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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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陷于之无尽的阴霾中，日子基本上是从早到晚都不停地叹气声中度过，沁兰她们同样对我抱以由衷的同情，喋喋不休地说什么四贝勒是出了名的冷血，我在他面前如此狂妄一定不会饶了我，而我这个当事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人家胤禛是我的偶像，怎么着都得给他留个好一点的印象吧，唉，进宫前就设想了N种与他相遇的场景，可惜一个都没用上，现在是够出彩的，可我没事干嘛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谈于他这么敏感的话题呢，真是受不了一句夸。
人家说每个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当第一印象引起别人的厌恶时，就必然得用很大的心血去扭转。在言论自由的年代生活久了就是不好，以前疯言疯语多了咋就改不了呢，不知收敛，怎么办啊，烦死了啦，老天，再劈我一闪电吧，让我回去吧，不停地祈祷。
不过还好，这事没什么续集，好久没有听到什么新消息，我的心渐渐定了很多，只是再也不敢像先前那么放肆了，清楚你自个儿的身份，清楚现在是大清朝，我是学乖了，凡事三思而后行，吃一堑长一智。
………………
这一天，一个小太监拿来一张条子，说“无逸斋”的师傅列了张单子，要几本书去讲用，于是我这个闲人有了入宫后的第一份差事——送书。
“无逸斋”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嘿嘿，去见见我现在的“部分主子”也好。不知道胤禛会不会在，不管了，总不见得躲他一辈子吧，以后在宫里我起码还有十年的日子，今天不见明天见，早见早了，再说我对其他几个皇子也很感兴趣，比如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历史上的名人呢，好不容易来了，怎么着也的见上一面吧。记得二月河《雍正王朝》之“九龙夺嫡”写的甚是精彩，这九位皇子实在是让人期待不已。
跟着沁兰还有那个传话的小太监一路走，七拐八拐地总算到了“无逸斋”，皇宫果然大，要是我自个儿走非迷路不可。
到了门口，小太监道：“两位姑娘稍等。”便进去通报了。满长时间才探出头道：“现下是各位阿哥自读，师傅让你们进去。小声点儿。”
沁兰点点头，先跨了进去，我跟着她后头，屋里安静得很，皇子们互不干涉得阅读，一时耳边尽是“之乎者也”。清朝的皇子还真辛苦，曾经看过康熙皇太子的一日起居注，从寅时开始就得入读，直到酉时，中间仅有中午一段吃饭的时间休息，而皇太子的课程还分文武，康熙更是要求他的儿子读书必定诵读120遍，搁我们这儿，谁受得了。
不敢四处张望，径直走到讲台，将书放下，估计诸位皇子习惯了，居然没一个抬头，真好定力。
那老夫子细细地查了查书，点点头道：“都对了，你们回吧。”
我和沁兰福福身，告退。突然有一道目光直射向我，我敏感地侧头去看，竟然是他！不觉愣住，站着不动了，他亦是一脸错愕。
石磊？！他居然是皇子！怎么可能？！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石磊，他自称石磊，根据年纪，因该和“我”差不多，石磊，石磊……四块石头，十四！对，他是十四阿哥！
天哪……我好像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他，我感觉当头一棒，冲动真的是魔鬼！！！我都在干些什么呀？！
沁兰推了推正在心中哭天喊地的我，我忙回过神低头，小步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回到藏书阁，又开始唉声叹气，我和十四阿哥只见过两次，一次骂他一次耍他，我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早知道那会就该忍，怎么也得忍，世上没有后悔药，十四同志啊，你可千万别记恨，虽说现在我是你家的奴才，但看在我告诉你上联的份上别来秋后算账，过路菩萨保佑，只要您们让十四阿哥放过我，我保证今后吃素并成为佛教信徒，年年烧高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再祈祷，无比虔诚。
“十四阿哥吉祥！”这一声犹如平地起雷声，我条件反射似地躲到书架后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蹑手蹑脚得移动，便和小十四在藏书阁玩起了捉迷藏，直到……
“墨凝，你这是干什么，十四阿哥来了还不请安！”天，梅雨——另一宫女名——什么时候看到我的？我表情扭曲得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当没看见我吗，反正也不缺我一个请安。
十四被这一声引了过来：“哈，果然是你！”
我硬着头皮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他一抬手让我起来：“你叫墨凝？姓什么？是新来的宫女吗？”
我咽了咽口水道：“奴婢瓜尔佳•墨凝。是新来的。”
“那在‘云来客栈’相遇，你为何自称‘范宛’呢？”他有些闪光的眸子透出好奇。
“那个，出门在外，小心为妙。”我答道，你不也自称石磊……
“难怪之后我又去了几次‘云来客栈’找你，你都不在，原来是选秀女了。”他开心一笑：“你说‘有缘自会相见’，这下子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呢！”
有缘你个头，是我倒霉好不好，我腹诽道。
“这会儿你怎么倒安静了。”小十四一脸讥笑的表情。
我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然后马上后悔了，他倒开怀大笑，停了后来了句：“装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范宛’，‘墨凝’不像你的名儿，今后我就叫你‘小宛’好了。”他自顾自地说，什么叫“墨凝”不像我的名字，我就那么像“饭碗”吗！！！可是我除了接受又能如何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