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火影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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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一种异常坚强又十分脆弱的生物。少年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大量失血后还能惨延喘息好一段时间，只觉得这是最为漫长痛苦的旅程
遗言说早了，好尴尬（捂脸）……这个时候微笑就好，嗯。
后来，少年便没有再说话，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天光，任由自己的生命在温暖的阳光下快速流失。
结局已定
失去视力让自己多受桎梏，磐图不欲过多的纠缠，战斗不久便找了个空隙，脱离出去快速离开了。忍者们也没有追击的必要，宇智波鼬在确认武士逃离后便面无表情的回到了队伍。
这场冲突本身就是为了护住任务目标而不是歼灭对手
在战斗开始前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的伤势，写轮眼让洞察力有很大的提升，而它们毫无疑问的告诉他，几乎没有挽救的可能。
……这让宇智波鼬感觉很糟糕
明明只是个他国的小贵族而已。
那位少爷已经在弥留之际了，回光返照也走到了尽头，看似等死却警惕性不减。当宇智波鼬轻轻的走到队长身后时，明显看到少年轻微的动了动，只是受制于伤势很快停歇了，可能也没有刻意关注自己的意识，只是本能让他注意周边的情况……
少年很有天赋，如果没有完结在这里，未来当是另一方光景。
“队长，那位武士逃走了。”宇智波鼬听见自己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关心道，“他怎么样？”
“嗯。他要死了。”旗木卡卡西哑着嗓子，直白的回答道，“我们救不了。”
“……”显而易见的，宇智波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多问那么一句，事实上他现在甚至压根不想关心任务的问题。
这不是合格的忍者，他瞥了眼蹲在眼前若有所思神色凝重的旗木卡卡西，这次任务的问题他决定完全让队长操心去好了。
几个忍者就这么或站或蹲着，和这片午后的林子一起，安静的，目送少年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次。
大概，这就是唯一能做的了。
少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勾起安抚的微笑。尽管满身血污，这一刻他却像是世界上最温柔安逸的人。
他看到少年慢吞吞的把视线从天际转移到自己的脸上，慢吞吞的对焦，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波动。或许神情应该柔和一点的，那对少年会好些，宇智波鼬在心底对板着脸的自己皱眉，可是他没有了以往自欺欺人的动力，现在他的心情很差，越来越差，甚至差到不能欺骗自己。
莫名的心灰意懒。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平和的少年瞳孔猛的一缩，情绪剧烈波动，指尖轻颤，灰黑色的眼底是遮也遮不住的惊怒和懊恼……
他认识自己，宇智波鼬毫无意外的判断，这和自己的直觉一样。他的理智瞬间把暗部收集到的情报全翻了出来。
没有疑点。
但是为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是谁？
实际上，任人都能看出那一秒少年的失态，就算下一刻他就把外泄的情绪收敛得干净，只是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少年也知道这一点，他没有过多的掩饰，神色复杂的看着黑发忍者，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闭上眼满是怀念的嘟囔道，“哥哥……”声音极小。
随后，便彻底失去意识，离开人世。
其间，几位忍者都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直至片刻后少年生命的气息完全断绝，再也没有睁眼的可能，谁也没有说出刚刚的疑惑。
确实有情报说，左相府的少爷在被收养前有位很照顾他的哥哥，后行踪不明。
没有准确情报下的任何猜测都是妄想。
旗木卡卡西与大和对视一眼，大和会意的再次确认少年的死亡后，把他轻轻抱起来放到了远离树木的空地中央。
宇智波鼬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自家队长。
捕捉到这个眼神，旗木卡卡西解释道：“任务目标嘱托我们在这里为他火葬。”
“……”宇智波鼬抿住嘴看着大和把四周的易燃物用土遁隔开，突然道，“队长，让我来吧。”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意外的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可能是火遁用多了，不小心伤到了咽喉。
“行，别勉强。”旗木卡卡西没什么所谓的同意了，退后一步让一脸严肃的宇智波鼬站在少年的正前方。想到或许回头该给自家的小队员送些护嗓子的药，再怎么天才，一天到晚喷火总有失手的时候。
到底是刚入暗部的孩子，还不能一个人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火遁·豪火球”宇智波鼬干脆利落的结印，一个标准的大火球瞬间把前方的人影吞噬殆尽，甚至靠近尸体的地面也被削下一层，与少年一起化为灰烬。他微微阖眼，转身走到一边等着大和用土遁处理好痕迹。
见状，旗木卡卡西却皱眉拉住了自家小队员，担心的看着他瞳孔发红的双眼，“鼬，你没事吧？”
宇智波鼬顿住脚步，“没事，怎么了？”
“你的眼睛看上去要失控了。”旗木卡卡西盯着那双不受主人控制隐隐显露出勾玉的写轮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像他从带土那获赠的眼睛无法闭合，天生拥有的写轮眼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强烈的情绪，极度的爱极度的恨极度的痛苦，与其带来的晋级。
年轻的宇智波像是这才意识到自身的异状，轻巧的眨眼，便压下了眼睛的变化，“可能是太累了，人总是在以这样那样的理由破坏美好的事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让我疲于应付。”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感慨，但如果有需要，来找我。”旗木卡卡西想起当年宇智波族长家不了了之的三子失踪案，不确定这个那时还年幼的宇智波是不是回忆起他不知所踪的弟弟。
“嗯”
大和用土遁把那方灰烬埋在土地深处，半晌突然困惑的问：“队长，你有没有闻到……烧焦羽毛的味道？？？”
“……没。”旗木卡卡西沉默一秒，淡定的回答道
大和信了他，决定回木叶后立刻去医院查查自己的嗅觉。
而不远处隐秘的枝丫间，合叶猪笼草似的绿色植物以一个奇怪的姿态从树干上横生出来，直挺挺的戳在那里，也不知存在了多久，违和感十足。等木叶一行人处理好现场，跃上树枝离去，它慢悠悠的缩回树干中，消失不见，树干上一阵水纹波荡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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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营地不远处的小溪边，子翎晃晃悠悠的从树洞里爬出来，抹掉嘴角溢出的血液，洗了把脸，盯着溪水倒影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表情呆滞。
“？？？”影雀有些萎靡的蹲在肩膀上，疑惑的用豆豆眼瞥他
子翎异常抑郁的看向它，“豆子，我刚刚好像在我哥心头扎刀了，超凶的……”
“你哥？这你也敢。”
“这不是一个顺手么。回头他知道了不会要大义灭弟吧。”完蛋了，子翎现在是满脑子忧伤，逞一时快后患无穷啊QAQ
“……”你熊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火影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