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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

  •   第二天一早,柳树睁开眼睛,昨夜叶华蓁累极趴在他身上就睡着了。她是惹怒他了,竟然说出那种我把自己给你,你送我回家的话,他无法想象她对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说出这话的场景,心里的火只有燃爆的欲望才能平歇。

      柳树摸着叶华蓁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很好闻,凉凉的散落在他胸膛,双手从她背部划过。叶华蓁动了动身子,睁开眼,任这男人的手揽上她的腰,肆无忌惮的探索,她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一次两次三次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当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了,等到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后,总会厌了她的。柳树并不满意只有自己一人沉沦,他翻身把叶华蓁压在身下,直到她发出愉悦的声音,和他一同热情,才放过她。

      事毕柳树翻身下床,看了一眼瘫软的叶华蓁,“起来,给我穿衣,上工的第二天莫不是想偷懒,丑话我说在前头,干一天得一天,你别以为你和我上过床,便不用干活。”

      叶华蓁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起来披上睡袍,留着眼泪帮这男人穿衣服。柳树此时的心可是硬的很,他绝不能现在就去哄她,好与不好都得让她知道,其实他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得束手就擒,什么也干不了。

      叶华蓁此时无暇欣赏这人的好身材,她在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失了坚强,让他以为自己一点苦都不能吃,然后任意欺负她。给他穿里衣的时候叶华蓁垂下眼,忽视他身体的不同,强装淡定的蹲下去,再起身,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柳树穿戴好衣服,自己套上鞋子,临出门前看也不看叶华蓁一眼,丢下一句,“今天歇着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华蓁委屈的又想哭了,她抬起头把眼泪流回去,倔强的穿好衣服,便推开跟了门出去。

      下雪了,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到叶华蓁眼睛里的水汽被吹干了,地上覆了薄薄的一层雪,京都可能也下雪了吧。

      柳树洗漱完正在厨房里烧火煮饭,见到叶华蓁出来,皱了眉头,“不是说了在屋里歇着,路都走不了还想干活,你什么时候能听听我的话。”

      叶华蓁沉默的走到厨房,洗米下锅,然后抱腿坐在灶台下烧火,离柳树尽可能的远,蜷缩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柳树也没再刺激她,自己找事干,先把厨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切了一块火腿,用干辣椒爆炒,还炒了鸡蛋,煮了白菜汤,都是平常叶华蓁喜欢吃的菜,他自嘲的想,这种时候还舍不得让她吃苦,他也不是不想对他好,只是有些时候对她好解决不了问题,她永远不会正视他和他的感情。

      白菜出锅之后,柳树往锅里加了一瓢水,“把菜都端到桌上去,刚刚看到我是怎么做菜吗?以后就交给你来做。”

      叶华蓁沉默的给柳树盛了一碗饭,然后站在他身后,没有要上桌的意思,柳树气的砸了筷子,“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吧。”

      叶华蓁站着不动,“我家的丫鬟就是这样做的。”

      柳树闭了闭了,深吸一口气,“给我坐下吃饭,不然明天就成亲,留下给我生一辈子的孩子,你一辈子都别想回京都。”

      叶华蓁也不低头,仍旧顶回去,“昨晚立了字据的。”

      “你别逼我,叶华蓁,给我坐下吃饭,不然立了字据又怎样,渭川我说了算。”

      “柳树,你混蛋。”叶华蓁急了,骂道。

      “对,我就是个混蛋,不想吃饭,正好,我们回房,看来你喜欢胡闹,我成全你。”柳树说着拉了叶华蓁就往房间走去,叶华蓁急得扣住厨房的门,“慢着,我要吃饭。”

      柳树停下来,拉了叶华蓁坐回饭桌,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脸色很难看,“现在想吃饭了,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叶华蓁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柳树夹的菜她也吃了,柳树嫌她吃的少,又给她盛了一碗饭,她也吃了,柳树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

