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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成 ...


  •   死尸被扔进了离濮阳城不远的小镇瘫坯的钟鼓楼里。这是命运。
      我还活着,也是命运。
      满是腐臭,到处都是死尸或是残肢断腿。
      我看见一偷偷摸摸进来的老妇人在死尸上做什么事。这些死人已经没有什么了,只有躯壳。但还是有人从他们身上掠走东西。
      老妇认真的开始一点点拔下死人的头发,捋顺,去掉泥土。有时难拔,她一用劲,死人的头皮被撕开,紫红紫红的。
      还有老鼠从她身边爬过,让我感觉很恐怖。
      我如一片枯叶看着周遭。我脑中盘旋着以前的人和事,追寻着竟发现从我灵魂调换的一刻到此刻竟没有一件事在脑中。
      什么事也不重要吗?所以记不得……
      我爹爹为什么那么纵容我,如同我是个男孩,王府的最终的所有人。
      如果纵容我,是因为我的母亲,那么王府却没有人能证明这个人的存在。
      而且好像我爹爹并不是只有我母亲,承难也许是通房丫鬟,那么矢烟又是什么?
      难道我真的如墩所说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根本没有什么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一切都是我爹爹的谎言?
      可我有好到哪里,我外表乖顺,内心敏感而多疑,好胜而反复。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优廉,不单是美貌,更是他带我去听春砧的愚蠢,我的夫子教过的诗中,春砧就是征妇的叹息,揪心揪肺。
      喜爱就是一刻的事情,优廉永远都不是那个同尘的人。
      我只好奇为什么他找上我,我便配别人演戏。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即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每次想到我等待一个预料差不多的结果性格,我就觉自己不可救药,情爱还有什么期待。
      老妇人向我移来,正当她着手拔我头发时,我像猛兽一样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
      老妇人从来没看过一个这么恐怖的“死人”,嘴流淌着绿色的汁液,平庸的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眼睛却像鬼一样吃人的看着,浑身肮脏不堪。
      老妇人差点被掐的喘不过气,“呃,咳咳……,哦——。你……松……手!”
      我稍稍放了点手,指了指外面。
      她明白我的意思,“你不要掐我了……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
      她很和蔼带我出去,可刚走到一扇破门,她就从一处捡起镰刀向我砍去。“不死不活……”
      我一反手,镰刀砍向了老妇人。
      这世界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好心,只是有愚蠢不愚蠢。我愤世嫉俗的看待一切。
      她向我求饶,唯唯诺诺带我出了钟鼓楼。
      俗世再一刻闯入我的怀抱,只是更加兵荒马乱。
      一路逃难,我好像没有方向只是随着难民奔走。
      累了蹲在街上和乞丐没两样,饿了分抢着客栈的溲水吃别人的牙慧。
      从一个个镇邑到另一个个村镇。
      没有尽头,没有未来。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我在京都救起的少年。
      麻木的心一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显然从我给他的藏身之地逃出来了。
      我已经哑了,面目已改,他认识我吗。
      我摘下一片榆树叶,放到他的手里。
      他抬起肮脏不堪的脸,眼中突然明亮起来。
      我终于知道他叫什么,他叫田珂,是太子少傅田进尧的儿子。
      我不敢问:他想什么,报仇与否。
      而我自己的事都没有解决。我要找到我的清浅哥哥,如果我不快些把我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再过一些日子就永远拿不下来。
      我的哥哥你在哪里?拿掉面具,重新我又是郡主。却没有谁看躯体内另一个魂魄,多么可悲。我本打算解决京都的事,就离开所有人。一张陌生的脸和郡主的脸又有什么区别。
      我内心反复思考,最后选择逃到奥兹国,放下所有的恩怨。
      所有的恩怨呀……
      战火蔓延,沟壑百姓,瘟疫肆意。
      清浅来到伟地悬壶济世,也为了躲避从妹妹寿宴后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武林人士。
      清俊干了一天的事,正在洗手,却感觉头有些晕。
      “我们敬你,并不代表我们不生气,掠也掠你去瞧俺们兄弟!”
