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In the Mid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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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早上在赫敏手上的书，下午就出现在哈利手上，这绝对是某种奇观。
虽然书名叫做《魁地奇溯源》多少说明了一点问题，但罗恩也咬着勺子凑过去看的样子还是让诺瓦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什么叫魔幻现实。
“想想看吧，诺瓦，哈利可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这绝对会让斯莱特林的那帮家伙们好好吃惊一下——”
罗恩做出悄悄分享这个消息的样子，但是声音却并没有相应地低。隔着两个座位的赫敏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用勺子狠狠地研磨碗里的褐色米粒，大概在想象那是不守规矩的同学的头骨。诺瓦由衷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走进饭厅。他们一眼看见哈利，便快步走了过来。
“好样儿的，”乔治低声说，“伍德告诉我们了。我们也是学院队的——是击球手。”
“告诉你们，我们今年肯定要拿下魁地奇杯。”弗雷德说，“自从查理走后，我们就没有赢过，不过今年，我们球队一定会大展辉煌的。你肯定很棒，哈利，伍德跟我们说这件事时，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
“不过，我们得走了，李乔丹认为他发现了一条新的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学校外面。”
“我猜就是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后面的那条通道吧，我们进校的第一个星期就发现了。再见。”
他俩风一样地来又风一样地走了，还在哈利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对轻拍。
“哈利绝对没问题，我看见他练习了，对吧伙计？”诺瓦斜过去用手肘靠在哈利的肩膀上，让他圆圆的眼镜顺着鼻梁往下滑了一点，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蛋撑住了它。哈利伸出手把眼镜推回原位，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虽然我挺喜欢飞，但是还欠——”
“但是你以后再也飞不了了，对吧？在吃你最后的晚餐吗波特？”一个慢吞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诺瓦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软垫垫在脚底，就为了制造这种戏剧性的入场效果，“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行李回你的麻瓜老家去？”
“嘿德拉科，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叫你爸爸来？”诺瓦靠向椅背，用两条凳子腿撑着地翘起其他两条轻轻晃悠，“因为很明显，光凭你跟你的…”她故意向后扫了一眼克拉布跟高尔，顿了顿才继续，“...朋友，是没办法制服哪怕一个小姑娘的，对吗？”
马尔福的脸变得更白了些：“别叫我德拉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紧接着抱起双臂，做出一个假笑：“作为巫师，我们用文明体面的方式解决纠纷。”
他转向哈利，语气变得更加充满挑衅：“我随时准备好跟你单独解决我们之间的小问题。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说着，突然转过身来。“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马尔福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俩挨个儿掂量一番。
“克拉布。”他说，“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诺瓦趁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时候看向哈利，发现他也正一头雾水地看过来。但是接下来他很快调整出攻击态势面对向马尔福：“不见不散。”
马尔福勾起一边的嘴角带着他的跟班转身。诺瓦吹了个口哨：“晚点见，德拉科！”她故意把他的名字最后的尾音拖向E那个方向让它像个昵称。马尔福回过头给了她恶狠狠的一眼后扬长而去。
他们一走出听力范围，哈利就趴到罗恩旁边问：“巫师决斗是怎么回事你说做我的助手，这又是什么意思”
“噢，如果你死了，助手就接着上。”罗恩轻描淡写地说，终于又开始吃他那已经冷却的馅饼。他捕捉到了哈利脸上的神情，便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你知道，人们只有跟真正的巫师进行正规的决斗时才会死。你和马尔福充其量只能向对方发射发射火花。你们俩懂的魔法太少，不会真正伤着对方的。不过，我敢说他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况且如果他真的要伤着你，我会阻止的。”诺瓦耸耸肩，“目前看来我跟高尔都是观众，而且我可不在乎什么‘巫师的尊严’，不管有没有这玩意。”
