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家属的穿越往事》hyxs

14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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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平关沙将军座下，鹅毛信加急，拜见军师大人！”
　　马道源盛怒之下猛转过身，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本就料到如此，我硬挨他一脚，二话没说，翻咕噜爬起来重新抱腕跪好，心里早“你丫的狗日的”骂了几遍。
　　马道源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硬声声道：“什么事？！”
　　我急忙道：“嘉平关沙将军急件，小的是来报信，特请军师大人示下！”说着我站起身，将鹅毛信捧上。
　　马道源看了信，狠狠往地上一掷：“这点小事也来问我，严加防守不就罢了！蠢物！”
　　“是，是。”我唯唯诺诺着，偷眼看了展昭，他犹自喘息，正在强挨过那一波痛楚。
　　却见马道源甩袍袖重新逼近展昭，我旁边的守卫拉着我的胳膊低低催促：“还不快走！”——刚才我的突然出声已经把他脸都吓白了。
　　“展昭，你不用逼我，也不用吓我。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威胁本道爷？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把你绑到关楼上去，看看你们怎么攻打我的三关？你也不用低估自己，两军阵前，就用你来个福物祭旗！怎么样，啊？”
　　展昭根本无动于衷，清俊的脸上满是倨傲与不屑，虚弱伤痛掩不住铮铮傲骨，我叹息，有时候他真是比白玉堂还要倔强。
　　眼见马道源伸出手爪，还要给展昭肩膀以重创，我不禁脱口叫出声来：“军师大人！”
　　“哎！”那守卫没想到我还敢插嘴，瞪着我一怔。
　　我脱开他的手，赶紧抱腕，马道源的眼神像鹰隼一般射过来，我仿佛被豺狼狠狠盯住，不由得出了身冷汗。
　　然而我嘴上丝毫不乱：“军师大人，小的斗胆，以小的看这囚犯全凭一口气撑着，再用刑恐怕就得厥过去。这人死是小，军师气坏身子是大，三关……还仰仗着您呢！”
　　马道源瞅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心跳如鼓，表面犹自镇定：“小的越矩了，若平时，借小的三个胆，小的也不敢乱讲话打扰军师您！可如今，嘉平关确实危险，沙将军言道：若军师睡了，递上鹅毛信得令便走；若没睡，有几句就不得不说。小的是传话的，但为了三关只好冒犯军师您，若要治罪，请容小的说完也算不辜负了沙将军所托。”我紧接着弯身又一抱腕才道，“嘉平关遭袭一战，虽然仗着天险地利、消息埋伏稳住了局面，但也不是没有损兵折将，据探兵道，敌方是因为主将未归，才使我方占了便宜。现在嘉平关只沙将军一人难撑大局，虽有东岭、西岭相承相护，也难免捉襟见肘，敌方遭伏又被我军虏了将领，必不甘休，若主将回来全军攻打，嘉平关危矣！情况紧迫，无奈之下沙将军才派小的连夜向大人请示，请军师大人……赎罪！”
　　马道源紧紧盯着我，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身边的守卫不自禁退了两步，我咬牙硬挺着没有退，逼着自己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三关……还等着您的主意，望军师大人……三思。”
　　马道源有好半晌都没有说话，我的心跳早已“咚咚咚咚”连成一片。
　　我有自信不会被他认出来，战场将士千千万，我又是一张大众脸，加上我用从智化那里学来的异容术给自己动了手脚，虽是皮毛，却足以应付。
　　所以现在，只看我这番话能起到的作用有多少。
　　终于，马道源冷冷开口：“白白提拔了沙里忠，到头来却还要我的主意，难成大器！哼！”
　　我在心里默默对沙里忠说对不起，可听他的话里意思，却三分满意三分自傲——如果他对沙里忠就此留了这种印象，也未尝不是好事。
　　末了，他瞥我一眼，眼中已没有了杀气，淡淡道：“滚。”
　　守卫如释重负，又来拉我的胳膊。
　　我迈出一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话应该起到一些作用吧，马道源会有所顾忌吗？至少今夜……他会暂且放过展昭吧？展昭……再也受不得任何折磨了！
　　“展昭，”
　　我心里一沉。
　　“贫道晓得白玉堂功夫了得、破阵了得，这次若有他，或许你们也不会上了当。他会来救你吧？好，就算他能耐大，加以时日破得了三关，但如果，今天我剁下你一根手指、明天挖下你一只眼睛，就这么一点、一点送给他，你说他还能静下心来钻研破阵么？你们那些人还沉得住气么？三军的士气又还能够撑多久？！”
　　卑鄙无耻！
　　我呼吸一滞，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脑子里电光火石打出许多念头！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主动地想杀人！马道远右臂被废，左手的功夫如何，我能不能应付？若杀了他，我和展昭又如何全身而退？以我的武功，能不能保他平安！？我没有底。可是，如果马道源真的动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手指微动，触到了飞痕剑的剑柄。我侧过身，抬起眼睛……
　　“马道源！”
　　然而就在这时，展昭突然开口，声色俱厉、掷地有声。他抬起眼帘，双眼里是一片坦荡和清明。
　　“马道源，一兵一将、一人一事，都是左右交错的生死线，襄阳王冷眼旁观，环环相扣步步接踵，看我大宋儿郎相互间残忍搏杀。我不奢望你还存有悲悯之心，我只想告诉你，你也不过是襄阳王手下随时弃之的走卒，身为道爷，不，是身为一个人，你太失格了。”
　　展昭的话清楚地传进我耳鼓：“你以为，我方的军师会如此简单，我方的将帅是只顾打仗不顾生灵的战争疯子么？你以为，我军的士气会如此容易受挫？马道源，你的激将法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还会鼓舞我军将士，令他们在悲愤中产生更强的斗志。我们的元帅会考虑如何用最少的牺牲换取胜利，不会被你左右，他们会以大局为重，他们不会被简单地激怒，包括每一个人！即使要救护同伴、即使好友面临了巨大的危险……，展某相信他也会从全局出发，不会冒然去做无谓的牺牲！”
　　我握紧了飞痕剑，热流迅速涌上眼眶，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否则眼泪一定会夺眶而出！可是我又不能，我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否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果然，即使所有人都认不出，展昭也能认出我，这点异容术的皮毛根本瞒不过他！
　　这一字一顿，一句一深，到最后，话里已是沉沉的托付和警告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可我又怎么听不出来他的话是在对我说！
　　展昭，你要我冷静，不要暴露自己，不要救你，可是、可是……
　　“至于白玉堂，”展昭的目光中有柔和的东西一闪而过，清澈深邃的眼里甚至带出了笑意和自信，使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足以使马道源冷汗淋漓！他说，“玉堂会冷静，他绝不会上你的当，他会以千万将士的性命为重，在破阵之后追你到天涯海角，将你碎、尸、万、段。”
　　马道源有些愣住了，他不太明白展昭话中的深意，不知是对他讽刺还是劝诫，可最后一句真让他激灵灵打个寒颤，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和怔愣，许是没想到展昭的嘴里也能若无其事地吐出这么“恶毒”的话语，还没回过神，忽听外面一声：“听说马军师活捉了展南侠，本郡主特地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