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子今

6、学艺

　　在明月庵宁静的佛院里，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上直接用布条绑了一个马尾的女孩正用力挥舞着大扫把。嘿嘿，没错，那就是我，明月庵唯一的俗家弟子——翠花是也。同时我也是静严住持的秘密弟子。静严住持就是上次救了我的红衣女侠，她其实已经很老了，但可能练了和天山童姥练的相似的功，竟也青春之颜永驻。那日，道月师父带我回来之后，我求了住持很久，她终于同意收我为徒了！不过不许公开。（大姐说那是她怕我出师后丢她的人）
　　不知不觉半年已经过去了，我与大姐不同，静严师父说我没有天赋，只教我医（保命用的）、毒（防身用的）、轻功（逃命用的）。当然平常也和庵里的姐妹们学了一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但这里我要说的是，我被武侠小说给骗了。那些书上都说，一两年后，某某大侠出师了。完全忽视了练武的危险性，或者是静严师父的训练方式别具一格？
　　半年前的入门课……
　　红衣黑发的美丽女子，如白玉般的柔夷拿着两朵盛开的火红的花朵，然后轻启朱唇：“喂，你，对，就你。翠花？我管你叫什么！臭丫头，爱学不学！”果然人不可貌相……“医与毒最重要的是记忆和体会。我现在给你半个时辰，去查这两朵花的区别。”
　　藏书阁，阁？！为什么我仿佛看见了大学时代的图书馆？不过，作为和书打了十几年交道的大学生，难道会怕开卷考试不成？
　　经过半个时辰的奋战，我开始给前来检查的静严师父汇报学习成果“木红和木香红，同为木本多年生植株，花朵极为相似，最大的区别就是味道，木红无味，而木香红味似茉莉。而且，木香红的花可入药，有清咳止痰的功效。”静严师父轻轻点了点头，又问到：“那叶子呢？”“什么？叶子？你不是只要我区分花吗？”
　　“我拿来的是花，你就只分的清花，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认错吧“徒儿知错了，以后徒儿会注意。”
　　“为师就告诉你，木红的花虽无味，但叶却有一股酸甜混合的异香。很淡，但学毒之人一定要有这样好的嗅觉。来闻一闻。”师父拿出一片叶子，递给我。“你放在嘴里试试。”
　　吃起来味道有些想酸奶，挺好吃。咦？头好晕，好怪，明明没喝酒却有一种喝醉的感觉。 “师父，我……”
　　“很晕是不是？木红的叶可用来做迷药。可让人昏迷至少两个时辰。好好体会吧。”……
　　就是这样，我体会到了木红的叶从服下到发作再到昏迷的全过程。而且深刻了解到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这个道理。
　　总体来说，每天静严师父都会找各种相似的植株让我分析。不得不承认，这种自学加实验的学习方法的确很有效，就是……危险了点儿（为师者如果没有解毒的自信千万不要试，否则后果自负）
　　同样，我的第一节实践课也是十分精彩：
　　外伤是最为基本的治疗，主要是止血和伤口包扎。但看着眼前的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她身上还有地方可以扎针止血吗？……
　　一个时辰的奋战，血，终于不再流了。开始包扎，而这时这个生命力看起来十分旺盛的家伙居然醒了！
　　“哦……痛。天呀……我，我……还活着？”咦？这个声音好耳熟，在哪儿听过一样。
　　“你不要动，你受的伤很重。不过都是皮外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这里的紫香膏可以让你的伤口完全不留伤痕。”看这个女孩子伤成这样，忍不住安慰一下她。谁料她一听我说话，眼睛一下睁开“翠花？是……你？”“大姐？！”我终于想起了这个声音。“大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不是和静严师父去特训了吗？”
　　“特训……独自翻……山。和……山里……狼，打。”大姐头一次用泪汪汪的眼神跟我说话。（意思是：她的特训就是独自翻过一座山，在山里碰见了狼群。出来时就变成了这样，而师父却直接把她扔给了我这个完全没有治疗经验的人来积累经验。）
　　后来的日子里，我的实践就是治疗大姐受的各种刀伤箭伤剑伤动物咬伤，当然，静严师父为了训练她，同时为了检验我的训练成果，也会时不时给她下点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