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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长安·权力杀 ...

  •   几日之后,潜伏在长安五十里外的常乐公主率叛军向长安行进,常乐公主身着铠甲英姿勃发丝毫不输男子,“公主殿下,都已安排妥当,只待兵临长安城下,让武氏妖妇退出朝堂,还李唐社稷!”“好!命大军出发,这一次我要她武媚娘粉身碎骨,祭奠逝去的李唐子孙!”常乐公主拔出宝剑直指长空,“公主,现在撤军还来得及,自古叛军就没有好下场,其实只要社稷富足,百姓安居乐业,谁坐在那高位不是一样吗?”常乐公主身边的副将劝诫道,他预感到这一次天后绝不会没有准备,天后在宫里经历无数斗争,或许现在她早已知道这一切,等待着常乐公主自投罗网。“你想要做叛徒吗?胆小如鼠,你可以回头,但我不可以,我没有保住先黄的基业,将来我没有脸下黄泉见李家的列祖列宗!”“公主,在下不是鼠胆小辈,公主既然决定往前走下去,那这条路在下就奉陪到底,甘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常乐公主身边的副将眼里充满了爱怜的望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副将对自己心仪已久,那种眼神并不是一般的士兵看着将领的感觉,他想守护心爱的人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走向那条权欲纵横,没有回头的道路。
      三日后,常乐公主的大军已到了长安城脚下,战争一触即发,整个长安城在这几日人心惶惶,大家都道是不是当今天后的政权要倒下了,“众军听命,武氏妖后如果不交出兵权,就冲进城,冲进大明宫,杀个片甲不留!”常乐公主望着长安城高高的城墙,她等这一日等的太久了,“李唐兴,伐武氏!”士兵们皆高举利剑齐声高呼口号,角楼勘察的士兵立即向裴行俭回报,“将军,常乐公主似乎要大举进攻之意。”“立即命众军戒备,随时应战!”裴行俭早已在长安周围部署好兵力,只等常乐公主一到,玩一场翁中捉鳖的游戏,天后和上官婉儿也身着铠甲来到了长安的城楼瞭望台,“天后,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回去吧!”“婉儿,本宫不能输给敌人的就是气势,本宫要让这些叛军知道如今这大唐天下究竟是谁治理得如此平安富足,他们却不知足,弃百姓于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常乐公主看到了天后站在上面眼里的愤恨更加一层,“武氏妖后,你终于肯出来了,交出兵权,我常乐可以饶你不死,如若违背,我常乐定要踏平长安,直捣大明宫!”常乐拽着马背上的绳子,身子摇摆不定剑指天后,天后神色不改,望着下面的常乐,“常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这场战争结果如何,我武曌都很佩服你的勇气,汉有吕雉,隋有独孤,为何偏偏到我就要遭受世人如此眼光,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妖妇,纵是你巧舌如簧,盗窃我大唐社稷,还在此大言不惭!”上官婉儿看到常乐公主如此谩骂也按捺不住了,“天后,常乐公主如此不识好歹,不如就……”上官婉儿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天后将这一干叛贼拿下,“裴行俭何在?”“天后,臣在此候命!”“本宫命你即刻发号施令,将常乐公主一干人等拿下!”裴行俭发射了信号弹,信号弹在空中四散开来,终南山中的丘神勣也早已在路上行进,紧跟在常乐公主大军的后方,只待信号一发,前后夹击,常乐在城下已经发觉天后的计策,“众军,为大唐牺牲的时刻到了,冲进长安,活捉武氏妖后!”在常乐公主的一声号召下,大军即刻进入战事状态,长安的城门缓缓打开,里面冲出来裴行俭的禁卫军,两方剑戟相交,厮杀的不可开交,常乐公主也在其中一马当先,率先进入长安城,她想擒贼先擒王,在副将的掩护下很快登入了城楼瞭望台,瞭望台上也布满了士兵,裴行俭却不在,“武氏,我常乐这就来取你项上人头!”她继续在瞭望台上厮杀,“天后,小心!”上官婉儿拔出剑上前和常乐对峙开来,“婉儿,小心!”天后拉着上官婉儿的铠甲,“天后,放心吧,婉儿会小心的!”常乐公主孤军奋战在城楼,她的副将则在底下和禁卫军厮杀,“上官大人,还记得你我初次在洛阳相见,那时候我们还是朋友,如今却物是人非,拔刀相见成敌人了。”“常乐,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你就那么恨天后,婉儿告诉你当初你的夫君并不是天后所杀,婉儿知道你此次多半也是为了此事,至于夺回李唐社稷根本就是个幌子,对吗?”常乐公主微微一笑,“婉儿,你还是如以前一样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今日你不要阻拦我,我要亲口听天后说!”“常乐,那就不要怪婉儿不顾当初情谊了,接剑!”上官婉儿拿着剑刺向常乐,常乐也不甘示弱,接下上官婉儿的剑,二人激烈的开始打斗起来,天后在婉儿身后站着,却丝毫没有任何胆怯,她想就算她今天死在了这里,大唐的臣民也会记住她的功劳,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永固。