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49、第48章

　　48.

　　清晨，我好习惯地睁开了眼睛。
　　屋中火拢得正旺，暖和，而对面的李贵睡得很香。
　　这段时间开封府人人忙碌，都累得够呛。
　　我躺着，在宁静的清晨，听外面隐隐传来的奚奚簌簌的声音。
　　我轻轻披衣下床，推开窗户一看——嗬，真的下雪了！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户外的空气清清冷冷，我睡意全无，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出了屋子到厨房“觅食”。
　　“早啊您！”我和厨房的吴大妈打招呼，厨房里热气腾腾，我盛半碗粥，呼噜呼噜就吃。
　　时间还早，没有来吃早饭的人。
　　“我第一个吧？嘿嘿。”
　　吴大妈好脾气地眯着眼笑：“展大人最早！”
　　展昭？
　　“可惜什么也没吃就走了。”
　　我问：“他这么早干吗去了？”
　　“说去练功。”
　　“哦。”我咽下粥，溜达出院子。
　　这个家伙，昨天脸色还发白发青，今儿一大早又去练功？！
　　无意间我往后院的马棚一瞥，又转了回来：“展大人上哪儿练功去了您知道吗？”
　　吴大妈伸手一指：“好像……往那边走了。”
　　我也从马棚牵了匹马，翻鞍仞蹬上去，顺吴大妈指的方向“戈哒戈哒”一路小跑，来到城外的小山岗。
　　汴梁城外，也是一片银装，满眼白色。
　　我举目一望，首先就看到梅树旁边拴着的一匹矫健黑马。
　　我认识，那是据说皇上御赐给展昭的宝驹——墨麒麟。
　　再往后望，果然看见小山岗上点缀的几棵梅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蓝衣、黑马、白雪、红梅，就像一幅画！
　　展昭正在练剑，他手执巨阙，衣袂翻飞，剑气划过之处，扬起细细飞雪，如尘似雾。
　　我到他拴马处，翻鞍下了马：“哈罗，墨扬？”
　　我知道展昭这匹马，脾气大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淘换来了这么一匹……马少爷？！
　　墨扬把脑袋“扑棱”就转过来，大眼睛直瞪着我。
　　我手伸过去想摸它的门鬃以示友好，墨扬打个响鼻，大脑袋一甩，我又赶紧把手缩回来！
　　算了，我别不长记性。
　　记得头回见它，我的手刚摸上它门鬃，这家伙张大嘴一口就把我胳膊含进去！虽说没真咬，也把我吓得够呛。
　　我转回头，继续望着它的主人。
　　雪早已停了，偶尔吹过一阵凉风。
　　红梅开得正艳，万物细无声。
　　在广阔的静中，只看到……展昭的动。
　　步生云海，剑舞龙蛇，身随意转，观者……心旷神怡。
　　我比较佩服我自己，穿越之后，跟展昭、白玉堂耳闻目染，竟然也能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观后感？哈哈！
　　不过说实话，虽然不知道展昭使得什么招式，但那剑舞得是真好看！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
　　展昭从容收了剑势，将巨阙回归剑鞘。
　　他转过身来，看到了我。
　　在他身后，冰雪晶莹，红梅怒放。
　　展昭的身形挺拔如松。
　　我几乎被眼前的“画面”感染了，自言自语：“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展昭看清是我，微微一笑：“楼大哥……”
　　我蛊惑般地脱口而出：“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玉堂。”
　　“待到山花烂漫时, 他在丛中笑……”
　　听到身边有人说话我吓一大跳，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白玉堂！
