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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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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鞠队入队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即墨仙贝代人受过挨了静王爷两个巴掌,当某只狈横冲直撞死不认错惹恼了静王爷,要挨第三个耳光的时候,有宫女大喊,“不好了,贵妃上吊了。”
即墨仙贝蹿得比兔子还快,救下贵妃后,躲回揽月楼跟哥舒明朗一合计,才知道这场上吊自杀只是一个计。什么事情是不能用死亡挽回的?反正那皇帝半呆不傻的,智商不高情商更低,贵妃有自杀的心,便说明她是爱他的,对他是愧疚的,那皇帝心肠软比个女人还不如,肯定就原谅她了,回心转意什么的不在话下。
即墨仙贝拿热鸡蛋在左脸上滚啊滚的,突然道:“舒舒,那皇帝还真是一朵奇葩啊!”
“什么?”哥舒明朗心不在焉的在剥鸡蛋玩,闻言随口问道。
一点都不配合,即墨仙贝不高兴了,“不告诉你。”
哥舒明朗动作凝滞了下,换了个姿势,道:“我明天就入队了,听说踏鞠队采用的是寄宿制,去了大概就不能每天回来。”
“别啊,我一人我应付不来你爹。”即墨仙贝大惊。
“那哪能呢?今天你不就做得很好。”
今天哥舒明朗去庆祝顺利得进踏鞠队了,他本来不想去搀和的,只是被汤驰陶夭夭缠的头疼,最后也就半推半就随了汤驰。最后才知道,因为自己是被淘汰过的,走了后门进来,汤驰怕自己不被其他人接受,才特意发起了这么一场庆功宴。
宴上花了不少心思,才让‘即墨仙贝’被踏鞠队的其他人给接受。哥舒明朗多聪明啊,直到最后,预备队友们一个个勾肩搭背亲近地灌黄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啊?就这样莫名地得到大家认可了。
汤驰做的事情其实很明显,只是没人为哥舒明朗做过,所以哥舒明朗没有经验,等到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汤驰双颊酡红地说着醉话,哥舒明朗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三百六十二两四钱银子,零头省了,一共欠我三百六十两!”
汤驰抱着头哀嚎,“阿贝,你说你长得像哥舒明朗就已经很倒霉了,怎么这个抠门爱财的性子也跟他一模一样啊??”虽然那两货是兄弟整个凤翔有眼睛的都知道,可是汤驰表示众人皆醉我独醒,就我一人知道哥舒跟即墨是兄妹,陶夭夭都不知道这秘密。
酒后吐真言,大家笑得欢,起哄声把屋顶都掀翻了,哥舒明朗脸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气得半死。不过他在被人联手挤兑的时候,即墨仙贝正硬着头皮跟他父王对戏。
余光一瞥,看见满脸不同意的即墨仙贝,哥舒明朗眼疾手快,用鸡蛋堵住她的嘴,“临阵发挥吧!我允许你以求得父王认可为前提任意做事做任何事情。”
即墨仙贝拧着眉头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一边去找茶水吃。
第二天却传来贵妃已死的消息,即墨仙贝第一反应,“舒舒呢?”
影子回禀道:“皇帝起来的时候,公子已经走了。”
即墨仙贝便有精神去想那个温柔的贵妃姐姐,她牵过她的手,也抱过她,贵妃姐姐的体重很轻,比自己还要轻,抱在怀里一点重量都没有,可是手却那么暖。
即墨仙贝有些淡淡的失落,这种失落在意外见到虬髯客的时候,就变成了担忧的愤怒,‘哥舒明朗’的举措都被静王爷收入眼底,那面团子知道‘哥舒明朗’在做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却仅限于此,他冷眼旁观,漠不关心,甚至还带着嘲讽的心态。
即墨仙贝短短几天内见了静王爷三次,两次挨了巴掌,三次心情惨痛。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去了物园,提着笔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哥舒明朗这边心情却说不出的畅意。虽然宿舍是简陋了些,人口是多了点,不过集体宿舍么,人多热闹不是?
汤驰在那边纠结是要跟大老婆一个房间,还是跟小老婆一个房间,看看陶夭夭,再瞅瞅哥舒明朗,举棋不定。
飞鹰一句话就把汤驰的纠结给说没了,她说:“汤驰,陶夭夭一间房。”汤驰马上脉脉含情看旁边站着的哥舒明朗,“阿贝,晚上我去找你哦……”暧昧地啵一个。
再听到‘即墨仙贝’跟田光一个房间时,两个当事人都是眉心一跳,抱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心思不置可否,局外之人汤驰却是第一个反对的,“教头,我要反应一个情况。”
“说。”
反手抓住哥舒明朗的肩,汤驰的表情有些悲痛,道:“即墨仙贝她有病。”
哥舒明朗迎着他的目光,嘴角有些抽搐,“病?我怎么不知道?”
