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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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桦跟着余刚一行人，短短几天就转清了整个编辑部。
其实她也看明白了，叶卓表面上是看不上余刚这组，实际上对这组报的希望挺大的。
相反倒是李志彦那组，叶卓的态度越好就越是敷衍。
两组在编辑部竞争已经很久一段时间了，双方谁也不让着谁，时不时地就得在会上互掐。
“余刚，这都3天了，您这曲子晃悠到姥姥家了吧？”
这其中杨振脾气最好，林思琪脾气最暴。
“你闭嘴吧，你比我好哪了？6首单曲和音都和不好。”
这时候助理小姐就是心塞的：“别吵啦，叶哥马上来了，到时候都得挨骂。”
不出所料，会上叶卓果然再一次暴起，把余刚骂的狗血淋头。
“如果不是魏则铭拒绝了编曲，这权利会到咱们这？”叶卓语气冷冷的，“余刚，我上次说的一个礼拜的事情也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交不出来音源，你就滚蛋。”
此话一出，一行人顿时紧张起来。
散会之后，林思琪提议：“咱们还有4天时间，不说词，至少得把曲子编好。”
得到余刚和杨振的一致符合。
温桦跟了他们几天，也觉得有点好奇，“余哥，咱们组为什么只有4个人？”
这话问到林思琪的点上了，“咱们去找MO吧。”
半晌，她又看向温桦，解释道，“温温，你还不知道MO吧。他啊，是去年进咱们组的，不过这人没什么集体意识，他也不怎么来公司，我也就见过他几面而已。”
余刚沉默了一会，才接道：“MO家里好像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见过他做的曲子，挺棒的，就是人不怎么爱说话。”
杨振只能冲温桦点头，前面那两人把话都说完了。
“咱们去找MO吧。曲子的事情也有他一份的。”
几人决定之后就出发，路上买了点吃的，打算带到MO家里吃。
“不要先打个电话？”
杨振接话：“不用，这个点MO哥多半是在睡觉。”
温桦对这人的生活习惯啧啧称奇。
就这么晃荡到了MO的家门口，入眼就是西式的小别墅，装潢精致，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住的房子。
4月底的天气，中午的气温也暖了起来，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
林思琪伸手敲门，等了一会，身后的余刚就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出来。
果然就是MO家的钥匙。
温桦在旁边看得有点好笑。
门一打开就是浓浓的酒味，混杂着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林思琪早在开门的时候就捂住了鼻子，十分有先见之明。
鞋柜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各式各样的鞋子，沙发上衣服搭得惨不忍睹，茶几上放着个果盘，里面的东西果然已经腐烂。
林思琪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找出几瓶矿泉水，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低头扫了一眼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脸嫌弃地喝了口水，就拿着矿泉水瓶子，顺着男人的后脑勺浇了下去！
被凉水冲着后脑勺，要再不醒那就是重度昏迷了。
MO睁眼就看见了编辑部的同伴们，再看看自己的姿势，顿感尴尬。
“昨天晚上又喝多了？出去high了？”
MO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场面很让人尴尬，毕竟心理素质摆在那里，MO面色常常地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就去了厕所——洗漱去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三人像是待在自己家一样，还从他的冰箱里拿了好多饮料。
MO在沙发上坐好才问：“找我什么事？”
林思琪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MO，这位是新来咱们组的，温桦。弹琴可好听了。”
MO就朝她点头，安静地听着，还没干的黑发乖乖的贴在脸上。
“叶哥说要咱们3天之内作出给ONCE的出道专辑主打歌。这是他们的音样。”她从文件袋里掏出U盘，连好电脑，就放了出来。
赫然传出清晰的男声。
温桦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音频不到1分钟，没一会就听完了。
MO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隔了一会才开口。
“声线不怎么样。不作编辑的话毫无卖点。”
十分中肯的评论。
“今天来就是找你商量作曲的事情。”
MO起身，“那走吧，去二楼。”
客厅四角立着许有年头的花瓶，墙壁由白色的瓷砖镶嵌而成，MO领着他们顺着螺旋的木楼梯往上走，二楼赫然是小型的录音棚。
他伸手调试了一下钢琴的扩音器。
“新人 ，弹一首。”
余刚他们都知道，这是MO独特的认人方式，就推着温桦来到钢琴前，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温桦虽然不想到处宣扬自己的作品，但弹一弹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悠扬的琴声很快结束，这期间MO就一言不发地观察着手里的调音板，之后朝着温桦笑了。
MO长得帅气，笑起来也很好看，像是冰山突然融化一般。
几个人在旁边的长桌落座。
“我认为要作快节奏的曲子。慢了的话ONCE很可能会掌握不好。”
杨振的想法得到余刚和林思琪的一致赞同。
