都叫那么多声了。
      方程走进,皱眉看着床上的人,抬手想拿起那个枕头,却有人先他一步按住了枕头,紧紧压在自己头上。
      什么呀,醒着不是。
      垂眉盯着床上的人,方程坐在床缘,轻轻拍着宁兰的肩膀:“怎么了?”
      他不是白痴,当然看得出不对劲。肩膀细细的抽动着,明显躲在枕头下面哭,要哭就把自己遮遮好,这样露给他看又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简直虐待。
      床上的人稍微动了动,躲开方程的魔爪。方程生气了,伸出双手,硬是把宁兰翻了过来,而后惊愕的看着宁兰一脸的泪水。床单都湿了一大片了,薄唇上已经被咬出了血印子。这个丫头……
      一股怒气涌上方程的头顶,简直要烧起来:“怎么了?”偏偏语调还是那么温柔。
      宁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倒进方程怀里,紧紧抱着方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宁惜不见了,院长气的昏过去,孤儿院要被关闭了,什么都没有了,宁家没有了,没有了,我是孤儿,现在连院长和宁惜都……都是他做得,他做得,我要怎么原谅他?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怀里的人哭的肝肠寸断,好不伤心。方程断断续续听到宁兰说些什么,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兰乖,你还有我,还有容心,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方程轻柔的拍着宁兰的背,任她在自己怀里痛快的流泪。
      现在对她来说,眼泪是唯一可以治伤的药。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宁兰在方程怀里嚎啕大哭,想要哭尽所有的委屈似。
      方程皱着眉,消化宁兰的话。现在,他可不可以认为,宁兰的失常,与之前在日本料理店碰见的优男有关系?
      好,就这样认为。那个该死的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方程咬牙切齿,却温柔的安抚宁兰。

      “在把我的T恤报废之后,不愿意给个解释?”方程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着眼睛像核桃一样肿大的宁兰。
      宁兰看着方程,哭过一场,真的好受很多,她的朋友不多,宁惜是所有姐妹中最为要好的一个,可是宁惜不见了,然后呢,为了院长,或许她也该作出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个舒服自由的栖息之地让她很不舍,她舍不得这个像是云中的屋子,舍不得这个沙发这个厨房,舍不得这些宁静,当然,她也舍不得方程,她自认不是好相处的人,她走不进人群,不懂得相处之道,对旁人总是诸多挑剔,相识已是困难,一旦心存芥蒂,就很难再有亲近,相交就变得更加困难。她能够交到朋友或许很不容易,可是一旦成为朋友,一定是惺惺相惜、没有任何芥蒂,宁惜是,容心是,如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方程。
      “我要走了。”宁兰忽然说。
      方程一愣,错愕的看着宁兰。
      宁兰让方程看着,缓缓开口:“对不起,方程,弄脏了你的衣服你的被子,打扰了你那么久,现在,我要走了。”
      方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冷冷的看着宁兰:“而你不打算解释这一切。”他是个不重要的人是吗,一句简单的解释都得不到。
      宁兰看着方程愠怒的脸,有些歉疚:“并不是我不想解释,而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让这些事情成为你的累赘。告诉你之后,你或许会担心,而我并不需要,我会好好的。”
      “好个屁!”方程忽然口出恶言,宁兰瞪大眼睛,方程火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兰,表情狰狞,恶声恶气的说:“如果你真的会好好地,就不会哭的这样伤心,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不会觉得你的事情会成为我的累赘。我既然开口问你,就有负担的自觉,你不让别人帮你,自己又能做到多少?你就这样无视朋友的好心,践踏朋友的热情吗?这个脑袋就是这样顽固吗?”
      宁兰抬头,眼睛有点痛,鼻子有些酸,不……她只要走出这个屋子,事情就会解决,她一直独立自主,现在也是一样。
      宁兰忍住眼里热辣辣的东西,低下头:“我能做得到,一直都能。”
      方程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个低垂的头,这个不锈钢脑袋!!一甩手:“你能做到什么?混蛋,什么事都烦,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方程恶狠狠的一踢边上的沙发,宁兰吓了一跳,有些愣怔看着方程,他怎么了吗?怎么看上去心情很差?
      “你怎么了?”宁兰开口,或许,看上去他也有许多问题。
      “没事。”方程一抹脸,疲惫的表情满满呈现在脸上,挫败的倒在沙发上,倒在宁兰身边,就这样大喇喇躺着,看着天花板,两眼无神,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比凄惨吗?这个丫头看上去疲惫不堪,他又好到哪里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宁兰看着身边的人,忽然伸出手,一手抚上方程的眉睫:“现在,我们都是那只找不到方向的无头苍蝇。”宁兰自嘲的笑笑。
      方程身子僵硬。
      找不到方向吗?他只是被困住了翅膀,该死的郁卒!
      宁兰的手很神奇,像是有魔力般,让他觉得很舒服,不自觉的,方程的大手覆盖上宁兰的,然后转头看着宁兰凄惨的笑颜,忽然欺近身,吻上宁兰的红唇。
      宁兰似乎很是错愕,可是,她很快适应,闭上眼睛,双手圈上了方程的脖子。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欲望,这期间,方程抬过头,问过宁兰:“要不要停止?”
      宁兰的反应是将方程拉向了自己,结果,在那张流泻着城市霓虹的床上,他们热烈的相爱。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心情,一切都很合适,他们需要彼此,来排解心中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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