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86、第79章

　　79.

　　目送包大人离开，丁月华转过头，冲白玉堂眨眼睛，甜甜地笑了笑。
　　白玉堂上前一步：“丫头，你……你怎么又来了？”
　　小姑娘嘴一噘，哼了一声：“怎么，不想见到我？就这么不原意我来？”
　　“玉堂！”展昭截住正要张口辩驳的五爷，冲丁月华抱腕：“丁姑娘……郡主，恭喜了。”
　　丁月华道：“展大哥，包相爷已经走了，你再做这些虚礼客套，岂不见外？我会以为，你也不愿见我。”
　　展昭急忙道：“哪有此意！”白玉堂却一把拉过丁月华：“丫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与展昭面面相觑，白五爷和这小姑奶奶在打什么哑谜？
　　“哎呀！”丁月华甩开白玉堂的手，旋了一个圈，重新站定在我们面前。
　　“好！小五哥你非要我说，我就明说好了！”她看定我们，“不错，我是被皇太后认了义女，要封为郡主，可这只是其一。其二么……就是要为我选个夫婿。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我的夫婿，起码要是个四品武官……”
　　说着，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珠就在白展二人身上滴溜溜一转。
　　虽然知道不应该，我还是在心里没良心地偷笑了一下。主要是小姑娘看谁，谁的脸色就不自然，掩都掩饰不住。
　　五爷受不了被人这么打量，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丫头！你报复我？！”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展昭不明白，我更不明白。
　　丁月华“扑嗤”一笑：“小五哥，你急什么？我和皇太后她老人家说了，月华选夫婿，不在乎出身，不在乎地位，不在乎名利，只要我喜欢他，只要他是好人，哪怕……他只是个六品的校尉……”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慢慢踱着步，踱到我面前，站定住，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自觉地倒退半步，这回轮到我脸色不自然了。
　　不会吧？丁月华真的看上了我？！
　　楼青何德何能，论相貌、论武功、论身份地位，哪一点能和展昭、白玉堂相提并论？
　　小姑娘，你眼睛脱窗吗？
　　不可否认，前一瞬我的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可是后一刻许多问题就接踵而至。一刹那，我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很多念头：如果丁月华是认真的，我该怎么办？那可是皇太后赐婚啊！我该怎么拒绝？
　　拒绝吗？那是一定的！
　　我只要稍稍一想，宝宝的音容笑貌就立刻浮现在眼前。
　　我不会背叛宝宝，不可能背叛宝宝！
　　那么，就只能辜负丁月华。
　　我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坦诚相告我已经有老婆？干脆就向和展昭白玉堂说的那样，告诉她我的爱人在燕京，在辽国！
　　月华，对不起，你是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可是，你我相差一千年，你我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啊，即使……我现在并不知道怎样能回去，并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宝宝……
　　伤感突然像洪水一样迅速上涌，我眼睛一热，差点掉下眼泪。
　　很快地转过头，我避开了丁月华的视线。
　　瞬间的安静，却长久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叹：“好可惜……”声音似有似无，被风吹去了踪迹。
　　丁月华微微弯起唇角，展给我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皇太后说，我可以自己选择夫婿，”她清楚地叙述着，“皇太后还说，无论我选的是什么人，她都可以为我赐婚，为我主持婚礼。我谢过太后她老人家，真的很感激。月华何德何能，一介江湖女子，得太后青睐，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可是……我只是说，希望太后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她不再看我，眼睛是闪闪亮的：“月华生在江湖，长在江湖，无论爹爹过去是将军也好，平民也好，月华今生注定是江湖的儿女！月华受不了宫中的束缚，做不来郡主的威仪，如果硬要困在皇室，月华会死的！我请求太后她老人家放我回归江湖，在那片天地中才是真正的自我，也才是太后喜欢的我。月华还小，现在不愿成婚，也许几年后，月华会遇见心仪的郎君，或是一位侠客，或是一名普通人，那都没有关系，因为月华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是随行所愿的。我对太后说，您愿意认我做女儿，我无以为报，能做的便也是像对待亲娘一样爱您、敬您。太后，您就让我做一位民间的郡主吧，我会时不时‘飞’回来看您，就像普通人家的孝顺女儿一样，好不好。”
　　她倏地转回头来望着我，嘴角含着一个微微调皮的笑意：“皇太后……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有点……听傻了。
　　白玉堂和展昭，也都微怔地看着她。
　　丁月华倒背双手，往后跳了一步：“哈！还不明白吗？楼青，我——放、过、你、了！我，放过你们了！”
　　“月华……”
　　“小五哥，你可满意？”
　　白玉堂莫名地轻咳了一声。