“婉儿,让她过来,本宫听她说!”突然天后冲到上官婉儿的前面,婉儿被天后挡住,常乐的剑却刺了过来,剑触碰到天后的脖颈处停了下来,“常乐,你要做什么,天后!”婉儿已经来不及再反击,常乐占了上风挟持了天后,“常乐,你不是有话对本宫说,本宫现在洗耳恭听!”“天后,哼,你真的以为自己配得上这两个字,你扼杀亲女,毒杀亲子,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这时常乐的副将也上到了瞭望台,“公主,抵不住了,我们的大军损伤殆尽,丘神勣的左军就在我们的后方!”“什么……不……不可能!”常乐的情绪更加波动,“妖妇,原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常乐的剑更用力的抵在天后的脖子上,“常乐,住手,不要做傻事!”“常乐,你真的准备这样做了吗?”上官婉儿和常乐的副将都劝她不要意气用事,瞭望台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底下血流成河,长安城门外的两方军力仍在厮杀,但常乐公主的一方已逐渐占劣势,正被丘神勣的左军和裴行俭的右军前后夹击。
      天后用手渐渐拨开了常乐放在她脖颈上的剑,常乐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常乐,本宫不怕死,若当年你的夫君真是本宫所害,今日我武曌的项上人头就给你!”天后的临危不惧震慑了所有人,上官婉儿上前把常乐的剑从手中夺了过来,“常乐,你终究还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天后不会杀你的,同样的,你的夫君也不是天后所害。”常乐跪倒在地上,现在她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为什么自己的执拗坚持到了现在,被仇恨填满内心的她不顾一切的集结兵力来到了长安,“婉儿,我……我真的错了吗,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什么李唐社稷,江山霸业与我再无干系……”“常乐,只要你愿意悔改,天后不会在意这一切,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以前,忘记了我们约定一起在洛阳赏花。”常乐扶着城墙,望着长安城下的一个个尸体,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多少士兵已数不清,她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了,她跃上了城楼,转过身脸上露出此生最美的笑容,“婉儿,记住我最美的笑容,来世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姐妹。”常乐的头发飘散在风中,身体纵身一跃,慢慢的坠下了城楼,她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如此的美,她把最美好的笑容留在了世上,那个将心中爱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副将站在一旁被突如其来的打击震住,他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正要拿起剑自刎,“公主,失去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住手!”婉儿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剑,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要像个男人,公主已经走了,她希望你活着,她在洛阳还有个孩子需要照顾,你如果就这样也随她而去,对得起公主这些年对你的栽培吗?”他沉思了许久,怀着悲痛的心情望着城墙下常乐的尸体,“我与公主相识相知十载,在来的路上我就劝过她不要再执迷不悟的错下去,她一意孤行,我也对她说死也要死在一起,我不能苟且偷生的活在世上!”“你这样去死值得吗,还要丢下常乐的孩子孤零零在这世上,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坚强的活下去!”在上官婉儿的劝说下,他没有随公主而去,这是正确的选择,他要将公主的孩子抚养成人,这样公主才死得其所。
      “婉儿,这是常乐的选择,不要伤心过度拖累了身体,本宫也替她惋惜,过几日你送这位副将回洛阳,顺便替本宫看看常乐的孩子。”“婉儿知道了,天后随婉儿回宫吧!”
      裴行俭和丘神勣在城墙底下恭迎着天后,“天后,微臣救驾来迟,请天后赐罪!”“都起来吧,本宫无大碍,一切都待回宫再说,另外将这里收拾干净。”“臣等遵命!”裴行俭和丘神勣长呼一口气,还好天后并未怪罪下来,否则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天后回宫之后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常乐公主的葬礼,“婉儿,葬礼的事就交由你,记住,厚葬常乐,另外她的陵墓就留在洛阳吧,毕竟那里才是常乐的家。”“婉儿一定会办好此事!”
