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的情史2016》焰雪炎雪

32、卫跃是恶霸

　　二十九 卫跃是恶霸
　　这样大声的讨论别人，怎会不引起对方侧目。看到月月挤眉弄眼了半天，我才知道她是在指我身后，转过头，心脏停了两秒。
　　“你干脆把批萨搭在脸上，这样我决计认不出来。”他说。
　　他的脸拉得和那意大利面条一样长，一双拳头紧握着，吓得我连连后退，“是你啊，呵呵。”
　　“你再说一遍？”他咬紧了一口牙向前逼近。
　　“啊？”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我没以为是谁，我就说是你……嗯，阿跃，好久不见。”
　　“很好，你马上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哇啊啊，我又说错了什么？
　　“你敢给我跑！”
　　不是我要跑，你追我才会跑的啊！
　　“赵小猪！”
　　“啊！”鞋子跑掉了一只，算了，不要了……不行！这双鞋是如柏送的！单脚跳回去捡鞋的结果是被人一把擒住了，“你……我的鞋！”见他一脚把我的鞋踢开，我本能地发起攻击。
　　“呵，还打我？这几年倒是野起来了！”
　　“啊——！”
　　不过是轻轻拍了他一下，他……他竟然将我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是大街上啊！
　　“跑，继续跑啊。”说完他将我往上一托，我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扛在肩头。
　　穿着不长的裙子，脚上的鞋还少了一只，就这样被人扛上肩乱叫乱踢，我多想马上昏过去。“卫跃！你神经病！再不放开我，我就……”接下来的话我用行动表示。
　　“哟，拉链开了。”说着他的手指捏住我短裙的拉链扣，威胁说，“你要敢咬，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裙子？”
　　我张开嘴刚露出的牙齿立刻收了回去。呜呜，谁来灭了这个混世魔王。
　　“那边的，干什么！还不放了她！”
　　老天大概听到了我的心声，刚这么想就听见一声大喊，扭过身一看竟是警察，太好了！
　　混世魔王嬉皮笑脸地，“没什么，我们两口子闹着玩儿。”然后小声地对我，“你如果想我进警察局喝下午茶就说不认识我。”
　　我一惊，立即朝警察点头。
　　“注意点影响。”
　　看着远走的警察，我认命地搭拉下脑袋，“把我的鞋捡回来。”脸都丢尽了，他爱扛多久就扛多久吧，反正累的又不是我。
　　小腿儿被他轻轻抽了一下，“你这笨猪，每回都要这样。”
　　“小娇！”
　　嚎叫，差点忘了燕子和月月！
　　我赶紧跳下地，只好指着面前的魔王说，“呃……原来我们是认识的。”
　　“原来？”月月挑眉。“认识？”燕子哼笑。
　　“两位美女好。”卫跃抬手招呼，裂开笑口，“在下卫跃。”
　　“在下？”美女们被逗乐了。
　　看着这张脸，我也忍不住扑哧笑开。雅利安人？青年企业家？说的居然就是他这家伙。

　　还用说，有关青年企业家的拷问一点也不亚于区老师。
　　“求你们饶了我吧！”
　　经过燕子和月月几小时的疲劳轰炸，我再也忍受不了扑在桌上放声哀号。我已经把能说的全说了，将第一天认识卫跃到现在的所有事全都向她们交代了，毫无隐瞒，再也没什么可说的。
　　“两小无猜。”月月最后得出结论。
　　燕子也应和，“这还不叫老情人叫什么？”
　　我叫起来，“才不是！我们才不是！再说，再说阿跃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很久以前就有了。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说到这儿我的心不禁往下沉了一沉，过了这么久，这个‘很好’会不会只是我一厢情愿以为的呢？
　　“你的好朋友真多。”雪莉插了一句。
　　“区老师也不是？”月月问。
　　我再次激烈地叫喊，“当然不是！别瞎说！”
　　“你叫什么，这个年纪有男朋友才是正常的吧？是不是，老姐姐？”说完月月和燕子就笑成了一团。
　　太不厚道了，人家是留级过两次，是比她们年纪大，但就应该有一个男朋友吗？这样才正常吗？

