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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火影23 ...

  •   将分身强行撑到烧成灰烬的作死行为对本体影响极大,子翎不仅接收了整一个死亡过程的记忆,就是内脏也在感同身受的火辣辣疼痛,像是在油锅里滋滋渣渣的翻炒,直接燎焦。
      他现在严重怀疑只要不憋着,一咳嗽或者大口喘气,就会有烤肉味冒出来。绝对五成熟,嗯,宇智波的火遁一向给力,没毛病OMG。

      忍术是和影雀一起施展的,对它的影响估计也不小,圆滚滚的身子瘫成没光泽的羽毛堆,精神不济的样子看得子翎相当内疚。

      说到底,这些事其实和豆子关系都不大啊,不过是自己拖累了它。

      心疼的把受到牵连的豆子哄回老巢后,他默默的回到树上蹲着,用少得可怜的查克拉温养内脏。久病成医,精湛的医疗忍术不会,稍稍加快点恢复还是可以的。濒死几次,续命的手段就这么磨砺出来了。

      至于正宗的医疗忍术什么的,到底是奢侈,挣扎了这么久,为活着拼命就已经够累了,哪有那个精力去考虑逃出来之后的琐事呐。

      等到没有了咳血的欲望,疼痛感不再影响行动了,子翎才换了姿势掏出无脸面具扣在脸上,又戴上兜帽,把整个人埋在阴影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身骨便拔高半寸,他悄无声息的舒展了身子,却不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话说,现在可是正值长高的季节,老是为伪装压制身形,实在是太糟心了。以后要喝多少牛奶才能补回来……

      对自己的豆丁身材不满至极的子翎撇了撇嘴,琢磨着回头怎么敲三代一笔补贴,这一下杂七杂八的阴谋阳谋方式念头混在脑子里,恰好帮他驱散些许倦意。
      整整两天两夜没休息安稳,他现在又累又困,头疼要炸,眼前一花就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年轻忍者从树上跌落重伤,是人性的堕落还是世界的悲哀#
      要被小伙伴笑一年的。

      做忍者就这点异常反人类,每当你当真是恨不得立马闭眼睡死过去的时候……都特么做不到啊。要不是生死存亡之际,就是分秒必争之时。

      想撂摊子?呵呵。

      只要能猜到留下的烂摊子,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混乱,就都打死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偷懒,最后不得自己尝苦果,被狠狠的蹂躏调教?!

      苦恼的晃了晃脑袋,子翎无声的跳下树,向侍卫们的营地摸过去,中途不免被拉到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好吧,总结一下,不管怎样,代价是惨痛了点,但活着,顺利脱身,传回情报都是好事,受点伤总比到死的不明不白还拖累村子的好。
      想到出任务前调查前辈们无声无息的消失,子翎眼底欢脱的情绪终于沉重下来

      队长有句话说的没错,情报一直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

      再想想为似有似无的信息堆砌的争执,子翎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它们都成为传说,让事件完结,别再白送了好不容易连起来的站点。

      无论什么目的,哪一方,再争斗下去都会变成纠缠的深渊。

      等着已经回到营地的几个焦躁的熟悉身影稍稍围聚起来,子翎木着脸在心底说了声抱歉。他深吸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黝黑的木头,拿着火折点燃了,屏息放在风口处,速度从原地跳离。极好的视力远远的看见稀疏的树影下,一缕青烟缓缓飘起,婀娜摇曳的身姿斜斜的向营地歪曲,上升不足一尺便消失在阳光下。

      古者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粘衣带,人能与鬼通。
      犀香的制法已经失传有百年之久,相传当时是鬼怪盛行阴阳相争的时代,人们以燃香之法辨别混杂在身边的妖物,而这些如今都已经和阴阳术一起被埋葬在时间的长河里,成为奇闻异事。
      近代能够有迹可循的犀香则是以一种小型灌木制成的强力致幻剂。其卷轴记载犀香无色无味,其木质坚,有如金石。

      子翎也没那个技术找到即将灭种的灌木再进行加工,这点碎木还是好不容易从相府的收藏里刮出来的。

      年轻的侍卫长们对千寻万寻的少爷打算暗搓搓小阴他们一把的心思一无所知,此刻心急如焚的他们正面色铁青的围在一起,互通情报。
      不过须臾,一阵淡淡的白雾从不远处的山谷里升起,弥漫开来。

      雾气能够更好的催生幻术的效果,然而子翎呼吸一滞,半点也不想庆幸自己的好人品。这雾气中没有一丝查克拉的气息,不是雾隐术的效果,但他很清楚这当然不会是大自然见鬼的巧合,而是人为的。