      “诸位大人,本宫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此番常乐公主犯上作乱皆是因多年前驸马被害一案,至今仍没有进展,不过好在公主幡然醒悟,才未铸成大错。”
      “天后英明,苍天保佑,此案空悬多年,至今未果,臣以为旧事重提者定要借此事大作文章,别有用心,还往天后明查。”一旁的娄师德说道。
      “娄大人多虑了,此案明显乃常乐公主叛党意图推翻天后,如今叛党既已平定,何来别有用心?”徐敬业反问娄师德。
      “两位大人不必再争了,此事本宫已交由上官大人处理后续,至于其他的本宫心里有数,不必多说,若无他事就退朝吧!”“退朝!”在公公的传唤声中早朝结束了,奇怪的是今日太子没有来早朝,众人下朝的时候议论纷纷,都说太子患了疟疾,或者有的猜测太子才是这次长安大乱的幕后主使,反正众说纷纭。
      早朝之后,天后和上官大人在梅园散步,“天后,狄大人和明大人求见。”匆匆而来的宫女说道。“叫他们在望月亭等着吧,本宫和上官大人即刻过去。”
      天后和上官婉儿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望月亭,“臣等参见天后!”“起来吧,两位大人有何事?”“臣是为常乐公主一事而来,天后难道真的以为这次行动是常乐公主一人所为,她幕后的那股势力不可小觑,如若不尽快查出幕后主使,后患无穷!”狄仁杰义振言辞的说道。
      “微臣也正是此意,还有一件事,天后,事关东宫。”明崇俨看着天后,但却不敢继续说下去,天后凌厉的眼光扫过他,“明大人,此事到此为止吧!”天后和上官婉儿离开了梅园,狄仁杰和明崇俨望着天后远去的身影却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狄大人,您说天后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为何刚才我一说到东宫天后就如此激动?”“明大人难道看不出来天后是有意将这件事瞒下去,依我对天后的了解,她应该是知道此事与东宫脱不了关系,天后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否则大唐江山将无法延续下去。”“如今常乐谋反事败,正好可以给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势力一个警醒,天后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扳倒的!”
      太子李贤此时正在东宫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周文玥为了不让他做傻事给他灌了迷魂汤。
      李贤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许久不见刺眼的阳光,他用手扯下了榻上的帘子,“我……我睡了……多久?”底下的人回到,“太子,您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什么!那……长安城……常乐公主……”他语无伦次的问着下人,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能动弹,这时周文玥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她抚摸着太子的额头,“太子,您受惊了,先喝了这碗汤恢复恢复。”“是谁,究竟是谁做的,是不是你?”他给了周文玥一个耳光,那碗汤也一口未动的跌落在地,碎裂的声音传遍寝殿,周文玥摸着红肿的脸却没有哭出来,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太子,还记得我们从巴州回来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只觉得太子心中是有我周文玥的,回到了东宫,一切都变了,你不再对我温柔细语,刻意对我冷漠,不闻不问,但我却还像以前一样爱着你,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夜里的孤独吗,我不想失去太子!”“你知道这次的机会多么宝贵,就这样失去了,母后现在肯定是怀疑与我东宫有关了,我好不容易重回朝堂如今又要付之一炬了!”“太子,就算没有你常乐也会事败的,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谋反,而是为了她那个死了的驸马!”“不!不可能……她明明就是和我商议好的,怎么会这样!”太子抓狂似的挠着头部,他知道自己的失误有可能会葬送整个东宫,轻则禁足重则又将被贬往何处也不得知。
      周文玥坐了起来扶着李贤,“太子,没了常乐我们还有琅琊王,没了琅琊王我们还有很多李唐的王公贵胄,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团结起来,一定会重振李唐社稷,阻止天后的阴谋的!”周文玥顾不得思考说出了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她希望李贤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会有成功的一天,以前他争不过自己的大哥李宏,现在他依旧斗不过自己的母后。
      “本宫倦了,你先出去吧!”“太子,我服侍你歇息吧!”“我叫你出去!”李贤狠狠地对着周文玥喊着,“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那个贱女人,从巴州到现在,你从来不碰我,我们空有夫妻之名,却和萍水相逢的男女有什么两样?”周文玥也对着李贤眼里满是痛心的泪水,“文玥,你让我冷静冷静,是,这些年我李贤亏待了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上官大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周文玥跑出了寝殿,她跌倒在了石阶上,手上的碧玉手镯磕破了,碎成了两半,她还记得那是太子和她大婚的时候送她的,周文玥慢慢捡起碎成两半的玉镯用手帕包好,她奋力的爬起来向前走着。
      周文玥是个可怜的女人,得不到爱,却爱的比谁都浓烈。