“如果我挥动魔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怎么办呢”哈利愁眉苦脸地问。
“那就扔掉魔杖，对准他鼻子揍一拳。”罗恩建议道。
“对准鼻子容易被挡下来，要我说就对着裆——”诺瓦也跟着开口。
“对不起，打扰一下。”
赫敏格兰杰，大概终于放弃了虐待自己的米粒，摆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插入对话。
“能不能让人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吃饭”罗恩抱怨道。诺瓦则阳光灿烂地打招呼：“嘿，室友！”
赫敏没有功夫理他们，径直对着哈利说：“我忍不住偷听了你和马尔福说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
“——夜里你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想想吧，如果你被抓住，会给格兰芬多丢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肯定会被抓住的。你真的太自私了。”
两个男生摆出一副非常想要反驳的表情。诺瓦已经能够看见“这事真的跟你无关”的开头已经在哈利的嘴唇之间成型了。她赶忙开口，压住两个想要反驳的队友：“当然，当然，我们不会出去乱逛，罗恩也会看着哈利的，对不对？放心。你不是还要去图书馆？晚点在宿舍见啦。”
出于迷之原因，罗恩对赫敏吐了吐舌头。诺瓦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拖着他俩离开了礼堂。
“可是我们跟马尔福说了会去！我们不能——”刚一出礼堂，罗恩就急急地开口。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想让赫敏来横插一脚吗？”
“还是那句话，她怎么就变成‘赫敏’了？”
“我们是舍友。”诺瓦用顺出来的曲奇堵住罗恩的嘴巴，转头面向哈利：“晚上穿上你的厚袍子，这样打起来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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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失策了。诺瓦已经用万全之策（——也就是说，伪装成起夜——）来溜出宿舍，没想到赫敏根本就没有在帷幕后面睡觉。她正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椅子里守株待兔呢。
一瞬间把她打晕这个想法略过了诺瓦的脑海，但这是学校不是街头，打晕之后的同学关系倒是其次，真把她开除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哥谭。虽说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回去的理由。而哈利跟罗恩很顺畅地跟赫敏拌起了嘴。就在诺瓦思考着怎么才能伪装成赫敏撞到了自己脑袋的时候，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爬出了胖夫人肖像洞口。
“好吧，不过我警告你，等你明天坐火车回家时，你别忘了我说的话，你真是太——”
赫敏终于做出最后通牒准备放弃，她气呼呼地转向胖夫人的肖像，想重新钻回去，却发现自己面对的画上已空空如也。胖夫人深夜出去串门儿了，赫敏被关在了格兰芬多城堡外面。
“哎呀，现在我怎么办呢”她扯着嗓子问。
“那是你的问题。”罗恩说，“我们得走了，快要迟到了。”
还没等他们走到走廊尽头，赫敏就赶上来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她说。
“你不许去。”
“你们难道以为我会站在这外面，等费尔奇来把我抓住吗如果他发现了我们几个人，我就把实情告诉他，就说我在试图劝阻你们，到时侯，你们可以为我的话作证。”
“哇哦，赫敏，我都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诺瓦吹了声口哨，“狡诈，我喜欢。”
“你说什么，我事实上就是在——”
“闭嘴，你们三个，我听见有动静。”哈利厉声说。这家伙的耳朵就像是猫一样，诺瓦这么想着，看向哈利的耳朵尖，似乎指望它动一动。她迅速隐匿到了旁边盔甲的阴影里，看见剩下的三人只是突然静止在原地之后冲天花板叹了口气。
前面的地板上，突然有什么阴影动了。它慢慢变形，体积开始膨胀。几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出，诺瓦的手心开始出汗，盘算着先救哪一个容易一点。
“哈利…是哈利吗？”纳威的声音响起。罗恩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
“谢天谢地，你们找到了我！我在这外面待了好几个小时。我记不得那道新口令了，没法上床睡觉。”
“小声点儿，纳威。口令是‘猪鼻子’，可现在对你也没有用了。胖夫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听着，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哈利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诺瓦正从墙壁上的沟槽处走出来，就对纳威说：“你可以去那边休息到天亮，免得巡夜的老师发现你——”
