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40、第 40 章

　　40.

　　听展昭说完这一大段话，白玉堂怔怔地瞪着，整个人好像冰住。直到展昭闭了眼睛，直到身子从他胳膊慢慢滑出重新软倒在床上，直到李贵、黄茂等人担忧地惊呼……他才仿佛被雷击一样大梦初醒，一个翻身握住了展昭的肩！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玉龙剑掉在地上，画影、飞痕，发出两声龙吟般的清脆磬音。
　　白玉堂全然不顾：“什么叫不再欠我，你给我醒过来！我不许你厥过去，听见没有？！猫儿，展昭！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坚持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这只臭猫，你想用两把剑就把五爷打发了吗？别说两把，就是二十把、二百把也不行！什么叫不再欠我？你欠我，你一直欠我！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白玉堂双目尽赤，眼中冒火，“你堂堂南侠，不是最有个性最有骨气吗？怎么会被这点小伤难倒？两个月不见，一见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不许有事！听见没有展昭，五爷不许你有事！展昭！”他急促地呼吸着，从我这个角度，竟然看到他眼里已经转了泪，“猫儿……，我告诉你你欠了我什么，你欠了五爷天大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你欠我的，是…………”
　　屋里的人都看呆了听呆了，而白玉堂，眼睛里早已没有别人……
　　我一个猛子跳起来，身体比大脑还抢先作出反应，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抓住白玉堂的两个肩膀一把拖离床边，猛地抵在外间墙上，发出“砰”一声闷响！
　　空气，瞬间凝住！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两个人都急促地呼吸，喘着粗气！他的肩膀在颤抖，我的手也在颤抖，我的心脏，怦怦怦怦几乎要跳出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剧烈地跳动！
　　你敢说！白玉堂。你敢说出来！
　　我瞪着他：当着这么多人，当着李贵江凡黄茂！当着公孙先生！你敢说出来？！你经展昭允许了么？！你经展昭同意了么？！你有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你别糊涂白玉堂！冷静冷静冷静！
　　我压制地低低地说：“五爷！……冷静点，救展昭要紧。”
　　白玉堂瞪着我，神情复杂，却渐渐明白，眼里的火焰、阴霾、巨浪慢慢地，全都退下去。
　　我把嘴唇埋在他耳边：“去帮公孙先生吧，展昭……不会死。”
　　白玉堂反揪住我的衣服：“他当然不会死！五爷不许他死！”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一连串呓语般的话从我嘴里吐出，像在安慰自家兄弟。
　　见白玉堂终于冷静下来，我离开他，回到公孙策身边：“先生……”
　　公孙策正把黄茂拿来的参片喂进展昭嘴里，让他含着。
　　“公孙先生，我去买参片？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公孙策颌首，紧锁眉头：“展护卫的脉象及其虚弱……”
　　“我用内力护住猫儿的心脉！”白玉堂尾随我进来，在我身后开口。
　　“那最好不过！”公孙先生点头。
　　我转身要走，白玉堂叫住我：“楼大哥！”他塞给我银钱，“要最好的！”
　　“是！”我拉过李贵，“跟我去！顺便告诉我怎么回事！”
　　刚出开封府大门，就见一大群百姓等着，比我们刚回来时又增了许多！
　　看到我和李贵，这帮人呼啦就围上来，一时间七嘴八舌。
　　“官爷！”“官爷！”
　　“展大人怎么样？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他没事吧？”
　　“我亲眼见他留了很多血！”
　　“官爷，展大人可不能有事啊！”
　　“展大人可是大好人啊！”……
　　我的脑袋嗡嗡地，对这些围住我们、害我们动弹不得的百姓，不能打也不能骂。
　　我惊奇：展昭，短短两个多月，你就这么有人缘了？怎么收买人心的？
　　“展大人为我们开封的百姓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有妇女哽咽出声。
