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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35

      我对莺莺的喜欢,我想也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因为若是别人拿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去说一些类似喜欢的话,我想你是处变不惊的,而我和班长之间便是这般。
      家长会开完的那个傍晚,我刚吃晚饭打算去操场走走,一进电动门,便见班长从办公楼后走了过来,她说她现在才回家,我本就是嫌无聊,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送她回去了。
      她走路总会和你挨得很近,加上大方的笑声和高调的动作,多少有些过于张扬,很多路人嫉恨地看着我们。
      “他们以为我们是情侣啊!”我说。
      “没事,让他们羡慕去吧!”班长的话语带着一丝豁达。
      说起“情侣”二字,其实在高二那年和班长之间便有这一场误会。那年牛哥特意把我叫出来,严肃地问我:“冲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徐晶!”
      “她让你来问我的吗?”我说。
      “她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不会和别人讲的!”
      我笑着说:“不是,他们开玩笑的,我没有喜欢她。”
      其实这样的场景和程羽子后来那晚问我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如出一辙罢了。
      当时我真的有些糊涂,心想班长她怎么想的,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高一升高二那年暑假,我和程宏还有汪锦坐一起,那时一个女生转到我班里来。晚自习,我们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同一处——这位高挑身材的陌生女孩的胸部。
      因为她的手搁在桌子上,从短袖中能略看见她半裹着胸部的文胸。但我们是从左后方看的,角度不是很完美,那时程宏推我一下,说:“冲哥你看。”
      我朝那看去:“那不是新转来的那个吗,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我指哪里你看哪里啊。”程宏眼睛有点贼,我立马从中读出了意思,打起兴趣来,放眼看去。
      “看到了吧,冲哥,不错吧?”
      “都被包住了,又不大。”
      “大哦,还不大,你是要多大哦。”
      接着汪锦凑过来:“看什么看什么,妈的,都不叫我!”
      我指了指汪锦,他色眯眯地笑起来,三人一起趴在桌上,望着同一个地方。程宏说:“你们慢慢看啊,我有我的牛牛就够了,小心被她发现了嘞。”
      正当我和汪锦陶醉之时,不知她是不是真感觉到了不对劲,悠悠转过头来。
      汪锦这小子立刻做回看书的样子,敏捷的很。只有我和她四目短接,什么都落到我头上来了,算了豁出去了。
      我当即笑着给她来了一个飞吻,嘿嘿,这样她肯定不知发生了什么吧。她不再多看,羞得回过头去。或者说她不敢多看,吓得回过头去。因为她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脸上红得出奇。估计她的心里肯定在打鼓吧。
      程宏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埋头写着作业。倒是汪锦那小子都趴到桌子底下笑去了,我也忍不住:“谁叫她回过头来看我。”
      可能汪锦从那以后对那个女生更加注意了,他后来还和我一直说着他喜欢的人,我问是谁,他就说让我猜,可我死活想不到是当时那个一起偷看的新同学。后来她当了班长,那时牛哥坐我前面,她便偶尔换到我身边,和前面的牛哥聊天。那时我们压根不熟,但印象极为深刻。她坐过来我的心里就开始发慌。还好她不计前嫌,冲我微笑起来。然后她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写了点什么,传给我后她又收回手,在桌子上玩起笔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看了看,原来是想和我在纸上聊天啊,搞得这么麻烦,不好意思开口吗?呵呵,真是可爱!说起来,我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什么爱好,都是你一句我一句写在同一张纸上的。
      她时常坐到我座位旁,有时还翻看我的笔记,问我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有一次我买了一本新本子,小小的记事的那种,放在抽屉里,便和班长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写在上面吧。一段时间后无意翻起那本子,果真看见她写在里面的字迹。
      有次班长书包里藏着一瓶防狼剂,不料被余伟和黄恩来发现了,便拿出来了。
      黄恩来拿起那瓶子在手上招摇,找班长说:“呵呵,这是什么,老实交代。”
      班长脸色起红,伸手要抢。
      余伟跟着起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怪你今天脸色这么差。”
      黄恩来又拿着瓶子要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就不还给你。”
      班长继续讨要:“给我拿来,我数三下,一······”
      余伟又来:“黄恩来你就算了咯,她那样的怎么可能有人敢劫色啊,她不要了人家的命!”