　　“月华，你和白玉堂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小姑娘望一眼白五爷，笑道：“我的小五哥，竟然在昨夜遛进皇宫去，找到我，威胁人家！”
　　“啊？”
　　“玉堂？！”
　　丁月华道：“小五哥告诉我，你有爱人。”
　　我看向白玉堂，更加震惊。他……竟然是为了我……潜皇宫？！
　　“小五哥说，喜欢一个人，要先弄清楚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你，心里只有你一个。否则，听到他在睡梦中喊别人的名字……不要将来才后悔。”
　　我尴尬地一咧嘴，心里面热热的。
　　她收敛了顽皮的笑，好认真地看着我：“楼大哥，你有爱人了，是么？”
　　我只能点头：“是。”
　　“果然啊……小五哥说的没错……”
　　“月华，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她轻轻摇首。
　　“月华，你那么开朗，那么善良，”我的话，完全发自肺腑，“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子，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最爱你的人，一定会幸福！”
　　她笑着，大大点了个头：“嗯！”
　　“那么，你们可以和我走了吗？”
　　“什么？”
　　“嗨！”她夸张地叹气，“两个大侠，一个校尉，什么记性嘛！我不是说了，涂大哥要请你们吃饭！”
　　“涂大哥？”
　　“就是涂善涂将军！”
　　白玉堂惊奇道：“好丫头，你怎么和谁都这么熟捻？竟然与个大将军都称兄道弟了？那涂将军的年纪，做你爹都可以！”
　　“那又怎么样，你嫉妒？”
　　“不敢不敢，小兄佩服之至！”
　　释怀过后，气氛和缓而亲密起来，彼此相处变得十分轻松。
　　原来京边沿线各有郡守，涂善大将军掌管京襄九郡，现得皇上恩示将京畿沿邻二郡交予丁氏，是为郡卫掌官，也封“将军”号，当然，和涂善将军的阶位是无法比的。
　　同时，皇上、皇太后答应了丁月华的请求，虽封为郡主，却回归江湖，仍居茉花村，赐了大量金银财宝，人丁田产。丁兆兰要照顾母亲，护送妹妹，还要兼理家中产业，所以实际上，继承“将军”号的是丁兆惠。和平时期，就作“站殿将军”，并掌有一定的兵权，这对丁家已是莫大天恩。而丁兆兰便照顾家小，经营产业，仍过那半踏江湖半为商的日子。
　　涂善并不是京官，却也为重臣。常年征战沙场，也称得上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将领。这次亲自来迎丁家兄弟，用咱们现在的话说，算是上司安排工作兼办交接，丁兆兰、丁兆惠受宠若惊的心态可想而知。偏偏因为父亲的关系最是敬仰这种人，走得火热亲近也属正常。
　　可是，为什么要叫上我们？
　　我有自知之明，没天真到以为大将军能记得我，但展昭、白玉堂与他也仅一面之缘，实在谈不上熟悉啊？
　　白玉堂问：“丫头，你是不是在涂将军面前说了我们什么坏话？”
　　“哪有！”丁月华娇蛮地一跺脚。
　　展昭也道：“展某与将军并无往来，何故……？”
　　“展大哥，”丁月华道，“涂将军最爱结交朋友，没有一点大人物的架子，对我大哥、二哥都称兄论弟，颇有咱们江湖人的豪爽。我很欣赏他。他不日便要回襄北，我也要回茉花村了，本来今天晚上这顿饭是要为我饯行的。涂大哥知道江湖上人称“三侠五义”，很想与“南侠”、“锦毛鼠”结识，我便自告奋勇，来请你们！展哥哥，五哥，楼大哥，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也许很久才能再见面，你们，都不愿意和月华一起吃顿饭么？”
　　看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哪个大老爷们还能硬得起心肠？
　　展昭道：“月华妹子即将远离，展某哪还有推托之理？恭敬不如从命。”
　　白玉堂也道：“丫头说哪里话，五哥自然会去。”
　　丁月华闪闪亮的大眼睛转向我。
　　我还是有一点犹豫，讪笑：“你说我跟着算干吗？怎么看怎么像去蹭吃蹭喝的……”
　　小姑娘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腕子，危险地笑道：“楼、青，你若不去，我告你个欺君罔上、目中无人！”
　　“啊？”我吓一跳，“这哪跟哪儿啊！罪名不能乱扣！”
　　“本郡主亲自来请，你还敢推三阻四，分明是看不起本郡主！对郡主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你这还不是欺君罔上、目中无人？！”
　　我吓出一身冷汗：“行勒，小姑奶奶，我怕了你！我去，我一定去！”
　　丁月华笑得别提多好看多没良心了。
　　展昭道：“既如此，我去禀明相爷，再走不迟。”
　　众人点头。
　　到得内堂，包大人言道：“既是涂将军宴客，又是为郡主饯行，尔等但去无妨。展护卫不必挂心开封府事宜，务必保护好郡主的安全，特许尔等今日晚归，本阁绝不苛责。”
　　“是，谢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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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开封府，就看到一个家人打扮的年轻后生迎上来打千。
　　“二爷！”
　　白玉堂一瞧：“雨墨？！”赶紧伸手给扶起来，“你怎么来了？”
　　这个叫雨墨的年轻后生抬起头，长得挺喜庆，唇红齿白，看见白五爷笑得亲切：“爷！我家大人想您想得紧，在聚贤楼订了座，特要我来请您那！”
　　原来这是颜大人颜查散座下书童，也是现在的管家。
　　白玉堂对我们道：“是我结拜的哥哥颜查散来请。”又对雨墨道：“今日不巧了，我有事。帮我跟颜大哥告个罪，改日登门拜访。”
　　丁月华插嘴：“聚贤楼？怎么这样巧？涂大哥订的也是聚贤楼！”
　　“哦？”
　　“……既如此，先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