      吃过饭,柳树叫叶华蓁洗碗,他在旁边盯着,说是怕她洗不干净,叶华蓁也懒得分辨什么。洗好碗,柳树又叫叶华蓁收拾厨房,叶华蓁也沉默的做了。

      将近午时,柳树看了看沙漏,皱起了眉头,本来他早上就应该出门的,只是昨夜他刚得了那女人,不忍心叫她头一次醒来就不见了男人,到时她又得哭鼻子不吃饭,终归是舍不得,所以话还是得说清楚。

      “我下午出门,去谷口替换谢丙。”柳树一直注意着叶华蓁的表情,见她听到这话肩膀一松,顿时表情淡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晚上就回来。下午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歇着,不要逞强,看你走路的姿势,路都走不稳。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把我里衣里裤做了,经过昨晚,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尺码,别做错了。至于你要干什么活,自己机灵点,该打扫屋子打扫屋子,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洗衣,至于其他的,相信你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别不耐烦听,晚上我要是回来的晚,你自己先吃饭,把早上的饭菜热热,不要犯傻,还有你最好别出门,渭川虽说坏人少了一些,但你长成这样,莫怪别人惦记,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君子的,到时候出了点什么事,你又得找我哭。”

      叶华蓁无语,真的希望这人赶快走,君子!!!呵,开什么玩笑。

      柳树皱着眉头骑马走后,叶华蓁回到屋里,那个男人走之前烧了碳,屋里暖暖的,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味道,他从没打算放过她,什么还清债之后送她回京都,都是假的,他给的两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名分一个没有名分,叶华蓁真心觉得生活好难,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哪根筋不对,生的哪门子气,前天都还好好的,问题可能就是出在前天晚上山羊客栈里,她的话触怒了他,他才这样对她,她真怕他说的留下给他生一辈子孩子。

      这边柳树骑马赶到谷口哨所,谢丙带着护卫队的人正在训练,一群年富力强的壮汉光着上身在场上练武,光是吆喝的声音就让人望而却步,其中瘦小的冬子很是显眼。

      柳树拴好自己的马,先是亲自了解各处观望点的情况,然后走到武场中央,时不时帮队员校正一下动作,趁着中途休息的空挡,谢丙抓到机会与他说话:“你和你女人究竟什么情况,大家都在传,人家是你拐来的,所以才跑了。”

      柳树看了他一眼,一脸木然,“跑了?她不过是因为名分的事和我闹,吵着闹着要我给她一个交代。”

      “什么?”谢丙叫起来,“你们还没有成亲,那你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人家父母也乐意,还不得打断你的狗腿。”

      柳树皱眉,“出了点状况。”话说的很保留,具体情况柳树不愿意多说。

      谢丙不满,“你看你,话总是说一半,不管怎么说,你赶紧给人家一个名分吧,冬子那边,你还是去看看,实在不行,老子再替你顶几天,反正老子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闻言柳树拍着谢丙的肩膀,“谢丙,那我就不客气了,去东乡采买杂货铺过年物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每天去山阳镇的马车,你多留意下,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问清楚,下雪了路上不安全,多派几个护卫队的人跟着,当做出差处理……”

      从渭川到山羊镇来回有一天的路程,马车是村里公有的,只要出几个桐子便能搭乘,一天往返总共有四趟。渭川市集是专门买卖的地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铺子,饭馆,杂货铺,菜市场,其中杂货铺是公有的,买卖一些需要从外面运进来的物资,饭馆和卖菜的小摊是私人开的。

      当晚,柳树带着冬子回家吃晚饭,面对冬子,叶华蓁挺愧疚的,毕竟是她理亏在先,几次想说些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吃过晚饭,冬子要回护卫队,叶华蓁出声挽留,“下雪了,留家里吧,冬子,就一晚而已,也不耽误你回护卫队。”

      冬子终于抬头看了叶华蓁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柳树,而柳树看着叶华蓁,直到叶华蓁也看着他才作罢,“嗯,留下吧,柳冬,不要辜负我把你送到护卫队的用意,下次不要再轻易被一个女人骗了。”