　　卫跃出现在这个城市毫无疑问的是为了他的事业，到此是为了开拓业务拓展新客户。据说是要待两月之久，所以在市区租了一处公寓暂住。
　　真是巧，刚回来的如柏也在学校外找了一处住所，今天才搬进去。这不我刚去帮他打扫布置完，卫跃的电话便来了。
　　我来时柳蕊蕊也在，从门缝里看到她好像在和卫跃唠叨什么事儿，而那家伙却是边哼歌边擦东西，完全不听别人说话。。
　　虽然门开着，我还是轻轻敲了敲。
　　“赵小娇？！”
　　我回以笑容，“蕊蕊你好。”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阿跃身边。
　　“我是说嘛，死都不回公司，原来是……”女孩的脸色有些阴沉，随即又向我展开笑脸，“又变漂亮了。”
　　我不好意思地蹭了下鼻子，“你也是。”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叙旧。”拿上包蕊蕊又说，“跃哥，你最好有点分寸，别戴维懒散，你比他更变本加厉。能不能成，在此一搏。”
　　卫跃不耐烦地挥手，“你再这么罗嗦，看以后谁敢要你。”
　　“不用你操心！”蕊蕊银牙一咬，旋身出门。
　　“你怎么能那么对蕊蕊说话？”连我也看不下去，那是他的女朋友啊，可能吧。
　　臭家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最受不了女人酸酸叨叨。”说着他冲我挤了下眼，“不过，允许有一个例外。”
　　“谁管你的例外。”我走进去扫视了一圈，“还有哪儿要收拾？”这不已经挺整洁了么？
　　“房间里的那一堆归你了。”
　　推开卧房的门，我登时傻了眼。天爷，一床都是衣服，这家伙要开服装店吗？
　　“这些都是脏的，都要洗？”
　　门外的人回着，“要送洗的送洗，其他的你看着办，这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洗衣机。”
　　我点了点头，“楼下就有一家洗衣服，我马上……嘶。”感觉身后捉住了我的头发，一转头扯疼了自己，“阿跃？”
　　“别动。”他握住我的头发，低头靠近我的颈间，但没有挨着我，“懒东西，一股子汗味。”
　　我赶忙解释，“来的时候在做清洁。”在如柏那儿。
　　嗯？我愣愣地看着从身后环在身前的手，这只手要干什么？
　　他的手最终放了下去，没有碰着我。
　　“衣服明天再洗，今天还有你要做的事。”他将我拉到厨房，打开冰箱指着里面，“晚饭，你做给我吃。”
　　他这个大厨还需要我给他做饭？

　　这些年，没有卫跃不会做的事，进得厨房出得厅堂，仅靠自己他也能利索地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但这家伙有一个毛病就是绝不自己洗衣服，又时常忙得没有时间送洗，穿过一次的新衣堆得比山还高。他说洗衣服这种事是留给女人的，如果男人都做了女人拿来干什么用的？服了这臭家伙。
　　如柏就不同了，虽然他也是爱干净的人，自己的衣物洗得干干净净，也经常拖地擦桌，但要他把屋子里的东西放在该放置的地方，那简直是要他的命，每做一次就仿佛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花瓶镜子打碎是小事，更厉害的是电视机微波炉这些大件的东西他也能掀翻摔倒，于是旁人眼里的天才经常像个小孩儿似的哭兮兮对我叫‘救命’。服了这笨家伙。
　　两个素菜，一盘肉丝和一个鲜汤，这就是我和卫跃今天的晚饭。
　　“还行吗？”我做的饭菜虽然也能吃，但远远不能和卫大厨相比。
　　他挨个尝了尝，“还行。”
　　我学着他骂，“懒东西，明明比我做得好吃。”
　　“能吃就行。”
　　虽然卫大厨酷爱研究美食，但他本身并不是挑嘴的人。他还说放眼世界上最顶级的厨师都是男人，但这些男人回到家大多都不自己下厨，只爱吃妻子做的平常饭菜。
　　“再好的美味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不同，也会吃腻，唯一不腻的是自己女人的味道，懂吗？”
　　我戳了下他的脑门，“歪道理还真多。”
　　“今晚……嗯……我是说太晚了，就别走了。”那人偏开脸说。
　　我眨了眨眼，低头看着手腕，“可是现在不算晚啊，才八点多。”这时候外面多的是车。
　　“笨死……”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如果不是他皮肤黑，我一定能看到他脸红。“我是说火上还煲着汤，喝完再走。”
　　“可我已经喝不下……”
　　“专门给你炖的，喝不下也得喝。”等他从厨房出来，手里已提了一个汤盅，“拿回去，喝完再睡。”
　　“什么东西？”
　　“川芎炖乳鸽，火上放一天了，你看你的脸色，没见一点血色。”
　　我接过大大的汤盅问，“脸色不好就喝这个？那我要了！对了，阿跃，这汤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卫大厨笑，“用得着吗？每天过来我给你煲。”
　　“可是我还是想要你教我。”我能过来，但‘没时间先生’不能啊。
　　“明天再说。”他忽然不说话了，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被看得心底发毛，一双长长的手臂便像大鹏张开的羽翼将我包围在其中。
　　“现在的你，好小。”
　　“我……我是女生。”个头自然比他小。
　　他为什么忽然抱住我？他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他有个外国人的好朋友，所以也西化了？像如柏一样？
　　“阿跃，放开我，难受，我喘不了气……”我别扭地挣扎起来，他习惯和外国人一样开放，可我不习惯啊，何况这样会闷死人的！
　　“嗯，那我换个姿势？这样能喘气不？”
　　话音刚落，我就被竖抱起来。抱得太高，差点让我后仰过去折断腰杆，吓得我放声尖叫。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还难受？那再换？”
　　他竟然把我夹在腋下，站在客厅中间飞快转着圈，几乎把我刚吃下的饭菜给甩了出来。何止是喘气，我就快没气喘了。
　　“不不，不换不换，换回来，换回来，啊——！”
　　“哈哈哈……”
　　呜，这个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