      清浅眼中一黑。
      要度河很难,吴楚国不许难民肆意过河。
      一路向南每个村庄十室九空。,一路饿着肚子,连残羹都没有。
      匪贼时不时出现,抓人来卖。
      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胸甲几乎暴露在外。胸前精美的金银刺绣已暗淡无光。我本以为我这样的容貌,没有谁会打我的主意。可是我错了……
      我和田柯分别还为到下一个村庄而焦急,就被人用麻袋装走了。
      我被卖给了一个老头,回去当媳妇。我被装在麻袋唯有耳朵最精明:轱辘声,匪贼和官兵的交战声,卖娼的调笑。
      “奴家请问官家一些事实,官家可在这一带看见一位女子,大约十几岁。如此的高,脸子平,嘴巴小不甚好看,却是奴家的妹子。这乱世……”这位红衣女子依马说道,风尘仆仆反为绝美丽颜增添柔弱的风韵,又梨花带雨的模样令这帮官兵心软的一塌糊涂。
      “小娘子,找什么找,人可能早死了,不如……”一帮嘻嘻官兵们哄闹着叫出口。
      淫声秽语连连。
      等这载我的老头到了村时,却糊涂把我和青年人买的老妇人一换。
      我却用衣服上珠宝把自己换回来了。
      战争让国家都扭曲了,好像什么怪异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我傻了一样向原路跑,星星与太阳连在一起。
      还好,还好,我又遇见了田珂。
      我的眼泪婆娑着,紧紧抱着他。恩恩呀呀哼叫着,觉的自己经历许多生生世世。
      我已不能失去认识我的人。
      “大爷,可在这一带看见一位女子,大约十几岁。如此的高,脸子平,嘴巴小不甚好看,却是奴家的妹子……”隔了一个巷子但那声音仍风骚不已。
      这个声音,好像是矢烟的。
      我浑身僵硬,向巷口眺望。我产生错觉了吗,她怎么会来?她应该在王府,不可能,不可能!
      即使她来了又怎么样,她能够在认识你吗?你要和她回去,再一种不可预料的生活。
      心横下来,像个贼牵起田柯的手远离这里。
      “不知道!”一个尖利又妖娆的声音。“哼,看了我可不能白看……”一团红霞就要扑向强盗们。
      “乐,乐儿……”她突然一声,缥缈多情。
      我不自觉一回头,坏了!她认出来,她认出来了。只看一团红霞朝气向我奔来。
      她跳下马紧紧抱着我,嘴里一个尽说,“明笙大混蛋,他说会找到你!都这么多天!还说什么,什么的……你让我好担心,好担心……”说着眼泪豆大的掉下来。
      她在勒死我之前终于放下了我,我们互相看着,原本以为坚强的我,看她一哭我的眼泪滂泼而下。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言的话语,有的没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美丽的霞衣沾染缁尘,宛若坠落尘世弄的一身脏的落魄仙子。
      我们没注意外界,被矢烟耍弄的强盗们一起冲上。
      矢烟拔下珠花,甩手一扔,群盗纷纷落马。
      她耍宝的冲我一笑。
      她怎么还这么嚣张,美的嚣张,干什么也嚣张。
      “他是谁?”说着矢烟一把手拉进她的怀里,像个小孩子好像有人抢他东西,指着田珂问道。
      我才在她手中写字一一道来。
      “优廉你这小贼!乐儿,你不用去找清浅,极乐宫有药汁可以把面具揭下来,至于不能说话,回到京都找御医应该能治好。”矢烟抱着我,以不肯让我颠簸分毫。
      心中却把这个仇记下了优廉明笙的账上。心中也奇怪乐儿为什么听见她的叫喊却没有预料的喜悦。她想去哪里?
      我在手中问她: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不能说话,又毁了容。
      矢烟想想,如果现在表露会不会吓到她,真如王爷所说真要是弄巧成拙,她恼羞成怒怎么办。
      “你有一种奇异的芬芳,只又我才能闻到。”
      我自己傻乎乎的嗅自己,而她咯咯笑。
      我知道她又骗我,终破涕为笑。
      矢言默默的说:爱恋成狂,你怎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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