“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做出来的效果不太好。”
余刚指的自然是那次在会议室中放的那首，想到被温桦指出了和声走向这样基本却又致命的问题，他罕见地红了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MO沉默了一会就问：“上次作的曲子放来听听。”
他还是很相信自己伙伴的能力的。
依旧是轻快的调子，众人却觉得和ONCE的声线不太合拍。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作好曲子的根本原因。
ONCE的声线不够统一。
队长LCX的声线比较沙哑，而Sk的声音十分明亮。
两个人若是想合作一首歌曲，曲子作不好的话，听起来违和感会很重。
所以余刚几人才选择快节奏的摇滚来遮盖声线这一问题。
温桦心里是另有想法，几日的相处她也察觉到2组的人性格都很好，相处起来十分舒服，此刻她也不拘谨：“有没有可能试试慢歌呢？”
MO抬头看了她一眼。
“利用小提琴和大提琴交叠制造出混音的效果，也许能遮盖这个问题。”
余刚几人面面相觑，觉得未尝不可。
温桦从林思琪那里接过简谱，简单地看了几眼，“我觉得音调大概没什么问题。拍子改一改，变缓一些，再换一种乐器试试吧。”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音乐精英，乐器不成问题，几个人试着用大提琴和小提琴按照原先的曲谱演奏了一遍，效果果然好了一点。
这期间MO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调一下扩音器。
合作的十分愉快。
余刚把曲子录了下来，决定回到公司再弄，毕竟现在已经接近5点钟了。
天都半黑了起来，甚至连星星都依稀可见。
MO磨蹭了一会，“我也去。”
那三个人的嘴惊讶地瞬间张大。
“稀奇，MO哥平常都是不去公司的。”
杨振边开车边说。
MO默不作声，倒是旁边的余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看他那表情林思琪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有东西交了，终于！
5点半是声冉的下班时间，这一行人到公司门口，正好碰见下班的1组。
然后果然爆发一场唇枪舌战。
“哟，这不是MO吗，今天怎么来公司打酱油了。”
虽然MO经常不在，毕竟也是2组的组员，余刚自然听不得别人说他，更何况是最看不惯的李志彦。
他回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李志彦。”
两组交错之际，就听到那2个女生窃窃私语地，边说边笑。
等我们交曲子的那天，咱们再较量！
几人心里不服气地想。
进了录音棚，几个人就迫不及待地钻到录音室里回放下午的成果，虽然效果不错，但是在没经过叶卓考量和ONCE的真人演唱，他们心里还是没底的。
林思琪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对照，“总觉得调子还是有点重了。”
“不然拿钢琴调一下？”
“可以，温桦，来一下。”
余刚伸出胖胖的手指头指着曲谱，“用钢琴调一下吧。”
温桦自然照做，出来的效果就比刚刚好一些。
“这曲子本身作词了吗？”
曲子的底子其实还是那天的那首，不过是把乐器改了一下，曲子的节拍稍稍放缓，词自然是有的。
“MO试唱一下看看效果。”
旁边待机了很久的MO才起身站到录音室中间。
“你像片云朵，下雨就躲我。
凑到你耳边，听不到答案。
蜗牛爬过我爱你的轨迹，连春都藏着我们的回忆…..”
MO的声线很清冷，唱出来的快歌别有一番风味，像是诗人般，一字一句地清晰而具象地浮现在耳边。
“我沉睡春寺，静候冬至….”
一曲完毕，余刚几人还是觉出几处不妥，就拿着曲谱和录音小心地对照，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则要反复演奏。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9点多，这几个人也算是在公司过夜的老手，自然知道10点半的时候会有保安一层一层地巡视。
他们也不打算折磨可怜的保安先生，决定乖乖的下班走人。
至于编辑和混音，明天再做也是来得及的。
那三人在录音室反复确认曲谱的时候，MO和温桦就负责在调音室调音，温桦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新鲜劲持续了很久。
MO看着她鼓捣来鼓捣去，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看着隔着一片隔音玻璃的录音室里那几个傻子高兴地团团转的样子，终于开口。
“你的耳朵怎么了？”
温桦的手顿在一片按钮上。
她的瞳孔收缩，整个人肉眼可见得僵了起来。
好在是背对着MO，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问。
“什么怎么了。”
MO的声音淡淡的：“刚才在我家拉小提琴的时候，你的手明明放对了位置，说明你是精通小提琴的。可我刚刚试唱的时候，在那个音阶的地方，我高了一调，而你还按着原来的地方。”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MO轻笑了一声，沉默良久。
“刚刚我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温桦缓缓地转过身来，她的双眼迸发出惊诧。
半晌，温桦的心突然一颤，寒意顿起。
她与MO对视，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嗤笑。
“呵，你什么都没说，对吗。”
MO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却又转瞬即逝，他眯着眼睛。
咧开一抹惊艳的笑。
“你的耳朵，有一面听不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