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85、第78章

　　78.

　　直到丁月华离开，我都没有回过神，眼看着她把飞痕剑往随后追过来的白玉堂怀里一塞，潇洒洒不带一片云彩，却留下一串泪星，扬长而去。
　　这情形，想让别人相信我和小丫头没什么都难！
　　白玉堂到我身边，试探着拍拍我肩膀以示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得屋，往椅子里一坐，重重叹一口气，苦笑，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竟然……把人家小女孩……气哭了？
　　白玉堂问：“楼大哥，看起来月华这丫头对你……可是真有意思。”
　　我有气无力：“你别再调侃我了行不行。”
　　白玉堂正色道：“楼大哥，你是不愿娶妻，还是真的不喜欢月华？”
　　我烦躁起来：“月华很好！我没说不喜欢她，可那是对妹妹的喜欢！我已经……我……我……”
　　“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已经有宝宝了啊！”
　　“宝宝？”
　　“我老婆！我已经有老婆了！”
　　白玉堂和展昭更加惊奇。“你是说……楼大嫂？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白玉堂追问：“那嫂子人呢？怎么也从没见过？”
　　提起宝宝，一阵伤感，理不清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我不能自持。
　　“她……不在开封汴梁。我和她的距离……很遥远。”
　　“嫂子现在何处？”
　　“北京……不是，是燕京。”
　　“啊，”展昭轻呼一声，“嫂子是……辽人？”
　　“嗯……”我含混地应着。
　　屋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展昭把手轻轻抚上我的肩：“楼大哥，对不起。我们不该……”
　　我摇摇头。
　　白玉堂道：“我懂了。楼大哥，你与嫂子相距……确实遥远。白某佩服！”
　　我苦笑。在他们两个心里，我和宝宝变成了异地相处、家国难容却仍然坚贞不渝相爱着的一对恋人，面对两国敌对的阻碍、人民的仇视、旁人的不谅解，坚持努力冲破重重困难，哪怕两地相思，亦不悔……
　　汗！
　　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不是相距遥远的问题，我和宝宝面前的鸿沟，是一千年！
　　把脸埋进胳膊里，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有点热热的，我可不想让白玉堂看笑话。
　　忽听外面一声：“包相爷回来了！”
　　包大人回来得刚刚好，正好打破我悲伤的情绪，我急忙抬头，和白玉堂、展昭一起，整装束带，出门迎接他老人家。
　　包大人去帽更衣，稍作休息，便来到内室。
　　见过礼后，展昭首先开口询问：“相爷，今日见过圣驾，可还顺利？”
　　包大人手捻须髯，微微点头：“万岁今日兴致颇高，午间赐膳，连皇太后也一并在场。”
　　“哦？”
　　“万岁留下本阁及几位近臣，乃是为着一喜。”
　　白玉堂问：“喜事？什么喜事？”
　　“为的是那与尔等一同回京的丁氏双侠之妹——丁月华姑娘。”包大人抱腕道，“皇太后心中喜欢，欲将其认为义女，万岁商议册封郡主事宜。”
　　“哦……”我们几个微惊，互视，各怀心思。
　　“那……关于襄阳王及楼天之事……？”
　　“万岁心情甚悦，故本阁没有提及。”
　　公孙先生颌首：“今日议论册封郡主大喜，确无法提及他言，何况是此等密事。”
　　我们也都点头。
　　有些事，急不得。
　　关于丁月华的消息，我还真是惊大过喜，心说这小姑娘可以啊，能讨得皇太后的喜欢，被认作义女，还加封郡主待遇，有能耐！又听闻丁兆兰、丁兆惠也颇得皇上赏识，子继父志，可能要给封个什么将军，我也替他们高兴。
　　高兴归高兴，可不代表我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么快就再见到她！
　　转过天傍晚，我例行巡街回来，先去了关押楼天的监房。
　　把饭食搁在一边，我对他说：“先换药，后吃饭。”
　　他看着我，没出声。
　　我也不在意，在他身边坐下，边动手边说：“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换药了啊，”解开药布，我观察观察他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错。”
　　“楼青……，”他盯了我半晌，“你不恨我？”
　　我没瞅他，手下继续动作：“你是我师哥，名义上的兄长，楼绢的亲哥哥。”
　　“就因为这个？你不气、不恨？”
　　“气！怎么不气？我告诉你，展昭、白玉堂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的那么难听，我直忍不住想揍你！至于恨，”我斥笑，“人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可恨。”
　　“楼青，你成不了大事就在此。你连恨都不敢。”
　　“我从没想过成什么大事，我的座右铭是：坦然无愧，莫问前程。”他越这么说，我反倒越平静，“你就那么想让我恨你？这就是你助襄阳王谋反的动力？”
　　“你不用套我的话。楼青，我跟你说的，到了大堂上，一个字也不会承认。你就直说吧，想把我怎么办？”
　　“明日相爷会再次在内堂提审。我也早跟你说过，心放正，才能无愧。没有人能勉强你，你觉得良心可安，便照自己的意思做。说与不说全在你。”
　　“不说又如何，你们还能定我的罪？”
　　我微微一笑：“楼天，你帮襄阳王做事、襄阳王的谋反甚至还有些内幕，我全都知道。”
