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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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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惊诧莫名，大脑里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包大人要铡白玉堂？！
这铡刀，足有一人来长！我机械地跟着张龙赵虎还有李贵，把狗头铡抬过来，放到白玉堂的面前。说实话，怎么抬的我都不知道！站在那儿握着刀扶手，我两脚发虚。
再看张龙和李贵，往上一闯，立在白玉堂的身后，这就准备摁人。
包大人把桌子拍得山响：“来呀！”
“是！”赵虎一提铡刀把，把那铡刀往铡刀床两边一碰，喀琅琅琅琅！
就这一下，谁也受不了！
我双脚发软，小心脏咚咚咚咚鼓敲一样！要不是握着扶手，只怕会坐到地上。
然而白玉堂，跪在那儿，身板仍然笔直，脸色发白，却沉静似水。
我只能看着，几乎不知如何是好。
喀琅琅琅琅！
赵虎又一撞铡刀床，吓我一哆嗦！
我瞪着他，突然想起：展昭……对了展昭！展昭呢？！怎么不说话？！
忽然间白玉堂的目光闪电般射出去！我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展昭的脸色更白，手中紧握着巨阙，但是，身形却像钉子一样稳稳扎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又看白玉堂，死死盯定展昭，眼里波澜壮阔，如巨涛翻涌！
我扭头再看展昭，眼底仿佛深埋着狂风海啸！
这是什么状况？！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当时在想些什么，可是，我竟然好像……在这两人绞缠的视线中看到——噼哩啪啦的……火花？！
但是铡刀没有往下按。
大堂上窒息般的宁静。
“呵呵。”
笑两声。
突然的笑，显得格外诡异。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是包大人的笑声。
包大人？！
我睁大眼睛，以为幻听！
“铡刀撤下。”
包大人缓缓开口：“白玉堂。”
“罪民在。”
”你所讲那犯案经过可是属实？“
“句句属实。”
“嗯。”包大人点头，这时公孙先生过来，将记录呈给相爷看。
包大人看毕：“白玉堂，画供。”
“是。”
画完供，相爷吩咐一声：“退堂！”
嘿————？
我都快傻了，虚惊一场？！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
包大人什么都没说，这就宣布完事儿啦？
行啊！展昭、白玉堂，都够能沉得住气的！
白玉堂暂时又被看押回去，堂上众人解散。
我一把拉住赵虎：“赵大哥，你有事瞒我吧？”
“什么？”
“你怎么知道抓着铡刀光碰响儿不往下按？你早就知道大人在吓唬白玉堂呢对不对？”
“咱相爷铡人不是有个暗号么，只要他站起来把脸背过去，用袍袖一挡，那就是真铡。要没有这些动作，不管包相爷喊的声音多大，拍的桌子多响，都不要真动手。我心里有数！”他看白痴一样看我，“咱们都知道，你忘啦？”
我深吸一口气，瞧我问的傻问题，心里这叫一个悔呀！
干笑两声：“是啊，呵呵，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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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差官棚校尉所，看见大家都在。
白玉堂也在，刑具已经撤掉。
可是包大人不发话，弄得大家心里都没底。
这时候，就见大总管李财、二总管包兴，乐呵呵进了屋。
“展大人，各位英雄，白五爷，相爷在内书房要见白五爷，请各位英雄作陪，到后面来吧。”
我一听，妥了！要这样的话那白玉堂肯定没事了！
最担心的卢方拉住展昭的手：“展兄弟，包大人这是……”
展昭站起来：“大哥、三哥、四哥，放心吧，没事了。”他转过身，“玉堂，恭喜你。”
白玉堂微感诧异：“包大人……要见我？”
“是。”展昭温言细语，“玉堂放心，包大人待人温厚，别看堂上威严，升堂那是例行公事。如今要单独见你，还不明了么。跟我走吧。”
白玉堂听了，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前往内书房，我走在他旁边，趁机悄悄问一句：“唉，在大堂上那会儿你真没害怕么？”
白玉堂瞟一眼侧前方的展昭：“我信他。”
忽而又转过头来，冲我调皮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也信你，楼大哥。”
我一咧嘴，少来！
到了内书房门口，就见白玉堂那么的大英雄，也规规矩矩往门外一跪。
“相爷在上，罪民白玉堂告进。”
呵，真懂礼貌。
内室传来包大人的声音：“请！”
等白玉堂进了屋，包大人用手相搀。
“五义士，免礼平身，一旁落座。”
“白玉堂带罪之身，不敢落座。”
“坐下来好讲话。本阁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是。”
白玉堂这才坐下。
我瞅着，包大人官服已经脱了，头戴软相巾，身穿对花团陇袍，满面春风，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我感叹：包大人就是包大人，又一个奥斯卡奖项的问鼎者！
于是我们也都在下首坐了，作陪。
“五义士。”
白玉堂一抱拳：“相爷。”
包大人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就像在问自家的孩子：“我且问你，你做的这些事对也不对？”
“回相爷，玉堂扪心自问，追悔莫及。”
“好。”包大人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必改乃为俊杰。有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尤其是你，文学、武艺俱为上乘，又是绿林的少年英雄，倘若用你的能力为国为民，前途不可限量。”
“多谢相爷的教诲。”
包大人笑了：“展护卫。”
“属下在。”
“今天我高兴，排摆酒宴，给五义士接风！”
瞧瞧包大人给白玉堂多大的脸面，要请他吃饭！
卢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徐庆、蒋平也一个个欢天喜地，我们大家一起，帮忙把酒宴摆下。然后，请包大人上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