      我可是火之国的,怎么可能不清楚,这破地方别看都是树,这树种耐干耐燥又狂爱储水,林子已经八百年没飘过雾了好吗。

      更别说,时机的恰到好处,让他不得不猜疑,释放雾气的他她它甚至对自己的意图都一清二楚。诡异的同步简直堪称遇见重生的自己。

      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喂。

      如果当真心意相通,那岂不是就连逃跑撤离都没有意义。子翎苦笑着站直了身子,隐隐猜到了那人是谁,远目雾气弥漫过来的方向,笃定那个家伙会想见自己一面。

      说句心里话,子翎清楚自己不是机智伶俐的类型,猜心这类的,在暗部前期训练时为了过关就累得够呛,对上心思深沉的就更别说了。相处几个月,子翎也从来都没能理解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顶多是依据平时的处事方式猜测罢了。
      当然,这不妨碍子翎这些日子来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生命本身就是无法互相理解,又无时无刻不在互相利用的存在啊。
      想来,对方也是如此。

      早知道不劝豆子先撤了啊。子翎抿了抿嘴,思索一秒,从袖子里掏出片不规则的竹片,咬破手指把血涂在了凹陷处的纹路上,然后松手任它自由落体,没入不高的草丛里。
      要是,这下真折了,总得找个靠谱的接下手继续除隐患。

      是的,他心里没底,小花招都用过了还有人撵上来,那除了拼命还能有别的办法。

      唦…唦…唦……
      静谧的林子里一点响动都被无限放大。成年人的脚步踩在密林中铺满地表的腐殖质上,平稳的向着这个方向走来,没有一丝掩饰的意味。

      压力超级大。浑身寒毛站立的子翎抖了抖身子,掉完鸡皮疙瘩才差不多恢复过来。
      嗯,也没什么可紧张的,都已经做完最糟糕的兜底布置了,虽然情况可能有些偏差,糟心的结局都是大抵相似的,嗯。

      早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他猛的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倚在树干上,略显疲惫的阖眼,勉力保持清醒同时恢复体力。虽然一直不甘心的暗示欺骗自己,但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是不容忽视的现实。早已超负荷的身体和精神一经放松就止不住的把人往黑暗里拖去。

      呀咧呀咧,真是愈发糟糕,这样的自己要怎么应付那匹露出爪牙不再温顺的独狼呐。

      脚步声不断靠近,不足十米,大概再转过一丛灌木视野就不会再有阻拦了。子翎听着他的靠近,然后停下,止步于那个微妙的拐角,等待。

      你以为那里有扇门么,不速之客还需要人请?

      子翎的表情古怪起来,片刻没听见动静,也沉默着不发出声响。既然如此绅士就再等一等好了,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能够搏命一击的气力。

      看来,似乎,事情还留有一丝余地?

      ------
      去而复返的那人还穿着风尘仆仆的亲卫服,腰间的佩玉刻着主人的名号,少爷亲手刻下的印记,曾经代表了忠诚和信任,是无上的荣耀,如今只不过是叛主的罪证,明晃晃的嘲讽。
      还记得少年一笔一划在只打磨了原型的籽玉上勾勒出满意的纹路,坚持亲手刻下名号时的心喜,看着他亲昵的把完型的玉佩挂在自己腰间时的庆幸……当初,相信着一切感激涕零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自己。
      如今,谁知道呢。

      停顿片刻,他面色如常的用空着的手理好衣襟,拍掉赶来时粘上的草木,仔细检查了自己周身。对此番临时起意自作主张甚至很难不触及对方逆鳞的会面,珍视无比。

      在灌木丛边伫立了许久,等到转角传来少年的冷哼声,才像是得到信号似的,克制的提着那小小的包裹,快步走到少主面前,单膝跪下,脊背挺得笔直,头颅却温顺的低下,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对方手下。

      “少爷。”

      他表现得宛如什么也没发生,少年还是雷之国左相府里身份尊贵的继承人,自己还是忠心不二的亲卫。

      “……”
      注视青年走过来动作自然的屈身,子翎几乎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双手上,并警惕着侍卫挂在腰间的武器,是一柄打刀,黑色的刀柄刀鞘,没什么装饰,他很熟悉这柄刀,毕竟是经他手从大师手里讨要过来的。刀偏长,很锐利,挂在侍卫身上也够搭那大长腿。子翎眼神飘忽了下。精神太疲惫不能长时间集中,以至于,虽然自认气氛严肃紧张,思维好像有点挡不住跑题的冲动,就像是人都会不禁明里暗里……比比身高。
      对吧。

      这么久不见,为什么还是不到他胳臂肘啊啊啊?!
      扎心了老铁!
      心疼的抱住自己

      在脑海里抱头甩掉杂乱的想法,子翎回头盯着侍卫露出的零防后颈,蠢蠢欲动。很想现在就往那儿扎一苦无,不死也瘫。
      然而,他也就是想想,不忍心是说笑的,没有人教他要对敌人心软。这是一只随时能扑上来咬一口的成年狼,要是它不过是试探一番,那么这个距离一旦反击,撑不了几招的自己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功亏一篑。

