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畏人知》心字香回

4、序章第一 生前身后

　　“虽则汉文广博、浩瀚难尽，然而女子无才便是德，几位小姐只读几篇列女传，些须识几个字便可了。”夫子相老者娓娓其说。

　　蔚和和芸莎躲在暗处观望。
　　“姑娘，我们也读一读《列女传》吧。”
　　蔚和轻叹：“那是个可怜人写的，不读也罢。回吧。”却是忧入了心。

　　这几位小姐平日里也识过几个字，然而这次，却是因为下一年的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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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是清朝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钮钴禄·额亦都的后嗣。
　　额亦都是最早跟随努尔哈赤的重臣，被赐予“巴图鲁”的称号，又与费英东一起以臣子附葬太祖福陵，以至后来配享太庙。娶努尔哈赤族妹及其第四女和硕公主穆库什，一女嫁作太宗皇太极元妃，次子尚过公主，幺子遏必隆又是康熙朝初期四辅政大臣之一，当时不可不称煊赫。
　　额亦都有十六子，孙、曾孙辈中仕官者甚多，却少人居要职。这一房的凌柱是其庶孙，如今只是四品典仪官。
　　遏必隆早年嫁入宫中的两个女儿孝昭皇后、温僖贵妃俱已殇逝，温僖贵妃遗下一子即是后来八爷党的皇十子胤礻我。唯一有关联的皇子偏又不称贤慧，钮钴禄氏已是过气的一族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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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悉这具身体的父亲讳凌柱，将有一女侍奉传说中的“喜怒不定”、“行事毒辣、刻薄寡恩，枉读多年圣贤书，无仁义君子风范”的皇四子胤禛，赵西还是冷得一颤。
　　前一晚看过的资料犹在目前，孝圣宪皇后钮钴禄氏，巴图鲁、赠弘毅公额亦都曾孙，四品典仪、赠承恩公凌柱女，生高宗纯皇帝，寿享八十六。
　　承接了钮钴禄·蔚和的记忆，赵西猜测有四。第一，这是纯粹的梦。第二，这世界不真，物不真，事不真，人亦不真，原本存在是否真实，存在是否存在，商榷不清。第三，她——钮钴禄·蔚和的记忆被改了，一段名为赵西的记忆被强加了给她，而赵西所知的历史不辨真伪。第四，“灵魂穿越”，“灵魂”携带记忆而来，然记忆的物质性使属于钮钴禄·蔚和的部分被保留，初来时的头痛便是因为大量新记忆的写入；然而此时亦不能排除身处平行世界或历史可改变或两“个”“灵魂”共此身体或“灵魂”此种灵体并不存在等等的可能性。
　　不是严格的唯物主义者，可以接受荒诞的同时也必会怀疑。
　　比从前，更加怀疑。
　　怀疑生命，怀疑存在，怀疑思想，怀疑感情。尤甚怀疑自我。
　　经历是否是假，记忆是否是假，感情是物质所生或其本身还是物质与感情俱假？
　　是真是善，是谬是丑。是美好，是不佳。

　　按照所谓的赵西的记忆，凌柱的女儿里会有一个是乾隆的生母。只记得乾隆在位六十年后于虚八十五岁逊位，雍正在位十三年，康熙在位六十一年，所以乾隆应当是康熙五十年出生。　　古人常见幼龄生子，是以自菖和以上六姊妹皆有可能。
　　如是，观以德、貌，落和应为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