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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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展昭看我夸张的表情十分不解：“楼大哥，怎么了？”
白玉堂也看着我：“怎么，楼大哥不想要？”
“我、我要这个……？这不是……这不是……”我实在不明白白玉堂的举动，有点结巴。这玉龙剑的典故我是听到了的，飞痕画影，画影飞痕，“这玉龙剑……这玉龙剑不是……？”迎上展昭坦荡的眸子，我干咽一口唾沫，困难地把话挤出来，“飞痕和画影，不是你们俩的……定情信物么？”
“…………”
“啊。”展昭一怔，立刻明白，视线挪到别处，这脸色就微微地红了。
白玉堂一咧嘴：“楼大哥，你偷听了我们多少谈话？”
“也、也没多少……”我心虚地咕噜着眼珠，声音像蚊子哼，“也就……从头到尾而已。”
“咳！”白玉堂像被呛着了，直瞪着我。
“楼大哥误会！” 展昭定了定神，忙言道：“玉龙双剑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楼大哥一定是听到了玉堂所说关于玉龙剑典故的故事，对吗？”
我点点头。
展昭解释道：“相传天宫中两条玉龙——飞痕和画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每日自由徜徉，无拘无束。有一天，他们奉玉帝旨意来到人间，普洒雨露甘霖，造福大地，却没想到其中一只留恋凡间，再不愿飞升，另一只不忍离开好友，便留下相伴，最终被玉帝点化变为了两柄绝世宝剑。”他看一眼白五爷，“所以这剑的来历含义并不如玉堂所说，玉堂那时所言……纯属信口胡编。”
展昭话似埋怨，口气里……倒没有多少埋怨的意思。
白玉堂却看着他，一字一字说：“那其中一只留恋凡间的，定是找到了心中所爱，所以才不愿回天宫继续去做神仙！”
展昭抿了抿唇，好似想要反驳，最后，却也只是无奈浅笑了。
“所以楼大哥，”他转看向我，眼神诚恳真挚，“我和玉堂敬你如兄。玉堂用单剑早已十分顺手，于是便想着把其中一柄赠予楼大哥使用，还望楼大哥能够收下。”
“收！当然收！”我接过飞痕宝剑，“谢谢！”
站起身，迎上冬日初升的骄阳，我缓缓将剑举过头顶，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展昭，白玉堂，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抽身、划剑、翻腕、凝刺……我走了几招，挽个剑花，感应着身体的每一个反应。
于是我知道，原来楼青也是会用剑的……
虽然武功修为与展昭、白玉堂相比远远不及，但是倒也有一定的水平。
我继承了这个身体，现在早已可以运用自如。
收剑式，我将飞痕入鞘，系在腰畔。这时忽听远处有人呼喊，定睛一望，看见竟是蒋平！
“蒋四哥？！”
“楼大兄弟！”蒋平拱了拱手，径直走到展昭、白玉堂面前，笑眯眯道：“可让我好找！原来在这里。幸得你们两个在一起！”
“四哥！”白玉堂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就又苦命地出来寻你们！”
展昭抱腕：“蒋四哥。”
白玉堂拉过蒋平的胳膊：“四哥辛苦了，看四哥这样，想来一切顺利？可看到二哥？”
“当然看到了。也看到大哥、三哥，见过了包大人，还有开封府诸位。咱们长话短说，我带了军差，和老哥哥欧阳春、智化兄弟到邓家堡，抓住了花蝴蝶，端了贼窝……”
“哦？！”我们听了，都十分欣喜。
“可惜跑了邓车这个贼头。不过只剩他一个，料也掀不起风浪，布下天罗地网，早晚拿他归案！”
白玉堂点头：“擒住花蝴蝶，便是了了二哥的一块心病。”又问蒋平，“四哥你说出来寻我们，难道是有什么事？”
“皇上的旨意，宣你和展昭入宫呢！”
“既如此，有劳蒋四哥赶来相告，”展昭闻听，急忙一抱腕，“那我们这就回去！”说着便去牵墨扬的缰绳。
“哎！别忙！”白玉堂翻手取了斗篷，按在展昭肩头，展昭自然而然地就着白玉堂的手接过丝绦，在颈下系好。
“四哥、楼大哥，我们先走一步了！”
“快去吧！”
白玉堂、展昭各跨座骑，加鞭而去。
一阵微风，吹得枝丫新雪，星星碎碎地飘落。
雪地上站着，只剩我和蒋平，目送那两人消失。
蒋平久久不语。
我侧目，看他的眼神，不知道蒋四爷……到底在想什么。
“蒋四哥，我们也回去吧。”
蒋平突然长叹一声：“人说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爷……这兄弟大了，更是由不得哥哥。”
我心里“格登”一下。精明如四爷，果然已经察觉到了。
“楼兄弟，让你见笑了。你恐怕……早就察觉到了吧。罢罢罢，是白老五自己选的路，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这张扬暴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收敛的，又这般骄傲，以后有得他受的！展昭堂堂南侠，怎么也和五弟一样，选个最难的路来走？！”四爷又是一声长叹，“唉——”
我无言。
“楼青，你既然知情，我只希望你……不要害他。”
我心中一沉，瞪向蒋平。你说我害谁？白玉堂？
“四爷，”若说心中没有不舒服那是假的，我的脸色估计也不太好看，“可能您觉得我高攀了，但是我拿白玉堂、拿展昭当朋友，甚至不客气地说，当兄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的感情问题我无权干涉，也不予评价，但是若拿别人的感情事来做文章，我楼青也决不至于！同样，我一直对四爷你敬佩有加，但您的提醒，未免多余，也未免……低估了我！”