　　“王爷雄韬伟略，我只是投效他，你信口雌黄也没有用，无人会信你。”
　　“你就这么忠于他？不惜是叛逆的大罪？”
　　楼天放低了声音，看着我狞笑：“天下……能者居之。”
　　我点点头：“有气魄。你倒是很相信他，不知道你的王爷会不会也这么相信你。楼天，可惜你选错了路。”
　　“错？我不认为我有错！楼青，我的思想不是你这种人能了解！待到大事做成……”
　　“你喜欢战争和流血？”
　　“那又如何？等到了那一天，你会害怕吧？”他死死盯着我。
　　“楼天，你的是非观有问题。”我也看着他，“我不跟你说什么民族大义百姓疾苦，我也没有那么崇高。我只是说，你从头到尾都不了解，你的所谓理想架空在哪儿？你甚至都不清楚你自己在干什么，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哈！”他笑一声，“你说的什么我不懂！也不屑懂！我只要你看着，替老头子看着，我是如何成功的！你，别妄想企图能破坏我！”
　　果然。
　　我轻蔑地看着他：“楼天，说你有野心，你不过是人下的差遣；说你庸碌，你大放雌黄；说你昏聩，倒真不为过。你念念不忘的，只是你在你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你堂而皇之的理由，比不过你心中不被承认的那口气！气死了你爹，你无处发泄，导致你思维混乱！”
　　楼天瞪着我：“胡说八道！”
　　他喘着气，好像要在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我心里反而更平静了。
　　“楼天，老爷子临终，心心念念的仍是你这个儿子，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是第一的。想知道他交给我的那封密信是什么内容吗？他交待楼青的，是保住你一条性命。你恨之入骨的爹，在被你气死之前，仍然在为你着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怎样，你终究是他的亲儿子。”
　　楼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半晌，他突然喃喃道：“我当时……并没想到……会气死他……”
　　我面无表情。
　　“楼天，你不过是受人支配的棋子。”
　　“楼青，你……”
　　“你放心，那封信是老爷子的遗言，我会尽力，保你性命。”
　　“…………”
　　我站起身：“楼天，最后奉劝你一句，你害人害己，却都不知道目的为何，盲目想出人头地，又是做给谁看，又有什么意义？”
　　我转身走出了监房。
　　“你好自为之。”
　　“楼青！”
　　他突然开口。
　　我停住了脚步。
　　“楼青……，明日堂上……我自会说明一切。”
　　我微微笑了笑：“我会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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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到后院，就看见一道熟悉的窈窕背影。
　　她转过身来，嫣然一笑：“楼、青！”
　　我傻愣在当场，我早说了，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这么快见她啊啊啊！
　　不对！这丫头不是马上要被封为什么什么郡主，不是应该准备？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我指着她：“你、你、你不是又翻墙吧？”
　　“答对！”
　　我无语。
　　正在这时，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到了。
　　丁月华一见包大人，立刻局促起来，像个被抓住作弊行为的现行犯。
　　包大人微微一愣，随后便上前一步，抱腕屈膝：“郡主。臣包拯见过郡主。”
　　“哎呀！”丁月华立刻跳起来，赶紧扶住包大人，“包相爷您千万不可如此，折煞小女了！我还没行郡主礼呢，不算不算！”
　　“郡主就是郡主，岂有算与不算之理。”
　　“对不起包相爷，我跑到这里没有和您说，也没有通告。我只是以个人名义来替涂善涂将军请白玉堂、展昭还有楼青……去吃酒！嘿嘿。”说完，小丫头暗地吐了吐舌头。
　　这时候展昭、白玉堂才闻讯从前堂赶过来。
　　“丫头，你……”白玉堂见到她，也是一惊。
　　还是展昭明礼：“臣展昭见过郡主。”
　　“啊？”白玉堂顿悟。
　　小姑娘脸都急红了：“哎呀，你们别这样！展大哥……包相爷……”她只好冲包大人一抱腕，“相爷，丁月华一介江湖女子，被皇太后错爱，实在没有那么多礼数，万万不要如此了。”
　　包大人问道：“郡主不在宫中，何以来到这开封府？”
　　丁月华小小声：“我刚刚说了，是来请展昭、白玉堂、楼青去吃饭的。”
　　“此举不妥。”包大人冲天一抱腕，“既得皇上口谕，无论是否行过册封大礼，郡主就是郡主。郡主乃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岂可盲目置身街头酒肆？安全为重。依臣之见，还是让展护卫、白护卫送郡主回宫。”
　　“包相爷！”丁月华急忙道，“我是代涂善将军来请他们的！还有我两个哥哥在。何况，请他们去，正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啊！我绝对不是偷跑出来，是经皇太后她老人家允许的！您放心吧！好不好，包相爷？”
　　包大人沉了半晌：
　　“好不好嘛，包相爷？您就答应嘛，允许他们去，好不好？”
　　“既如此，请郡主自便。臣告退。”
　　“嗯！谢谢相爷！”
　　“展护卫、白护卫、楼校尉，保护郡主安全。”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