      班长立即噗嗤大笑,掩嘴难忍。
      余伟接着转移目标,对着坐在一旁的MAN说:“我知道了,是不是用来防陈勇恩的。”
      黄恩来见形势有变,也跟着说:“MAN,原来一直是你骚扰人家啊。”
      MAN实在忍不住,坐着也中枪,便站起来说:“你们懂什么,这是人家的道具,一个人晚上多寂寞呀!”说完后大声癫笑起来。
      说的真是一针见血,班长干脆不再抵抗。
      大家笑过一阵之后,陈勇恩才坐下。余伟又说:“哦,原来你懂啊,你是不是也用过,怎么样,感觉还可以吧。”
      MAN脸色惊变,想要开口。
      黄恩来便说:“不用解释了,MAN,原来你还有这癖好啊,我开始怀疑你的性别。”
      余伟真是非得把MAN逼上绝境,还笑着说:“我坐你身边这么久居然一直没看出来,隐藏地真好哈。”
      MAN一怒之下抢过防狼剂,对着桌下嚓嚓嚓喷了几下。全班顿时呛得慌。生物老师来上课,连续咳嗽地脸红,干脆放我们出去了。唉,又省了一节课。
      还有一晚下大雨,班干部因为要留下来摆桌子扫地所以最晚走,我、MAN、余伟、王年赢、程正海还有班长那晚留了下来。其实我不是班干部,因为这是余伟管理的事,他是副班长,负责班级日常事务,我也住的近,所以通常就我们兄弟几个来搞。
      风雨很大,我看着班长拿着一把小伞,率先下楼去了。我们走在楼梯时,只见班长又跑上来,刚搬完桌子实在闷得慌,突然想逗逗她,等她接近我,我就故意朝她走去,她盯着越来越近就要撞上的我,感觉不妙,赶紧往墙边靠,双手护在了身前。不过这样她相当于进了死角,逃都逃不掉了。我笑着没有停下,继续逼近,一发力把她挤到墙上去,她闭上眼叫起来。
      “你又回来干什么?”我问她。
      “那个你们不是没带伞吗。”
      “哇,好班长啊!”
      余伟突然说了句:“你把伞给我们你走回去咯,这里就你一个女的,你好意思和我们一起。”
      “我好意思。”班长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
      下楼来,王年赢要回宿舍,不同路,便顶着一本书先跑了。余伟程正海骑车来的,说有雨衣,也便往后走了。剩下我、MAN和班长三人一路,便缩在那把小伞里。不幸的是,我们逆风而行,雨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因为是冬天,我们缩得紧紧的,班长夹在中间,最安全。我和MEN在两边不免会受些湿寒,但比没伞好多了。这北风特别大,三个人伏着一把伞都东倒西歪,伞一旦没撑好角度,立马被风掀翻,淋的班长又开始大叫,所以只好用伞顶着风,这样也才能把被风吹来的雨挡住。尽管如此,三人还是那么爱玩闹。MEN把伞往他那边拽,我往我这边拽,班长两手紧紧抓住,不让伞动摇,你来我往,所以总是被掀翻,还好我家近,先回去了,只留他们俩相依风雨中。
      这些琐碎旧事,便也不多说罢!
      现在当真不会在意这些,即使是那个关于“情侣”的小玩笑,因为我心里很清楚,班长不是对向、不是情人,所以不会纠结外人的言语。而那时,我会那么在意和程莺莺的关系,现在看来是有些许原因的,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
      天已泛黑,我轻轻说了句:“你家还真是有点远啊。”她抱着歉意笑着说:“是啊,我几可怜哦,以前还都是我一个人走。”走过了城东圆盘,路虽宽敞,但车流行人却少了,两旁的路灯也比较暗,女孩子一个人走的话确实不太安全。班长说她家那有个电影院,叫我有空可以带人去看看。
      可能是因为路生,才觉得路长吧。直到班长家门口,才和她作别。
      后面的事情也不再多说,都是些任性的事情罢了。
      只是如今提起班长,我就会因为汪锦的选择而感到遗憾。
      尽管我们都知道,那是无奈的,我们是无法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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