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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复燃的火焰在草原上燃烧(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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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室韦,路程有些遥远,车程需要6个多小时。一路上,小蔓倚在霄剑的肩上,睡得很酣甜,甚至流下了哈拉子也浑然不知,一旁的霄剑用湿巾将小蔓的脸擦拭干净,“好凉啊!”小蔓在梦呓。
终于到了室韦,小蔓被霄剑懵懂地拉下了大巴车,霄剑在旁向她解说:“室韦,这座十大魅力名镇,它和俄罗斯隔河相望,一条额尔古纳河在中俄尼布楚条约后,就成了中俄的界河,据说,俄国十月革命就有大量的白俄贵族流亡到室韦,和当地人通婚,才这样生生不息。”
小蔓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双眼睛还未完全地睁开,太累了,也没了前几日那么高涨的兴致,失望的神情爬上她的脸,她机械地在刻着额尔古奈河的大石块,摆着简单的“POSE”,不是两手叉腰,就是两手抱头。
身边那些令人讨厌的小小飞虫无孔不入,“真恼人。”小蔓嘟哝着,霄剑随身的衬衣披肩等所有的衣物将小蔓武装起来,只露出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小蔓那个模样,霄剑笑语:“真像个养蜂人。”
到了客栈,俩人本想冲个凉解解乏,可是那自来水像患了经前综合症,忽冷忽热,水温难以控制,两人只好和衣而睡,挤在一起,一会儿就睡着了。
清晨,听到房门外的地板上有稀稀索索的声音,男男女女在低语,霄剑从床上坐起,捏了捏了小蔓的鼻子:“快起床,看日出了。”
小蔓一个侧转身继续做着她的美梦,霄剑于是用力掀起小蔓的被子,亲吻着她的脸,:“快起床,不然要错过良辰美景了。”小蔓眯着眼,打着哈欠说声“好讨厌。”随后披着丝丝薄薄的杏色纱巾,被霄剑牵着下楼去。
他俩闻着清香的草味,在雾色迷茫中漫步。小蔓终于睁开了眼,又如走入了梦境。她的睫毛很长,像个可爱的娃娃,小嘴如一颗樱桃,娇艳红润,滋润欲滴。霄剑转脸回眸的那一瞬间,眼前这个女人丝丝薄薄的纱巾后面那张脸非常的生动,弥漫着娇柔的气息,似一朵幽兰,她与此时此刻的晨曦一样的妩媚,完完全全地将他征服了。
他想亲吻她的樱桃唇,但又生怕打破眼前这梦境中的童话,他内心里的感动像这晨雾一样缠缠绕绕,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如果没有世俗的杂念,没有伤离别的惆怅,更没有怨恨,那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
往事中有许多不堪的画面都被这诗情画意的晨雾卷走了,晨雾的缠绵如同他对她的柔情,挥之不去。若隐若现的面纱,朦胧迷离的眼神,让他再一次无法抗拒眼前如此恬静的美,他在心里无数次想说出有情人最通俗的三个字的表达“我爱你”,可是要他说出口很难很难,因为这三个字份量很重,他的喉间有些酸涩起来,他轻声对她说道“让我亲一下。”
正在霄剑情绪起伏之时,小蔓忽如梦初醒的小闹钟,热闹个不停:“霄剑,往前看,快往前看,对面住的一定是俄罗斯的小村庄,那里一定住着会唱红莓花开的小姑娘,她们一定长得很美。”
“一定,一定。很美,又像你一样快乐。”霄剑心里想着。
下午,阳光温暖又和煦,旅行社也没有安排什么具体的项目,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一个度家村里自由活动,打牌或是在大兴安林的森林里漫步。
“听人说林中的那些小飞虫见人又叮又咬的,我不想去。”小蔓嘀咕着,
“我也是,哪儿也走不动了,就赖在你身边。”霄剑求之不得对小蔓的这个决定。
霄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望着小蔓,小蔓的心里有几分看不明白:“有虫到你眼睛里了?”说罢,她的脸就红了,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他对她无穷无尽的渴望,她的心底乐开了花,只是羞于直接表达。
霄剑拉上窗帘,外面的阳光很明媚。他靠近小蔓的身旁,熟练地吻着她,久违了,那份亲近。小蔓早已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她的心狂跳着,身体宛若一朵鲜花在膨胀,他将她拥得很紧,将身体覆盖挤压着她,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小蔓被压得有些窒息一样的感觉,她如一朵鲜花膨胀开来被抛于空中,转而轻飘而去。
小蔓的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泪还是汗。霄剑侧卧在她的身边捏着她的鼻子,哈哈一笑,小蔓的互动已完完全全地泄露了她的秘密,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怀中的她。
这温暖的小屋像是初婚的洞房,小蔓的腿软软的,蜷缩着,她松松懒懒的动作不经意之间又撩起霄剑雄性的动作,令他欲罢不能。他再一次将她抱紧,想再一次亲密接触被小蔓愠怒地推开:“去洗洗吧,一天下来你也够累了。”她的眼皮微抬,眼神是那么地柔和,她的嘴唇又是那么地温存,他忍不住吻了吻那艳丽湿润的唇,心里想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美。”
