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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柳 ...


  •   半肖的灵堂只摆七天,这几天我都去。空空的灵堂里竟然有猫碰开了骨灰盒吓的我挥开猫。看着那猫有些眼熟很像王府的二月猫。世界上的猫那么多,我可能搞错了。
      在我装好骨灰盒发现里面有一小块的硬物,拿出来擦干净,是一块舍利。
      舍利,佛。不,许多修道的高僧圆寂时很多都有舍利这种奇妙的物体。我不由想到我哥哥,他现在在哪里,那个我认为的神,就这么走了。
      他的故乡听父亲说是在燕国,燕国是雪到四月才刚刚融化的地方。心里有种奇妙的想法,今生我想把这块舍利送回他的故乡。
      我仍旧多日斜倚着胡床看不灭的春水,放下干折的画卷,想着许多情事,我爹爹,我夫子,每个人的感情怎么那么令人难以琢磨。有人的真的爱过吗,有的错过了却一生不忘心痒到了不得不追回。
      我摩挲着画卷,我夫子的故事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一闭眼所有故事好像全在脑中。
      书生赶考,路与匪徒,入赘的相公,金榜题名……
      “小纤,我和你的性格最相近。有时我觉我想靠近的人却怎么也靠不近,我喜欢的人终究是不喜欢我。我认为是对的东西其实是大错错特错的。我所讨厌学习的其实是对我最有用的,等到我懂的时又赶不上变迁。哎!”我深深叹了口气。“不随人愿的东西太多……”
      更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疲倦了,只希望一切是梦。
      “郡主大人,不要想了。过了叛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你可以游山玩水。可以去吴楚国,那里又繁华又漂亮,什么都有。也可以去彭理国的寒碧山庄。”小纤及时制止我的唉声叹气,尽心尽力的说些快乐的话。
      我想了一下,“恩,听起来真好!”我闭上眼睛幻想,接着说,“听说小纤很会玩骰子,一起玩吧,我最近很闷……”
      小纤不知道其实我会玩骰子,而且我会各种各样的赌法。可我不想告诉她。
      我深懂其中之术,然沾染赌博的人就是一半掉入了地狱。
      田柯送到了嵬名翘的孙思靡下,随我愤怒的哥哥毅然离去。田柯将隐姓埋名在便将一世,我的心中一块石头落下。
      “我的孩子,你的哥哥已经去了!你喜欢谁,我就把他当你的哥哥!”爹爹和悦的说,半肖的死并没有给他多大的悲怆。
      我冷冷的笑,“爹爹,我为什么需要哥哥!”
      “桃乐,你怎么了!谁对你嚼舌头了?”他的脸马上变了,“你的哥哥都是根究天数命格生辰八字选出来的,自然对你很重要。他们在能保你一世性命!”
      一世性命却把八个囚禁了,这就是他们哪么讨厌我的原因。
      我真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桃乐丝,桃乐丝!
      “乐儿听爹爹的安排。”
      “优廉怎么样?”
      我的心一下蜷缩,身体不自觉的一震。
      “爹爹,你不是说,我的哥哥都是天数命格生辰八字选出来的吗!”
      我希望不是他,不是他,我微微的反对着!
      “生辰八字虽不同,但命格和半肖一样!只能是他了……”爹爹说道最后倒有自言自语。
      优廉虽得平叛小受嘉奖但瞬间被翘的战功所掩盖,朝堂很快没有人记得优廉小小的功记。
      这非常让他气结,但只能假惺惺去给翘祝贺。
      不过先去参加了葬礼,还看见了镜王府的郡主。
      他的左眼轻跳,心虚莫名而来。
      郡主见到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旧对他笑,那笑干净的让他惶恐不安。
      我在害怕怎么可能?他自己一惊。
      他一定没有把我和那个人,那个脸上挨一刀女子联系起来。
      为了自己,我是不会把让自己处在一种危险中。我愿意隐藏在暗处,连愤怒都不能暴露,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只是,我以失去逆来顺受的耐心!
      优廉得了新的头衔,我的干哥哥,要烙上我的云朵,不!是郡主的云朵!
      我不知道,翘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死了,所有的哥哥都会死!还是……这种陪葬的优越感不怪我哥哥要杀我来验证,连我都想尝一尝。
      然,我是爱惜我自己的。
      优廉仍旧象以前一样温柔亲切,不过一切都变了,他的做作都令我呕吐。
      他也渐渐感觉到虽然郡主如常,却貌合神离。他内心疑惑恐慌,很少出现我的面前。
      他开始像个儿子那样事待我的爹爹,我爹爹一贯的对他不温不火。
      这种毫无进展的状态让他有种深陷泥沼的尴尬。
      多次去母妃柳氏那里诉苦,竟埋怨其母妃没有接手后宫之事。
      柳妃靠在贵妃椅上轻轻的笑:“廉儿,就这么在乎这种小事!”