“别撇下我!”纳威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血人巴罗的鬼魂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了。”
罗恩看了看表，又愤怒地瞪着赫敏和纳威。
“如果你们两个有谁害得我们被抓住了，我就一定要学会奇洛提到的那种妖怪咒，用在你们身上。”
赫敏张了张嘴，大概是想告诉罗恩到底怎样使用妖怪咒，可是哈利朝她“嘘”了一声，叫她安静，然后招呼大家快走。
“人是不是越变越多了？”诺瓦抬了抬眉毛小声评论道，“这么下去我们都能组一队魁地奇。”
他们沿着走廊轻快地走着，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诺瓦吊在后面跟着，完全没有很紧张的心情。她既不担心跟别人打架，也不担心扣分——这种东西自然是随他去啦。夜里的城堡有种很安静的美感，千年时光的石壁和地砖好像渗入了某时某刻存在于这里的某人的低声细语，又或者那是真的有画像在小声交谈——它像是睡了，但是又在梦呓。一段安静的、空荡的回音，让诺瓦感觉到奇妙的安心。
甚至台阶在夜里也不太闹腾，他们一路非常顺利地上了三楼，一次都没有遇到突然移动的梯段。奖品陈列室的门确实没上锁，里面的奖杯奖牌在月光下发出金色银色的闪光。细密的文字刻在光滑的表面上，留下书写体各自不同的，平静的阴影。历史——这原本对诺瓦来说代表了错中复杂的街道、永远不会放晴的天空，和只要你真的下决心，就可以消失其中让人抓不到你的下水道。现在她有机会来真的欣赏这种美感，才终于有了陶醉的感觉。
但是显然男孩子们在担心别的事情。“马尔福迟到了，也许他因为害怕，不敢来了。”罗恩悄声说。
“或者他们想搞伏击。”诺瓦理性地分析，“可能纳威跟赫敏最好先躲起来。”
纳威看上去很想开口问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而赫敏似乎想要反驳她本来就不想待在这里。诺瓦却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伏击一词有了个非常糟糕的猜测。她跟哈利对上视线，突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们跳了起来。哈利刚举起魔杖，就听见有人说话了——不是马尔福。“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Fu*k！果然是这样！
诺瓦的第一反应是爬上窗台猫到城堡外墙壁，但是哈利在拼命挥舞他的魔杖做着手势，于是他们就全都跟上他，悄悄地沿着一道摆满盔甲的走廊往前走，可以听见费尔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突然，纳威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撒腿就跑——他被绊了一下，赶紧一把搂住罗恩的腰，两人一起跌倒在一套盔甲上。
顿时，咣啷啷，哗啦啦，那声音足以吵醒整个城堡。
“快跑!”哈利大喊一声，四个人顺着走廊全速跑去，不敢回头看费尔奇是不是跟上来了——他们绕过门柱，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哈利跑在最前面，但是就那个情况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最后他们在上魔术课的教室附近出来了，他们知道，这里离奖品陈列室有好几英里呢。
“我想，我们已经把他甩掉了。”哈利喘着粗气说。他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纳威弯着身子，气急败坏，呼哧呼哧地喘着。
“我——告诉过——你们，”赫敏气喘吁吁地说，用手抓住胸前的衣缝，“我——告诉过——你们。”
“我们必须返回格兰芬多城堡，”罗恩说，“越快越好。”
“马尔福骗了你，”赫敏对哈利说，“你明白了吧他根本不打算上那儿和你会面——费尔奇知道有人要去奖品陈列室，一定是马尔福向他透露了消息。”
“不论如何，原路返回是不行了。”诺瓦向着栏杆外面看了看，她一个人可能能翻到下面那层的平台上去，哈利看上去像只猫一样也许也能做到，但对剩下三个人她确实没什么信心。
“我们向前走吧。”哈利深呼吸了一下，手伸向赫敏背后去拉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门纹丝不动。
突然一声尖细的猫叫声传来，虽然还很小仿佛是错觉一般，但五个人全都后颈汗毛倒竖。诺瓦转向赫敏：“你有发夹吗？细的那种。我能打开这个锁——”
“哦，快过来。”赫敏粗暴地打断她。她用从没见过的惊人行动力一把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洞开!”锁咔哒一响，门突然开了——他们一拥而入，赶紧把门关上。诺瓦把里面的三道门闩全插上，这才松了口气。
“呼…我们得救了。”罗恩说，紧接着才想起压低声音，“我想费尔奇是打不开这扇门的，就算洛丽斯夫人能从门缝钻进来——”
“猫并不是真的会说话。”哈利接上，“或者说，它们不会吧，对吧罗恩？”
“它们当然——纳威，放过哈利的袖子吧，我们已经没事了。”
“...不…”
微弱的声音响起来，那是种被吓坏了的呢喃。诺瓦后颈的汗毛再次立了起来，她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向纳威看的方向——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奇怪的都市传说。
他们并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在一条走廊里。是四楼的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知道这里为什么禁止入内了。