      这话是说给叶华蓁听的,叶华蓁当做没听到,柳树说完就回了屋子,叶华蓁动手收拾碗筷,冬子也一起帮忙。

      冬子一边洗碗一边说:“大哥做饭是不是很好吃,我没来之前,大哥这里连厨房都没有。那是一个冬天,我在街上乞讨,冻得瑟瑟发抖,经常被别的乞丐欺负,是不是很可笑,那些人被人欺凌,却也经常去欺负不如他们的人,他们经常打我,因为总有人好心给我馒头,后来他们不许我在城里乞讨,姐姐,你知道吗?一个人想什么,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那些人就是装的再可怜,他们的眼神也不是善良的。就在我走投无路死在城外野路上的时候,我遇到了大哥。”

      冬子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大哥当时的眼神,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生气,如果你有本事走到渭川,我给你一条活路,大哥是这么说的,当他在渭川再次见到大哥的时候,大哥问他会做什么,他说自己会做饭,其实他从没做过饭,但是大哥依然建了这个厨房。

      “其实大哥对吃的不是很挑,不管我做的多难吃,他都能吃下,农忙的季节两个馒头一碗开水两碟咸菜就对付了。他一直都是一个好村长,每天不厌其烦的解决村里的大事小事,但是我觉得大哥好像对什么都一样似的,没有特别讨厌的事情也没有特别在意的人,直到去年,大哥经常去京都,带走了他自己种的稻米和干蘑菇。我头一次见大哥生气是他发现姐姐不见了的时候,砸了一地棉布和香梨,这是我第二次吃到大哥做的饭,上一次吃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大哥说自己做饭才有过年的样子,姐姐,我以后就要长留护卫队了,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像大哥那样,可以扛起一切。”

      冬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叶华蓁守着正在烧热水的锅,其实这水早已经热了。

      柳树在房间里看书,看的还是叶华蓁那本山海经,也不知道这女人为啥喜欢看这些东西,都是一些神鬼传说,不切实际,等了半天都不见叶华蓁进来,顿时不耐的合上书,出来寻人,他走到厨房,看到叶华蓁那一刻,心脏蓦地一滞。

      地面映着孤单的影子,叶华蓁坐在小凳子在,双手圈住膝盖,头枕在上面,最近她经常这样。柳树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把热水舀到木桶里,也不看叶华蓁说:“回房吧。”

      叶华蓁跟着他进了房间,柳树背对着她脱衣服,然后跨进浴桶里,叶华蓁扭过头不看他,然后把他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并没有嫌弃衣服上的汗味和泥土。

      “过来帮我擦背。”柳树头也不回的说。

      叶华蓁站着不动,假装没有听到。柳树拧了巾帕覆到自己脸上,仰头靠在浴桶边缘,“是不是我说的什么话,你都不想听,那好,今天的工钱没有了,另外再扣一百文。”

      听完这话叶华蓁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令拿了一块巾帕,给他搓手臂,过了一会儿,柳树拿下脸上的巾帕,看着自己的手,“这半天你就擦那一个地方,你是想气死我吗?还有,蚊子的力气都比你大,我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的,用点劲不行吗?”

      叶华蓁手上的动作不停,仍旧蜻蜓点水的擦那一个地方,“你嫌我做的不好,可以让我走啊,你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洗不就好了。”

      柳树冷哼一声,“你想的美,不洗完不许睡觉。”然后眼不见为净,干脆又拿热巾把脸蒙上。

      叶华蓁气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他皮肤都搓红了。柳树一把摘下热巾,丢到水里,然后突然站起来,叶华蓁骂了一句,“讨厌,你干嘛突然站起来。”然后吓的赶紧捂住眼睛。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说完,柳树提着叶华蓁的手臂,就把她拎进浴桶,叶华蓁从头到脚全湿了,她费劲的站起来,就要去打柳树,“你这个讨厌土匪恶霸。”

      柳树治住叶华蓁的拳头,把她扭到怀里,“安静点,别给我闹,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给我走完,是你自己要做伺候我的丫鬟,怪不得别人,我的丫鬟只有这个待遇,下次再做不好,连丫鬟都没得做。”

      叶华蓁在他怀里挣扎,她才不要哭泣,手被治住了,还有脚呢,她用力的往柳树脚上踩,“什么丫鬟妻子,你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你这个骗子,都是假的。”