      优廉一愣,难道自己的苦恼的事,母亲根本不在意!对后宫和嵬名王朝没有惦记!她不想帮自己的儿子?我要依靠谁?
      “廉儿,你还是个孩子!这个王朝容不下你的!”柳妃妩媚抚摸着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
      优廉一听欣喜若狂,母亲比他的野心要大,“母亲,你要着天下,吴楚,燕国……”
      柳氏淡笑不语,最后对自己的儿子说:‘去把你的父皇找过来吧,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优廉兴冲冲去办。
      “杀弑的血液终究被杀弑所取代!”柳妃风轻云淡说这句时优廉并没有听到。
      嵬名琛被立储的事和全国各地徭役烦的不行,这日受邀去了柳妃那里。
      柳妃,那个好像时间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的女人。
      柳妃预备了一桌佳肴等来了皇帝,她单独和嵬名琛在一起,她妩媚的夹菜给他,“陛下,我和你认识已经很久了吧。”
      嵬名从繁琐的俗世中升起一份怀旧与温情,低沉的声音一丝丝的老意,“恩,是很久了!”
      “殿下,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得不到我的心,我便离开你!”
      嵬名琛的思维突然跳到十多年前,不可想象的吃惊态度看着柳妃。
      柳妃仍旧妩媚不变,嵬名琛讷讷的说:“柳妃,你……怎么……”
      “你现在和我闹什么,你是我的妃子!难道我亏待了你!我已经够烦了!”嵬明生气的说,以为平时默默的柳妃和他耍脾气。
      “看来真到了我要离开的时候!”柳妃淡然的说。
      “你敢走!”
      柳妃在他说完这话时,微笑的一挥手,愤怒的嵬名琛被定在座位上。
      “走之前,我要拿走一样东西!”
      “爱妃,你在干什么?你拿什么东西把我定住了!”嵬名琛委婉恳求的说。
      柳妃睨了他一眼,只看嵬名琛的手背上被刀割裂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飞溅出来在空中一滑入了柳妃的袖子里。
      嵬名琛看着这一切都傻眼了,“你……,你……”
      “你我一笔购销?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柳妃少有的淘气走到窗边。
      “爱妃,你到底是谁?你不再爱我了吗?”嵬名琛虽有些怕,但他像少年时一样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他认为她是他的,以前是,现在亦是。
      “爱你,我从来不懂爱! 你又何尝是爱我的?真是可笑!你有皇后,你有其他的妃子,缺我一个又如何!”柳妃好奇的轻笑。
      “爱妃,你怎么这么说,我和你一起有十多年……”嵬名琛安抚着柳妃。
      “十多年?!你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瞥!”柳妃走过来,衣带飘飞如仙,此时嵬名琛吃惊她根本没踩在地上。
      “快出来吧!”柳妃对幔帐外的某处喊道。
      嵬名琛顺着声音看过去,只听到一阵踌躇的脚步。
      而柳妃讪讪看着嵬名琛说道,其实是给幔帐外的人听:“这里就由你来办了,叛逆的血液终究被叛逆所取代。是吧,嵬名琛!”
      嵬名琛脸一下变的煞白,他的梦魇,他的疮疤。他是弑兄不按常规得到皇位的,如果他失败了,此刻他被叫做乱臣贼子。历史的是会重复的,他最害怕的东西终于来了。
      这时的柳妃反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快放了,快放了我!你是谁,你是妖孽!”嵬名琛大叫着。
      只听银铃般的笑声,“我是谁?你都忘了我叫什么,我叫柳断!”
      藏在幔帐外的优廉也感觉毛骨悚然,事情太诡异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出来。
      嵬名琛有些怕有些希翼,试探的恳求。
      “廉儿快放开朕,快放开朕!”