他们正面对着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的眼睛，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绳子，从泛黄的狗牙上挂落下来。
…地狱犬！是传说中的地狱犬！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六只眼睛都盯着他们。他们之所以还没有死，惟一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突然出现使它大吃了一惊。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哈利摸索着去拧门把手——看来在费尔奇和死亡之间，他宁愿选择费尔奇。然而门闩还插着，结结实实的铁质门闩在发抖的手指下面根本纹丝不动——
诺瓦掐了自己一把把视线从它身上挪开，迅速回过头打开门闩。走廊里没有人，万幸。她拉了一把赫敏，赫敏还拽着纳威，罗恩也从后面推着他。五个人转过身，哈利砰地把门关上。他们回到走廊里，撒腿就跑，简直是在飞奔。费尔奇一定忙着到别处去寻找他们了，他们一路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何况也根本顾不上了——他们只想着尽可能远地逃离那个怪物。他们一直跑到八楼胖夫人的肖像前才停住脚步。
“你们都上哪儿去了”胖夫人问道，看着他们耷拉在肩膀上的长袍，以及他们大汗淋漓的通红脸庞。
“别问啦——‘猪鼻子，猪鼻子’。”哈利喘着气说，肖像向前旋转着开了。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里。
有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纳威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玩艺儿关在学校里!”最后，罗恩说道，“如果有哪只狗需要训练，就是那只了。”
赫敏的气喘匀了，但她的坏脾气也回来了。
“你们，你们几个，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她气冲冲地说，“你们没看见它站在什么上面吗”
“地板上”哈利猜测。“我没有看它的脚，我光顾着看它的脑袋了。”
“不，不是地板上。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什么东西。”
她站起身，愤怒地瞪着他们。
“我希望你们为自己感到得意。我们都差点被咬死——或者更糟，被学校开除。好了，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要去睡觉了。”
罗恩盯着她的背影，吃惊地张大嘴巴。
“去睡吧，我们不反对。”他说。“你们能相信吗？她竟然把开除排在死亡之上？”
哈利颇有同感地摇了摇头，接着转头看向异常沉默着的诺瓦：“你还好吗？”
“...没事。”诺瓦用情绪不高的声音回答。罗恩伸手到沙发边上，拿下来一条毯子递过去：“给…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吓到了吧？我妈妈在我妹妹不安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没事了，你看，我们很安全。”哈利的语气变得柔软。
“...不是因为这个。”诺瓦接过毯子，抬起头对着两个人耸了耸肩，又恢复了往常的表情，语气轻快，“只是在想它在看守些什么呢？该不会是之前海格取出来的小包裹？”
“嘘！”哈利提醒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纳威，虽然他看上去完全不能对外界产生任何反应，“明天我们再讨论，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哈利，罗恩。”
“晚安，诺瓦。”
诺瓦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宿舍，之前漫步在月色中的学校的畅快感已经消失殆尽。说实话，她并不像其他几个孩子那么害怕——要是比起尖利的爪子跟混混们的小刀手枪哪个更可怕，她还真说不上来。
也就因此，她无可避免地感受到跟之前一样的违和感。
那样的怪物…如果真的失控，那绝对不是他们几个可以挡下的事情。既然马尔福都报信给了费尔奇，其他老师不知道吗？…甚至就算没有他们，深夜在学校乱逛的人会少吗？白天的时候，韦斯莱家那对双胞胎就跟李乔丹商量着探索密道了。
当她躺到床铺上的时候，隔壁的床帏里传来了一声故意作响的翻身。也许巫师界就是这个样子，像是故事一样，情绪高昂，跌宕起伏，最终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即使是咒语失败，把自己的被子变成岩石，也能在圣芒戈救回来。像诺瓦实际上见过的那种，真的被野狗所啃咬，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尸体，在这里不会发生。哈利的手臂还好好地长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像她在奈何岛的地头蛇那里看到的一样，被两只猎犬分食。
还是不要想太沉重的事情了，诺瓦这么告诉自己。神经紧张，这是通往精神病的第一步。她可不想被关进阿卡姆去。
也许，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也许是因为夜里的城堡太美好了，她才会头一次打从心底里对一个地方抱有好感。因为这样，才会开始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In the Mid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