不知什么时候夜已深,折腾了一个下午的小蔓闭着眼睛可就是睡不着,她的耳朵听到霄剑的手机铃声响起但又被他瞬间按掉了,她明显地感到霄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会儿,霄剑用手指拨弄着小蔓的睫毛:“小讨厌,你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小蔓懒得动,其实她根本动不了,她的腿如两条面条。霄剑轻轻地将手揽住小蔓的腰,将小蔓的后背靠近自己的身体,并用温柔的唇碰触她的发丝和后项,正要接近下去时,手机铃声又一次划破了静谧的夜,霄剑粗重地叹了一口气,并快速地按掉了铃声,他走出了房门,压低声音说道:“我很困了,都几点了?……你怎么把我当小孩看,你早点睡吧。”
终于要告别这令人流连忘返的幸福美景,路边的白桦林,一排排,如油画中彩绘,别有一番风情。白桦林的树干孤傲而挺立,昂首云天,那树干上仿佛嵌着深邃的眼睛,小蔓抚摸着树干上“深邃的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些眼睛,一直这么睁着,看了让人难受,不晓得什么时候能闭上。”
她的心底随之一颤,那一双双眼睛里好像也有一种期盼,只是快干涸了。、
霄剑从小蔓的背后紧紧地抱着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吸撩拨着小蔓,他闭着眼睛眉头微蹙。
小蔓转过身,用指尖封住了他的唇:“你不要说话。我总有一种预感,我们注定不会有完美结局的。”
霄剑惊疑地望着她,她也望着他的眼睛,黑黝黝地,如一潭水,不能见底。
小蔓悻悻地说 :“我们该回去了。昨夜你的手机短信很多,一直想个不停。”
飞机从海拉尔起航,俩人的手一直攥在一起,已没有说话的兴头。小蔓的心里有许多的担忧,她总是莫名地惧怕未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糟糕事,她的心像被提着,悬在半空中,不能沉淀下来。
她肌肉绷紧显得有些紧张,他轻轻地拍了拍了她的手背:“你在紧张什么呢?胆小的女人,总是杞人忧天,小心伤肝长斑”
“你晓得我什么?我是肝郁了,想哭。要回去了,你要睡在你该睡的地方去了。你得意你有一个完整的家,以后少来粘我。”小蔓抽出了她的手,霄剑不作罢,又将那双小手紧紧地拢住。
下了飞机,先去了小蔓的住处,小蔓不想搭理他,面孔冷冷。
“其实作为男人大多不喜欢女人无所畏惧的样子,那种女人通常很强势,控制欲和支配欲会很强,比如说……”霄剑嗫嚅道,
“比如说,你想说谁”小蔓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探询的眼神睨了霄剑一眼,霄剑没有回答,转过脸望着窗外,
霄剑突然说道:“小蔓,你有权力有理由对我不理不睬的,这辈子,我都是对不起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负疚感,我们是……”小蔓有些哽咽,接着说:“你道一千句说一万句的对不起,你就离婚给我看看,证明你有多在乎我。”小蔓将他一军,他一笑置之。
他靠近小蔓夹紧她的双臂,眼睛直视着小蔓:“小蔓,我不会放下你的。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逃脱不掉你的影子,你已经占据了我的过去和现在,可是未来需要时间。”
“未来是我梅小蔓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是不?放开,讨厌。”小蔓愈是想挣脱愈发地激起霄剑心底的那股冲劲,他拥抱着她贪婪地吻着她的脸和唇,小蔓也是推搡着想拒绝他却始终没有能力抗拒他的粗暴,渐渐地激吻使她像初次交合的女人又激动又害怕,脸瞬间潮红起来,心也跟着怦怦地乱跳,一句话地说不出来,她整个身体已经坠入云里雾里,心想,难道说这就是人们嘴里所说的爱得死去活来?
刚刚还是吵嘴,怎么就不能抗拒他身体的诱惑,云雨过后,她寻思着: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梅小蔓竟然会是如此地聒不知耻,投怀送抱地一发不可收拾,我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吗?她的曲线被他压迫,不能动弹,终于他喘着气松了手,憩了唇。
“你越来越粗暴了,以前你并不是这样的,只有在酒后才这样,现在……”小蔓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的心还在乱跳,好像要蹦出来了,她想起了那个暴风雨夜的初次云雨。
霄剑还在喘着气,微笑着不语。小蔓转身去将松散的长发绾起,说道:“ 看你真的辛苦,不亚于一次长跑。有些事,想想也真有意思,你们这种人开会的时候坐在主席台上,仪表端正,光鲜照人,可下了台,松了松领带又是何等地叫人……”
“哈,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很粗鲁?你喜欢我粗鲁的,不信你到镜前瞧瞧,镜中的梅小蔓还需要化妆扑粉吗?”
听语,那梅小蔓一扭腰踱步到洗手间,那镜中的她真的和昨日判若两人:“光滑的肌肤,饱满的嘴唇,湿漉漉的头发,那双眼眸熠熠地闪着光芒,她走出洗手间不敢正眼瞧那倚坐在床边的冯霄剑,此时的霄剑已恢复常态,他的领带已端正地垂于他的喉结下。”
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你难道还没有……”霄剑正了正领带瞟了小蔓一眼,
“你想胡说些什么呀,不要说了。”小蔓朝他皱了皱眉。
霄剑自信地笑了起来,小蔓有些害怕他的笑声惊动了隔壁邻居,她连忙捂住了霄剑的嘴说:“拜托了,轻点声,别人知道我一个住的,你就不怕吵到了邻居,你想我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