“好。”蒋平听罢，嘴角一撇，狗油胡一翘，噗哧一声笑，“楼兄弟别气，五弟果然没看错人。”
蒋平说：“看得出，五弟信任你，你对他……果然是不一样，“瞅了瞅我腰间所跨，“否则，又怎么会把飞痕剑送给你？”
我白眼一翻，想我聪明一世，在蒋平面前偏偏玩不转，这么轻易就中了简简单单的激将法？！
“五弟和展昭……唉。”蒋平脸一仰，“楼青，我这做哥哥的倒不如你一个外人，我难道不该吃醋？！”
耶？他还有理了嘿？！
“楼青，我这做哥哥的……等于是在求你一个外人，你能……明白么？”
蒋平情绪、表情转变之快简直让我跟不上，可他的良苦用心，我却已经明白了。
我看着他：“蒋四哥，………我知道。”
“楼兄弟………，谢谢。”
我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飞痕的剑柄——那玉龙，找到心中所爱，不肯离开，而另一只……也陪他一起留了下来。……我在心里笑了笑：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现代。宝宝，我就替你，看着你喜爱的展昭和白玉堂，权当是……做那只陪着朋友的玉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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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白玉堂，一走就是好几天。
我从公孙先生那儿得知，新年之前，所有借调在外的御前护卫全都进宫。
白、展二人属于特殊的，但在这用人当口，也不得不过去帮忙。
我明白，越是节假日，这宫城、皇城的保卫工作越是严肃忙碌，尤其天子脚下——开封府也不例外啊，我们整天忙得人仰马翻，脚丫子都快上天了！
虽然如此，我倒是十分理解。因为穿越之前我就属于在服务单位窗口工作的，又属于财会，加班经常有，年底年初更是特别忙，月中倒是优哉游哉。
年三十早晨，白玉堂和展昭才算现了真身。
看着这两个，一人顶一对黑眼圈，我虽然心疼，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拜见过了包大人，展昭劈头就问：“众位辛苦。开封府还好吗？可有什么大案？”
我回答他：“琐事一大堆，大案子倒没有，放心。”
白玉堂还是那么活泼，边喝水边打趣他：“这乖猫儿，没有一日不惦记着包大人和咱们开封府，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什么破比喻！展昭瞪他一眼。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围着展昭问长问短，问寒问暖。
我以为他们今天就算回来歇了，可听这意思马上还要走，还要回宫？
我悄悄把白玉堂拉回他自己的屋子，低声问：“皇上不过新年啊？”
“过！怎么能不过？！死拉硬拽非拘着我和猫儿，有什么办法！”白玉堂把扇子呼啦啦扇着，一脸无奈。
我斜眼瞅他，慢吞吞说：“这可不像你风格……”
白玉堂嘿嘿一笑：“怎么？楼大哥，是不是听说不能和五爷我一块儿过新年，心里失望得很呐？”
我眯起眼睛龇出白牙，很想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来一巴掌。
白玉堂根本没当回事，反而故作神秘地问我：“楼大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嘿！盗版我的台词儿！
我磨牙：“坏的我听听。”
“坏的，当然就是我和猫儿没法和大家在开封府过年。”
“好的呢？”
“好的嘛……”白玉堂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就是我和皇上讨价还价，正月十五那天，开封府所有人全体休息！”
我瞪大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白玉堂得意极了，“楼大哥，正月十五去逛花灯，可好？”
我还沉浸在他的上一句里：“你还真行，敢跟皇上讨价还价？”
“那是，跑了初一还能跑了十五？赔本的买卖五爷从来不做！”白玉堂呼啦啦使劲扇他那风流扇子。
我“咝”一声，鄙视他：“大冬天的你不冷啊？！”
嘴里胡乱地插诨打科，白玉堂岂会看不出我眼里的担心。敛了不正经，也不再嬉闹，白玉堂悄悄告诉我：“当今万岁少年天子，重文喜武，听得进话去，也有度量容人，倒不是……一个昏君。”
“玉堂，慎言！在这里乱点评什么！”展昭不知何时到我们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白玉堂立刻回过身子：“行行，我闭嘴。”讨好地给他扇扇子。
展昭挡了他的手，哭笑不得。冲我一抱腕：“楼大哥，我们要走了。”
“好。”我点头。
到开封府门口，两人翻鞍上马，还听到白玉堂口里唧唧歪歪，说什么‘总有一天也要弄匹比墨扬还棒的，这厮脾气那么大，猫儿你怎么也受得了？’云云。
展昭不理他，回身冲我抱拳：“告辞。”
“喂！”我说，“新年快乐啊！”
两个人都稍稍怔了一下，随即白玉堂便笑开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冲我扬了扬手，高声道：“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4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