      优廉柔声说:“父皇,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你动,那么你以后就一直这样吧!”大喊着,“皇帝驾崩了!”往嵬名琛嘴里放了一粒药。
      嵬名琛的脸胀成猪肺色,痛苦的表情爬上脸上。
      没过一会就咽气了。
      这时优廉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跪在地上。
      一大群宫女太监冲进来,个个诚惶诚恐的。
      嵬名琛暴毙,亲口传谕给优廉,让他继承王位。
      这让人怀疑是优廉毒死了皇帝,然而又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内宫外庭场纷纷攘攘,可有没有验出任何毒。立储纷争四起,太子被剔除,只剩下优廉和澈对立日益。
      刚好的局势又一下紧张起来。
      柳断一溜烟的功夫来郊区的皇陵,守陵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如风般进了皇陵的地下宫殿。
      一般人和妖魔是进不了任何一座皇陵,因为这些皇陵都下极为恶毒的诅咒和变换易术。
      进皇陵的人要吗就是死的,要吗就是亡命受诅咒的盗墓贼。
      可柳断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种人。
      她看着巨大石门,喃喃自语:“姐姐,我会来救你的!”嘴角不由显出一番妖异的美丽。
      她要找到一枚宝石,它原是四方镜上一枚。
      像这种巨门后面被圆石球堵上,这不只是力气的问题,而且靠智慧。因为圆石球最初按扇形轨迹才顶住门的,而且这门涂上印,那是拿许多圣兽的血画,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不断涌向她。
      柳断弄断一根头发,打成一个环型慢慢塞进石门的下面的细缝中,她一念词,石球按原来估计退回去门缓缓而开。
      瞬间黑暗的宫殿亮起几盏灯。
      黑暗的气息不断萦绕而来,隐隐而嘲讽的笑向对而柳断的恐吓,她却置若罔闻。
      看着地下宫殿,那精心雕琢的建筑,水银池上漂浮着金银制作的花草水禽,猫眼反射着余光如星辰般闪烁。
      有铢钱掉落的诱惑的声音,一枚滚到了柳断的脚下,柳断蹲下来捡起,轻蔑的向旁边一扔。
      瞬间从黑暗中塑造出人形的液体,“你为何来到此地,皇陵宝地快些离开。”
      “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才要离开!”
      “你这妖魔……”这黑色的液体一出声,地上马上涌出液体一下子死死的包裹住柳断,渐渐凝固板结变成一座土俑,渐渐的变红,好像烧制陶俑。
      黑色人形松了一口气,但土俑刹那裂成千片爆破开来,里面的柳断完好无损,。
      “你,没有被烈火……”那吃惊的声音接着说,“敛尘珠!”一颗透明的珠子向黑色人形抛去,黑色的人形被吸入珠子里。
      柳断只要走到本朝始皇的陵寝拿到那颗宝石就好,穿过暗门毒气流沙毒箭如同走自家后门。
      但正寝有一道金刚门,可以说是金刚墓室,八面全是用特殊的工艺加工的墙壁,固若金汤。
      打开这道说简单也是简单,只是每代帝王死后会在主陵停放一天。但现在不可能有帝王崩卒。
      如果用非常的手法进入,就会打开所有的诅咒。她摸了摸金刚门上面有许多细微的阴刻,都是很吉祥锦绣的图案,她一念力同时按上门的五处,按一种顺序旋转,咔咔的声音后门上出现千百个手指粗的孔洞,门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手臂一样粗的钥匙空洞,那要是多大的钥匙才能打开。、
      然柳断伸出手,手上幻化出千只手指纷纷伸进这些大小相同的空洞里,里面掩藏锋利的刀刃。只要伸进手指就肯定被划破。
      当她把手指拿开,门缓缓的打开。
      其实这个门用的血液记忆,只有帝王的鲜血在正确的空洞注入就可以打开这扇门。血液如果错了,墙中夹层中的尸虫就会顺着空洞爬出。那巨大钥匙孔只是伪装。
      门后的大殿里正矗立一尊立佛,高大的盘腿合掌的纯金宝石大佛抱着一座一人大小的三手小佛。让人看了都生出对此地的敬畏。一颗泪滴状透明的宝石镶嵌在大佛的额前。这枚宝石曾在三界交战的时候,遗落在人间,传说拥有这颗宝石的人可以看见大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而地上开着无根的青莲,在鲛烛下开的灿烂耀眼。
      柳断她并不进去,站门外盯着佛头的那颗宝石,宝石像受到控制一点点从佛头上分离。在空中一点点飞向柳断,此刻大佛腿上的小佛活动起来,合掌的手分开马上站起来,蹭的跳起来咬住那颗宝石,其余四只手上的兵器同时向柳断抛去。
      柳断一吼面目扭曲,投来的兵器四散,宝石从小佛嘴里剥离,小佛被声波震的破裂,花瓣飘散。她一伸手抓住那颗半个手掌大泪型的宝石,而她一改人形,长出绒毛的耳朵和许多尾巴,眉毛变成青绿色。此刻才让人看出她是一只八尾妖狐,她拿到宝石瞬间离去。
      甩在地上小佛又聚合在一起从新爬回大佛腿上,兵器回到小佛手中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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