　　“他在……丛……中……笑。”白玉堂怔怔地望着展昭，喃喃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说实在的，我还没有做好面对白玉堂的准备，我有点心虚，有点尴尬，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白玉堂的眼睛很漂亮，眼珠很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似悲似喜，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时候竟然带了微微的颤抖：“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形容得出。我……。怪不得猫儿说……”他突然释怀般地笑了一声，“好！我什么也不说了！”
　　“玉堂？楼大哥？”
　　展昭又叫了一声。
　　白玉堂三步两步上了山岗，手腕一翻，抖开手中的斗篷，披在了展昭肩上。
　　然后，他冲着还在发愣的我，露齿一笑，喊了一声：“楼—大—哥！”
　　这是自冲突发生之后，白玉堂第一次叫我……“楼大哥”。
　　尽在不言中。
　　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出口。
　　我的眼睛有点发酸。楼青何德何能，得到展昭白玉堂如此对待，又何德何能，可以在穿越来之后，就遇到了……你们。
　　我甩甩头，也憋一口气，三步两步迈上山岗，两只温热的手同时伸来，拉我上去。
　　我靠在梅树旁，微微扬着唇角，看一蓝一白两人，喂剑过招。
　　然而事实证明，和谐、温馨的气氛在男人之间是永不会长久地————
　　白玉堂老不忘了招惹我，一会儿就要跟我来几招。我没带枪，出来时只在腰间悬了把佩刀，和白玉堂招呼几下，就累得见了汗，捉襟见肘，狼狈不堪，只能求饶。
　　白五爷倒是脸不红气不喘，有了玉龙双剑，更神气得二五八万似的，又和展昭练剑。当然，考虑展昭伤势并未痊愈，两个人只是适可而止，招式也斗得十分轻灵。
　　我看着白玉堂斗得正酣，报复心顿起：“哎！你们两个舞着剑，我给你们赋诗助兴啊！”
　　“好啊！”
　　“我这首诗叫《雪赞》！《雪赞》！”我故意大声地，“是——七言绝句！”
　　“行啊，我听着！”白玉堂一边过招还一边搭我的茬。
　　“好，我说了啊！天上一阵——黑咕隆咚，雅似白面——往下扔！坟头倒有……馒头那么大的个儿啊，净是大窟窿！”
　　“噗！”白玉堂一个没忍住，喷了！
　　高手过招，讲究凝神静气，这一乐，一下子泻了底，露了气，还打什么？！
　　“楼大哥！你成心啊？！”白玉堂气得！
　　恶作剧得逞，我笑得乱没形象。“哈哈哈哈哈！”就差在地上打滚。
　　展昭赶紧收招，一个忍不住，也抿着嘴扑哧一声。
　　白玉堂可不是省油的灯：“楼青！看剑！”
　　我在白老五的暴力下早锻炼出来，反应也惊人的快，“刺溜”往展昭身后一躲！
　　“展大侠救命啊！”
　　展昭撑住了白玉堂的胳膊，笑着摇头嗔怪：“玉堂！”
　　“哼！看在猫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我很狗腿地假笑：“多谢白五爷！”
　　闹够了，展昭丛墨扬那儿抽过手巾，递给白玉堂擦汗，又取过水囊，递给我。
　　“楼大哥，喝水。”
　　“好，谢谢。”
　　白玉堂潇洒地将画影、飞痕还剑入鞘，三人稍作休息。
　　“猫儿，其实……玉龙剑……我还是喜欢用‘单’。”
　　“玉堂自幼练剑，习各家兵刃之长，双剑……并不适合，也未可知。”
　　展昭看着白玉堂，白玉堂看着展昭。
　　“即如此，玉堂的意思……可愿……？”
　　白五爷看我一眼，冲展昭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也不会去打扰。
　　虽然理解二人的感情，在心里我也正在慢慢容纳接受。但这种情人间的默契，对我一个外人来说还是有微微的尴尬。我不想他们误会，也愿意给他们一个好的环境，尽量给他们提供一个更广阔的对话私密空间，所以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往别处走走，却听到展昭叫了我一声：“楼大哥。”
　　“嗯？”
　　白玉堂递上玉龙宝剑的其中一把，冲我说：“楼大哥，玉龙双剑，我留画影，飞痕赠给你，可好？”
　　我一下子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