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29、第 29 章

　　29.

　　包大人来到正座坐下，一手拉着展雄飞，一手拉着白玉堂。他让白玉堂挨着他坐了，于是展昭只好在包大人上垂手落座，蒋平、徐庆、卢方、公孙先生等挨次都坐下。我非常有眼力价儿地跟着李贵，和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几人坐在了陪桌。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包大人擎杯在手，看着白玉堂，忽然幽幽说道：“白五义士……，人心无寸量，阴谋谁知道？奏折巧加章，可笑愚胡闹！”

　　喝！包相爷一张嘴，出了诗词了。

　　我看啊，除了展昭和公孙先生，在坐的其他人全傻眼——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白老五则不然。

　　别看是在包大人面前，白玉堂仍然那么聪明灵敏。听包大人一说，他便从容不迫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躬身施礼，回答：“小民误名图，识破转心壶。杀死贼郭安，大人省功夫！”

　　“哈哈哈哈，好——。”包大人笑道，“白玉堂，你就把你的能为，在皇上面前显露显露，当今天子必然重用。”

　　“多谢相爷的栽培。”

　　包大人就在这儿，跟白玉堂边吃边谈，竟然足有一个多时辰还没完。他与白玉堂是越谈越投机，我瞅着包大人看这小伙儿也是越瞧越可爱，不过可苦了陪坐的大家，也吃不好，也听不懂，干待着。

　　我也听不太懂。包大人和白玉堂就是尽聊些文学方面什么的。但是我坐在副桌啊，离包大人较远，嘿嘿，这就是好处喽，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担心形象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包大人终于觉得有点乏累，这才退归内室，就让展昭代替自己招待各位英雄。

　　我们七手八脚搬到前屋去，没有包大人在座，少了约束，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大家彼此张罗来张罗去，满酒布菜，高谈阔论。

　　白玉堂跟展昭说：“猫儿，过去我没跟包大人接触过，光看他老人家升堂，那脸总是往下沉沉的。今天这么一看，包大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我……深受感动。”

　　我一听，白玉堂说的是真心话。能让心高气傲的白五爷服一个人，说出这番话，真是太不容易。

　　“那是，”，接话茬的是赵虎，“包大人私下里可好了。来，白少侠。”他给白玉堂酒杯倒满，白玉堂急忙虚扶杯子，道了声谢。“赵大哥，当日惊了你，多有得罪。”

　　“嘿！都过去的事儿，不打不相识！”

　　大家全笑了。

　　到了次日天光见亮，包大人上早朝。不是我值班，董平、薛霸、耿春、杜顺陪着去的。

　　回到开封府，包大人就跟白玉堂说，已经把他归案的事情启奏了皇上。明天早朝，皇帝召见，让他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心里挂个问号。然后一转脸忙别的，就给忘了。

　　黄昏，下班时间到。

　　又等了半天，开封府没有击鼓没有鸣冤也没有告状的，于是收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吃过晚饭，我溜溜达达经过堂口，看到里头有灯光。

　　奇怪，大堂门早就关了。这么晚谁还在里面？

　　我一时好奇，走过去，探头往内一瞧。

　　大堂上只有两个人——展昭、白玉堂。

　　白玉堂正往地上跪，身板仍是那么笔直，一动一静都带着傲骨风姿，连跪也不例外。

　　展昭在旁边看着，嘴里还说：“严礼其三，前七后九中八带，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从没见白玉堂这么听话过，展昭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我吃惊不小，但马上就明白了。

　　这是展昭在教他“严礼”。怪不得包大人说还要白玉堂准备。

　　在封建社会，礼节非常繁琐，尤其是见皇上。怎么行礼怎么磕头怎么回话，甚至站在哪块砖上，都是有尺寸的！

　　我心里突然一阵酸涩难受，心高气傲的白玉堂，还要学这个！真难为他！

　　“行了玉堂，快起来吧！”正这时候展昭说话了，随即就把他搀扶起来。

　　白玉堂跳起身问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一次说给你白爷听。”那口气，倒是认真，没有半点调侃讽刺的意思。

　　“…………”

　　“喂，猫儿，你怎么了？猫儿？”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展昭紧蹙的眉：“玉堂，我……”

　　“你想什么呢？干吗这副表情？”

　　“我想，如果我不叫御猫，何至于发生这么多事情，也不会连累你……学这些。我知道，你最受不得这个……我……”

　　我惊讶不小，这话能从展昭嘴里说出来也算大逆不道了。

　　却听白五爷说：“猫儿，别傻了！你白爷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错了就是我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去见见皇上磕个头而已，大丈夫只要行得端做得正，心中不虚，就算不得折辱。何况……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呢！”最后的话音还带出了一丝笑影儿。

　　“对不起，玉堂。”

　　“还说！”白玉堂眉一扬，突然把胳膊重重搭在他肩上：“臭猫，你是不是找打？”

　　我离开，摇头叹息，这一对儿活宝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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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光还没亮，我和李贵就起来了。梳洗已毕，换好官服。

　　今天白玉堂要随包大人赶赴八宝金殿，当值的四个——我、李贵、王朝、马汉，自然也会跟着去。

　　我们到前院差官棚校尉所，只等包大人用罢早饭，便一起出发。

　　撩开帘一进屋，我立刻就愣住了。

　　只见白玉堂正站在那儿。月白缎的匝巾，月白缎的剑袖，内裹素绸晶莹雪，外披冰皎英雄敞，这小伙子精神的！剑眉入鬓，通关鼻梁，面似银盘，目如朗星！

　　“呦呦！呦呦呦！”我咂咂嘴，瞅着他笑。

　　白玉堂被我看得不自在：“楼大哥你笑什么！”

　　“没事儿！”

　　展昭也站起来：“楼大哥早！”

　　“早！”

　　我一看，蒋平、徐庆、卢方等人都在，连忙一一见礼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