      “是你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妻子是平等的,丫鬟本来就是我的所有物,要挫要揉还不是由得我高兴,你见过主子听丫鬟的吗?如果有那一定是另有企图,而且也要看那个丫鬟的本事了。”

      叶华蓁闹腾了一会儿,也没力气再折腾了,乖乖的和柳树在一个桶里泡澡,中途柳树嫌水冷,还出去提了一次热水。夜里,叶华蓁趁着柳树高兴,摸着他的头问他,“你真能让我回京都。”

      “看你表现。”柳树说的有些含糊,对于她今夜的表现还是有些受用的,至少这种时刻他就喜欢她的手抚上头皮的感觉。

      “你给我一个准话,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今夜柳树的暗示她也照做了,叶华蓁执意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有了这个理由,她才能确定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值得的。那种被他点燃的感觉,令她觉得有些恐慌,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沉迷于那种感觉,无法自拔,把回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柳树突然抬起头,看着叶华蓁,眼睛很亮,他正色地说:“我对你说的做的都是真的,我从没有骗过你。”顿了顿,柳树又说,“刚刚你很好,你知道妻子和丫鬟的区别是什么吗?”

      叶华蓁摇摇头,她觉得妻子和丫鬟在柳树这做的事情都一样,做饭收拾屋子还有睡觉,“你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方式,你都得了去。”

      柳树抬起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区别大了去,疼爱与被疼爱的关系,你选择了照顾我,当然只能由着我的性子来,我想干嘛就干嘛。”

      叶华蓁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给我下去,那么重,明天少吃点。”

      柳树干脆翻了一个身,叶华蓁趴在身上,又问他,“今夜你满意吗?”手已经悄悄放在他的软肉上,叶华蓁敢保证,只要他说不满意,她一定下手掐死他。

      柳树轻笑,“叶华蓁,你知不知羞。”

      敢这么说她,叶华蓁一巴掌拍上柳树的胸膛,闭上眼睛就睡了,黑暗中她能听到柳树的笑声,她在心里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人了。

      清晨,叶华蓁醒来时,发现柳树已经醒了,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懒懒的又趴回去,不想起床的样子。

      柳树伸手推了推她,“怎的,想赖床,好歹也让我起来吧,昨天去的晚了,谢丙还笑话我。”

      叶华蓁稍稍动了动身子,小声地说,“我又没拉着你,你不是号称渭川第一高手吗?去的晚了还怪我。”

      柳树一听,笑了,“你还知道我是渭川第一高手,没见你对高手有什么不同。”

      “高手也没什么不同,一样要睡女人。”叶华蓁离开柳树的怀抱,顺便也卷走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被子里传来她的声音,“高手是不需要盖被子的。”

      柳树错愕,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当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女郎,他很怀疑,隔着被子,一巴掌拍上她的臀,“这是对你口不择言的惩罚,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树起身,下床穿好衣裳,回头对叶华蓁说:“我中午回来吃饭。”

      听着脚步声和开门声,叶华蓁把头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很是气恼,她是一点也不想从被子里出来,太冷了,只是没有了那个男人,被子好像也变得不暖和了,这么一想那个号称高手的男人还是有点用处的,她懒懒的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柳树和冬子一起去谷口,冬子发现大哥今天早上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勾着,然后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冬子发现大哥都这样,脸部线条看起来也平和了许多,不再绷着个脸,有了些许人情味,感觉像是回到生活一样,不再什么都无所谓,每天到点回家吃饭,然后再擦着时间到谷口守卫,从不旷工的大哥有一天还旷工了,而且对守夜无所谓的大哥,竟然开始从不守夜了。

      "村长,回家吃完饭呀。"小武从训练场上跑过,看到村长往栓马的地方走去,睁大了眼睛打招呼道。柳树点点头,小武笑着跑开。

      “柳树,你给老子站住,老子明日要去东乡采买,你还叫老子守夜,这说的过去吗。”谢丙在二楼大喊,“还不到点呢,你这是早退,还有没有纪律。”

      柳树充耳不闻,骑马绝尘而去,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与谢丙大喊大叫,没有成家的人守夜,这是大家默认的。