      长安恢复了往常的繁华,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商人车队。天后下令解了裴炎的禁足,素心也从掖庭狱中放了出来。素心出来的那日,阳光比以往都灿烂,掖庭的杂草比起她刚进来的时候长的更高更繁杂了,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素心被那种突如其来的灼热刺伤了皮肤,梅若清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素心,披上吧,别被阳光晒坏了!”“若清,多谢你来,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吧?”“对啊,是很久不见了,我……我……好着呢!”他笑嘻嘻的说,却不想告诉她如今发生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
      “念儿,我怎么不见她,哦,对了,我让她回府了。”“素心,我……我……不知道怎样开口?”“怎么了,若清,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梅若清不知道怎样告诉素心念儿已经死了的事实,她如今刚从掖庭出来身体不能再接受打击了。想到这里梅若清准备撒了一个谎,“素心,念儿,她……她……”“若清,念儿怎么了,你快说啊,不要吞吞吐吐!”“念儿她走了,她以为小姐再也不会从那里出来,就觉得自己在柳府没什么念头了,所以就走了。”“念儿是不是已经不在世上了,若清,你就不要哄骗我了,念儿不会丢下我的,自我那日将那封密信交给她便已经知道念儿的生死,她是为了我牺牲的。”素心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扎在了梅若清的腿上哭了起来,“念儿,你是我永远的姐妹,我对不起你,把你推向了死亡的是我!”“素心,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许多。”梅若清安慰着她,此刻她的内心真希望时间倒回去那一刻,她没有递给念儿密信,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若清,带我去她的墓地。”“素心,念儿的墓地在洛水边,还记得我们那次泛舟,她说她喜欢那里的风景。”
      素心和梅若清到了洛水边,“那是,裴大哥。”裴炎听见素心叫他,立即从念儿的墓旁起身一下子抱住了素心,“素心,你没事吧,终于出来了,出来了就好,清瘦了许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他扶着素心的肩膀,怜爱的看着,“裴大哥,我还好,听说你在禁足期间完成了天后交给你的事情,已经擢升为鸾台侍郎了。”“天后此次经历了常乐公主的反叛之后,恐怕又要为大唐江山以后的路煞费苦心了,如今我也只是尽职尽责的去帮助天后。”“裴大哥,我们仨个人很久没有这样相聚畅谈了,只可惜念儿不在,风景再好涂添不少伤感。”梅若清看着裴炎说到,“是啊,的确,当初我们便也是在此泛舟,逍遥自在。”素心望着念儿的坟墓,泪水浸湿了泛黄的纸钱,“念儿,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却因我失去了最美好的芳华。”“素心,莫要伤心过度,念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人儿已去,我们在世的仍要为了那信念活下去。”裴炎在一旁劝诫着扶起了素心。
      这三个人坐着马车离去了,素心仍回头望着念儿的坟墓,仿佛看到念儿正向她走过来,依旧是灿烂如花的笑容,到了眼前却又忽的不见了,随风而去,素心用手轻轻一抓什么也没抓到,眼里充满了和煦的风。
      就像那句老话:在这个时代,我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却不知道自己的路尽头在哪里,我改变不了历史但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长安的街道上,人们忙碌不停的穿梭着,“若清,何时我们变得不再如此陌生了,想想那时候你大概恨透了我的悔婚吧?”素心问着梅若清,“素心,我没有恨你,因为那是你的选择,只怪我不够优秀。”素心一下子挡在了梅若清的前面,用双手夹住梅若清的脸颊,“若清,看着我,你很优秀,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年,尽管现在伯父仍没有下落,不过我和裴大哥都会陪着你一直找到为止。”梅若清突然抱着素心的头,吻上了素心的嘴唇,素心感受到一种火辣辣的温度瞬间直达心脏,跳的如同小鹿乱撞,她在那一刻什么都没想也不敢看只是紧闭双眼,她的初吻就这样失去了,她推开了梅若清,“若清,你……你……”“回不去了,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今后的路我一个人走,素心,好好跟着裴大哥,他是个好人。”梅若清离开了,素心看着他的背影,如此沉重,“若清!我会在路上,这条路不管多远,都会陪着你。”梅若清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系紧了腰带便继续前行,他是个男人,他不想用她的幸福来赌他的未来,他希望她快乐,一生。
      素心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迷茫过,一切来的不知所措,她希望身边有一个人陪她走下去。回到了柳府,一切照旧,只是姑姑看起来更加憔悴,更显老态,她和姑姑说了发生的一切,念儿的死,青胭的一直以来的潜伏柳府,素心的姑姑似乎对这些看的很淡,“素心,只希望我们以后能平安的活下去,我二十几岁进了唐宫,经历了嬷嬷口中所说的人人都得经历的背叛人性的勾心斗角,不过我没有害过人,记住,心存善念才能走得更远。”素心看着姑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这些,她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她突然觉得似乎亏欠了她很多,“姑姑,素心以后会让姑姑好好的活下去。”“你不恨我,那就好,我做过那么多违反你意愿的事,还有念儿,我也没有照顾好,其实那孩子挺好,我对不住她。”说着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姑姑,那不怪你,终有一日歹人会得到惩罚!”素心坚定的说道。
      后来听下人们说姑姑其实一早知道念儿在我那里得到了信回柳府,便事先在青胭面前演了一场苦肉戏,但姑姑最终还是败在了这些奸人手中,但她相信邪不胜正,会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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