      没错,他怂啊,自从武力值越掉越厉害,他就只能智取不再冲上去就是干了QAQ人艰何拆。

      但就算如此,目前面临的情况也足以让子翎完全推翻之前的对策,看上去事情比预期要好办多了……要说三番的人最擅长的,除了演戏,就是钻空子了,尤其是人心的空子。
      在看不到的地方念头一动,眼神也跟着淡漠起来。

      倒不是说,子翎还能继续当那无须有的小少爷,他只是打算继续套那个邪魅狷狂的任性嚣张壳子,说不得对侍卫格外适用呢。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既然观众还不愿走,那戏便不散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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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人自然恭敬的姿态让昔日的假少爷好气又好笑。事到如今,还想演什么虚情假意,难不成真想撕开脸皮让彼此都不好看么。

      先不说自己就是混入相府的间谍,从一开始就没有宣誓效忠的根基,相府暗卫跟着个外人岂不可笑。
      再说相府乃至自己落得如今的局面,没有这家伙在背后推波助澜?论谁告诉他他都不信。
      就不知他是怎么做的,子翎前些月也慢慢的注意到了,这便宜属下水可深得很。

      但!是!看他这样子,本少爷还是超!生!气!

      静默半晌,子翎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后知后觉似的偏了偏身子,躲开了侍卫甲正对的方向。见这人依旧不为所动,嗤笑出声。哦吼,沉得住气啊。

      像是从来没有重伤这回事,子翎施施然逼近青年,抬手掐着下巴迫使低着的头抬高,弯下腰与他平视,“哦呀,我忠心的属下终于要办完自己的事了。如何,好玩么?”压低的嗓音带出少年的沙哑,此刻却阴冷的如毒蛇缠绕颈上,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并不,少爷。”侍卫甲没有辩解的意思,微微抬头让少年的动作没有受到一丝阻力,棕褐色的眸子色泽暗沉却满是顺从无奈的意味。就好像自己是在和过去一样的无理取闹,看得子翎一阵烦躁,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动手,只好强忍着。

      这个场景几乎复制了几个月前还在相府中的那一幕,相似的威胁相似的无动于衷。

      如今不比当初,不单是侍卫脱离相府的桎梏,自己也没有了压制他的实力。而再怎么装得听话侍卫也不会真让自己被杀。
      冷静,至少现在不能,干不掉……子翎眯眼,冷着脸在心底默念,说服自己直接不动手踩对方的底线,徐徐图之。

      “哦。好了,不闹了,各取所需,现在你也不必做这姿态。”片刻后等烦躁沉淀下来,只剩下索然无味,他翻了个白眼,没劲的松开手,退回一步之外,掏出苦无在指尖把玩,“说吧,找我做什么?虽然没明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现在回来是想过河拆桥斩草除根?这可不行哦。”

      语气放松的这么说着,面具下子翎却表情严肃浑身绷紧不敢有一丝放松,生怕他一言不合暴起伤人_(:з」∠)_
      只见侍卫并没有起身,苦笑着仰头用真挚(???)的目光看着少年,“少爷,我曾奢望能早些遇见……”

      哦表忠心啊,这戏码熟。

      并不,子翎表情都裂了,只想把跪地上的家伙领子揪起来冲他耳朵吼。谁家属下能TM既忠心耿耿又在背后拆台子捅刀子的啊?!!我都没这么精分!

      这话半点都不能信,子翎在心底暗嘲,盯着某侍卫异常执着的双眼,觉得自己简直被气乐了,摇头恶意满满的问道:“这么说来,你还当真对我效忠?”
      “是。”
      “听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
      “……是。”侍卫迟疑了一下
      子翎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声音很冷:“哦。”

      侍卫懂了,神情恍然,郑重的对少年叩首。

      下一秒,就见他把手中塞满硬通货的包裹端正的摆在一旁,双膝合拢跪坐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一把用白布包好的干净短刀,拿叠好的白布垫着摆放在正前方,揭开上衣,让上半身正面几近赤裸……

      嗯,八块腹肌,身材不错,本少也……以后也会有的。子翎猝不及防被炫一脸,摸摸偷偷出现的软趴趴小肚子,咬牙决定,回头就把消失的好身材捡回来。

      到底当了半个武士,侍卫要做什么一看便知,就和当初在相府的抽风一个调子,只是这回可没什么劝阻的意愿了。子翎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冷眼旁观,或者,是喜闻乐见。
      侍卫以一种极度期待的目光捧着递过来的佩刀,他瞥了一眼并不搭理,态度明确,而后便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浑身泛着失落的气息把它轻轻放到靠近自己的一侧。

      再次端正了姿势,青年执刀反握,面色沉静,眼底是浅浅的哀意。按照切腹的流程,武士将从左到右刨开自己的腹部,没有介错的情况,还需要再给自己一刀致命。而侍卫刚刚决定最后回刀割断咽喉,至少留个齐整的样子,但愿血迹不会污了少爷的衣带。
      他轻轻合眼,举刀刺向左腹。

      “生且无期,长且执望,
      郁郁乎羡梦,葱葱乎追光,
      但恨非玉,落而无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火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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