      两刻钟之后,柳树赶到家里,把马拴在外面的树上,家里的烟囱已经在冒烟了,他走进厨房,看到叶华蓁正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我回来了。”

      叶华蓁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回来的挺早,我准备把菜一锅煮了。”

      柳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用指腹摩擦,才半个月而已,手心已经有些粗糙了,“我来吧,你已经做了好几天的一锅煮了,真要把我饿瘦。”

      “你哪有瘦,还胖了。”叶华蓁嘟囔,还真是不挑,有几次她煮的菜连自己都不想吃,这人还都吃完了。

      “是不是有些无聊,你可以去三春婶家玩儿。”柳树从没见她出过门,他不在家,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要。”叶华蓁摇摇头,“我不过是你的丫鬟,哪有走家串巷的权利。”

      柳树捏了捏她的脸,“怪我喽。”

      叶华蓁扭头,打了柳树一下,“快去煮饭。”

      “你是丫鬟,还是我是丫鬟。”柳树挑眉道。

      叶华蓁伸手指着他,说,“快去,我饿了。”

      这一顿饭终于不是一锅煮了,晚上叶华蓁多吃了两碗饭,刚吃完就犯困,目光的呆滞的坐在桌边打瞌睡。柳树收拾好碗筷回头一看,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拿了披风把她裹起来,抱着走到谢顶家,一脚踢开谢顶家的门,把谢顶吓的半死,以为是那个母大虫来寻仇了。

      谢顶自从知道那个抢他马的女人是柳树的女人之后,一直提心吊胆,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有没有得罪她,他仔细回忆了那天的细节,他好像没把人得罪的太狠吧,这可是渭川第一高手的女人,要是在村长面前吹点耳边风,影响兄弟情义呀,还好这些天都很平静,没见柳树的女人来找茬,他也就放心了。

      今晚一看,柳树抱着一个披风进来,毫无疑问披风下面定是那个女的了,不,是大哥的女人,嫂子,他思索着怎么开口,“大哥……”

      柳树打断他的话,“给她看看,她最近总是没精神,今晚吃过饭就睡着了。”

      听完这话,谢丙顿时放下心来,“好的,大哥,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看。”

      在柳树的利眼下,谢丙给叶华蓁探了探脉,然后看了看大哥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大哥,我说实话,你可不许生气,嫂子有点那啥太过劳累……就是房事过多。”最后一句谢顶飞快的说完。

      柳树皱眉,“受孕可有问题?”

      谢顶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敢对上大哥的眼睛。

      柳树说,“你帮她调理调理吧。”

      第二天面对一碗黑乎乎的药材,叶华蓁皱眉,逃的远远的,柳树说,这是避免麻烦的药,叶华蓁理解错了,以为是避孕的,二话不说,一口喝了,柳树的脸彻底黑了,然后晚上罚她和他一起练剑。屋顶覆着厚厚的一层雪,院子里的雪被柳树扫干净了,雪水过后,地板和空气分外的干净,叶华蓁好久没练剑,陡然一练出了一身的汗,倒也畅快。

      在腊月之前,谢丙带着人从东乡把杂货铺铺的年货补满了,也不问过柳树,带着一队人抬着几个箱子直接就来到柳树家,现在一堆人正站在柳树家篱笆门口。

      “村长媳妇……这是村长买的年货,我们给你送到家里来了。”这是谢丙的声音,即便故作小声,也有种粗狂的感觉。

      叶华蓁正在睡觉,被门外的吼声吵醒,她掀开纱帐,看了一眼沙漏,未时都不到,她还没有睡一个时辰,一般也不会有人来找她,她蒙上被子准备继续睡。

      门外谢丙又叫,“弟妹,我是谢丙,我来送年货了,是柳树叫我来的,他在忙。”谢丙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东西是柳树叫买的,但不是柳树叫送的。

      叶华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起身,把自己包成个粽子,又披上披风,带上帽子拿了柳树的剑才开门出去,看到篱笆边,一排好奇的脑袋,其中有一个是那个叫小武的,叶华蓁也才放下心来。

      谢丙看到叶华蓁出来,匆匆一瞥,眼睛都直了,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放,硬着脖子说:“弟妹,这是村长买的年货,放哪里。”