汤驰眼里饱含泪水,对着飞鹰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说出来的……可是,我不能害了我的队友……即墨仙贝她不但有病,还病得很厉害……”
飞鹰直觉他在耍宝,当即不耐烦道:“说重点。”
汤驰立马收起可怜的小表情,一本正经道:“即墨仙贝她梦游,一睡着了就到处乱走,还喜欢抱着重物,一听见有什么动静,就‘碰’一声砸下去。”
“她上次在我家借宿的时候,我养的鱼……就这样被砸碎了脑袋。”
面对陶夭夭惊悚的目光,哥舒明朗投之以微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了。”
即墨仙贝那家伙睡觉虽然是不老实,可从来都是把自己丢地板上去,还没见过她睡着了抱榔头砸小鱼。
汤驰真诚的看着飞鹰,“听到了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要是不小心砸碎了室友的脑袋,可怎么办啊?”
田光想起上面传下来的任务,有些不甘愿,哥舒明朗心念一转却是极为同意的,再怎么说不能忘记‘即墨仙贝’这具身体是个女子,于是他扭头看了眼曹陆生。曹陆生立马会意的站出来,提议道:“教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就让他一人一寝室,让我跟田光一个寝室吧。”
飞鹰还没有反应,底下哥舒明朗捏着拳头小声道:“汤驰,我记住了。”
“嗯,当然要记住我这个大恩人。”
陶夭夭也站了出来,“我也不能跟别人一个房间,因为我也会梦游!”
飞鹰直觉她在说谎,心里面有些不快,哥舒明朗却接着陶夭夭的话说:“教头,这件事情我知道,陶夭夭家里开胭脂水粉铺子的,最大的爱好就是帮人修眉刮脸,入了夜,还跟别人在一个房间的话……”他戏谑的目光在汤驰陶夭夭身上转转,“会拿着对方练习修眉刮脸……就是下手有些偏颇。”
即墨仙贝那把声音一压下去,便有一种蛊惑人心的作用。这招被哥舒明朗用的炉火纯青,陶夭夭星星眼感激地看着他,汤驰一脸无语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
“那好,即墨仙贝你自己一间房,陶夭夭你就住即墨仙贝隔壁。”飞鹰也是个女人,细心道,“记住,以后睡觉的时候把门关好。”
“知道,谢谢教头。”陶夭夭欢天喜地的拿过汤驰手上的包袱。
“田光跟曹陆生一间房,宇文男跟汤驰一间房。”
大家都没了异议,当然汤驰嘀嘀咕咕表示郁闷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汤驰,”哥舒明朗出现在宇文男的房间里……找汤驰。
汤驰颠颠的跑过来,“干什么啊?不是来求我跟你一间房的吧?”
宇文男在整理自己的衣物,闻言好奇地转了头过来听八卦。哥舒明朗扯住他的衣襟就把人拖走了,“宇文男,我把汤驰借走了,半个时辰后还给你。”
汤驰不满道:“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是他的了?即墨仙贝我告诉你,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啊!”
宇文男手上动作一顿,遥望两人勾肩搭背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有些不详的预感,汤驰一张嘴巴贱得很,她听着都想抽他;而即便只见过两次,她也觉得这‘即墨仙贝’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如汤驰这般,想必会被修理得很惨。
果不其然,半个多时辰后,汤驰死狗样爬进门来,气喘吁吁,宇文男很没同僚爱的戳伤疤道:“你怎么累成这样?”
汤驰面红耳赤地直喘粗气,宇文男看他猛翻白眼,赶忙给他倒了杯水,汤驰一连喝了三杯,才缓过气儿来,大吐苦水道:“我……即墨她太小气了……”
“啊?”
汤驰到对面做义工,给人铺床叠被,理衣擦地,摆放茶具收拢杯具,那人就倚在一旁吃糖子,时不时发表些意见,最后他给小老婆泡了壶凉茶。怕那人糖吃多了,牙疼,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渴了,可是小老婆明眸善睐微微一笑,一脚就把自己踢出了房间,连一杯茶……好吧,就连白开水都没有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