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柄权》帚石南

9、飞行

　　当瑟西在晚上写完准备寄给加里的信后，翻开了《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她在开学前大致浏览了一遍，现在觉得有必要整本背下来，至少赫敏已经做到了。
　　他们的草药学老师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她是一个穿着很朴素的矮胖女巫，性情温和。斯普劳特教授对赫敏非常满意，大概没有几个学生能在入学前就把《千种神奇草药及覃类》都背下来。
　　虽然它是草药学的课本，但是对于魔药课来说同样重要，至少斯内普教授为难波特的“乌头”、“水仙根粉”和“艾草”在里面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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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节魔药课他们在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药水。即使瑟西喜欢化学，也无法接受蒸煮鼻涕虫这种工作。
　　“不要把豪猪刺加进去。”瑟西急忙阻止米里森，“不是现在。”
　　“将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大釜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瑟西解释说，“要在熄火后。”
　　“还是我来处理它们吧！”米里森提议，“我总是搞不清步骤。”
　　瑟西点头，她对这样的分工非常满意。
　　斯内普教授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但他们可以清楚地知道斯内普教授不喜欢格兰芬多。
　　正当斯内普教授让他们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
　　列车上丢蟾蜍的隆巴顿不知怎的把别人的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旁边同学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隆巴顿的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教授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隆巴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那个口音很重的格兰芬多厉声说。接着他在波特和韦斯莱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隆巴顿操作。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瑟西心想，他在针对哈利·波特。
　　比起草药课，瑟西确实更看重魔药课。虽然她对斯内普教授没有好感，由于种种不公平的行为，但是他的开场白足够打动人。
　　...bottle fame, brew glory, and even put a stopper in death.
　　瑟西想要获得教授的喜欢，她必须为此付出努力，而赫敏也在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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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快到了，走廊里飘着一般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早上瑟西进入餐厅，猫头鹰们像往常一样准时到达。她注意到一只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细长包裹，它盘旋而下，扔到哈利·波特面前。瑟西猜那是飞天扫帚。
　　从飞天扫帚就能随即联想到令瑟西受挫的飞行课。
　　马尔福在上课前总是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瑟西觉得马尔福肯定不知道一般直升机的速度是每小时两百千米。
　　当然说这种大话的并不止马尔福一个，还有格兰芬多那个口音很重的男孩，瑟西已经知道他叫西莫·斐尼甘。瑟西在餐厅里听见他在嚷嚷自己的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
　　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他们面前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夫人，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瑟西根据霍琦夫人的指示，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根本毫无反应，她又说道：“起来！”
　　依旧没有反应。瑟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因为说“起来”用的是英语，显然跟发音和语调无关。
　　最后瑟西没有办法，只好俯身把扫帚捡起来，正好被诺特发现。瑟西敢肯定他一定发现了，他甚至笑了！这时候霍琦夫人走过来给瑟西纠正手的握法。
　　霍琦夫人吹响口哨，要求他们把扫帚拿稳，慢慢上升。
　　瑟西的扫帚是不可能做的，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反应，诺特在准备看她的笑话。瑟西要感谢隆巴顿，他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霍琦夫人把他送去医务室，要求他们谁都不许动。
　　马尔福和波特起了争端。波特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加速俯冲下去，他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马尔福抛出的记忆球。
　　麦格教授出现了，波特绝对吸引到她，凭借飞行能力。瑟西觉得麦格教授的话里不只是愤怒，还有惊喜。
　　那把扫帚没准是麦格教授送给波特的，瑟西想。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她要担心的是下一次飞行课就没有隆巴顿带来的意外，而她的扫帚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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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立维教授宣布，他认为他们可以开始使物体飞起来了。
　　“大家都拿到羽毛了吗？很好。”弗立维教授站在高高的书堆上，扯着嗓子讲解着漂浮咒，“挥和弹。大家一起念。”
　　“挥和弹。很好。还有发音也很重要。”弗立维教授道，“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站着一头野牛。”
　　这个基础得不能再基础得魔咒，瑟西在宿舍里练习了很多遍，都是趁米里森不在的时候。
　　为什么要趁米里森不在？
　　因为有时候害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败被别人看见。
　　瑟西举起右手，轻挥魔杖，控制着羽毛在空中跳舞。弗立维教授激动地喊道：“快看奥平顿小姐！简直太完美了！”
　　没过多久，赫敏也成功了。她就坐在瑟西对面，在跟韦斯莱说明是”Leviosa”而不是”Leviosar”。马尔福也做得很好，他的羽毛明显比别人控制得更加随意一些。当他听见弗立维教授的夸奖时，高兴得眯起眼睛。
　　“奥平顿小姐，麻烦你留下来一会。”下课前弗立维教授突然说道。
　　他看重哈利·波特，而瑟西的名字就在哈利波特后面。瑟西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所以她对弗立维教授的印象一般。
　　“你能再演示一遍漂浮咒吗？”瑟西举手照做，她能让羽毛越飘越远，但是仍然被牢牢控制。弗立维教授惊呼道：“你没有念咒语是吗？”
　　“无声魔法！”他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说道，“从来没有一年级新生能够掌握它，甚至只有少数人能够掌握它，奥平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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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是巫师的本能，它随时都可以体现，但这种本能是不成体系的，不能准确地表达，往往需要借助工具使之具象化。”
　　“咒语只是魔法的一部分而已，它不等于魔法，但它能够帮助巫师稳定而有效地输出魔力。同样的道理，魔杖也一样。”
　　弗立维教授告诉瑟西，邓布利多教授之所以被公认为强大的巫师，是因为他可以不依托魔杖而精确地施展魔法。瑟西在下课后没有回宿舍，而且选择去图书馆，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些飞行指导，当然还有其他。
　　图书馆里，有些高年级的学生正在苦读。瑟西放轻脚步，在那一排排书柜间穿行，一本本书籍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瑟西发现了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它主要在讲一项由巫师们骑着飞天扫帚参加的球类比赛。参赛者分两队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飞行对抗，每队七人，各有一名守门员、三名追球手、两个击球手和一名找球手，还有“鬼飞球”、“游走球”和“金色飞贼”。这本书写得十分有趣，但是瑟西不觉得上面写的指导会对自己有帮助。她甚至觉得驾驭飞天扫帚这种本领是无法从书上看到并用心记住就能掌握的，或许它源于一种自己所不具备的天赋。
　　她不知不觉来到禁书区。这些书里包含着从不在霍格沃茨课堂上讲授的黑魔法，只有高年级学生在研究高深的黑魔法防御术时才能读到。查找任何一本禁书都必须有老师亲笔签名的纸条。
　　“你想找什么，孩子？”平斯夫人是个消瘦年迈的女人，也是个易怒的女巫。
　　“请问弗立维教授的签名是否能借到里面的书？”瑟西说道。
　　“如果你有的话。”她看上去比麦格教授还要严肃，手里还拿着一把鸡毛掸。
　　“谢谢您。”瑟西没有继续停留而是转身离开了图书馆。她有办法弄到那样的纸条，从弗立维教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