　　我喊：“静一静，大家听我说！大家让一让！”
　　“官爷，”一位老妇走到前面来，身前还搂着个孩子，“展大人是为救我孙儿受的伤，虽然我不能见他一面，但是还请官爷告知，否则我的心里……”说着就要下跪！
　　“大娘！”我扶住她。对她也对在场的百姓，大声说：“我正是要去给展大人买药材，请大家让一让！我早一点回来，展大人就能早一点得到治疗！”
　　围住我的圈子“呼啦”闪开，我松一口气，拉着李贵就跑。
　　一路上，我从李贵那里，大致把事情听得明白。
　　展昭自上任以来，上至御前值守、宫苑保驾、辅佐包相，下至抓差办案、巡街护卫、体察民情……无不为国为民、尽心尽力；月前南蛮岁贡莫名遗失，仁宗失了脸面，十分震怒；南蛮惶恐，又献国宝“皓澜”珠，展昭奉命亲自深入南蛮迎护，平安无事，却不料进入开封境内了，竟有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劫持！展昭与其交手，将“皓澜”珠护得滴水不漏。贼人敌不过，混乱中拿无辜孩童作人质，展昭为救孩子，这才受了重伤。
　　李贵一直在现场，他说贼人逃跑后，包大人急需带“皓澜”和南蛮王子一同见驾交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护送着前往金銮殿，他则负责照顾展大人。所幸交战地点就离开封府不远，便回府让公孙先生救治。
　　没错，我心想，公孙先生的医术，是比从外面随便找个大夫强得多！
　　到药店我买了最好的参片，和李贵回程无话，脚下加急！一进开封府差役告诉包大人回来了，还带着御医。
　　好，算仁宗皇帝有点良心。
　　我紧走几步进屋。呵！人员超满！
　　正听见公孙策大声说：“大家先都出去吧，让展护卫透透气！”
　　众人希里呼噜全到外面，我趁机挤进来：“公孙先生，参片！”
　　公孙策接过递上前，白玉堂轻扶展昭下颌，塞一片在他嘴里含住。
　　御医、公孙策双双会诊。这时候韩璋早已给包大人见过礼，也在关注展昭的情况。房间里，有包大人、我和白玉堂。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旁边，貌似关心；看那打扮，我猜，这是南蛮跟着的什么人吧？或者，就是那什么南蛮王子？
　　包大人开口：“王太医、公孙先生，如何？”
　　御医回：“展护卫昏迷不醒，情况……很棘手。”
　　公孙策说：“展护卫气血流失，精元亏虚过重……”
　　“参片不管用？”我插嘴。
　　公孙策回答：“不是不管用，只是普通补品药力缓慢，供不上展护卫的精元。”
　　白玉堂急道：“我再输内力给他！”
　　“白少侠你已经输了大半天内力，恐怕……”
　　“我没关系！”
　　“皓澜！皓澜能救展大人！”
　　“哦？”包大人问，“王子殿下此话怎讲？那皓澜，不是夜明珠么？”
　　这异装打扮的人果然是南蛮王子：“皓澜虽属夜明珠，却是我南越国深处的植被精华所孕化，三十年才出这一颗，内含三粒种梓。只要剖开皓澜，取一粒种梓给展大人服下即可，虽不是起死回生、百病全消的神药，却能在瞬间护人心脉续命，激发潜能，保其暂时无恙，然后再慢慢医治调养。”
　　公孙策听了，连连点头：“正对展护卫之情况！只要能顶过这一时险情，便再没问题！”
　　南蛮王子看向展昭，语含敬佩：“这本是皓澜秘密，但是展护卫深入南越一路护送，听我南越之苦，解我南越之围，为了南越百姓，身负重伤还不忘向皇上进言请命，令我十分感动。”
　　“既然如此多谢王子殿下告知。”白玉堂一抱拳，“我去取来！”
　　“白少侠！”公孙策叫道，“你怎么取？”
　　“见皇上，求皓澜！”
　　“白少侠，皇上要的就是这颗皓澜，如今要剖开将其毁掉，取里面的种籽，学生恐怕……万岁不会轻易答应。”
　　白玉堂一听这话，猛地转回身来，双拳紧握，目光如炬！
　　“白五义士，”包大人道：“如今你受封御前四品，是开封府的护卫，再不可莽撞。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备轿！本阁亲自去见圣驾，为展护卫请药！”
　　“相爷，我也去！”
　　包大人看着他。
　　白玉堂抱拳，身板笔直，异常执着：“相爷，属下请命相随！”
　　“好吧。”包大人终于颌首。
　　趁人不注意我一拉他衣袖，低低地叫：“白玉堂……”看到他眼底暗隐的怒火我实在担心，“冷静、冷静。你知道，皇上……要颜面……”
　　他倏地转过脸，吓我一哆嗦。
　　白玉堂低低地咬牙：“他的颜面，难道比猫儿的安危更重要？！”
　　我怔愣住。这话可够大胆的，听见我这个现代人耳里，都觉得……
　　“白玉堂……？！”
　　“我会忍耐，自有分寸。”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定我，“楼大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