      “放院子里吧。”叶华蓁也看着他们这一伙人,“谢谢你,回头我告诉就柳树,让他再好好谢谢你们。”

      谢丙招呼着人把箱子往院子里搬,搬完之后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叶华蓁站在院子里看着这群人来了又走,剩下一大堆箱子,然后摇摇头,回了房间,再没了睡意,她听到围在院外的有些人说,帮忙搬了东西,连杯水都没有,真不会做人,还有人说,见了面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叶华蓁烦躁的拿过一旁的针线篮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做衣服。

      这边谢丙带着人回杂货铺,有个不懂事的汉子说了一句,“村长当真是艳福不浅,那等姿色的小娘子,一看就是极品……”

      谢丙脸色一变,正要喝止那人,还没等众人反应起来,柳树进来一脚就把人踢翻了,瘫在地上起不来,谢丙一把抱住柳树,急道,“柳树,你冷静一下。”

      柳树一甩,挣脱谢丙的手,一下子就把去过他家的几人撂倒了,反手和谢丙打了起来,“谢丙,我的女人,我千护万护,自己都舍不得惊到她,如今一个下作的东西都可以谈论她,好样的,谢丙。”

      谢丙倒在地上,一手杵地,一手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柳树,不就是一个玩笑嘛,大家都没有恶意的,弟兄们只不过是想看看勾住你魂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柳树冷笑一声,说:“我就是不愿意,我就是小气,今后让我听到你们嘴里吐出不干不净的东西,就给我滚出渭川。”

      柳树走后,一屋子倒地的人才爬起来,没有说话。谢丙去找谢顶拿药,然后约着一起吃酒,谢丙抱怨柳树太过小气,十几年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真是有些伤人,谢顶摇摇头,说他做的不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趁柳树不在去他家是想干嘛,谢丙指天发誓,他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才去的,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离开杂货铺,柳树直接回家了,叶华蓁有些低落,半天没给他一个笑脸,柳树拿了君木剑又要出去,叶华蓁不解的看着他,柳树走过来伸手抚上她的脸,“我去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啊!!!”叶华蓁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今天搬东西来的那些人,“不用,你别去,我只是有些无聊,你陪我说会儿话。”

      “当真,”柳树抬起叶华蓁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叶华蓁点点头,然后她拉了柳树坐道床上,自己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每年的腊月初一到初五是渭川年终结算的时候,每年卖粮的收益卖酒的收益加上卖花的收益,全村人口按劳分配所得银钱。

      一时间柳树忙的脱不开身,叶华蓁去村舍找过他几次,都是按他要求去送饭的。送完饭之后柳树也不让她走,把她安置在自己平常休息的后檐房里,给她找一本书或是一本字贴打发时间,柳树自己则在前面看账本。

      村舍是一处四合院,牌匾上写着渭川村舍,进去是四间厢房,柳树处理村务是在正中的一处厢房,门口写着村长柳树。

      渭川共有五位主事的人,以村长柳树为首,分别还有谢乙主管粮食出售,谢丙主管渭川防务,谢顶主管渭川花卉培育,还有言非负责产酒酿酒卖酒。

      言非是腊月初一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听说了柳树因为他的女人和谢丙干架的事,他也只是笑笑而已。

      初五渭川所有账务都结算一空,言非提议五人一起喝一杯,因为往年都这样,他们五人都会去花满楼大醉一场。柳树看着言非,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点头了,“你们先去,我晚点到。”

      当晚柳树牵着叶华蓁回家,陪她吃完饭才去的花满楼,谢丙找到机会把那次的事说清楚,几杯酒下肚柳树也没有再揪着不放,放话说:“谢丙,兄弟之间什么都能忍,就是我的女人不能忍,招惹我不要紧,别去招惹她,连我都惹不起。”

      柳树说完就离开了,花满楼风情万种的女老板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剩下谢乙谢丙谢顶言非四人,又是一醉到天明。

      当晚柳树回到家里,发现他的女人分外热情,还说他很厉害,柳树也确实表现得很厉害。叶华蓁觉得她好像被点燃了一般,今天看到谢丙脸上的伤,她才知道他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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