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Flying lesson ...
-
诺瓦悲叹了一声，把手里的抹布拧干了pia地一声糊在盔甲的头盔上。到底哪里的扫帚间居然会有盔甲作为装饰，这也太夸张了。
“好好擦干净，不许用魔法。洛丽丝夫人会盯着你的。”费尔奇站在地面上，似乎因为可以这样惩罚关禁闭而心情好了许多倍，眼睛恶毒地锁在诺瓦手上的动作，“也注意着你脚下踩哪里，要是踩断了一根绶带...”
我就找赫敏给它来个恢复如初。诺瓦咬着牙想：“当然，费尔奇先生。”
干瘦的男人终于走了。留下一只同样干瘦的猫咪。诺瓦干脆地把抹布扯成了两块，对着灰蒙蒙的盔甲左右开弓。
至于她为什么开学第二个星期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诺瓦用几乎是要磨碎石头表面的架势狠狠摩擦着一小块污渍，心里决定见马尔福一次打他一次。
周二的飞行课上，马尔福抢了纳威的记忆球飞了起来，诺瓦本来想跟着哈利一起飞上去，被赫敏死活拉住了。这个固执的小女巫似乎打定主意能少扣一分是一分。严守规章不变通的女士，诺瓦在心底吹个口哨以示尊敬。马尔福把球扔出去，哈利五十米俯冲接住它。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马尔福突然冲向哈利，就好像要把他撞下来。
这次没人有空阻拦她，诺瓦翻身跳上扫帚，简单的目标不需要技巧——她像一颗子弹一样没头没脑地直直向着马尔福冲过去，要是说实话，她其实也并不能控制住那个速度，但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只来得及欣赏了不到一秒那只小公鸡脸上惊愕的表情，胳膊和腿就撞得生疼，不过这也值了。她本能地侧翻了一下，紧接着肩膀传来触地的震荡和摩擦，继而是后背，然后到另一侧肩膀…哦，不，她变成垫在下面的那个了…她快速推开面前的重物滚向另一侧，打了个滚站起来，花了一小会儿功夫意识到倒吸凉气的声音并不是对着这边，她抬头看去——
两把失去主人的扫帚脱控地直直飞向操场入口，从飞扬的衣角到眼镜片的闪光无一不显示着怒气的麦格教授。
Oh, crap.
她在心里悲叹了一声，看着麦格教授非常随意地一挥手，两把扫帚就变成像是保镖一样跟在她后面。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哦，很好，至少她见到了麦格教授话都说不全的样子。这也算是一个奇观了。
于是，就结果来说，麦格教授找出了木棒来对付哈利，而召唤了百眼巨人来处置诺瓦。*
“Oh-hoo，看看这是谁，费尔奇的小帮手布莱克。”一个尖细讥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简直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
“你很闲吗，马尔福？还是说你有往扫帚间跑的什么不良嗜好？”诺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掂着手里的抹布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固定的三人行。说真的，三个男生天天腻在一起很有意思吗？
“我要是你我就小心点。”他抱着手臂往前走了两步，真是失败，居然没让他断个手腕什么的，诺瓦想。“我爸爸是校董，他会知道这件事的。”他鼻子快扬到天花板上去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诺瓦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几秒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接着不可抑制的冲动爬上了她的胸腔，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似乎完全没得到预料的反应，金发男孩睁圆了眼睛，都忘了抱紧手臂。
“哦，你真是我的快乐之源。”诺瓦咧着嘴角这么说着，轻巧地从盔甲的小臂降落到地面，向着马尔福的方向走近两步，女生在这个阶段的发育优势让她能稍稍俯视这个男孩，“你知道我多久没有…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对话出现吗，kid？”
