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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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包大人携南蛮王子再返金殿，为展护卫求取灵药——皓澜，白玉堂执意要跟，众人拗不过，只得由他。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护送相爷走了，屋里顿时清静不少。我帮着公孙先生照顾展昭，暗盼包大人、白玉堂能早些回来。
转眼天色过午，我凑到公孙策耳边，悄声问：“先生，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
公孙策微蹙着眉，轻轻摇头。
我知道，展昭手心冰凉，却额头发烫，这不是个好现象。
在心里叹口气，我还是说：“公孙先生，人是铁饭是钢，你若倒了，谁来替展大人救治。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守着。”
公孙策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吧，有劳楼校尉。”接着又嘱咐半个时辰含一条参片云云，我都一一应了。
坐到展昭身侧，我忍不住抚上他的手，冰凉得沁人，拿被子给他盖好，我取过一小条参片：“展昭，别厥过去！白玉堂替你求药去了，给点面子坚持住，好吗！”
展昭微微睁开双目：“楼大哥……，对不起……，害你担心……”
“说的什么话！”我故意翻个白眼，从鼻子里重重哼出口气，“你再说这个……”猛然逼近他，“弄死你信么？！”
展昭一点没怕，望着我，虚弱地笑笑。
我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地发沉发疼：“行了废话少说，张嘴把这参片含着！”
“谢谢。”
“又来了你！”
“楼大哥……”
“哎！”我一摆手，“白玉堂把你交给我，这公孙先生也把你交给我，我要不照顾好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不找我问罪？也对不住你叫我这声‘楼大哥’是不是？”我故作轻松地起身倒水，“更何况你知道不？你展护卫可是很多MM的偶像，偶像懂么？你受了伤她们心疼死。”我心想我家宝宝就是一号。
展昭听我这儿胡说八道，清澈的眼里浮起懵懂，明显被我搅得有点糊涂。
我成心让他精神集中，继续满嘴跑舌头，目的只是要他别再晕过去。
“楼校尉！”
我回头一看：“公孙先生。”
“楼校尉辛苦，快去吃些东西吧。”
“哦。”我点点头。
坐进饭堂我长出一口气，展昭的情况……实在不好，我甚至不敢往“危险”的方向去想。狼吞虎咽嚼了阵东西，又猛然醒起一件事：一回来就碰上展昭受重伤，把楼天、襄阳王那茬儿全忘了！
饭也吃不下去，我站起身往外走，暗暗叮嘱自己，一定得找到楼青父亲的那封信，要紧要紧！
刚走到展昭房门口，迎面就碰见白玉堂！我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五爷三步两步到跟前，双眸深璨如星！他紧接着把手里一样东西塞给我：“楼大哥……，替我们保管吧！”
“白玉堂？！”
五爷点点头，箭步进了屋！
不由得低头打开他塞给我的小巧锦盒——珠子已经被一分为半，映着滑润的光泽，看似普通平平无奇，然而一股箭荷的清香直窜出来沁人心脾，两粒种籽静静地躺在半开的珍珠里。
好个白五爷，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把皓澜求了来？！
紧接着，公孙先生惊喜的声音传出！
我知道，展昭有救了！
三颗种籽，一颗救展昭，剩下的两颗……却交给了我么？白玉堂，你这样信任我？！
随后跟来的包大人打断我短暂的怔愣，我连忙施礼：“相爷！”
包大人看我一眼。
我递上呈皓澜的锦盒：“相爷……”
包大人道：“楼青，白护卫既然交给了你，就由你保管吧。”
“是！”
包大人自语：“此次金殿之上，万岁肯如此割爱，多亏了白玉堂。”言罢一撩下袍，也进得屋去。
我听得真而切真。白玉堂怎么说服皇上的不得而知，也无暇知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展昭这里！
房间内早已站得水泄不通，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董平薛霸李贵耿春杜顺江凡黄茂等等，屋里屋外站了个满！借着人影的空隙，我看到白玉堂喂展昭咽了药，手抵他后心运功。半晌，展昭猛然吐出口淤血，公孙先生一把脉，欣喜道：“展护卫……无恙了！”
闻听此言，众人都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我揪着的心也跟着渐渐放了下来。
公孙先生又道：“展护卫还需多多静养调息，大家且先各自回去吧。”
众人听了，只好点头散去。我又望一眼白玉堂，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展昭身上。
轻叹一声，我将皓澜小心收好，也随着人群离开。
回到房间，我掩上门，开始动作。
事不宜迟，我猜楼青父亲写给他的那封信，应该还藏在这间屋子里。
盲目地翻箱倒柜一阵。就这么丁大点儿地方，信会搁在哪儿呢？
我停下来，闭上眼，希望能从原楼青的记忆里寻到蛛丝马迹。
静了静，我起身打开呈衣物的小箱，把手摸到底，探到一个夹层。
捻开夹层，果然，我要的东西就在底下！
几步到门口，我向外看了看。和我同屋的李贵今天当值，一时半刻不会回到这后院来。
重新掩好门，我展开这封信细细读了一遍。
看完，把信收好，我暗叹一口气。
和我之前猜测得八九不离十，老爷子苦劝楼天不得，无奈之下狠心给楼青寄信，如果劝不得楼天改邪归正，只好让楼青酌情俱禀，但是无论如何也要他保大哥周全。
我理解楼老爷子对亲儿的自私护佑之心，但如此一来却难为了楼青。劝不得楼天，只能大义灭亲、上报大人，若依法行事上报了大人，又如何能保楼天性命？孝义难两全，不保楼天，如何对得起楼老爷子养育教导之恩？这压力对楼青，未免太大了。况且楼天岂是良言相劝就能改过之人？否则也不会将楼老爷子活活气死了！
我不由得替楼青一阵心酸。哥们儿，虽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但我同情你……
喂，哥们儿，你到底怎么死的？
…………
蓦然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别说对楼天，就是对楼青，我也并不了解啊！虽然我继承了他的武功，掌握了他的身体，得到了他的身份，可是，我并不是他啊！就算楼老爷子相信他，包大人公孙先生相信他，现在展昭白玉堂都相信他，开封府的同事全相信他，我却对这个“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之前的“楼青”做过什么？他是怎样做的？他对楼天，是大义灭亲还是同流合污？我一概不知。如果“楼青”做了什么事，继承了他的“我”……又该如何自处、何去何从？！
我皱着眉有些发呆，心事重重。
历史的车轮仍在有条不紊地运转，渺小如我，又能起什么作用？襄阳王、冲霄楼……，一个个危险的字眼滤进脑海，我忽然有了种自身难保的错觉。
还有……白玉堂对展昭的感情……
我苦笑：白五爷啊白五爷，可该拿你怎么办好？
背脊突然一寒，难道有人盯着我？！
我惊跳起来：“谁？！”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