男孩似乎被激怒了：“你别这么叫我，布莱克。”他的眼睛闪着光芒，“你这样的@#%，就应该跟费尔奇这样的哑炮凑在一块儿打杂。”
诺瓦低头对着地面挑挑眉耸耸肩又抬起头，她可从没想过会从马尔福这里听到不认识的单词，还以为赫敏是独一无二的活词典呢：“我也很高兴听你讲笑话。现在，要么赶紧从这儿出去别妨碍我干活，要么…”她把抹布扔到盔甲上面，顺手从墙上的陈列架捞下一把横扫七星像球棒一样握在手里，“我可还记得是谁害我不得不给这里的每一把扫帚上油。”
马尔福眼里似乎掠过一丝紧张：“你不能用它攻击，他们会开除你的。”
“嗯哼，我愿意冒这个险。”诺瓦懒洋洋地回答，把扫帚杆往左手掌上砸了砸。“况且，反正我是要清理它们的，等那只猫把费尔奇叫来，你大概也得跟我一起打扫了？”
“…你给我记着。”马尔福用他最为凶狠的眼神瞪过来，越来越像小公鸡了。而高尔不知为何很专注地看着洛丽丝夫人，克拉布看上去根本没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对着对面墙上的几把横七竖八的彗星系列发呆。于是马尔福不得不恼怒地揪了一下他俩的衣服，才顺利地带着这两位“保镖”离开，大摇大摆的姿势似乎是想像斯内普一样把袍子飘起来。不行的啊，诀窍是保持身体几乎不动，左右摇摆可不怎么行。诺瓦遗憾地对着继续警惕地盯着她的红眼睛猫咪耸了耸肩，而它看上去依然随时会给她一爪子。
“他们可真有意思，是不是？”诺瓦重新把手里的扫帚放回架子，打开一个魁地奇用品箱子，取出里面的球棒掂一掂，“让我不知道该喜欢少管所还是这里更多一点。”
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正当她抚开一小层灰尘准备读一读球棒上的烫金文字之时，一道熟悉的惊恐的男声从窗外响起：
“小心——！”
阳光一瞬间出现了斑点，诺瓦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巨大的不知何物向着她快速飞来，于是她条件反射地用手里的球棒一挥，随着一声清脆却又有着沉重质感的声响和她整条小臂的一麻，她知道那东西被挡回去了。
搞什么啊，哈利？
她从窗口伸出头去，发现戴着眼镜的男孩正站在楼下草场的地面上无措地举着一根差不多的球棒，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看着这边，而他旁边看起来大一些的男孩用足球守门员一样的姿势费力抱住那个不明物体——看上去是个球——把它按进箱子。
“God！诺瓦？你没事吧？它飞进那个窗子，我不是故意——”
“我没事，哈利！”诺瓦也扬声对他喊道，同时给他挥了挥手，“而且，这里大家不说God了，都说梅林——”
“我不得不说，”旁边盖上箱子盖子的高年级男生（大概就是那位伍德了，诺瓦想）抬起头，拍了拍手，“你们俩都很有做击球手的天赋…”
他的声音小了点，这让诺瓦更加前倾身体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直到后颈突然的一股力量把她向后拽去，几乎是就这样把她提了起来。
“嘿，干什么，这是违…呃，费尔奇先生？”对上那双枯树洞里的毒蛇一般的眼睛，诺瓦禁不住后背一凉。
“还有班级在上课。大声喧哗，还不工作。也许你的教授应该考虑给你延长禁闭时间。或者我带你到地下室去，把拇指吊在天花板上——”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干。”诺瓦赶紧举起手表决心。
费尔奇仍不满足地念叨着关于曾经的刑罚之类从扫帚间的门口出去了。洛丽丝夫人从喉咙发出一些低沉的呼噜声，双眼紧紧盯着她。诺瓦再度叹息一声，重新拿起抹布，重重地擦过球棒。
窗外的阳光依然很好，午后的太阳用温暖的颜色照耀大地，草场上哈利似乎坐上扫帚升空，正在忙着接伍德扔出来的…高尔夫球？诺瓦从窗口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觉得似乎禁闭也没那么糟糕。
=============
*木棒→Wood→伍德→奥利弗伍德，百眼巨人→Argus→阿格斯→阿格斯费尔奇，因为麦格教授对伍德喊的是姓而对费尔奇是喊教名，所以x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Flying less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